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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听清了。”小云夫人点点头。
“进去吧,他正需要你,毕竟中了尸毒就不好了。”他冷睨着小云夫人道。
“是。”小云夫人,在他催促的目光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蹲在地上,透过雕花木窗的薄薄窗纱,看见李文走了,她才站起来,拍拍胸脯。
纵然她和那位云夫人真的有血缘关系,可是对于李文甚至李平年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贱人,卑贱如猪狗,等同于牲畜,可随意杀卖。
她知道自己有一个姐姐,可是自小被父母卖给牙郎,姐妹分离,多年不见,哪里有什么情分,更何况,她只是李文买来的棋子罢了。
蹲在地上,透过窗纱看着外头冷冷的月,她心里冰凉一片。
忽觉耳后一冷,腐臭之气袭来,小云夫人身体僵硬,慢慢回头,惊叫一声,仿佛遇鬼,当即晕倒在地。
寂寂深夜,便是稍稍有一点响动都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她那一声惊叫,幽扬的传遍整个王府
松柏长青院。
正靠在李姬阳怀里熟睡的奉珠突然被这一声惨叫惊醒。
“莫怕。”深夜未睡的李姬阳搂着奉珠,拍着她的肩膀道。
“是谁在叫,在做什么,深更半夜的,要吓死人了,人家睡的正熟呢。”奉珠嘟囔抱怨道。
“该是从万年堂那个方向传出来的。”一直未睡的李姬阳轻声道。
奉珠揉揉眼睛,一觉醒来,见李姬阳没有睡过的模样,便道:“你还没睡啊,我都睡醒一觉了呢。想什么呢?”
奉珠稍稍爬起身,枕在他的腰腹上。
薄衾下露出一双嫩藕一般的手臂,肩膀上有点点红痕,那是欢爱之后的痕迹。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朝堂上的事情。”他吻吻奉珠的额头,“再睡会儿吧,离天亮还早着呢。”
“你不睡我也不睡了。”奉珠噌着他撒娇道。“不然,你跟我说说朝堂上的事情也行。”
他轻笑一声,思路被打断,他也不想继续下去,搂了奉珠躺下,拍着她的肩膀道:“左不过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情,于我们却是没什么大碍的。”
“那你还深更半夜的想什么,可见事情不容易,且难以抉择,你少瞒着我了,我领你的好意就是。”
“在想遗爱的事情,以及房府。岳丈是脱不了麻烦的,且极其危险,闹不好便是剥爵杀身之罪。”
奉珠猛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我阿爹精明着呢,不会被牵累的。”
可是奉珠说这话的时候,身子都在发抖。
皇朝政治,自古便如漩涡,但看你是奋勇避过,还是沾身卷入。一旦卷入,胜者为王,败者寇。
奉珠知道,那不是儿戏。
“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他看着奉珠轻轻道,并不想她太过担忧。
“那、那你可有办法,二哥讨厌死了,我现在最讨厌他了。”奉珠略恼道。
“那些人给他服用了过量的五石散,依着白日看见的他的表现,只怕里头还有媚药。”
奉珠爬起身来,仰头看着他。
“且,圣上有意为高阳招遗爱为驸马。”奉珠还没完全消化完李姬阳的话,便又接了一道霹雷。
“莫要惊慌。”李姬阳压下奉珠,让她躺下,慢慢和她道:“若圣上打定了主意,做臣子的想拒绝也决绝不得。现在看来,只能顺其自然。又或者……”
想一个法子,让太子提前发动。
李姬阳瞧着奉珠紧张的模样,便笑道:“我和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紧张的,不过就是让你知道有这么个事情罢了,你心里也好有个谱。近几个月来,每月朝参的时候,你多留个心眼。”
“我知道了。”奉珠抿了抿唇,紧紧抱着李姬阳的腰身道。
“睡吧。”李姬阳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入夜,这座王府仿佛被笼罩在一片阴雾中,又彷如一张被拉起的弓,弓弦绷紧,不知何时,被谁轻轻一碰,便要断了。
第二日,奉珠回了娘家一趟,和元娘简单把事情说了,让她无须担心。
到了太阳落山,净街鼓响起时才启程回了王府。
明堂大厅,老王爷正独自坐在东窗下自己与自己对弈。
少顷,一个身姿瘦长,脸蛋瘦小的宫婢端了一杯茶呈上来。
阿信接过,对老王爷道:“大王,您要的茶来了。”
“放在旁边吧,我一会儿喝。”
“是。”阿信翘着兰花指把茶杯放在小几上,见那宫婢还如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里,便训斥道:“还不退下,站在这里做什么?”
