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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靳家住在村尾,他们就按照顺序,一家一家的拜访了去。
有几家很好说话,说是小孩子打架本就是常事,靳了了奉上红包,说是给被打伤的孩子看大夫用的,那几家还拼命的不肯收。
可是到了第五家的时候,那家的娘亲怎么也不肯依。他们家是一脉单传,就这个一个儿子,平常纵容的不得了,现在被人把嘴都打破了,自然是不肯依的。
靳了了陪着笑脸,跟阿宝、阿贝反复道歉,可是对方总也不肯依。
靳了了说:“林嫂子,您说要我们怎么赔礼,我们都会愿意做的。总是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是不是?”
林嫂子两手往腰间一插:“行,拿十两银子出来,让我家奇儿去看大夫,我们就再不声张了。”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像林家这样的小门小户,足够半年吃用了。这林嫂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阿宝早就不服气了,两个拳头都攥的死死的。
靳了了轻轻的拍了拍阿宝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笑着说:“林嫂子,十两银子我出的起。别说十两,就是二十两,三十两,如果贵公子真的伤的这么重,需要这么多银两看大夫,我二话不说,多少钱我都会出!”
“那不就行了,我知道你是有钱人。谁不知道你一个小寡妇,搬到我们村子来,又是置地又是盖屋的。
我先还以为是你爹有点银子,现在才知道,原来钱都是你赚回来的。
不得不说啊,我要是年轻个十岁,皮相再好点,我也去赚这不亏本的皮肉买卖。
生的好看,还真是好,总有那么些个男人,倒贴着送钱过来。”说完,林嫂子还捂着嘴偷偷一笑。
阿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阿贝也气的满脸通红。靳了了却像是听不懂似的,拍拍他们两个的手,示意他们别冲动。
“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说的是,如果真的需要这么多银两看大夫的话,多少我都出。
不如这样好了,我赶了车来,我们一起把小公子送到木大夫家去瞧瞧,要多少诊金,吃多少药,全算我的。
另外,我还会买五只肥鸡送来给小公子炖汤滋补一下。多的,您就别想了。
我们家姓靳,不姓冤,也不叫大头。”
林嫂子涨红了面皮,一只手差点戳上了靳了了的脸:“你!你!”
“林嫂子,您消消气。我们今天是上门来道歉的,您也大人有大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日后,在这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是何必呢?”
林嫂子无话可说,收下了靳了了递过来的红包,送走了他们。可是以后在村子里,却是加倍的说起他们的坏话来。
靳了了三人走出去好远,她才叹息出声:“没想到林嫂子这么胡搅蛮缠,刚才真是气死我了。”
阿贝说:“怎么姐姐刚才很生气吗?我还以为就我跟哥在生气呢。”
“我当然生气啦,可是我们是去道歉的嘛,事情闹大了,回头你们夫子又不高兴,到时候罚你们几天不许去学堂,爹那头可就瞒不住啦。”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阿宝轻声说:“姐姐,我们以后不会了。”
靳了了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顶:“真的不会了?姐姐可当你保证了哦。”
风波(下)
“我信,我当然信啦,你们两个都是大人了呢。知错就改,那就行了。
其实姐姐也知道,男孩子嘛,不打架是不可能的。
姐姐只是希望你们明白,除非别人先动手,不然的话,不能轻易出拳头。
泉哥哥教你们拳脚功夫,是让你们防身用的。
可若是拿练好的拳脚功夫轻易动手打人,可就不行了。”
“姐,你放心吧,我们以后不会了。就算他们再说什么,我们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靳了了心里一阵安慰,笑着说:“姐姐知道,你们全都是为了我,不然从前怎么不见你们乱打人呢?
不过呢,有句话叫做清者自清。他们爱说,让他们说去,时候长了,有新奇事儿出现了,就没人会再说了。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乱说。”
“恩!”阿宝跟阿贝两个人都用力的点点头。
说了一会儿,阿贝忽然道:“都怪那个什么假不假的,要不是他跑到咱们家去了一趟,我们也不会在学堂被别人说闲话了。”
阿贝年纪小些,当年靳了了进贾家那段过往,他知道并不多。他只晓得这个姓贾的曾经害过姐姐,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所以想起来他就咬牙切齿的。
靳了了听到弟弟提起那个人,一时又想起那天贾尤振在墙后对着自己说的那句话,神色登时一暗,心里也隐隐痛了起来。
这男人说不来,也就真的没有再来了。
女人哪,也真是奇怪。
他来的时候,她希望他永远别过来烦她。可当他真的不再过来的时候,她心里又觉得怪怪的。
靳了了心里想:他也不过就是兴致上来了,所以过来了。兴致下去了,所以就不来了。
不过如此……罢了。
阿宝见到姐姐脸色变了,于是赶紧改口,捡了前几日听来的好玩事儿,说给靳了了听。
靳了了听了也觉得好笑,于是忘了方才的烦心事,也笑了起来。
姐弟三人笑着赶到最后一家,也就是秦业他们家。
秦业家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田地大多都是租给别人种的,家里的屋子也是全村最大的,前前后后有好几进,家里还有两个长工,忙的时候还会雇个短工来帮手。
靳了了三人进去以后,只见秦业的娘拿着一根很粗的擀面杖,一只拉着秦业,风风火火的杀了出来。
“是你们两个混蛋打了我的儿子?你们好狠的心啊,你们看看,看看!这鼻子都青成这样了!”
