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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宗瑄神色未变,倒是微微挑眉看向帝宗阎,道:“也多谢二皇弟关心。既然这次我毫发无损,那么下一次只怕就会轮到你了。”
帝宗阎笑着打哈哈:“自然不会。父皇方才龙颜大怒,若是再发生这种事,只怕会不得安宁。您说呢,大皇兄?”
“二皇兄若是有这份闲心不妨去查查宫中散播谣言之人。”帝宗晋陡然说了一句,帝宗阎有些惊讶的看着老三,却发现方才冷然的语气与这个总是温软的三皇弟并不符合。看着他依旧如往昔的样子,帝宗阎甚至觉得方才的那一句话是自己的幻觉,但是看到帝宗瑄帝宗玦脸上的神情,他也知道方才的话并不是他的幻觉。
“那么三皇弟也要多多操心了。”帝宗阎不动声色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对着三人笑道:“我宫中还有些琐碎的小事,也不便与众兄弟多说。”说完,帝宗阎便大步迈开。
“大皇兄,四皇弟,我也先走了。”帝宗晋对着他们两人一拱手,便也翩然离去。
帝宗玦看着帝宗晋离去的背影,转过身对帝宗瑄说道:“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还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出手。”帝宗瑄喃喃道,他一入宫便知道这次行刺之人并不是老二手中的人,若真的是老二派来的人,只怕老二现在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帝宗玦陷入沉思,这件事的确十分诡异。帝宗瑄身为中宫嫡子,且又是长子,若是立皇储只怕‘嫡’‘长’这两个字就是狠狠的帝宗阎的脸上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他素来野心十分之大,此次行刺竟然也不是他派去的人,那么他们就应该重新考虑一下,这宫中还有哪些人了。
两人散漫的走了几步,交谈的声音十分之小,彼此内力深厚,倒也不是什么问题。
“可曾知道哪些人是什么人?”帝宗瑄总也放心不下那一日相救的人,他总有预感还会再见的。
帝宗玦摇摇头:“这人保密功夫做得极好,竟然一点痕迹也查不到。你所知,也不过就是那一日的事。”
“会是谁呢?”帝宗瑄疑惑,这等精英若是没有个三五年,甚至是六七年,只怕也训练不出。而他当日所见到的仅仅不过只有十人,若是这些人再多一些呢?上百上千!
帝宗瑄有些惊心的闭了闭眼,那般精英的部队或是组织,若此成千上万!只怕军队比起来也是后果堪虞!
“一定要查出来,否则只怕要受制于人。”帝宗瑄右手搭上左手,右手食指轻擦左手的虎口,神色凝重。
帝宗玦注意到了帝宗瑄这个小动作,眉头一簇,这件事果真是非同小可,竟然能让帝宗瑄如此上心。帝宗玦依稀记得,上一回看到帝宗瑄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是那位娘娘重病之时。心下了然,也将此事放到了心上。
“也罢,自然会有人去查。”帝宗玦薄唇轻启,似笑非笑的吐出几个字。
帝宗瑄有些惊讶的看着帝宗玦,看着帝宗玦神色之中带着几分胜券在握,想起之前他连夜自远宁赶回西京之事,手握成拳,在唇边咳嗽了一下,有些调笑的道:“你莫不是好事将近?”
“那个小家伙且让她自由一阵子。”帝宗玦听到帝宗瑄调笑的口气,便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他帝宗玦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认定了自己要什么,自然就不会藏着掖着。他要,就要大大方方的要。
帝宗瑄轻笑了下,带着轻松的神色,那股子清淡薄然的气质却与这宫廷有些不符。他与帝宗玦虽不是一母同胞,却好似一母同胞的兄弟,彼此之间相较于其他人,多了些许信任。
“四殿下,那位有手信带来。”来者是兰陵宫中的一个小太监,也是得帝宗玦授意与容熙宁传信的中间人。
帝宗玦伸手接过手信,瞧着封面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亲启’心中好笑,这个丫头笔下的字都不似一般女子,竟然如此苍劲。帝宗玦就此拆开手信,也不必避讳帝宗瑄。
帝宗瑄眉眼星疏,神态自若,也只当这是十分正常的事。只是看到帝宗玦十分熟练的拆开手信之时,心中有了几分计较,这必然也不是第一次。只怕帝宗玦看上的女子也不是什么简单之人。
“她明日要入宫请安,免选名册之中,她是其中一人。”
却不想,帝宗玦看完手信之后神色反而淡淡然,转向小太监:“去回话,明日我会在宫中等着。”
“是。”小太监十分恭敬了应了声,又对着两人行礼:“奴才告退。”
“去吧。”帝宗瑄一挥袖,小太监便迅速的离开。
“父皇此举,他早有打算。”帝宗瑄想起母后曾经飞鸽传书与他,说了这番选秀之事。只怕这选秀背后也牵扯着皇储之事,否则的话,帝宗玦不会去远宁请自己,母后不会飞鸽传书,自己回京也不会有人刺杀了。
