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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见就成了,我们出去吧。”靳老爹拄着拐杖,一马当先往前头走去。
正屋里,贾斌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两只手端着茶碗,不停的把盖子打开复又盖上。
贾尤振却冷静的多,方才跟靳了了在房里深入接触了一下,他已经知道了靳了了的心思。只是这丫头别扭的很,回头得找个时间把她给丢床上处置了,应该也就老实了。
正想得开心呢,靳家三人走了进来,许三娘笑着迎过去扶住了靳老爹:“老爹怎么出来了,您今天身子还好么?”
“多谢三娘,这位就是贾大人吧。”靳老爹说。
见许三娘点点头,他就带着靳家嫂子行礼:“草民不知贾大人到来,有失远迎,万勿见怪。”
贾斌见靳老爹虽然一副风吹吹就倒的憔悴样子,可是长相倒还斯文,说话也挺有礼的,就说:“不妨事,不妨事。突然到访,也没有事先知会一声,倒是我们的疏忽了。”
于是靳老爹也坐下,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贾斌就迫不及待的走进正题了:“不知我那孙子现在何处,老夫很想见他一面。”
靳老爹笑着说:“草民不知贾大人所指何人,要说贾府的小少爷,自然是在贾府待着了,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里来了呢?”
贾斌听后一愣,好家伙,看起来这是不让我看孙子了哈!
他冷笑了一声:“这可难说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可不就是在你们这里呆着的么?”
“我们只是暂住这里的客人,至于小贾大人为何在此,想必是找三娘有什么要事呢。”
贾斌气得胡子都往上翘。京城里谁不知道许三娘是做什么营生的,自己的儿子找她能有什么要事?还不是些风月场上的风流事?
贾斌说:“老夫不想拐弯抹角,你家的姑娘跟我家的儿子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瞧我们不用再打暗语了,我今儿来,是带着十分的诚意,只是作为一个老人,想见见我的孙子。
我比靳先生还痴长上几岁,能活到几时还不知道,想来靳先生应该明白老夫的心情。”
靳老爹听后,居然点了点头:“是啊,草民能够明白。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几代同堂,才是最高兴的事了。”
贾斌笑了:“靳先生明白就好了。老夫也没有过多的要求,只是希望能够见一见我那孙儿。别人像我这么大的年纪,也都好几个孙儿孙女了。老夫却独独这么一个孙儿,长到现在也从未见过。每每想起,都会心痛不已啊。”
贾尤振的脸上泛起一股惭愧的表情,心里也开始觉得确实是自己不孝。
靳老爹说:“贾大人说的我都明白了,按说让您见上一面,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嘛……”
“只不过?”贾斌跟贾尤振都紧张起来。
“草民刚刚决定,为我家闺女定了一门亲事。至于我女儿的孩子,也将作为长子过继到她说好的夫家。未免多生事端,孩子嘛,恐怕不能让贾大人见上一见了。”
“什么?”贾斌跟贾尤振同时跳了起来。
贾斌是惊讶于说了这么多,这靳老头居然还不让他瞧瞧自己的孙子!
贾尤振则是惊讶于靳了了居然定亲了!
“跟谁定亲了?”
“谁敢抢了我贾家的血脉?”
贾斌跟贾尤振同时开腔。
靳老爹看了看激动的两人,镇定的说:“跟谁定亲,那是我们家的私事,实在是不便透漏。”
贾斌火了:“看来你们是给脸不要脸了!我好言好语的过来跟你们好好说,你们不把我当回事!那就休怪老夫派人过来,直接把我的孙子抢回去了!”
“贾大人不要激动,那孩子可是姓靳的。”
“那是我们贾家的血脉!”
“谁能证明?我只知道,那是我女儿的孩子。”
两个老人家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冷不丁平地里响起一声暴喝:“够了!都别吵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贾斌被骇了一跳,良久才道:“振儿,你做什么?”
“爹,够了,您少说两句吧!”
贾斌不满:“我少说两句?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为了个这么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低声下气的不说,还害得我有孙子也见不着,现在反而要来看别人的眼色!
现在好了!人家要带着我们家的血脉,嫁进别人家了!我看你这个大情种,还想傻到什么时候!”
“要不是爹今天过来掺乎一脚,过几日了了就能答应我的求亲了!可是您非要把他们逼到绝境,让他们急急的答应了别人的亲事!
我好不容易才让了了的态度软和了很多,您这么一闹,我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贾斌脸红脖子粗:“你还好意思说的出口!堂堂吏部尚书,便是个公主也娶回家来了。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你还想做什么?把心挖出去送给她?简直是笑话!”
