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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吃的香甜,小脸上又挂着满足的笑容,自己也带了几分微笑,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烙饼,还问她:“要喝茶么?那角落里该暖了一壶。”
靳了了就去角落里打开一个定在板壁上的小箱子,里面塞了满满的棉花,中间搁着一小壶茶。
她拿了茶壶来,用旁边小架子上的茶杯倒上,先奉给贾尤振,剩下的一杯才自己喝了。
贾尤振喝了一口茶,居然觉得这茶水比他以往喝的任何一次都要甘美,嘴角的微笑也越拉越大。
那靳了了喝了茶,拿起第二块烙饼刚啃了一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打开马车的车窗,往外看了看。
“铁子哥!铁子哥!”贾尤振正想叫她关上窗户,却见她忽然两眼放光,伸出一只手对着窗外直摇晃,还欢快的叫了起来。
贾尤振的怒火登时就爆炸了开来:“铁子哥?那个该死的小铁匠?”
靳了了还不知道他在发怒,兀自对着村口的方向挥舞着小手,看见小铁匠也冲着她挥手,她高兴的不得了,答了贾尤振的话说:“恩,就是铁子哥。”
贾尤振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对着窗外一扫,看见一个铁匠铺子开在路边,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领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冲着这边看。
那少年个子不高不矮,生的黝黑,大冷的天还光着膀子,一身的腱子肉,果真是健壮无比。只是脸孔寻常,掉进人堆里也只怕找不回来。
贾尤振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更加生气。
好哇!你靳了了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居然就生的这幅模样!还敢说比爷好看!这临上京城了,还念念不忘跟他打招呼!
他“砰”的一下大力关上车窗,伸出双手捏住靳了了的两颊,用力的往外拽了几下。
“你要是再敢提到小铁匠!爷就在路上把你卖给山贼!叫你做那压寨夫人去!”
葵水
这一日行得数十里路,到得掌灯时分,贾尤振一行人才到了一个小镇上,寻了间不好不坏的寻常客店打尖住店。
此时已近腊月,很多在外奔奔波忙碌的生意人、手艺人都忙忙地赶回家去,因此一间偌大的客店居然住得满满当当。
贾尤振他们一行人虽说身上带了足够的银两,却不想惹人耳目,于是只要了一间上房,两间中房。
上房自是给贾尤振和靳了了住的,玉竹和剩下的几个侍卫就分住两间中房,那两个赶车的车把式自有客店准备的大通铺可以休息。
于是放下行李,玉竹找小二要了热水上来,服侍贾尤振洗了手脸,看见靳了了一脸蔫蔫的坐在椅子上,便说:“我再换了水来,三姨娘也洗洗脸,人也精神一些。”
靳了了初次坐马车,就一行数十里路,早就晃的肠子也松动了,听到玉竹温和的话语,却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贾府里远远不及玉竹,哪有叫他伺候的道理?
她赶紧说:“先生不用管我,我一会儿自己去要水来洗。”
玉竹却笑了:“三姨娘没有出过门,不知道规矩。您是女眷,越少抛头露面越好,要个水而已,我去去就来。”
他刚要端了盆子出去,却听贾尤振不冷不热的说:“玉竹,她想自己去要,你又那么多事做什么?难道还要你服侍她不成?”
玉竹见少爷神色不虞,回想起刚出发时三姨娘在前头大声跟一个小铁匠打招呼的事,登时心里跟个明镜似的,想笑却又不敢,只能温言劝道:“少爷,此处荒蛮偏僻,住店之人又多是行脚商人。三姨娘生的这般模样,难保那些粗俗汉子们不生邪念。少爷您武功高强,必是不怕那些胡乱生事之人,可我们此去京城,越快越好,未免多生事端,我看还是由我去好了。”
玉竹知道贾尤振的怪脾气走到哪儿怕是也改不了,可他最是孝顺,为了贾老爷,他当然什么都能忍得,于是搬出这套说辞,不怕贾尤振不服。
果然,贾尤振点点头说:“也好,你去吧。你去看看此间的饭食如何,过一会儿带贾威贾武他们几个去用饭。爷就不下去了,在这屋子里用。”
玉竹应了一声,关上门出去。先是找小二换了干净的热水,又亲去厨下瞅了眼,看见大锅大灶,做的饭菜大多粗陋,却也还干净,就要了几个寻常菜肴并两大碗米饭,让小二端了上去。
那小二端着大托盘进去贾尤振的屋子,打眼便瞅见靳了了软软的倚坐在靠墙的大椅子上,一身上好的淡黄罗衣,俏脸上一对乌亮的大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衬着闪动的烛火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端的是俏丽无双。
这客店地处偏僻,往来路过的人虽多,也不乏女眷,却鲜少见到这般俊俏的女子,那店小二不由看呆了几分。
“你把这饭菜放下,可以出去了!”
那小二还在痴痴的瞧着靳了了,冷不防一个极动人好听的男子声音在房中响起,只是那声音透着十足的不快,冷冽的像那外头呼呼吹动的寒风。
小二一惊,转头瞧了瞧说话的男子,却又看呆了。
本以为那年轻女子就已经是生平罕见了,却又哪里来的这神仙一般的男人?
