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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斗争的漩涡,被当局以亵渎法军之罪起诉受审。
左拉在法庭受审时进行了自我辩护:
1月
20日,梅林首相在立法院议事厅对向他欢呼的群众宣布,他对负责
军队的安危深具信心。梅林首相希望下道命令,判决我亵渎法军之罪。
我要向有良知的正直人士揭发这个权势集团加在全国正义公道之上的压
力,丑陋的政治策略足以使一个国家蒙羞。各位想想,我们是否能屈服在这
股压力下。
如果说现在我站在你们的面前,是由于梅林首相的授意驱使所致,那是
不对的。事实上,只是因为他自己已身陷困境,所以就不得不控告我。因为
他害怕日益明朗的真相将会有不可预料的发展,这点是众人皆知的。我现在
站在你们面前,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我决心独自公开这件隐晦的丑闻,供
你们各位裁断。同时,我诚心诚意地选择了你们诸位法国最崇高、直接的公
理宣判者,为的是要使法国全体民众都知道事实的真相,使他们有发表自己
意见的机会。我这样做绝无其他目的,更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事实上,
就因为我将法军的荣誉及全国发发可危的信誉披露给你们各位,我已牺牲了
自己的名誉甚至生命。
我对梅林首相最直接的反驳是:我从来没有侮辱过法国大军,相反,我
所谈到的都是我对祖国的敬爱及亲密一体感,同时对那些面临威胁立即奋起
捍卫法国本土的陆军将士表示崇敬。在这种情况下,说我辱骂领袖和导致胜
利的将军,实在是错误的。假如陆军部的某些人危害了我们的军队,不就是
侮辱了全体法军了吗?为使导致我们亡国的谬误不再发生,法国不再招致新
的灾祸,警告阻止所有危害法军的事物,不也是为了做一个爱国的公民吗?
再者,我现在并不是在为自己辩护。我认为我必须让历史来评判我的行
动。我敢断言,他们在写完那些丑恶的信件后,即授意宪兵包围艾斯特赫兹
少校时,已侮辱了全体法军。我相信我们英勇的法军每天都要受到那帮土匪
的侮辱。那些仍踏在法国领土上接受法国全民赞美称颂的土匪以保卫法军为
借口,夺取锦标来玷污法军。只有用我们那代表真理、正义的奋斗才能洗刷
这个可耻的污点。
你们知道一个杜撰得很高明巧妙的故事,我们如果怀疑其中有误就可能
侮辱了法军。据说德雷福斯由七位不会出错的官员公正合法地审判,他已受
到应得的苦难来补赎他丑恶的罪行。因为他原是犹太人,他的同胞为了要营
救这个卖国贼,不惜以最卑劣的阴谋诡计,组织国际犹太企业联盟进行整体
抵制。从此,这个企业联盟倒行逆施,昧着良心出卖法国,使法国陷于一片
混乱,甚至还想驱使全欧洲参战。
这个故事简单幼稚得近乎低能。几个月来污秽的出版界不断地以这种有
毒的面包来滋养我们的同胞。当到处都散播着愚行和谎言时,看到危机四伏
是不足为奇的,你们也只能神智不清了。
这个故事简单幼稚得近乎低能。几个月来污秽的出版界不断地以这种有
毒的面包来滋养我们的同胞。当到处都散播着愚行和谎言时,看到危机四伏
是不足为奇的,你们也只能神智不清了。
各位来宾,德雷福斯案件一直是件非常小的事情,但它所引起的可怕影
响却是深远而蛊惑人心的。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德雷福斯案件了。现在的问题
在于法国是否仍为享有人权、热爱自由及主持正义的国家。我们仍然是最高
贵、友爱及慷慨的民族吗?我们仍能在欧洲保持公正及人道的信誉吗?我们
所赢得的所有胜利都会成为疑问吗?睁开你们的眼睛,了解一下法国现正处
于如此的混乱中,法国的灵魂深处必将振奋起来迎接这可怕的危难。现在正
是国家岌岌可危的重要时刻。
各位来宾,当你们明白这点时,就会发觉当前只有一个解救危机的办法,
那就是说实话,主持正义公道。任何逃避真理的光源、隐匿于黑暗的行为都
只会延长和加重这一危机。
德雷福斯是无辜的。我起誓:我以我的生命、我的名誉担保。在这庄严
的时刻,面对这个代表人类正义和国家具体化身的裁判席,面对整个法兰西,
面对全世界,我起誓:德雷福斯是无辜的!以我
40年工作的经验和所换取的
信誉,以我有助于扩展法国文学的作品,我起誓:德雷福斯是无辜的。如果
德雷福斯不是无辜的。就让世界万物化为乌有,把我的作品通统毁掉。德雷
福斯是无辜的。上下议院、国内当政者、销路最大的报纸,都在发表诬蔑我
的言论,我现在仅有的只是崇尚真理和正义的理想。但我仍十分镇定,我相
信我能渡过这个难关,我决心不使我的国家沦为谎言和不义的牺牲品。在这
