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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说的全都没有错,他是贾家的子孙,他必须为贾家传宗接代。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这种时候,如果他真的能有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就算不知道男女,他爹也能老怀安慰的去了。
不过是生个孩子罢了,一件千百年来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以前也有过孩子啊,一个尚未出世,就毁在李氏手上的孩子。
他现在忽然万般得后悔起来,倘若当初那个孩子没有失去,平平安安的长到现在,也有两岁了。
倘若有那个孩子在,他爹现在也不会这么心急如焚的想要让他生个孩子。
他为自己找了借口,在那个孩子没有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想着想着,他又摇了摇头。
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以他当时的状态,就算是知道二姨娘怀了他的孩子,他也未必会做出什么举措来保住孩子。
因为他不甘,他不愿,那时候的他一点也不想为贾家尽自己的义务,留下一点血脉。
他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是一声冷笑。
现在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那个孩子回不来了,他就是后悔也没有用!
当务之急,是按照父亲说的去做。让靳了了受孕,为贾家留下血脉。
可为什么他的心里这般不是滋味呢?
他知道,他喜欢靳了了。
也正是因为喜欢她,他不忍心让她将来真的怀着一个贾家的遗腹子,孤身一个女人养大孩子,慢慢变老。
她才十五岁,还什么都不明白。
现在的她只会糊里糊涂的怀了孕,受很久的苦楚之后生下孩子,做了娘亲。而那个孩子,也许在出生之前就没有了父亲。
他从小到大都会受尽别人的白眼,乡里的小孩子们会天天指着他,说他是个没爹的孩子。
而靳了了要忍受的也许更多。
一旦他出事,只能让黎泉带着她离开京城,因为留在京城,可能会是一样的危险。可他身上并没有供她养一个孩子、一辈子吃喝不愁的开销。
以靳了了父亲的为人,恐怕会等事情的风声过了以后,千方百计地找到李氏,让李氏接纳靳了了和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
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傻乎乎的靳了了会是李氏的对手吗?
只怕她被害死了,还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到时候,李氏大可以留下那个孩子,把靳了了的尸骨随便埋了,就能名正言顺的在贾家宗祠里得到认可,得到贾家所有的家产。
贾尤振痛苦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他该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他生平头一回喜欢上的女子!
是按照父亲的嘱托完成父亲的心愿,还是坚持他最初的决定,保住靳了了将来的幸福?
在这间不算大却也不算小,布置的温暖宜人的客房里,贾尤振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煎熬,能把他一颗年轻的心炙烤得焦黑不剩的煎熬。
浑浑噩噩吃过午饭,他写了拜帖送到太子府上,可那守门的去告诉他们,太子去西郊狩猎了。
贾尤振几乎是怒从心起。都这个时候了!太子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西郊狩猎!
而他的父亲,居然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快要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愤怒的回到舅舅家,他心里开始陷进绝望之中。
他知道,太子已经不想管牢里关押着的那群臣子们了。
可晚饭的时候,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他坐在那里谈笑风生,还陪着舅舅和大表哥喝下了很多酒。
靳了了坐在贾尤振的身边,看他喝了很多,心里有些担心,就在一旁小声说:“夫君,喝多了恐怕会伤身的。”
贾尤振哈哈大笑:“今日高兴!我陪舅舅多喝几杯,哪里轮到你来管了?”
一桌子上的人都转头瞧向她,显是在怪她不懂分寸。
靳了了一惊,赶紧垂头不语。
当晚,贾尤振喝的酩酊大醉,靳了了在玉竹的帮助下才把他扶回了房里。
“三姨娘,少爷还是头一回喝醉,恐怕他晚上会闹酒,您可得小心一点儿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您就去那边房里找我。”
“恩,我会的。”
玉竹走了以后,靳了了拧了一条湿布巾去给贾尤振擦脸。
尽管喝了这么多酒,他却仍然面似皓玉、俊美不凡。只是眉心紧锁,仿佛再多的酒也没法抚平他心中的苦恼一般。
靳了了坐在床边,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他是怎么了呢?
早上他去看望父亲回来后,眉宇间就带着这样的忧愁了。
靳了了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她虽然不懂事,可是也知道他们这次来京城,是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救出被关押在大牢里的贾老爷。
难道说,贾老爷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么?