靳了了仔细看了看,那秦业的鼻子确实有些微肿,可是除此以外,却无其他伤处。对比刚才的几人,好像就属他伤的最轻。
听阿宝说过,秦业除了最开始被阿贝揍了一拳以后,就只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让其他五个人动手打的。
靳了了低头说:“秦夫人,今日确实是我家阿贝不对,不该先动手打人。我们此番前来,就是希望看望一下秦少爷,诚心诚意的向他陪个不是。”
秦夫人直接打断她的话:“什么都不用说了!把我们家小业打成这样,你们别想就说上几句话,就让我们了事了!”
“那秦夫人想让我们怎么做呢?”
“跪下来,给我儿子磕三个响头,这件事才算了了!”
靳了了心想,好大点儿的事!居然想要我们下跪磕头?凭什么呀?
可是她又不想闹的太僵,就说:“秦夫人,这件事本来就只是几个孩子们打打闹闹,何至于需要磕头呢?
我们是诚心诚意过来道歉的,也希望秦夫人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夫人那张化了浓妆的脸往上一抬,鼻孔朝天:“我家儿子平常既听话又懂事,读书年年都是学堂里的第一。
长这么大,我跟他爹都没舍得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现在倒好,被打成这样!
除非你们跪下来磕三个响头,不然,这事儿绝不会这么完了!”
“凡事都要讲道理,是我们的错我们自然会认。看大夫也好,需要补养也好,我们定会做好……”
“谁没见过银子了?我们家不缺你那几个脏钱!我就要是要替我儿子出了这口气!你们最好快点儿跪下磕头,不然的话,别想我们家就这么算了!我们跟你没完!”
话说到这里,靳了了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她虽然知道秦家在村子里算是第一等的大户,但是没想到居然霸道成这副模样。
靳了了一家虽然从来不跟人起冲突,也不怎么跟这种所谓的“大户人家”有来往,只是希望全家过的平平安安的。
可是别人都欺负到自己头顶上来了,没理由完全不吱声。
更何况,对于靳了了来说,欺负自己就算了,反正她这几年,啥滋味没尝过?
可若是这样蛮不讲理,欺负到自己家人的头上去,那靳了了可不会任人宰割。
还真以为,她的王府是白住的?世面是白见的?
靳了了吸了一口气,慢慢悠悠的说:“看来秦夫人是真的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是又怎么样?别以为你有什么大官儿给你撑腰,我就会怕你了。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我们家可是有人在京里做官儿的!那个尚书大人,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想要嫁给他呢,听说先皇的小公主也看上他了!你还真以为轮得到你?就凭你,比得上谁啊?”
靳了了故意不去在意秦夫人说的有关贾尤振的一切,深吸一口气,说:“那秦夫人想怎么个没完法呢?”
“哼!村里人人都知道,那家私塾,我们秦家每年给了多少银子!要不是有我们撑着,这村里那么多人能念得起学堂?简直是笑话!
我会告诉夫子,你们靳家的两兄弟不肯道歉,让夫子永远都别再让你们踏进学堂半步!”
阿宝、阿贝气的浑身发抖。
靳了了先也生气,可是气了一会儿,忽然不气了。
她心平气和的对着秦夫人幽幽一笑:“我就不信夫子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你自己问问你家的小少爷,他说了什么才让我小弟如此生气,上去打了他一拳?
我小弟才十一岁,个子又不高,你家小少爷可是都十五了,他打不过我小弟,就叫了五个跟他一般大的孩子过来打我的两个弟弟。
六个人打两个,难道还是你家小少爷有道理了?
我家小弟先出手确实是他的不是,可是你们家小少爷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还真是太有出息了呢!
没完就没完!这事儿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不信好好的跟夫子说了,夫子会只听的一面之辞!
就算夫子顾忌你们家的财力,把他们撵出去了,那又如何?
不就是不念学堂了嘛,不念就不念,多大点儿事呀!
我们靳家世代书香,光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