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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而且执行国家行为的个人并不负有任何责任的狡辩,法庭指出:这些借
口都不能成立。国际法对于个人和国家一样都要使他们承担义务,并对他们
具有约束力,这一点早已被人们承认。这是因为违反国际法的罪行是人干的,
而不是抽象的实体,只有通过惩处犯有此类罪行的个人,才能使国际法的规
定发挥其效能。
肖克罗斯爵士指出:“大家只消观察一下进行掠夺、突破封锁或间谍活
动等案例,就可看到,国际法在许多情况下是要个人承担责任的。战争罪把
许多个别的人拖进国际法的范围,这是向来就被认可的。。不难假设,某个
国家为了进行屠杀和掠夺的目的而派遣一批人到另一个国家的领土上去。难
道因为这些人是作为一个国家的工具去执行这项计划的,所以就可以因此而
免罪吗?假设那些曾下令发动战争的个别人落到了遭受侵袭的国家的手中,
他们能够要求免罪吗?以我的看法肯定办不到。”
鲁登科中将反驳了雅尔赖斯将一切行为责任都推向国家的说法。他指出
德国作为国际法的一个主体,自应对违反国际法负有责任,“然而无论如何
不能让国家来负刑事责任。这是虽有联系,然而性质不同的两码事”。在国
际关系的领域里,国家的这一行为或那一行为都是通过国家的具体的人员或
代表付诸实施的。这些人实现此类行为时有可能犯下各种形式的触犯民法和
刑法的活动。
对于后者来说,也就是对于此类含有犯罪特征的活动来说,他们应该在
此类情况下依照他们本国的以及外国的法令和法律各按情况承担刑事责任。
在当前的情况下,不只是希特勒的国家破坏了国际的准则,从而导致了
对某些国家所采取的某些措施,具体的个人也破坏了国际法的准则,由于他
们所干的这些破坏行为,他们也犯了个人应该受惩罚的罪行,根据法庭条例
他们在国际军事法庭上对这些罪行负有刑事责任。
他们在国际军事法庭上对这些罪行负有刑事责任。
肖克罗斯指出:“任何人都无权为非法的行为进行辩护。政治上的忠诚
和军事上的服从都是美好的事情,但是这两者绝不是要去干那些显而易见的
丑恶的勾当,也无需去为那些邪恶的行为辩护。这涉及到一种观点,当每个
人有必要拒绝追随其领袖的时候候,他就会服从自己的良知。即使是在军队
里服役的普通士兵,他也没有义务服从非法的命令。”
鲁登科中将说:“辩护人雅尔赖斯在为这种论点寻找法律依据时谈了许
多关于希特勒所发布的指令的意义。这个辩护人雅尔赖斯认为,希特勒的命
令在某种程度上完全不同于其他任何一位领袖的命令,希特勒的指令是法律
上不可辩驳的。”辩护人雅尔赖斯从而提出问题:“为本法庭条例作为判刑
理由而被置于一旁的那种命令,究竟算不算是希特勒的命令?”鲁登科反问
道:“难道能把这样一种命令与条例所规定的那些命令等同对待吗?。。,
法庭的条例所指的究竟是些什么样的命令?是谁发布的命令和在哪个国家发
布的命令?”鲁登科明白告诉被告和他的辩护律师,正因为军事法庭非常了
解被告利用希特勒的命令保护他们的企图,所以特别规定,“执行明显具有
犯罪性质的命令,不能免除刑事责任。”这完全是正义的和合法的。
谈到雅尔赖斯所谓国家元首不是罪犯,受国家主权保护的理由,法庭明
确指出那不过是被驳倒的“国际法不直接针对个人”的延伸。
肖克罗斯指出:“在现有的一系列合法的裁决中表明,一个国家不拥有
控制另一个主权国家或控制该国元首或代表的权利,这在此刻看来固然是正
确的。但是这些裁决是以合乎国家礼仪的规则以及和睦而顺利的国际交往的
惯例为基础的,而且只有当主权的承认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国际关系时,只有
具备了这种先决条件,这些裁决才在实际上拥有对异国主权的不可侵犯性。”
但是,违反战争法规的人在他根据国家的授权而行动的时候,如果国家的受
权越出了国际法所规定的限制便不能享有豁免。
“回顾历史也很可以明白这一点,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凡尔赛合约第二
百二十七条规定设立了一个特别法庭,这个特别法庭由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对
德作战的
5个协约国的代表组成,以审判前德皇最严重的违反国际的道义准
则和条约的神圣性的罪行。当时的德国政府在和约第二百二十八条中明确承
认协约国有权将由于违反战争法规和战争习惯而被起诉的人提交军事法庭审
判。”
因而,雅尔赖斯的希特勒无罪说也是不能成立的。
至于以国家主权为由而把纳粹德国所发动的战争说成是自卫,这种辩护
更不堪一击。
肖克罗斯说:“诚然巴黎和约和其他任何一个条约都没有也不可能取消
自卫的权力,每个国家都是审核自卫行为是否必要的裁判者,。。但是这并
不表明这样干的国家在终审法庭中有权裁决他们自身的行动具有正当的合法