帝宗瑄神色晦暗不明,表达的意思却是十分清楚的:“事关重大。”
“她可知道婚约之事?”帝宗瑄问。
帝宗玦颌首:“她何等人也,怎么会连这消息都不知道。”
听到帝宗玦的肯定,帝宗瑄对于容熙宁的好奇越发的深厚了。能让帝宗玦这般在乎,并且目露欣赏的女子并不多,甚至几乎是没有的。这容熙宁倒是十分让人好奇。
许是帝宗瑄眼中的好奇太过明显,帝宗玦想起容熙宁的笑颜,有些纵容的笑道:“她像是只小狐狸,若是一不小心只怕会被她设计了。”
“哦?”帝宗瑄眼中芳华流转,慵懒肆意的气质竟然是与帝宗玦出奇的相似:“倒是这些年来我头一次听到你这般夸赞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
帝宗玦低头笑笑,何止是夸赞。帝宗玦话锋一转,让帝宗瑄有些微微诧异:“若是他是个男子,只怕当下已经去了九重地狱。”
帝宗瑄凤眼含笑,他倒是了解帝宗玦这话里的意思。这女子倒也不会是什么太大的影响,若是个男子,只怕会在大雍成为炙手可热的名门新贵。而这种人,不能拉拢,就只能让他也消失在这人间,不得为任何人效力。
“明日便可以见到她,好奇也不需太久。”帝宗玦笑,他与帝宗瑄比亲兄弟更甚,他只想让帝宗瑄看看他看中的女子,他所爱惜的女子,这不过是一个弟弟对于哥哥的尊重。
帝宗瑄了然的点点头,对帝宗玦慎重的说道:“这番选秀,只怕后头的玄机暗藏。”
帝宗玦点点头,他何尝不知道这次选秀的意义,但是他不能阻止,就只能在其中投机取巧了。这宫中手长之人何其之多,人人都想在这次选秀之中捞到一些什么。权利,亦或者油水,这类东西向来都是权力中心的东西。而那些秀女背后代表的势力,也是父皇这次选秀的目的。他尚志壮年,后宫之中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在皇后和三妃的管理之下,也未曾发生什么惊动朝野的大事,父皇自然也就想要安排这些势力的归所。
“贤妃,只怕这一次不会罢休。”帝宗瑄深知贤妃此人将帝宗玦看得十分重要,他如今与贤妃不甚亲昵,贤妃只怕也不会放过他的婚姻大事。
帝宗玦听帝宗瑄提到自己母亲,心头一阵叹息,据麟趾宫的消息,母妃是有意让陈纪的女儿与他成婚,但是他心中属意之人乃是容熙宁,这件事是断然不会和母妃妥协的。
帝宗瑄见帝宗玦沉默不语,他也缄口不言。老四母子倒也不是不和,只是贤妃此人将老四处处管束,偏生老四也并不是那般性子,他素来行事乖张,更是冷戾的性子。贤妃不知退让,他也不会退让。若不是因为估计贤妃在后宫之中的地位,只怕老四是要请旨出宫自立的。
“我更担心的事确实皇后娘娘属意之人,也是她。”帝宗玦坦然的看着帝宗瑄,没有丝毫的隐瞒,也没有丝毫的退让。
帝宗瑄闻言,一怔,随即苦笑道:“竟然是如此。”
竟然是如此!他的母后属意之人,竟然是他亲弟的心上人,而帝宗玦的母妃却似乎另有人选。
“这段路只怕你要走得艰难些。”帝宗瑄伸手拍拍帝宗玦的肩,神色轻松。
“难又何妨。”帝宗玦总不愿意见到帝宗瑄也与皇后的关系变成他与母妃这般,他也会忧心,若是大皇兄并未拒绝皇后的安排,亦或是大皇兄与皇后闹僵,这两者都不是他想见到的。
帝宗玦眉宇间露出的小小忧思让帝宗瑄心头一暖,他终究还是考虑着自己这个哥哥的情绪。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与母后的关系,只怕比起贤妃和他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母后忌惮已经逝去的母妃,连带着他都是有些忌讳的。当年若不是父皇,只怕他这个大皇子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稳妥。
“罢了罢了,你早些回去。父皇让你去查,也要交差。”帝宗瑄摆摆手,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不日之后,必定有一场硬仗要打。皇兄小心。”
擦肩而过之时,帝宗瑄便听到了帝宗玦的轻声警告,他不动声色的略过了帝宗玦,也将此话记在心中。
两人自岔路口分开,帝宗玦一离开,孤云便闪身出来,低声对帝宗玦耳语几句,帝宗玦脸色微变,怒斥道:“胡闹!”
“属下该死!”孤云没想到帝宗玦竟然如此震怒,当下便跪了下去。
“哼!”帝宗玦冷哼一声,心头怒火直烧,却又强行压下,咬牙切齿道:“再无下次!”
“是!”孤云心头松了一口气,那声音也有些开心。
帝宗玦又怎么会不知道孤云心头所想和声音中的窃喜,他全然不管只当做是空气,加快了步子往兰陵宫的方向走去。孤云自知触怒主子,只得紧紧跟在身后,也不敢多言。
“全部都被本殿下去门口守着!”
这才一到兰陵宫,帝宗玦便冷着嗓子下令。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全都愣在原地,直到帝宗玦再一次怒斥的时候,众人这才慌忙不迭的往外跑去。主子震怒,这可不是恼着好玩的!
帝宗玦也不管其余人如此,直接快步奔向书房,一下推开书房的门,饱含怒意的说道:“你是愈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