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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
“我们每次伺候殿下以后,不是都有人专人送来一碗汤药么?那个汤药是什么,妹子不会不知道吧。”
了了疑惑的道:“是……什么?”
菊姬笑了:“你还真不知道?我还以为三娘什么都会告诉你呢。好吧,趁着四下没人,姐姐来告诉你。其实那些汤药,都是不想让我们这些姬妾有孕罢了。”
“诶?”
“瞧你嘴张那么大干吗?呵呵,殿下虽然生性风流,不过对于血统这个东西,还是很讲究的。
你瞧我们殿下虽然女人多的很,可是有孩子的,不都是正妃和侧妃她们。
我们呀,再怎么受宠爱,在殿下眼里,想必是不够资格传宗接代的。”
靳了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所以妹子呀,你可要趁早多存点银子家私,将来也好过活不下去不是?”菊姬笑着说:“不过兰妹子一定不要紧的,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不成了就还回尼姑庵去。”
兰姬笑而不语。
那菊姬说:“不说这个了,反正过一日算一日吧。对了,你们可知道,今年重开恩科,很快就要殿试了呢。”
兰姬道:“殿试与我们又何关?”
“哎呀,殿试以后,可不就又能看到状元打马游街了么?回头我去包个酒楼,请大家都去瞧瞧。”
兰姬连应都没应,脸上直接写着“不感兴趣”四个字。
靳了了怕菊姬扫兴,赶紧说:“好呀,反正我们很久都没出去过了。”
菊姬突然换上一副神秘的笑容,道:“我就知道了了妹子会感兴趣的,不管怎么说,你曾经的主人家,可是今年殿试状元的大热人选呢。”
靳了了一愣:“嗯?”
菊姬这回笑的更厉害了:“了了妹子,你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那个贾什么尤的,到处都在说,他进三甲的可能性很大的。”
靳了了也干笑了一下:“是么?我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自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贾尤振。
那天结束以后,她趁贾尤振又睡过去的空挡,一个人梳洗梳洗,穿好衣裳,沿着贾尤振说的记号,往林子外头找去。
走着走着,刚好遇到带着小股侍卫找过来的玉竹,她就跟着侍卫他们走了。
玉竹问她见到贾尤振了没有,她矢口否认,然后就走了。
后头贾尤振怎么样了,她不知道,也没办法知道。
她被五皇子的人送回了王府,许三娘几乎吓得半死,找大夫来瞧过了以后,就赶紧要帮她沐浴更衣,让她好好休息。
谁知她下头说出的话却让许三娘差点魂魄都离了体:“三娘,我昨晚,跟夫君在一起,我们什么都做了。”
许三娘花了足足一炷香的时候才醒过神来:“你,你,怎么会,怎么会呢,你,你……”
“三娘,后果什么的我都想好了,只要你去揭发我,这事儿跟你也没关系的。”
许三娘沉默了很久,转头却说:“这事儿我就当不知道,一切等殿下回来了,再说吧。”
“三娘?”靳了了有些吃惊。
“左右也不是我能管的事情,可我就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晚上,那贾公子,居然也……这样……”
“三娘,其实,是我要求的。”
这回许三娘更加目瞪口呆了。
“三娘,我也不晓得当时我在想什么。
可是昨晚,就在那个河边,我忽然很想跟夫君做真正的夫妻。
反正我这辈子都要被关在王府里了,那我宁愿被撵出去,哪怕浸猪笼,我觉得都好过待在这里,跟一群女人争风吃醋,为了一个我根本没兴趣的男人献媚取宠!
三娘,你教的那些我都明白的,可是,做一个那样的女人,本来就非我所愿。
我知道我反正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夫君再在一起了,我知道的。
可是昨晚,跟他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在想,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机会,这辈子,还会再发生么?
我只要留下一点念想就好,只要一点念想就好!
以后,被逐出王府也罢,被浸猪笼也罢,我心里都是高兴的。
三娘,你以前说过,要是做一个能将所有男人都迷的神魂颠倒的女人,就可以得到一切。
可是三娘,你这辈子,活的开心吗?”
许三娘的神情暗了下去,好一会儿,她说:“开心吗?我倒是没想过呢。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能明白你的心思。
我知道你日思夜想的人是谁,不过却没想到你会下这样的决心,做出这种事来。
但是我又不是你主子,无权说些什么。我也不会不齿你的所为,我知道你平日里虽然迷迷糊糊的,可自己做了些什么,还是清楚的。
我能看得出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你眼睛里,看不到害怕,也看不到后悔。
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想用这样的法子,让殿下知道抢得了你的人,抢不走你的心罢了。
另一边,你也能让贾公子对你心怀内疚,让他为你在王府里的每一日担惊受怕。
别人不明白,我却有些明白了。再说,看你今天的样子,似乎是我认识你以来,最开心的一次了。只要你觉得这样做是对的,那就行了。”
靳了了笑了:“三娘,为什么我想的什么,你都一清二楚呢?”