贾尤振全身都在发抖:“爹,了了是我决定共度一生的女子,就算您是我爹,我也不允许您这么说她。”
“不说她,我倒是要说你。为了个女人做到这般程度,你到底算什么好男儿?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早该儿孙满堂了,可你偏偏不愿意娶亲,不愿意纳妾。
心里头就跟中了邪似的,为了这个女人神魂颠倒,连孝道都忘记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到底明不明白?”
贾尤振忽然冷笑了一声:“爹现在倒是教训我起来了!想当初,您为了我娘,差点就把我活活打死了。
您那个时候,早就知道我娘不可能再生一个孩子,也决定终身不再娶,不纳妾了,可还不是要把我这唯一的孩子给抛弃了吗?
要不是奶奶拼死保住了我,我看我也活不到现在!您现在倒是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了,当时怎么就忘了呢?”
“啪!”一个响亮无比的巴掌打在了贾尤振俊美的右脸上。
众人本来就被贾尤振的一席话弄的云里雾里,怎么这贾斌还曾经想要打死贾尤振?正迷糊着呢,又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吓得愣住了。
却见那扇了贾尤振一巴掌的贾斌,整个右胳膊都在抖,抖啊抖的,他突然哀嚎一声,老泪纵横,哭得非常伤心。
众人又是哑然,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说话,不敢动弹。
定亲
倒是玉竹低下头去,陪着小心安慰自家的老爷。可他人微言轻,贾斌兀自哀嚎着,根本不理他。
过了好一会,靳家嫂子却开口了:“贾大人,您年纪也不小了,这么个哭法,身子可是要不得的。”
说完又对呆立一旁的贾尤振说:“贾少爷,他到底是你的亲爹,就算有什么不是的,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这么过去了吧。你快劝劝你爹,别把身子哭坏了。”
贾尤振不动,他爹一见贾尤振这样,心里更加难受,居然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这下连许三娘都慌了,这老贾大人毕竟年岁不轻了,可不能这么折腾不是?
于是就说:“了了啊,你把小贾大人带到里屋去,我们在这劝劝大贾大人。”
靳了了无法,只好过去轻轻对贾尤振说:“我们进去吧。”
贾尤振脸上是死灰一般的神色,他瞧了贾斌一眼,跟着靳了了进去了。
还是回到那间书房里,贾尤振低头坐下,右边的脸颊火红一片。
靳了了站在门口想了想,去端了盆清水进来,拿了块帕子浸湿了给他敷脸。
本来一动不动的贾尤振忽然一把捉住了靳了了的手,把她的手连帕子一起按在了自己的脸上:“了了,你可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到你有一天能够明白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为什么我会装病多年。”
靳了了的脑子飞速的转了一下,立刻回道:“我记得。”
不过,现在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么?
贾尤振颓然的抬头,痛苦的直视着靳了了清亮的双眸:“其实理由再简单不过了。
那时候我刚搬到京城跟爹娘住到一起,特别开心。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娘的身体却自打我去了之后,渐渐越来越差。
当时京城里都传我是个小神童,连先皇都想跟我家结亲,有意许配一个公主给我。
可有一天,我爹请了个算卦的来我家看看风水,那算卦的说我命里克娘亲,若是沾了龙气,那就更不得了,迟早有一天,我会克死我娘。
我爹听了以后,当时就拿了根棍子,要将我活活打死。要不是管家替我挡下了大部分的乱棍,我早也就被打死了。
后来我奶奶也知道了,自然是不依我爹的。我爹却固执的认为我会克死我娘,非要一意孤行。
后来我奶奶说一人各让一步,爹打死了我,在先皇那里也不好交差,而奶奶想个法子,让我不能跟皇家结亲。
于是她就带着我回了祖宅,对外头宣称我得了怪病,并且一病多年,先皇自然也打消了让我做驸马的念头。
在我娘去世之前,我那院子里各种各样道士画的符贴的满满的,为的是隔绝我跟我娘的气息。
我那院子里那么多的侍卫,其实不全是为了防止外人知道,更是我爹害怕我会从家里溜了出去,继而害死了我娘。
再后来,我娘去世了,我爹说不用再装了。可我却不同意,我照旧住在那个院子里,继续装着。
他不想回祖宅来,自然也就只能由着我。其实我倒不是怪我爹,可是我娘,直到去世前,也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我永远都记得,当时我爹举着棍子要打死我的时候,她脸上仇视我的表情,好像真是因为我的缘故,她才会身子柔弱一样……”
贾尤振说到这里,本来涣散的双目忽然变得平静了,靳了了的手却开始抖了起来,她心里一点一点的疼,一点一点的。
“好了,说完了。你别害怕,我没怎么着。”他用力按了按靳了了颤抖的手,又道:“黎泉已经上门提亲了吗?”
靳了了没料到他忽然就话锋一转,老老实实的说:“还没。”
贾尤振笑了:“那就成了,我赶个头,趁我爹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