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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而哈哈大笑,不躲不闪,就让奉珠砸。
那凉枕是玉质的,若是用了力气砸在脑袋上,定然给他砸出一个血窟窿来。
奉珠试了几试,觉得这东西太危险了,万一把他砸死了,她真要承担谋杀亲夫的罪名了。
气嘟嘟的,在床上瞅了瞅,见着床尾有几个竹子编制的坐垫,便拿了过来,砸在他身上。
“我不和你说了,我下去审问你那个碧落去,我倒要问问她,哪里弄来的香料,还是她动了我的胭脂。哼!”
“珠娘。”他拉住要下床的奉珠,眉眼含笑道:“便如你嗜甜,我嗜咸,改不了的。”
奉珠转身看他,脸上渐渐有了笑容,睨着他道:“一个青书,一次碧落,两次了,你没让我失望过,往后也要这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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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恢复正常更新,晚上还有八千字。回家了,刚磨着老爸,让老爸扯了网线,这是补昨天的五千字。么么姑凉们,希望姑凉们见谅。
第156章 有命进来没命出
更新时间:2013…1…24 16:33:12 本章字数:5678
天色将黑,晚膳都还没用,总不能在床上躺着,奉珠起身沐浴更衣。爱蝤鴵裻
趴在浴桶上,锦画正在给她搓背。
奉珠想着李姬阳说的话,在心里琢磨开了。
少顷,便笑着问锦画,道:“锦画,你说宝庆为什么看上你?”
“啊?”正在感慨阿郎的“暴力”,把她家娘子背上都吻出了好多红痕,仿佛一朵朵娇花的时候,冷不丁被奉珠这样问,锦画略略红了脸,道:“奴婢可不知道。”
“那你说九郎为什么看上我?”奉珠这脸皮自从成亲之后,厚了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不要说什么我美貌之类的话了,于他,看了不知道多少女子了,我可不信,比我美貌的没有一个。”奉珠心里高兴,便又道:“除了天生的长相之外,我想了想,自己没有多少优点啊,锦画,你说,他为什么会看上我。”
锦画细心瞧了瞧奉珠的神色,见她心情颇好,便笑道:“奴婢猜测,在阿郎心里,娘子是最好的吧。不在于外貌,而在于他就是喜欢。”
闻言,奉珠心情更好了,喜滋滋道:“你的意思便是,如果我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他若是喜欢我,也会喜欢我的。这话有点拗口,但是,我心里明白。”
少顷,她又道:“可也不对,喜欢和相貌还是有关系的,喜欢的是一个人,可是一个人又包含了什么,什么样才是一个人,家世、长相、气韵、能力,这都是一个人具有的东西,若是我自己不够好,也不会被好的人喜欢,就好比,如果他不够好,我也不会喜欢他一样。”
锦画有一些明白,便如她和宝庆,因为他在阿郎身边是第一管家,而她在娘子身边也是个大丫头,身份上配得上他,因此才会被他划在妻子的人选里,又因为自己和他的脾气相投,这才最终被他看上。
“可也不对。便如韩王和遗珠,她们两个身份上不对,可我瞧着,韩王心里是喜欢遗珠的。”
“娘子,别胡思乱想了,水凉了,起身吧。”锦画拿着一块锦布披在奉珠身上道。
“喜欢不等于就会幸福,不幸福,喜欢也就没有了。锦画,你说是不是?”
“是,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锦画笑道。
重新换了衣裙出来,便见李姬阳正坐在食案前等着她。
奉珠在榻上坐了,睨着李姬阳便道:“把碧落带上来,我闻闻她身上的味儿。”
锦画几个并不知奉珠说得闻闻味儿是什么意思,但是把碧落带上来却是听懂了的。
李姬阳摇摇头,到了一盏酒吃了,并不去管她。
“你想我怎么处置她?”奉珠笑看着他道。
“你想怎么处置她?”李姬阳反问。
他二人在那里拿了碧落打情骂俏,立在一旁伺候用膳的云霄却是撑不住了,见碧落被打得奄奄一息抬上来,她跪下求情道:“主子、主母,且饶了碧落这一回吧。就、就念在碧落对主子您情深一片的份上。”
李姬阳不动声色,奉珠却是冷冷一挑眉,看着云霄道:“若是依着你的意思,谁对九郎一往情深谁就都可以脱光了躺到我的床上,和我的九郎巫山云雨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云霄惊觉自己失言,忙跪拜磕头道。
“她若是不成,我便放过她,她若是成了,我便该给她一个侍妾的身份,你是这个意思?”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云霄自知失言,悔不该多嘴,跪在地上“嘭嘭嘭”的磕头,把自己光洁的额头硬生生磕红了。
奉珠不看云霄,就看着李姬阳的表情。
李姬阳奇了,道:“我看着我干什么?”
