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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就到爷这院子来,伺候爷。”
靳了了老老实实的应了:“是。”
贾尤振说:“你倒是还挺乖巧的,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靳了了,十五了。”
“了了?哪两个字?”
“小时了了的了了,我爹给取的。”
“唔,读过书?”
“恩,我爹跟你一样一直病着,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事,所以就常教我念书。”
“哦?怪不得我夫人会相中你了。哼,去那边写下你的名字给爷瞧瞧。”
靳了了听话的走到一旁的书桌前,笨手笨脚的研好磨,拿起毛笔写下名字,交给贾尤振看。
贾尤振眉头皱的更紧:“你不是说你读了很久的书吗?”
“是啊。”
“可你这字,怎么写成这样?”
她一笑:“哦,我爹只教我认字读书,平时最多在沙地上写写画画,只要过年写春联的时候,我爹才用用笔墨呢。我们家那么穷,哪有闲钱去买笔墨纸砚来写字呢。”
贾尤振摸着下巴,细细的打量了靳了了好一会,才说:“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起床,就到爷这里来候着。”
“哦。”她应了一声,赶紧又改口:“是。”
“以后回爷的话,要说:‘是,夫君’。”
“是,夫君。”
他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靳了了轻轻松松的走出了屋子,张妈倒是一脸紧张:“怎么待了这么久,少爷跟你说些什么了?”
“没说什么,问我叫什么、多大了,然后叫我从明天开始,一起床就过来伺候着。”
“什么?”张妈一惊:“这是少爷说的?”
“恩。”
张妈赶紧把靳了了带去了李氏那里,这么大的事,不赶紧汇报,可真的不得了了!这平时连少夫人都很难见上一面的少爷,居然要这个三姨娘以后每天伺候着!
这,这还了得吗?
等两人出了院子,那原本一脸苍白歪在床上的贾尤振忽然动作敏捷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脚步稳健的走到外屋。
那灰袍侍从见他出来,立刻满面笑容的说:“少爷,不如我们今儿个就去瞧瞧那小铁匠,到底怎么个好看法?”
贾尤振脸一黑:“不许胡闹!看你下次再敢取笑我,我就再也不会带你出门了!”
“是是,我的好少爷。那今天,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哼!”贾尤振忿忿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出屋子,往竹林深处去了。
挨了打
靳了了被张妈连推带搡的带进了李氏的屋子:“少夫人,少夫人,不好啦!”
李氏还在午睡,被张妈吓了一跳,没好气的骂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大声嚷嚷!”
张妈在她卧房门外急匆匆的说:“少爷他,少爷他要三姨娘今后每天一早起床,就去他院子里伺候!”
李氏“腾”的一下就跳下了床,门被大力推开,只见她鬓发松散,身上只穿着中衣,脚下连鞋都没顾上穿。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少爷他,要三姨娘以后每天都去他那里伺候,而且是一起床就去!”
李氏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忽然冲到一旁不明所以的靳了了身前,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好你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这才刚进门!就能把少爷的魂儿给勾了去!”
靳了了被她那一个巴掌给打蒙了,愣愣的捂着左脸,连叫痛都给忘了。
张妈问她那气急败坏的女主人:“少夫人,这下可怎么办啊!”
李氏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让她去!以后不管多晚,从少爷那伺候回来了,给我滚过来,到我这儿来伺候着!我就不信,整不死你这个小狐狸精!哼!张妈,你把她给我赶走!看着就碍眼!”
靳了了茫然的被赶出了主房,那小丫头小莲一声不响的扶着她,等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小莲才敢问:“三姨娘,你的脸疼么?”
靳了了这才回过神来,又摸了一把火辣辣的左脸,一串眼泪珠子滚了下来:“疼!”
小莲赶紧打了一盆冷水过来,把洗脸的布巾浸湿了拧干,给靳了了敷在左脸上。这一会儿的功夫,那半边脸已经肿起老高,靳了了“嘶嘶”的不停的喊疼。
她在家里的时候,穷是穷了点,可哪怕是吃不上饭,爹娘也很少动她一根手指头,她何曾被人这样打过?
小莲见她不停的掉眼泪,赶紧安慰她:“三姨娘不哭,待会儿我去灶屋找宁大妈讨点香油,给你抹上,保管过会就不疼了。”
靳了了止住了哭泣,等晚膳时候,小莲跑去灶屋端饭,顺便讨了一点点香油,回来给她抹上,倒真没那么疼了。
靳了了委委屈屈的吃完饭,那张妈却又跑来:“家训可别忘了背,明早去少爷那伺候之前,少夫人可是要检查的!”