里,我可能被判罪,但是我相信法国感谢我曾帮助她挽救荣誉的一天终会到
来。
【评析】
左拉在辩护中指出,他所面对的是一个“权威集团”,他之所以受到控
告,是因为他揭露了德雷福斯案件的真相。但左拉并不是在为自己辩护,而
是必须让历史来评判他的行动。辩论情感充沛,他一连提出三个问题,用事
实击破谎言,表现了“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不畏强权、敢于斗争的精神,
还连用了三个“我起誓:。。”坚信自己的行为维护了法国的利益,根本不
存在亵渎法国大军之说。
你们自称是中国政府,
却在别人管辖的法庭起诉中国人
你们自称是中国政府,
却在别人管辖的法庭起诉中国人
1903年,上海发生一起清末轰动一时的政治大案,即《苏报》案。
《苏报》是中国人在上海租界内办的一张华文报纸,面对中华民族的深
重灾难,它鼓吹革命,唤起民众,思想激进, 1903年,邹容的《革命军》
出版,书中讴歌革命,号召推翻清朝专制,创建共和。《苏报》以极大的热
情接连发表文章介绍和推崇《革命军》,同时,还刊载章太炎先生的《驳康
有为论革命书》,反对改良,亟呼革命,甚至直指:“载湉小丑,未辨菽麦”。
《苏报》为国内同胞和海外华侨争相传阅,影响极大。
腐败的清朝政府气急败坏,在它的多次要求下,帝国主义的租界当局经
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查封《苏报》,拘捕了章太炎和邹容,并于同年。。 7月
15日在英租界内公审。
这一天,各国领事带着翻译,坐着马车,来到会审公堂。美国领事被公
推作领袖。本案“原告”清政府,由江苏候补道俞明震代表出庭,并雇请了
洋律师古柏、哈华托为代理人,“被告”章太炎、邹容也延聘了博易、雷满
等律师为辩护人。
上午。。 10时,英国总领事署的翻译官迪里斯和清政府会审委员孙建臣主持
开审。章太炎、邹容昂然自若地走上公堂。为了表示对清政府的抗议和蔑视,
章太炎故意将长长的头发散乱地披在双肩,身上穿一件古怪的衣服,中装不
像中装,西服不像西服,颇有点似僧人的袈裟。邹容则剪去了长辫,着一身
西装,神色安详,大义凛然。
古柏(外国律师、请政府代理人):被告心怀叵测,图谋不轨,挑拨诋
毁政府,欲使全国民众仇视皇上,痛恨政府,实属大逆不道。
邹容:因为愤恨清政府专制统治,所以我写了《革命军》一书。又听说
公堂要抓我,我特到这里来报到。
章太炎:你们自称为中国政府,以中国政府来控告罪人,却不在中国法
院,而在别人所管辖的最小的新衙门,真乃千古笑柄!
博易(被告辩护律师):此案发生在租界内,按照《公共租界章程》,
理所当然应归租界公堂审理。。。按照法律,凡是诉讼必须原告、被告两方
齐全才行,倘若只有被告而无原告,则聚讼不具。现在有人控告被告有罪,
那么,我们要问堂上各位:今日原告究竟是谁?是北京政府呢,还是两江总
督?是江苏巡抚呢,还是上海道台?请明白宣示。
古柏:这个,这个。。当然是清政府。
孙建臣(清政府会审委员):我们是奉旨拘捕被告,现在审讯也是履行
公务。
博易:以堂堂中国政府,竟然向属下之低级法庭起诉某个人,受其裁判,
岂非笑话?这样看来,原告尚无定人。既无原告,如何审案?再者,章、邹
等人不过在报上写了几篇文章,并无违反租界规则之举。你们指控被告,有
何证据?另外,刚才你们就要交涉,交涉什么事,应向法庭公布。如果政府
律师既不能指出章、邹等人犯了什么罪,有什么证据,又不说明交涉何事,
则此案应立即注销,方为公平妥当。
古柏:经我们调查,政府所控二犯之罪均有证据,此为《驳康有为论革
命书》一文,请堂上批阅。
古柏:经我们调查,政府所控二犯之罪均有证据,此为《驳康有为论革
命书》一文,请堂上批阅。
古柏:他们印这些书报都是大逆不道的。如果说不是谋叛,那么为什么
要写《驳康有为论革命书》这样的文章?用意何在?
章太炎:我在爱国学社教书,经常读到康有为编写的东西。一看都是些
反对革命、袒护满人的胡言乱语,实属害人子弟,所以起而作书,据理驳之。
古柏:既然教书,为什么攻击圣上是“小丑”?难道你不知道圣上之讳
应该回避吗?这不是大逆不道?
章太炎:哈哈!什么圣人之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古汉语里,“小
丑”一词本作“类”字讲,也可以作“小孩子”解,根本不含有毁谤之意。
至于什么“今圣上”讯,我遍读西欧各国法律,并无此话。我只知道清帝叫
载湉,不知所谓“圣讳”。写写名字有何不可?
古柏(问邹容):《革命军》一书出版后,到处被人出售,为什么不出
来禁止?
邹容:我既不是巡捕房巡捕,又不是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