一念及此,靳了了的心里也开始难受了起来。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贾尤振的脸庞,忽然想起还在贾府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晃晃悠悠、逍遥自在的纨绔子弟表情。
是的,是纨绔子弟。
这一路上,靳了了见了不少有着同样表情的公子哥儿。
他们不愁吃穿,他们有银子也有时间,于是每天需要做的事只剩下一件:怎么想尽法子来打发无聊的日子。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那副让人不算特别讨厌,却也喜欢不起来的神情,跟曾经的贾尤振一样,只是,他们谁也没有贾尤振生的俊美无俦。
靳了了忽然很希望让贾尤振回到曾经的那段日子去,那段虽然自己受尽了苦头,可是贾尤振却无忧无虑的日子去。
她不愿意,也不忍心见到贾尤振的脸上出现这样痛苦的神情。
“唉。”她又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靳了了不敢睡觉,因为害怕贾尤振闹酒,于是就守在床边一直坐着。
到了三更天,她开始有些坚持不住,眼皮开始不停的打架,一颗小脑袋也像小鸡啄米似的上下晃动起来。
“砰”的一声,靳了了的脑袋撞到了床架子,她疼的“哎呀”一声叫了出来,瞌睡虫也全都溜走了。
“怎么了?”贾尤振略带嘶哑的嗓音从床上响起。
“我吵醒你了?”靳了了摸着头上的大包说。
贾尤振半坐起身,只觉得头疼如裂:“爷要喝水。”
靳了了赶紧把一早就准备好的浓茶端了过来:“喝点这个。”
贾尤振就着靳了了的手喝下去半盏浓茶,觉得心里好受了点,挥了挥手,示意不想喝了。
靳了了把茶盏放回桌子上,又走到床边。
“你一直没睡?”贾尤振看着靳了了问。
“恩。先生说怕你闹酒,我不敢睡呢。”
“那你不困吗?”
“困的,我刚才就是打瞌睡了,才会脑袋撞着床架子了。”靳了了委委屈屈的说道,还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大包。
“怎么了?”
“撞了个包。”
“过来,给爷瞧瞧。”
靳了了就乖乖的凑过去,还伸手指着那撞疼的所在。贾尤振伸手往那头青丝里摸了摸,还真是好大一个包。
“唉,你怎么永远这么笨呢?打个瞌睡也能撞到头?”
靳了了的小嘴不自觉的撅了起来,贾尤振笑了一下:“好好,爷不说你了。爷给你揉揉,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一边伸手轻轻的揉了几下那个大包,一边说:“你这么笨头笨脑的,他日若是爷不在了,你说你可怎么活的下去呢?”
靳了了“呼”的一下拿掉了他的大手,气呼呼的站起来:“你老是这么说!难道你明天就不活了吗?”
贾尤振见她两个腮帮都气的鼓鼓的,整张脸还涨的通红,只觉得好笑:“了了,你这个样子,可是吓不倒爷的。”
“谁要吓你了?你老是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靳了了小嘴一扁,几乎要哭了。
贾尤振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好,好,爷以后不说了,不说了。你要是敢哭出来,爷一定打你屁股!”
靳了了把头埋进他怀里,轻声道:“夫君,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贾尤振没有回应她这句话,却说:“了了,我们来生个娃娃吧。”
靳了了怔了一下,“恩”了一声。
贾尤振就势把她往床上一抱,手指飞快的解开她的薄棉小袄,露出她里面的水红色绸缎中衣,忽然停了一下,又问道:“了了,你真愿意跟爷生个娃娃吗?”
靳了了又“恩”了一声,可是却显得十足的郑重其事。她见贾尤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补充道:“只要夫君高兴,我就愿意。”
贾尤振心里一软,几乎想把她的衣裳又系回去,可是一想到父亲的嘱托和太子的态度,他心里清楚,不能再犹豫了。
况且,他想要她,也想了很久了。
屋内烛火晃动,火盆里的炭燃得通红,室内温暖如春。
贾尤振很快就把靳了了剥了个精光,对比上一次,她明显学会了害羞,一张俏脸上挂着朦朦胧胧的娇羞,把贾尤振埋藏已久的火苗“呼”的一下全部点燃。
也不过就小半年的功夫,这丫头还真是长大了不少。
上一次那啄他手的、胸前的一对小鸽子不知何时悄悄的鼓胀了起来,她的腰身更加明显了,柔柔软软的弯成一道美妙的弧线。
贾尤振心里叹息不已,幸好这小丫头是落到了他手里,要是真的嫁给了那村口的小铁匠,岂不是暴殄天物、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见她身子微微颤抖,他轻声问道:“冷?”
“恩。”她又是这么一声,只是更加轻柔。
贾尤振先用棉被把她的身体盖住,好让她不至于着凉,然后起身三下五除二剥光了自己,再次上了床。
靳了了还是一脸嫌恶地看着他下头那个蓄势待发的“凶器”,他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爷这可是宝贝,不然,你以为怎么生个娃娃出来的?”
靳了了却又不懂了,不过贾尤振这一次学乖了,不敢给她胡乱说话的机会,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然后半支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