于是她又背家训背到深更半夜,好容易记住了以后,头一歪就趴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妈就来叫醒她,迷迷糊糊的被带到李氏房里,李氏正在梳妆打扮,见她去了一张长脸立刻拉的更长。
“家训都记熟了吗?”她的声音也拉的老长老长。
“记熟了。”
“那你背来听听。”李氏心想,那么厚的一本家训,没个三五天的,怎么可能记得住呢?待会只要她背不出来,晚上就有的收拾她了。
可谁知靳了了从小被她爹教导的好,背书背的很有门道,那一册家训,她基本没什么停顿的从头到尾溜溜顺顺的给背完了。
李氏因为吃惊太狠,把一嘴胭脂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变成个血红大口,后来她张着血盆大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少夫人,我都背完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么?”靳了了只想离这李氏远一点,她只要看见她,就害怕那只涂了鲜红蔻丹的手会大力的抽过来。
李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的把手一摆,让她下去。
靳了了做贼似地从主房里出来,带着小莲马不停蹄的赶往贾尤振住的院落。
路上,她忽然问小莲:“昨天少夫人为啥会打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小莲虽然比靳了了还小一岁,却因为从小就在贾家讨生活,对于人情世故可比靳了了要精通的多。
她知道既然自己被分给了三姨娘,那以后就是三姨娘的人了,不管她今后去到哪,别人都一样会这么看。
反正已经这样了,那她不如好好的跟着三姨娘。要知道,这三姨娘刚进门就被少爷钦点了,以后说不准能混的多好呢。
于是她拉住靳了了,附着她耳朵小声说:“三姨娘还不懂这里头的缘故。少夫人进门都好多年了,每个月最多见少爷一次。可三姨娘刚进门,少爷就点名要你天天去伺候着,你说少夫人这心里头,能好受吗?”
“见那个什么少爷,有什么好的?我最怕见一身病怏怏的人了。”
“嘘!三姨娘你可千万小声点,被少爷听见了,可就坏了。那里头的缘故你现在还不懂,等你真正伺候过少爷以后,你就明白啦。”
靳了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匆匆忙忙赶到贾尤振的院落。
那灰袍侍从站在院中,一见她进去,就轻声说:“玉竹见过三姨娘。少爷都已经催过好几遍了,三姨娘今日来的可有些迟了。”
她被玉竹让进屋子里,只见贾尤振穿着一件长袍,懒洋洋的倚在里屋的软炕上,眯着眼没好气的打量着她。
靳了了因为是新姨娘,所以这些天每天都的是穿喜庆的颜色,今天她换了一件跟昨天款式不同的粉色衣衫,头上基本没戴什么首饰,因为赶时间,连珍珠粉也忘了抹。
贾尤振眯着眼瞧了她好一会,倒是觉得没擦粉的她比昨个儿好看多了。
她是常年在家里帮她娘的忙,种菜浇水做饭洗衣无所不会,又常常带着两个弟弟上山下河的扒拉能吃的东西,所以皮肤的颜色并不白皙,可却像蜜糖似的光亮润滑,再衬上两颊透出的一抹绯色,真真儿好看的紧。
“爷不是叫你一起床就赶过来的吗?你倒是好,比少爷我还起的迟!看样子,今天你是不想吃饭了呢。”
靳了了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直叫,一听贾尤振这么说,她委委屈屈的辩解道:“我早上被少夫人叫过去,背家训了。”
“家训?就是我们家的那本家训?你都背出来了?”
“是的,夫君。”
贾尤振有些吃惊,这靳了了不是才刚进门吗?满打满算,也不会有一日的时间让她去背家训,她居然就已经会背了。看来这小丫头,人情世故虽然不懂,倒真不是笨人儿,若是以后□的好,一定能让他沉闷的生活增色不少。
贾尤振于是又瞧了她两眼,却觉得她的脸蛋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再看了看,原来是左边明显高出了右边。
“你的脸怎么了?”
“昨天少夫人打的。”靳了了是个实诚孩子,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贾尤振眯着的双眼里,迅速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不过转瞬即逝,他继续懒洋洋的望向靳了了:“她做什么要打你啊?”
“因为少爷你叫我每天过来伺候你。”
贾尤振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就轻轻“嗯”了两声。停了一会,见靳了了笔挺挺的站在一旁,他打了个哈欠说:“还傻站着做什么?少爷我肚子饿了,要用早膳了。”
靳了了赶紧应了:“是,夫君。不过早膳要去哪里端呢?”
贾尤振眉头微皱,刚要说些什么,外间站着的玉竹却轻声对靳了了说:“三姨娘,我已经叫人把早膳端到外屋来了,你拿进去伺候少爷吃了就行。”
玉竹家几代都在贾家为仆,他跟贾尤振从小一起长大,贾家老爷因为见他生的清秀端正,又机敏伶俐,就让他做了贾尤振的陪读。
所以这贾尤振的脾性,玉竹最是清楚。他见这三姨娘天真烂漫、无邪可亲,更兼小小年纪就卖进这里为妾,昨晚又被醋意大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