“奴婢错了,奴婢这就下去。”这宫婢惊慌失措,磕了个头,便端着标准的宫廷礼仪退了出去。
阿信“嗯?”了一声,张嘴欲说,却不想被老王爷打断,让他坐在对面弈棋。
松柏长青院,奉珠已经从娘家回来。
见着李姬阳正躺在窗下榻上看书,而碧落正举着一碗水跪在床榻旁边的毡毯上,脸上泪痕斑斑,神色凄苦。
奉珠瞧着此等境况,便笑着拨开帐幔,在李姬阳所卧的榻上坐定,指着碧落道:“你这处罚人的法子倒是好,往后,若是有哪个丫头不听话,我可就用上了啊。”
第155章 主母和主子哪个赢
更新时间:2013…1…24 16:33:11 本章字数:8857
“说说吧,碧落,你犯了什么错。爱蝤鴵裻”奉珠和碧落说着话,眼睛却是看向李姬阳的。
“夫人,您久不能成孕,奴婢便想着替夫人分分忧。”碧落牙一咬,便如是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怀孕生子是不是?”奉珠只觉一股火气从胸腔之中噌噌噌往上冒。
“是,夫人您成亲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有孕事,这是事实。”碧落说话一点也不客气道。
奉珠恼怒非常,猛然站起,指着碧落道:“给我拖出去,杖打二十!”
“夫人莫气,一个奴婢说的话,何必当真。”李姬阳心中明白的很,能不能生那得他说了算。
“夫人,奴婢说的是事实,是事实,你不能打我,阿郎,阿郎,看在奴婢服侍你多年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回吧。”碧落挣脱上来拉走她的婆子,扭身便跪在李姬阳跟前哭求道。
“拉出去,给我打,狠狠的打!”奉珠横眉怒目。
“看来是我平时对你们太过宽松了,竟然让你们有胆子背后议论主母,我今天便杀鸡儆猴,我看谁还敢乱嚼舌根。”
这是奉珠第一次这样发怒,惹得绿琴、锦画等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李姬阳亦是怔住,他没想到奉珠的反应会是这样大。
“珠娘,消消气。那不过是一个丫头的胡言乱语。”李姬阳拉住披头散发的奉珠。
奉珠甩开他的手,哭闹道:“你不明白,我想要一个孩子,我今天回家,我阿娘又问我了,她问我说,为什么我的肚子至今都没有消息,是不是我们之间感情不好,还是我自己的身子不行,又说,若是真的不能生,让我做好最坏的打算,可你看,我一离开你,就多的是女人想给你生孩子,李姬阳,我想要一个孩子。”
瞧见此种情景,绿琴、锦画早早的赶了伺候的人出去,屋里只留给他们二人。
他一把抱住奉珠,搂在怀里,歉疚道:“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在乎,我始终觉得你还是一个孩子。”
今儿个正是李姬阳要吃药的日子,安庆没见到李姬阳去拿便亲自给送过来。
进了主子的院子,便见外头廊下站了许多的丫头婆子,他不禁停了脚步,见着这许多女子,他有些打退堂鼓。
拄着腮帮子坐在栏杆上的阿奴瞧见安庆,便蹦下来,高兴的朝他跑来。
“安庆哥哥。”
他们早就认识了,是一起被李姬阳收养的,早先还是乞丐的时候,多亏了他照顾阿奴。
他见着阿奴亦是神情一松,把药盒递给阿奴道:“这是主子急需的药,你给送去吧。”
说罢,转身便走。
阿奴早早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朝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便拿着这药匣子往回走,想着既然是主子急需的,又是安庆嘱咐的,那么,纵然这个时候闯进去见着主子和主母正在干什么不适合小孩子看的事,她也是要去的。
屋内,奉珠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姬阳,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把床上的凉枕和锦衾都拿来砸他,这还不算,边哭边道:“你害的我好苦,我还以为我自己不能生呢,你怎么能这样坏,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这样做,你太过分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李姬阳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无奈解释道:“我只是怕你受不得生育之苦,珠娘别闹了,下来。”
“是你太可恶!”奉珠掐着腰,指着他怒不可遏。
他瞧着这小妻在床上蹦跶的够久了,于是神色一凛,上前去一把搂住奉珠的腿就给扛起来,倒挂在肩膀上,轻拍着她的娇臀道:“不要闹了。”
“可恶、可恶,你简直太可恶了。我要回娘家,我今晚上不和你一床睡,你自便!”奉珠捶打着他厚实的臀部道。
倒挂着的她,正正好够着他的臀。
“放我下来,我头晕啊。”奉珠踢蹬着腿儿,呜呜咽咽道。
两人摔在床上,他把奉珠压在身下,大掌禁锢着奉珠的双手,捏着她的下巴开始吻她。
奉珠自然不配合,扭着头儿,左摇右摆,闭着唇儿就是不让他得逞。
“坏蛋,我今晚上跟你没完!你别碰我!我是真的生气了,你这一次做的太过分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奉珠啊呜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却又舍不得使使劲给他咬破了。
可她又觉得自己委屈,呜呜哭道:“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以来,战战兢兢,就怕自己真的不能生孩子,阿娘也催我,说我是不是怕疼不想生孩子,一直劝我说,你都这个年纪了,是该给你生个孩子了,不要我闹小孩子脾气,天知道,竟然是你自己吃着药,不让我孕胎。”
“珠娘,我、我只是担心你,莫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