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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贾尤振洗完了以后,换上一件许三娘拿过来的上好的软绸长袍,玉竹出去叫人进来帮忙把残汤泼了去。
等到再进来的时候,却发现贾尤振已经不在屋子里了。玉竹笑着摇摇头,自己关了门,在软榻上坐下歇息。
那出了屋子的贾尤振,轻手轻脚的往靳了了的房间走去,还没走到门前呢,就闻到一股香风拂过,接着许三娘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这么晚了,贾大人不去睡觉,到院子里头来看星星么?”
贾尤振对着她就没底气,只能笑着说:“三娘怎么也没睡呢?”
“做我们这种行当的人,都是夜里精神,白日里犯困的。要是在店里,这时候客人正热闹着呢,我哪能睡什么觉?”
“呵呵,三娘辛苦。”
许三娘走到贾尤振身前,说:“我辛苦什么呀,贾大人才辛苦呢。明儿一早就要上早朝,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忙着去偷香窃玉。贾大人才是真正的辛苦呢。”
贾尤振赶紧求饶:“三娘,小点儿声。给我那岳父大人听见了,可不得了。”
许三娘笑得花枝乱颤:“贾大人就这点儿出息?好了好了,我还要去算账目呢,不跟你在这罗嗦了。不过呢,有一句话要送给贾大人呢。”
贾尤振问道:“什么?”
“你那岳父大人,每天天亮的时候起,贾大人可要抓紧时间了。”
贾尤振嘿嘿一笑:“多谢三娘了。”
许三娘摆摆手,款款走向书房。贾尤振等她进去了以后,才走到靳了了的房门前,也不敲门,轻轻把门推开,就那么闪身进去了。
靳了了还没睡,她正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那个陀螺在发呆。忽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谁?”
却见贾尤振穿着一件质地轻盈的白色长袍,飘飘欲仙似的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勾魂夺魄的微笑:“了了,怎么还没睡呀?”
靳了了一见是他,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却又紧张起来:“你怎么进来了?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都定亲了。”贾尤振几步就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搂了个满怀。
靳了了极不自在的在他怀里扭了几下:“被我爹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放心,三娘都告诉我了,你爹每天天亮了才起来,我天亮前就会走的。”
靳了了眉头一皱,这三娘也是,怎么跟他一起胡闹?
“你有什么事?说了就快走吧,就算你不用睡,我也要睡的。”
“为夫也是要睡的,不如我们一起睡算了。”
靳了了抬头横了他一眼:“你少在这里胡闹,把文轩吵醒了怎么办?”
贾尤振听到文轩二字,把声音放低了一些,头低下去用下巴轻蹭靳了了的头发:“那我们就小点儿声。”
靳了了脸又是一红:“你这人真是!”
贾尤振嬉皮笑脸的说:“为夫是说小点儿声说话,娘子以为为夫说的是什么?”
靳了了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顶。她毕竟是女儿家,脸子薄,于是猛一使劲,把贾尤振推开了。
贾尤振见她有些恼了,赶紧凑过来赔罪:“娘子莫怪,是为夫失言了。为夫这就向娘子请罪,任由娘子责罚。”
靳了了“哼”了一声,道:“都什么时辰了,谁有心情在这里跟你胡闹。你先出去,我今天心里乱的很,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贾尤振又凑了过去:“我心里也很乱,不过是高兴的乱。乱的让人欣喜。了了又是为何心乱呢?我们的事,连你爹都应允了,还有什么让你心乱的事呢?”
靳了了垂下头去:“我也不知道,心里头好像有个东西一直在蠢蠢欲动似的。每当我觉得高兴的时候,那东西就会探个头出来。”
贾尤振从身后揽住了她,把她娇小的身子整个都裹进了怀里:“说出来让我听听,究竟是为何事呢?”
“要是能说得出来,恐怕我也没事了,我真的什么也说不上来。”
“那就别说了,把这些都给撇到一边去。今儿是好日子来着,我们都应该高兴高兴。”
“恩。”
“了了,嫁给我,你高兴么?”
“不知道。”靳了了把头一低。
“又来了,明明心里就高兴得很,还非要跟我斗气。”
“谁跟你斗气了,答应把我嫁给你的是我爹,又不是我自己情愿的。父母之命,我想不遵从也不行了。”
“真是可怜见的,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就要被爹娘推进火坑里了。连为夫都觉得看不下去了。”
“那就赶紧把婚约给解了吧。”
“那还不够的,一定要让那个想霸占人家姑娘的恶霸好好的赔罪才行。”
“怎么赔罪?”
贾尤振忽然把靳了了的身子转了个儿,然后头一低,轻轻巧巧的就擒住了靳了了的一张小嘴。
好一会儿,面红耳赤的靳了了方才能喘口气:“你,你就是这么赔罪的?”
