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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凯华道：“好吧，就算你前面说的事都是真的。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如果你去自首的话，你想过后果没有？你先是强奸，然后又杀了她。而且最严重的是。你为了掩盖罪证，将尸体处理干净之后，沉进了湖里，还绑上了大石头。
你知道吗？这个情节可不是普通的杀人了。就算你自首有功，我看也逃不脱枪毙的结果了。所以，我就算得到倒数第一，让你逃过了高利贷的追杀，你还是死路一条啊。”
姜晨点点头地道：“不错，我对你又要刮目相看了。你刚才分析得确实都对，你是在替我着想。不过，这些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己会权衡的。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出面帮我摆平，我不会被叛死刑的。顶多是个无期徒刑，总好过我在外面被人追杀，横死街头。”
楚凯华皱了皱眉，他已经基本想通了。
如果答应了姜晨，顶多再去开一趟车而已，反正只要装装样子，开个最后一名就行了。那些高利贷的债主们会因此赚一笔钱，而他们赚的钱也是另外一群赌徒们输掉的。两面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自己并不违背天理。
而要是自己不答应姜晨的要求，完全靠警方的调查，这案子一旦破不了，那李俊的仇什么时候可以报啊？
总不能自己真地出手把姜晨杀了吧？毕竟是在中国，违法的事可真不是他这个吊丝干得出来的。当然他也不可能同意让李俊去杀姜晨。所以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可行的了。
这时，姜晨不紧不慢地从自己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只手机往桌上一放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怕我将来反悔。你得了倒数第一，而我又不去自首了，那怎么办？不过你们放心，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他按下了手机的播放键，里面响起了姜晨的声音：“我是姜晨，是我杀了吕婷婷，时间xxxx年x月xx日，晚十点三十分，地点……”
卷23赛道惊魂446排除林妹妹
楚凯华、李俊他们仔细听了一遍，居然是姜晨的自首状。在录音里面，他把自己如何结识吕婷婷，如何欺骗她，如何杀害她并沉尸灭迹的过程讲得清清楚楚。
另外还讲出了自己实施杀人的出租屋的地址。以及清理杀人现场时，埋藏证据的过程、地点，都交待得明明白白。
姜晨道：“你们如果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报警抓我，而且可以去挖这些证据。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因为你是楚凯华，你不是那种没底线的人。老实告诉你们，我今天特意请你们来这座茶楼喝茶，就是为了跟仙女湖靠得近一点。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不怕。
我不怕你们提到吕婷婷的事，也不怕你们提到仙女湖抛尸的事。为了还掉我的高利贷，我已经豁出去了。与其被高利贷的人砍死，不如直接让警察把我给毙了。”
楚凯华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了，他没想到，姜晨居然如此光明正大地把证据都抖落了出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试着从姜晨手里去接手机。
姜晨居然毫无敌意地把手机给了他：“好了，现在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如果我反悔不去自首的话，你们可以凭这个通知警方来抓我。到时候，我就不是自首而是被捕了。我就没有要求轻判的理由了，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样你们开心了吧？
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后天的赛车，我答应那些债主了，我也会参加，所以跑不了的。只要比赛结束，你当场就可以把我带走。立马交给警察。怎么样？”
这下，楚凯华倒是被姜晨将住了。他现在当然可以凭手机里的录音立刻报警抓姜晨，但那确实不像是他楚凯华干得出来的事。他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办，后天我一定参加赛车。”
姜晨大喜：“好，一言为定。另外。还有一件事必须说清楚。还是按照赛车的老规矩，每位车手身边都必须坐一个女伴。这个女伴必须绝顶漂亮养眼。”
“养眼？到底是看车手还是看美女啊？”
“当然是看车手了，不过你也知道，地下黑车都是赛给谁看的。美女们越靓，那些下注的老板就越兴奋，出手就越大方。举办赛车的公司抽手续费就抽得越多。如果全是一群爷们在那儿瞎跑，哪里对得上他们的口味啊？”
说完，姜晨看了看楚凯华，又看了看林云儿。揶揄道：“楚公子也别装了，你身边的美女个顶个的绝色，随便找一个出来，不要太简单啊。”
楚凯华点了点头：“行。”
姜晨笑笑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随便你带哪个美女，都可以。唯独一个人你不能带。”
楚凯华诧异道：“谁？”
姜晨一字一顿道：“林——云——儿。”他还不认识林云儿，所以说林云儿的名字时，并没有看着林云儿。
林云儿、楚凯华和李俊面面相觑。