贾尤振为着方便赶路,只穿了浅灰色的素衣,系着同色的腰带和发带。他自以为这么穿着一定寻常普通,却不知他自己生的俊美,又身型潇洒,穿的越是简单,就越是显得出尘脱俗,怪道这小二误以为他是神仙了。
贾尤振见这小二先是盯着靳了了不放,自己发话后,居然又盯着他不放,心中更是不快:“把饭菜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那小二如梦初醒,听见仙人叫自己出去,哪里不听的道理,赶紧恭恭敬敬的把饭菜在桌上摆好,连玉竹的打赏都忘了拿,就那么出去了。
贾尤振却又是火起,对着那靳了了恶狠狠的说:“还不过来吃饭,吃过了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起早赶路的!”
说完还在心里嘀咕:这小丫头天生一副狐媚子像,连这乡野之地的店小二也不放过,真是气死人!
他若是知道这小二其实觉得他比靳了了生的还要美貌风流,不知道会作何之想。
靳了了歇了这么半晌,只觉得好受多了,于是走过去洗手洗脸,扭头闻到阵阵饭菜的香气,肚子随之“咕咕”一叫,惹得正在冲茶的玉竹莞尔一笑。
贾尤振却已经坐在桌子旁,先是喝了一口玉竹冲的茶,觉得茶叶虽好,但冲茶的水却似乎有异。
玉竹笑了:“少爷将就着用点,出门在外,定是比不上家里从山上挑回来的山泉。这些饭菜虽然简单,我瞅着还算干净,少爷也多吃一点,现在天寒地冻的,身子最要紧。”
贾尤振倒也没说什么,喝完一盏茶,就拿起筷子吃饭,虽然觉得不甚好吃,却也硬是吃了一大半米饭。
靳了了却是吃惯了苦的人,这客店的饭菜比她从前在家吃的只好不坏,于是吃的津津有味,还把一大壶茶喝下去大半。
贾尤振知道她一向胃口很好,也不管她,自己吃完了就在一旁凝神思索,间或跟玉竹商量几句,显是在思量上京后该如何行事。
一时靳了了也用完了饭,玉竹自去把碗盘端走,自己跟几个侍卫去楼下叫了饭菜吃喝。
贾尤振却手里捏着一杯茶,一个人兀自沉思。一来他确是愁于父亲之冤,二来也是气靳了了早上的所为,所以故意不去理她。
靳了了却不知道,还以为少爷跟自己一样是路上累了,想到爹叫她好好照顾他,于是就说:“夫君,你是不是累了?我给你捏捏肩?”
贾尤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靳了了以为他答应了,于是就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肩。
捏着捏着她却忽然“哎呀”一声,用手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贾尤振问她。
“肚子痛。”她捂着肚子,脸色也不大好看。
“叫你吃那么多,难怪会肚子疼!”他面上虽然恶狠狠的,却赶紧找了小二打水来让他们两人都洗了脚,催她赶紧睡觉。
出门在外,比不得他在家里,没有那个条件供他每日沐浴更衣。好在他知道事情有个轻重缓急,也不甚讲究去了。
于是熄灯睡觉,靳了了整个身子蜷缩在床里,手脚都觉得冰凉。
贾尤振本是背对着她而睡,可总是听到后面传来她瑟瑟发抖的声音,心里一软,就转过身子,把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她。
靳了了只觉得贾尤振身上热烘烘的,好像抱了个大暖炉一般,一时忘了贾尤振有多可怕,更加往他怀里钻去。
贾尤振想到她年纪幼小,却有勇气伴他上京,心里的气早就不见了七分;又想到她是个女子,天寒地冻的跟着他们赶路,恐怕她是着了凉,心中又多了几分怜惜。
于是伸手摸了摸她柔软光滑的头发,温言道:“赶紧睡吧,休息好了,明早爷让玉竹给你抓些药吃,以后肚子就不痛了。”
两人相互依偎,渐渐都睡着了。到得半夜,贾尤振却被靳了了的呻吟声惊醒。
他觉得怀里的小人儿蜷缩的更紧,意识到不些不妙,于是下床点上灯,一眼看过去,靳了了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大是不好。
贾尤振一惊:“了了,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她小嘴一扁,说的极是委屈。
贾尤振心里一慌,忙把被子掀开,抱起她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不掀开还好,一掀开来,贾尤振却闹了个好大红脸。
却见靳了了白色的里裤上一小块鲜红的血渍,显是葵水来了。
“你,你,你肚子疼?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贾尤振居然有些结巴起来。
他虽然有妻有妾,但一向在院中独居,对女子红事知之甚少,这回亲眼见到,心里居然紧张的不行。
靳了了茫然的摇摇头,但看见贾尤振往她裤子上看去,自己也低头瞧了瞧,只见裤裆处一块鲜红的血渍,她心里一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时夜深人静,她这一哭,只怕会惊醒不少人,贾尤振想也没想就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