“当然了,为夫想不到还有比这更好的赔罪办法了,不知道了了你可满意么?”贾尤振的声音越来越低,冷不丁的,又亲了上去。
这一回亲的时间更长,亲着亲着,靳了了就觉得自己的两只脚都离了地,再亲着亲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躺在了软榻上。
身上睡觉时穿的绯色薄纱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前襟大敞,一只修长的手正钻在里头,用力的在她胸前肆虐。
靳了了已经晕晕乎乎的了,贾尤振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早就铺天盖地的将她席卷,她四肢全都使不上力气,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啪嗒。”一个东西从靳了了的手里滑落下来,又滚到了地上。
贾尤振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居然是个陈旧的木制陀螺,他觉得奇怪,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这是……什么?”
靳了了眼里春水荡漾,好一会儿才半抬了头,声音软软的:“什么……什么?”
贾尤振已经跳下了软榻,俯身捡起了那个陀螺,再上来的时候,他眼中一片清明。
靳了了拢了拢衣裳,缓缓坐起来。
贾尤振握着那个陀螺,柔声道:“这个东西,你居然还留着。”
“你还记得呢。”
“怎么会忘了呢?你那时候那么宝贝它。”他抬了头,温柔的跟她对视。
靳了了面上仍有些微红,她平静了一会儿,调匀了呼吸,道:“我有时候会拿出来看看,也不怎么宝贝的。”
贾尤振说:“你就知道嘴硬,以前傻乎乎的什么都说,现在倒好,什么都不说。不过不说也罢,反正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靳了了不说话,但是脸上却显然有些不服气。
贾尤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不服气是不是?再怎么不服气,为夫也是要把你娶进门的了。
人生苦短,生死无常,剩下的日子,只要有你在我身旁,就是别别扭扭闹一辈子,我想也是人间至福了。
反正你已经是煮熟的鸭子,可飞不走了。为夫就让你别扭去,反正享福的那个人,可是为夫呢。你就一个人别扭去,迟早你得服气了。”
靳了了委委屈屈的说:“早知道,我就先答应泉哥哥的求亲了。要是那样的话,现在就不用被你欺负了。”
贾尤振伸手把她的下巴一捏,表情严肃:“你敢!以后离那个黎泉远一点儿!你可是有婚约的人了,不能再没轻没重的!”
说完,他心里暗自嘀咕,还是趁早把事情办了才好,免得夜长梦多。最好这个月就成亲,叫那个黎泉再也不能痴心妄想了。
至于现在嘛,还是先把床上的问题给解决了不是?
贾尤振又凑了过去,准备让靳了了明白,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可这嘴还没凑上去呢,却听见“啪”的一声。一颗小石子破窗而过,落在了软榻的正前方。
贾尤振脑子里的什么欲什么望都没有了,他动作迅速的一把抱住了靳了了:“别说话,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他推开窗户,一个纵身跃了出去。
祝福(上)
转了一个来回,也没有瞧见人影。贾尤振沉思了一会儿,叫来了外头守着的侍卫:“你们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侍卫显然是一惊,接着互相看看,又都摇了摇头。玉竹闻风出来:“少爷,出什么事了?”
贾尤振微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听见了些声响,好像有什么人来过的样子。玉竹,明天起加强这里的守卫。”
玉竹的神情显然警醒起来:“是什么人?难道是冲着少夫人去的?”
“还不知道,说不定是冲着谁的,总之叫他们都警惕些。在成亲之前,都不可松懈了去。”
玉竹领命,立刻就叫人去通知贾威,加强防卫。
贾尤振放松了一下表情,回到靳了了的屋子里,她紧张的扑过去:“怎么了?”
“没事儿。”贾尤振笑着接过她扑过来的身子,感觉到她有些发抖,就用力搂紧了她:“是不是吓着了?”
靳了了“嗯”了一声,把脸埋在贾尤振的怀里。贾尤振疼惜的亲了亲她头顶柔软的发:“不怕,以后我每天都来陪着你。”
靳了了先是应了一声,冷静下来以后就赶紧说:“天天来?那可不行,我爹一定不让你进门的。”
贾尤振笑了:“哈哈,岳父大人肯定不依的。不过嘛,我可以晚上偷着来啊。”
靳了了却没笑,她想到了方才的事,有些不安的问:“你说,真的没事吧。”
贾尤振看了看地上的那颗石头,很小的一颗,就是那种路上随处都可以捡到的石头。透过窗户纸扔进来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为何单单从他们头顶上的窗户纸飞过。
贾尤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看来也只能让玉竹去好好查一下了。
说不定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什么人把他视作了眼中钉呢。
贾尤振的目光变得凝重了,真要是对付自己,他倒是不怕。可要是冲着靳了了去的,那可就……
靳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