性。。。如果国家把自己的‘自卫’变成了征服和无视法律的工具,如果它
把进行自卫的自然法蓄意歪曲为掠夺和征服欲望的武器,国家也对此负有责
任。”
说到这里,肖克罗斯嘲弄地看了一眼被告,“令人非常奇怪的是,就在
德国政府侵占大多数欧洲国家当时,被告们蛮横地践踏了这些国家的独立和
主权,并且以夸耀自吹的冷嘲热讽使被占领国家的主权屈从于一种新的‘大
空间秩序’的概念,如今为了逃避正义的惩罚,这些被告竟然援引国家主权
的神秘力量和神圣性,这确实是非常罕见的。。。幸而事实情况是:绝对的
国家主权从属于过去的陈旧观念。这是一种与任何国际法条约的约束力完全
不相容的概念。”
说到这里,肖克罗斯嘲弄地看了一眼被告,“令人非常奇怪的是,就在
德国政府侵占大多数欧洲国家当时,被告们蛮横地践踏了这些国家的独立和
主权,并且以夸耀自吹的冷嘲热讽使被占领国家的主权屈从于一种新的‘大
空间秩序’的概念,如今为了逃避正义的惩罚,这些被告竟然援引国家主权
的神秘力量和神圣性,这确实是非常罕见的。。。幸而事实情况是:绝对的
国家主权从属于过去的陈旧观念。这是一种与任何国际法条约的约束力完全
不相容的概念。”
在这场激烈的法庭辩论中,国际军事法庭捍卫了司法的审判的合法性,
这不仅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审判,不仅是正义对邪恶的审判,而且还具有法
典的意义,对于一切有假借国家名义而冒天下之大不讳之心者,国际军事法
庭所阐释和确立的原则将永远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柄正义的达摩克利斯之
剑。
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长达近
11个月,法庭共举行了
403次公审,
最后,以破坏和平罪、战争罪、违反人道罪判处戈林、里宾特洛甫等
12人绞
刑,判决赫斯、冯克雷德尔等三人无期徒刑,对其余各犯也分别判处相应的
有期徒刑。
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纳粹战犯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评析】
杰克逊的开庭演说,冷静克制,控诉了纳粹破坏世界和平的严重后果。
国际军事法庭的目的就是通过合法的审理以对抗我们时代的最大威胁——侵
略战争。法庭的任务就是要在战争的复仇叫喊与合理的赔偿要求之间划出一
道严格的界线,以使后世能把这次审判看作是人类实现对正义的迫切要求。
弗朗索瓦·德芒东的发言,情理交融,以法国人民所遭受奴役和蹂躏的历史
事实,要求法庭严惩纳粹所犯的罪行和所推行的政策,指出对纳粹德国进行
审判是以国际法普遍承认的法律为依据的文明对野蛮的公正判决。
雅尔赖斯在国际法庭为纳粹战犯的辩护确实较为刁钻,他一再声称,不
谈道义和人类进步,而且也不牵涉数月来的听证评价。雅尔赖斯非常清楚,
其他任何方面的辩护都将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大地浸透了被屠杀者的鲜
血”,事实是无可辩驳的。于是他只以现代法律问题为辩论方向,提出三条
理由:法无规定者不罚,国际法不直接适用于个人,执行命令者无罪,竭力
为纳粹开脱。国际法庭彻底驳斥了雅尔赖斯的抗辩,显示了正义和真理的强
大力量。英国和苏联的首席起诉人肖克罗斯和鲁登科分别从逻辑和事实的角
度,证明被告的行为早已违反有关法律规定,从而驳斥了“法无规定者不罚”
的遁词。他们又用反推法驳斥了雅尔赖斯的“国际法不直接适用于个人”的
遁词。雅尔赖斯狡辩说:既然个人行为代表国家,那么应由国家负责,个人
没有责任。肖、鲁针锋相对地驳斥道:既然国家行为必须通过个人实施,那
么不惩处个人就难以惩罚国家。对雅尔赖斯所谓“执行命令者无罪”的反驳,
法庭采用的是间接的独立证明法。肖克罗斯指出,判定一个人对其行为是否
应该负责,主要不是命令,而是良知,执行明显具有犯罪性质的命令,不能
免除刑事责任”。
至此,雅尔赖斯所有为纳粹辩解的防线均被粉碎,彻底挫败了被告辩护
律师雅尔赖斯的辩护企图。
纳粹第二号头目从法庭上败下阵来
纳粹第二号头目从法庭上败下阵来
赫尔曼·威廉·戈林(1893—1946),纳粹运动早期领袖之一,德国法
西斯政权二号头目。士官学校毕业后开始军旅生活,曾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
1922年加入希特勒的德意志民族社会主义工人党,任冲锋队队长。协助希特
勒夺取政权后,历任帝国不管部部长、普鲁士总理、航空总监、空军总司令、
帝国四年计划全权总办,被希特勒封为“全权继承人”,参与策动第二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