奉珠哼了他一声,嘟囔道:“看你心疼哪一个啊。”
李姬阳瞥见塌下一个碧落后臀沁血,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一个云霄在地上磕头,大有奉珠不叫起,她永远磕下去的架势。
想着云霄跟了他多年,伺候他时本分又尽心,便道:“云霄没什么错,你就饶了她吧。”
闻言,云霄身子一颤,脸色刷白,更是哀哀哭求奉珠。
“主母,奴婢发誓,奴婢和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求主母相信奴婢。”
“你这是做什么?”李姬阳不解她为何这般,他只是为她说了句求情的话罢了。
奉珠知道这个云霄是个分外小心谨慎的人,虽没有锦画知心,绿琴细心,却胜在为人老实本分,勤奋肯干,她有心留着她用,顶上青书的缺,便故意一试,顺便给那些妄图一步登天的小丫头们一个警告,爬主子床不是那么好爬的。
“云霄你起来吧,你的心我明白了,站到一边去。”
“多谢主母,多谢主母。”云霄闻言,如蒙大赦,许是磕的太多了,头晕踉跄,亏得有绿琴和锦画搀扶着。
她感激的朝绿琴和锦画笑笑。
锦画瞧了奉珠一眼,悄悄在云霄耳朵旁说了几句话,便见那原本灰头丧气的云霄,眼睛蓦地一亮,看向奉珠,整个人都振作起来。
“主子,你好狠的心肠。”碧落撑着一口气,爬起来跪在地上,看着李姬阳狠狠道。
“绿琴,你闻闻她身上的味道,锦画,你去看看谁碰了我的胭脂。”奉珠冷然道。
“是。”听着奉珠这样说,锦画和绿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个去妆镜台上查看,一个当真拽下她身上的香囊嗅闻。
“娘子,您看。”绿琴扒开她的香囊,露出里面的香料来,竟是和奉珠平时佩戴的金质镂空花纹的香球一般无二。
“娘子,香料和胭脂都是奴婢管的。”锦画看着碧落恨得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是奴婢的过失,请娘子惩罚。”
“我这屋里,每次出去都会留下一个信任的丫头看顾,碧落,你是如何偷取的,还不快从实招来!”奉珠冷看着她道。
绿琴一惊,今儿个娘子回娘家,是她看顾着的,中午的时候,这个碧落拿着绣花棚子来找自己一起绣花,她就答应了,两人就坐着胡床守在院子里的葛藤架下乘凉,她恍然记得自己打盹来着。
闻言,亦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什么理由都不说,当即便认错道:“娘子,是奴婢的疏忽,求娘子惩罚。”
这两个都是奉珠跟前伺候惯了的,于奉珠而言,错了就是错了,不论你是什么理由,先认错再解释也不迟。
碧落似是豁出去了,恶狠狠的瞪着奉珠道:“我就是偷用了又如何,妒妇!旁人家的贴身侍婢皆是家主的侍妾,早早被收了房,为何就你特别,自你嫁进来便霸道的把我们赶到一旁去,一个大丫头倒干着二等丫头的活计,还有没有天理。云霄胆小怕事,我可不怕,你既然不主动为阿郎纳妾,那我就自己动手。”
奉珠算是听明白这个碧落心里想着什么了,于她来说,她早就把自己看做是九郎的侍妾了,而自己又从没有那个打算,她这才急了。
李姬阳看向云霄,神色难看道:“把她调来我身边时,你没跟她说清楚吗?”
云霄忙半蹲身行礼道:“奴婢说了,她一来奴婢就把主子的规矩清清楚楚的告诉她了。主子若是不信,奴婢愿同她当面对质。”
碧落自知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今晚上之后,她还不知是死是活,一边害怕一边却仍是嘴上不饶人,道:“谁家的主子身边不是妻妾环绕的,以前主子身边也不乏女子来来往往,为何成了亲便不同了。”
她阴恨恨的瞪着奉珠,道:“你以前那么厌恶主子,骂他是贱商,骂他配不上你,现在知道主子是皇室宗亲了又巴巴的贴上来,我呸!”
她这话可真毒,不但戳了李姬阳的死穴,更是把奉珠的死穴也戳了一下,这不是往他们夫妻之间插刺吗!
奉珠满然站起,怒气横生。
李姬阳一把握住奉珠的手,道:“明日叫了牙郎来,发卖了吧。留不得她了。”
奉珠因着被提起她在扬州时候的胡为,悄悄看了李姬阳一眼。由着他发落,并不敢吱声。
“阿奴,去二门上把宝庆叫来。”李姬阳冷淡道。
“是。”阿奴把药匣子放在食案上,战战兢兢道。
“卖就卖,左不过又到别家做丫头。”碧碧落破罐子破摔,仍是不服软,强横道。
李姬阳冷然哼笑,“你以为,还会把你卖给正经人家?”
“主子!”碧落猛然尖叫,想爬到李姬阳身边去。
李姬阳赤着脚从榻上猛然下来,踩在毡毯上,一脚便踢得她吐血。
“宝庆!”
宝庆从阿奴那里得知内院情况,连忙放下手上所有事物便赶过来。
进了院门,打老远就听着主子叫他。
他忙三步就两步,推开围在廊下的丫头们进去。
躬身道:“主子。”
“卖到窑子里去。”
宝庆一惊,心想这碧落到底如何惹恼了主子,那窑子乃是一个最卑贱的去处,甭管是无赖混混,菜贩闲汉,进去,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