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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你可得轻点,弄伤了她,咱们的丝竹琴可就要泡汤了。”魅影,她出手阻止了那两个想
上前抓我的黑影。
玄冥没有理她,看了她一眼,松了手。
丝竹琴?是什么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不会是前些天的那个琴吧,我也没觉得它有什么与众不
同的地方。可他们好像对这个丝竹琴和在乎,到底怎么回事?“喂,什么丝竹琴?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可不想被不明不白卷进什么纷争。
“哼。”一声冷笑,玄冥没有回答,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山对面的悬崖。他盯了一会儿,就发现
那边出现几个黑影,像是在自由落体,紧接着是一个黑衣男子。当他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
心口有些微微的疼,是他,黑海傲明。他怎么会在这里?
“黑海少主大驾光临,小女子没去迎接,真是失礼了。”魅影,笑的很灿烂,也不知道是真是
假。
“解药!”很久没见他了,他说话还是不带感情色彩。
“阻碍幽冥楼办事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李少海不知道又从那里冒出来了。黑海傲明亲自来这
里,难道是仰光出了事?一定是李少海下的毒手。想到这里,我乘机看了四周的人,想趁他们不注
意的时候,跑到前面去,让黑海傲明带我走。
我刚跑了几步,肩膀就被人拽住了。然后一只手档在我的胸前。成文!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
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回我一个笑容,或是宠溺的摇着头,可是他的眼睛没有一点色彩,空洞的注
视着我,跟那几个黑影一样。
“成文。”我轻轻的叨念着他的名字。仰光也一定伤的不清,到底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为了一
个叫丝竹琴的破东西。我会救你们的。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谁都别动。”我拔下头上的金钗,抵到脖子上。他们几个人都静静的立在这里,原先周围的气
流都停止了。“我帮你们去拿什么丝竹琴,把解药交出来,还要把成文放了。”我一个字一个字的
讲,生怕他们听不清楚,或许我是害怕自己听不清。
魅影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我;李少海狠狠的盯着我;玄冥冷冷的眼睛了看不出什么感情;黑海傲明
好像闪过一丝温柔,可马上有恢复他的孤傲。
“丝竹琴对你们很重要,我想我应该也是得到丝竹琴的关键吧,如果你们认为这个交易不是很划
算的话,大不了大家一拍两算。”
过了很久,不知道是一秒还是一个时辰,玄冥盯着我说:“破离交出解药。”他又看了看成文,
“他不能放。”
本来我还想再交涉一下,不过先搞定一个算一个,成文暂时在这不会有事的。
“三天后,出发。”给了黑海傲明解药后,他们丢下这样一句话,我把手攥得紧紧的,未来到底
会怎样?浩楷,为什么,你不在。我不想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
好像问你,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丝竹琴在锦浩山庄内。庄主是莫迢狄,是前任的武林盟主,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江湖的高手
,两年后更是一举成为武林的盟主,不过其后一年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便隐居江湖,建立锦浩山庄
。外人不能随便进入。十年来,幽冥楼曾经派了很多人潜进山庄打探丝竹琴的下落,都被发现,死
的很惨。本想来个全面进攻的,机缘巧合的发现他的妻子的画像与我很像,而且传说他很爱他的妻
子,所以,幽冥楼就想让我去做特务,打听丝竹琴的下落。
已经进入十二月的天气,我们一路往南走,到也暖和,锦浩山庄在南方的岳塘县,是个风景迷人
的好地方。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百姓们也是安居乐业,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来到岳塘县,不仅如此,我的头发,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变白,犹如当初我
来到时,我身上的毛发的颜色,过了这么久,竟然差点忘记自己是一直白狐了。李少海一路上送我
来这。他每次看着我的头发时,都是一种痛苦的表情。也许我这样子,让他想起若艳吧。可我的头
发为什么会变白,他一直没有说。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得出,他知道。
老套的剧情,卖身葬父。他们给我带了假发。也不能让我顶着一头白头发,怎么看都是一妖怪。
我就这么顺利的混进了锦浩山庄。莫迢狄今年三十出头,看起来很年轻,是一个温暖的男子,他
像一股温泉一样,还有一个女儿,叫莫云遥,今年十岁。我在庄里混了很久,发现这个庄真的不简