楚凯华不解道：“为什么？你认识我的林妹妹吗？”
姜晨摇了摇头：“不认识。”
楚凯华一指林云儿道：“她就是你说的林云儿。她为什么不能陪我参加比赛？”
姜晨被楚凯华这么一指。禁不住更仔细地打量起林云儿来。他张着嘴巴，看着林云儿粉嫩的脸蛋。连口水都快掉下来了。楚凯华不高兴地咳嗽了一声，姜晨才缓过神来，嘴里兀自啧啧道：“果然漂亮，又清纯又性感，天生尤物。”
楚凯华不耐烦地看着姜晨。姜晨这才转回头来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是一个高利贷债主关照的。他说如果林云儿坐在车里，他们就不给我免债。”
楚凯华彻底搞不清了。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居然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赛就赛吧，偏要得倒数第一。倒数就倒数吧，还要规定身边坐的不能是哪个女孩。楚凯华问道：“那他们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吗？”
姜晨道：“他们说林云儿是什么香港富豪的外孙女，说有人关照不要让她抛头露面，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楚凯华和林云儿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这个解释倒也有点合理性。也许这个高利贷的债主跟林云儿家里的人认识，看在她外公的面子上，倒有可能不想让她抛头露面。毕竟做赛车女郎不符合她富家千金的身份。况且还是跟着一个倒数第一的吊丝。
楚凯华只好道：“行了行了，不管了。不就是不让林妹妹坐在旁边吗？就算我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处，至少也没有什么坏处，我同意了。”
姜晨一拍手：“好，后天，我在雁云山赛车场等着你。你开着你的神车，带上你的美女，九点钟，不见不散。”说完，他从皮夹里开始掏茶钱。
这顿茶的茶叶也是姜晨自带的，顶多付点服务费，撑死了也就100块。谁知，他心情大好，直接往桌上扔了500块钱，潇洒地下了楼。
倒是把楚凯华他们晾在了那里，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林云儿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问道：“他怎么这么高兴？比中了彩票还开心。”
李俊也不解道：“那我们后面怎么办？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了。也就是说，他像是肯定自己不会死了。楚哥，你说，他要是真地去投案自首了，法院会不会真地不判他死刑啊？那我的婷婷岂不是白死了？”
楚凯华道：“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说了，谁杀了婷婷，就一定要死。我估计他顶多在燕京有些人脉，在公检法里面认识一些人。不过，我看他想得太简单了。首先，我们跟崔浩大队长这么熟，这案子又是他一手侦办的，他一定会尽心竭力地帮我们的。
另外，还有国安的王局长，到时候也可以请他帮忙。如果姜晨想要通过花钱来帮他摆平案子的话，李俊弟弟，你放心，哥我别的没有，钱我有的是。”
卷23赛道惊魂447新仇旧恨
楚凯华拍了拍李俊的背道：“他可以用钱买他活，我可以花钱买他死。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他送上刑场。现在他已经穷成了个瘪三，我不信他能比我有钱！”
李俊和林云儿都很有信心地点了点头。林云儿也对李俊道：“李弟弟，我虽然跟你不是很熟，不过看得出来，你对婷婷的感情很深。你放心，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林云儿这话倒也不是无的放矢。其实，要真论起家当来，林云儿的钱比楚凯华还多。而且她外公是香港富豪，在人脉上面也很广泛。现在虽然过世了，但人情还是在的。
李俊听到两人的话，激动地一个劲地点头：“嗯，我相信，我相信。谢谢！”
……
姜晨出了茶馆，开车向雁云山方向的一幢别墅急驶而去。这里红砖绿瓦，气派不凡。门口早就有保安把姜晨的车拦了下来。这几个保安都身着便装，居然都是欧美人，其中还有一个是黑人。
姜晨似乎早有准备，他举起手来，经过保安一番搜身后，才被带进了别墅的后花园里。这里早就有一个二十岁的欧洲人在等着他了。高高的个子，晒得黝黑的肌肤。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眼珠是海洋般的蓝色。头发却是那种鬈鬈的白色头发，像极了他的父亲切尔弗。
不错，他就是德瓦拉，那个尼尔姆的忠实信徒，那个哈得斯盛宴组织的头号特工。
姜晨一见到德瓦拉，立刻有些局促，站在那里不敢开口了。德瓦拉旁边站着一位翻译，由他把双方的话进行同声翻译。
德瓦拉“哼”了一声：“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答应了。”
“好”，德瓦拉高兴地道：“那我现在就该祝你成功了。”
姜晨受宠若惊道：“不敢不敢。”他眼珠转了一下，谄媚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我的钱？”
德瓦拉皱了皱眉，有点不高兴得道：“不就是区区500万吗？至于这么急吗？我们哈得斯盛宴的名头你难道没听说过吗？500万人民币对我们来说算是钱吗？”
姜晨连忙道：“不敢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们的要求做了，我们会立刻把500万人民币兑换成美元。给你汇到美国银行去。我连机票都给你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