许三娘笑了:“教了你那么久,要是还不知道你心里头在想什么,那我许三娘的名号,可不就是白叫了吗?
不过,了了啊,别的我都不担心,左右你是懒得在这个府里待下去了。可万一,万一要是有了孩子,你该怎么办呢?”
靳了了露出一脸苦恼的表情:“这个……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
许三娘无奈的笑笑,又叹了一口气:“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殿下回来以前,日子还是要是过的。我想问问你,你还准备见那个贾公子吗?”
靳了了笑着摇摇头:“不用再见了,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念想了。剩下的事,就不用再把他牵扯进来了。”
“你担心他会出事。”
“倒不是多担心他,不过,殿下虽说是贤王,可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做的也够多了。别的不说,就我进府这件事,也多少不够厚道了。
本来昨晚的事就是我一个人任性的后果,我何苦牵扯他进来呢?”
许三娘苦笑了一下:“你呀,不愿意承认担心他,也就罢了。不知道殿下还有多久会回来,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尽量让你过的开心一些的。”
“三娘,一切跟从前一样就行了。我现在,已经很快活了。”靳了了感激的握住许三娘的双手。
于是这件事就被隐瞒了下来,过了几日,靳了了的葵水如期而至,压在许三娘心口上的最后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于是两人一切如常的过着日子。
随着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靳了了的琴棋书画也在一天天进步着。
许三娘说左右无事,不如多学些东西,也好打发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心放宽了的关系,靳了了不再整日愁眉苦脸,跟王府里的兰姬和菊姬也渐渐相处到了一起,常在一起吃饭喝茶什么的。
那菊姬见靳了了有些出神,就笑着说:“了了妹子,回头要是你那原先的主子家中了状元,你面上也更有光彩不是?”
靳了了回过神来,笑了:“有什么光彩的?再光彩,我又挨不上边儿。”
“那倒也是,不过你也是个好命的。你先后两个主子都生的一表人材的,不像我,前头那个夫婿啊,是个老头子。”
靳了了惊讶了:“是么?”
“我一直没说过,不过别的姐妹也都知道我前头是嫁过人的。那个老头子去我们苗寨做生意,就把我带了出来。后来他死了,我遇到了殿下,就跟了他了。”
正说的痛快呢,却见许三娘走了过来,对靳了了轻声说:“莲夫人,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您家里头有人送了封信来。”
靳了了喜的差点蹦了起来:“真的吗?”
“恩,前头的人说,送信的人是你家里的亲戚,我已经让人带到前头小花厅了,莲夫人去看看吧。”
靳了了赶紧告别了兰姬和菊姬,带着许三娘兴冲冲的就往小花厅而去。
果见里头站着一个人,一身普通的黑色长衫,浓眉大眼,一张笑的喜滋滋的脸,不是那黎泉却又是谁?
“泉哥哥?怎么是你?”靳了了笑的小嘴裂开老大。
黎泉一边“嘿嘿”笑着,一边说:“你爹娘托我送封信给你呢。”
靳了了接过信去,三两下看完了,知道爹娘一切安好,就赶紧问道:“可,怎么会是泉哥哥你送来的呢?”
许三娘已经叫人送了茶来,又请他们两人坐下再聊。
黎泉喝下一大口茶,说:“那次你被送来王府以后,我,我把贾兄狠狠地揍了一顿。
可是,你都已经进来了,我想见你,也没办法了。
我想着你爹娘还不知道这个事,就先回去准备了一下,去了一趟你家里。
你爹娘他们都很好,不过你爹听到你进王府了,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爹他身体还好么?”
“我瞧着还成,每天还能稍微活动一阵子,就是挺担心你的。”黎泉又喝了一大口茶,说:“这一阵子没见,你是越飞越高了,也越长越好看了。”
靳了了面上微红:“泉哥哥就会胡说呢。”
“我可没胡说,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从前那个了了,可是大不一样啦。我看就是你爹娘见到了你,也要认不出来了呢。”
靳了了叹了一口气:“我很想见爹娘一次的。”
那黎泉忽然笑得灿烂无比:“我就晓得你会想他们,所以,我找人画了这个给你!”
金榜题名
靳了了睁大了眼睛,不解的问:“什么东西?”
黎泉从旁边放着的一个包裹里取出一个卷轴,得意洋洋的打开来,上头居然画了四个人,就是靳了了的爹娘和弟弟们。
靳了了“哎呀”一声就抢了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