单,好像端茶送水的丫头大妈都有武功,这就应该叫卧虎藏龙吧。
虽然我是卖身进来的,但他招待我的礼数都是上宾之礼。我成天在山庄里转悠,顺带旁敲侧击的
打听丝竹琴的下落 ,可什么都问不到,大家的嘴都紧的很,就像现代的我们问明星的绯闻,他们就
是用这种方式对付我的问题。我也不能问的太明显。莫迢狄有时会过来看看我,但大多时间他只是
对我微笑,点头示意。他会派很多人来照顾我,打点我的日常起居。我跟他都找不到什么话题讲,
我总不能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问,你小样到底把丝竹琴藏哪了。
上回魅影较我弹的曲子,是他妻子最喜欢弹的曲子。我照他们的吩咐,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要弹
奏一遍,其实我真不想这样,这不是扰民吗?不过这曲子弹起来缓慢,悠扬,倒是能静心舒气。有
时弹着弹着,我会发现窗户外有个黑影,应该是莫迢狄吧。不过我觉得我们很残忍,总是勾起别人
伤心的回忆,自己最爱的人死了,谁都不愿意再提起,可我还得每天去提醒他一遍,有时候看着他
,就觉得,其实就是另外一个我,我们都在共同思恋自己爱的人。只是我比他更残忍。
今天是腊八。我照样在扰民。他还是在窗户外,我们就这样,隔着一道墙,各有所思。
“吱呀。”门开了。
“莫大哥。打扰你了吗?”真假呀,这不就是我的目的吗。
“慕雪,很好听,你继续弹。”慕雪是我的假名,也是他们给我取的。第一次,我们面对面的坐
着,我弹琴,他静静的听着,仿佛我们是世界一对最平凡的夫妻,我弹琴给他听。月光静静的流淌
,随着琴声一起。渐渐的消失在墨玉的夜空。
一曲罢,我们都站起来,站在门口,看着月亮。
“莫大哥。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慕雪,你这首曲子是跟谁学的。弹得。。弹得很好听。”
“因为有人喜欢听,所以我才学的。莫大哥,你也觉得很好听吧。”我假装天真的笑了笑。还认
真的看着他。他在我们对视的时候,眼中有一霎那的失神。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他转身大步迈开,头也不回。
第二天,我还是照样扰民,不过等来的是一个小女孩,莫云遥。粉扑扑的小脸,乌溜乌溜的大
眼睛。从门缝里探出头来。我象征性的对她笑了笑。
“娘。”这一声叫的我差点嘭血。我有那么老吗?
“我不是你娘。云遥。”
“你知道我的名字,还说不是我娘,你跟爹书房里的画像一摸一样。”她嘟起小嘴。认真加肯
定的语气。
我还没有去过莫迢狄的书房,古代人都喜欢在书房里设什么暗阁的,应该去找找。我看这山庄
里的人每天都把我看看的紧紧的,我又没有什么理由进书房,不过现在有机会了,我盯着莫云遥,
计上心来。
“云遥,先进来吧,外面冷。”说实话,我对小孩子没有什么招,不过总得套套近乎。我来山庄
这么久,只见过她一面,
“娘,你刚刚弹的曲子真好听,爹经常吹给云遥听,可好听了。”她蹦蹦跳跳的进来,坐在了我
的旁边,一点都不认生。
“那我再弹一遍给你听好不好。”我放弃纠正她对我的称呼。
“好呀,好呀。”她不仅兴高采烈,还做拍手状。
一曲弹完,我本想找她聊聊。然后让她带我去书房呢,没想到,她靠着我睡着了。听着她均匀
的呼吸声,我没忍心叫醒她。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披了衣服,出门。到院子里的假山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如今方能体会李白的静夜思,没有
亲人在身边,真的很孤独,原本到了这个异世界,我以为浩楷会是我的亲人,可连他我的失去了。
仰光成文都被我连累。南宫,我欠的更多。
“你在思恋你的家乡吗?”
“嗯。”
“若雪,也像你这样看月亮。”
若雪?她难道会是若艳的妹妹。李少海曾经见到我的时候,也曾经说过这个名字、怪不得,他们
要给我取名叫慕雪。可是她们姐妹俩的命运都不是很好。
“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
“好。”我坐在假山上面。幸好是假的石头,不是很冷。
十一年前他受伤落到荒郊野外,遇到了若雪。若艳修炼成人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若雪的修行
不够,在若艳出去十五年后,若雪也能幻化成人,没想到遇到了重伤的莫迢狄。爱情,往往开始于
一瞬间。一年后,若雪本身修行不够,但为了生下云遥,用尽了所有的功力。莫迢狄从此就宣布辞
去盟主之位,退出江湖。
我还沉浸在他的故事里,他突然拿起萧,吹出那首我天天弹奏的曲子。今夜月无眠。
“他走了带不走你的天堂,
风干后会留下彩虹泪光。
他走了你可以把梦留下
。。。。。。”
我突然想起斗鱼里面的歌,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自我安慰。
今天晚上,小云遥照样来报道,我当然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了。
“云遥,你说我跟那画上的人一样,我也要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吧。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不行,爹说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随便进去的。”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