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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四海觉得有一处不对劲,便问了出来。“为何童恩一定要成为王妃?”
夙昔日微微蹙眉,似是被戳中的了痛处,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酸楚回忆不得不被挖掘出来。
“皇兄有意将童恩纳入后宫,但故人逝世前曾说过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便是童恩掉进那阴气回荡、深不见底的染缸里。因此,我曾当着故人的面发誓,只要自己尚在世一日,便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容四海半信半疑,“所以你必须得先人一步娶她为王妃?”
“没错。”夙昔日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我并未打算要向你隐瞒这些事,但始终觉得时机尚未成熟,因此一直未提及。”
容四海用力搔头皮,尽量静下心来理一理杂乱的思绪,道:“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你真的没有在敷衍我?……毕竟阻止童恩进宫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非要让童恩成为王妃?纳为妾不也行吗?”
夙昔日嘴角泛起一丝啼笑皆非的苦笑,“你要知道,对方可是当今天子,他在百姓的眼中等同于神灵,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倘若童恩只是区区一个侍妾,定会被他轻易讨了去。然而王妃地位却远在其上,皇兄即便权威再大,也断然不敢光明正大地夺弟正夫。因此,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最后,他将掌心覆于她的手背上,如珍宝般用力握紧。“请务必要相信我方才说的一切。”
容四海深深叹了口气,幽幽道:“好吧,姑且先算你说的是实情。现在还有个新的问题,既然你不得不娶童恩为王妃,那么……打算如何处置我?”
夙昔日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似是担心她会化作细沙,从指缝间溜走,转眼便消失殆尽。
“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你愿意在身份上委屈自己,做侧室吗?”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啊。
怎么回事呢怎么回事呢……我要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写得不好?
要是以前的太后,看到文冷,肯定会再三犹豫要不要弃文,但这一次意志却非常坚定,一定要把它写完!圆满地画上句号!嘿嘿嘿嘿。
下一章会出来个很冰山很严肃的男淫……大家要多多留意他
【这个星期太后没申请榜单,所以仍旧是隔日更,下个星期应该有榜单,会日更几次】
容四海无法道清自己心中那异样涌起的暖流究竟怎么回事。她像是被施了迷心计一般,近乎魂不守舍地深深凝视着画中人。这一刻脑海里漂浮着的只有他的脸,再也容纳不下外界的一切事物。
她心下断定,他绝不是花无媚。虽然貌似,但花无媚的韵味连他一分都不及。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微笑,已能让世人为止神魂颠倒。那是一种触动心灵深处的震撼,绝不仅停留于肤浅的表面。
“四海,四海!”似乎过了一段很漫长的时间,飘渺得唤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强行将容四海游到千里之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怎么了?”容四海低头望着轻拽自己衣袖的童恩。
“皇上问你话呢……”
“什么?”容四海吃惊地张开嘴巴,转过脸,果然看见夙凌云幽暗深邃的目光正朝向自己这边。
“朕问你,觉得这幅画如何?”他似乎无意责怪她,还特地轻描淡写地再问了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atobe19900716扔了一颗手榴弹 O(∩_∩)O
大家对皇帝的印象如何?表示太后下一篇文男主就是这种不苟言笑、冷冷冰冰很严肃的性格。然而他们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隐藏得很深罢了。
话说,最近支持如玉的姑娘们貌似多过支持日爷的了。
上一章好多留言说绝对不能让四爷答应做日爷的侧室。
好奇怪啊,明明如玉很多章都没登场咧。
还是说你们并非移情别恋,只是单纯地反对四爷做小妾?
啊啦啊啦,总之如玉下下章就出场了~~太后好想念这孩子啊(^o^)/~他上场的那一章顺便附上他的人设图吧~
雁过拔毛,人过按爪!
41
41、冰山皇帝 。。。
愿意做侧室吗?
容四海彻夜未眠地思考着。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过于遥远,却又来得十分突然。
倘若夙昔日并非王爷身份,当时她真想桀骜不驯地地回他一句,“凭什么本姑娘要给你做小妾?凭什么你不能嫁过来当侧室?”
然而,三王爷是皇族之人,纵使她皇族之人怎么可能会屈尊下嫁于她一介草民?
因此方才的想法便不攻自破了。
如果她知道一个男人已有了老婆,那么肯定会对他敬而远之。
而如果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后才得知他家中有一个互相不来电的老婆,大概就无法像方才那般理智果断地做出决定了。
但容四海如今甚至连夙昔日的情人也算不上,她又应该用什么立场来思考这个问题?
自己对夙昔日并不能说没有丝毫情意,她承认自己心动过,并且情不自禁地被他的魅力吸引着。但这还尚未发展成爱,她也没有会为爱无私到甘愿做低人一等的小妾的程度。
纠结的是,她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心仪合适的男人,若是因为他已有一位并不相爱的王妃就放弃,实在过于可惜。
思考了整整一夜,容四海决定听天由命,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因此,她最终也没有给夙昔日完全绝对的答复。
第二日中午,王府也迎来了一位尊贵的不速之客,他来得正赶巧,挑着夙昔日外出谈生意的时候。
碍着身份差距的悬殊,守门的侍卫不便阻挡过久,只拖延了足够的时间让童恩藏身便放行了。
来人正是有意娶童恩为妃的当今天子,夙凌云。他名义上是来与三王爷探讨政事,却专挑但王爷不在之时,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童恩对他有股莫名的排斥,接到消息后立即慌了脚步,不知如何是好。没有了夙昔日这棵大树的包庇,他就像一只无助的小鹿,任人宰割。情急之下唯有投奔到容四海的厢房中,只因目前整个王府中她是最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人。
容四海却并不赞同他的行为,“偌大的王府里总该有个不为人知的秘道吧?你怎么不躲进去?我这儿是客房,皇上若是派人全府搜查,很快就能找过来的。”
童恩一筹莫展,“秘道的确有一条,但皇上已进去过很多次了。”
“……那便如此束手就擒了吗?”
童恩微微叹气,“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的,但有你在身旁,起码他不会做得过于逾越。”
容四海大惊失色,“你这不是把我当作挡箭牌么!”
这句话尾音才落,房门就被人粗鲁地从外撞开,两个五大三粗的护卫伫立在前边,后面那个面庞凝寂、目光消沉且身穿明亮龙袍的男子想必便是唯吾独尊的天子,夙凌云了。
果然是一个爹生的,他的脸与夙昔日相比有几分貌似,但五官却更为深邃凌厉。冷冰冰抿起的唇线无一丝缝隙,颇有一种混天然让人窒息的帝王威慑力。如果说夙昔日是风流倜傥、招蜂引蝶的枝梢桃花,那么夙凌云便是呼风唤雨,能使整个天空为之波动摇撼的苍天大树。
容四海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危险,很恐怖。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如此看来,童恩怕他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吓得尿裤裆就已经很有出息了。
早在夙凌云的脚步踏进屋里的那一刻,童恩就像寻求娘亲保护的小鸡崽般紧张兮兮地躲在了容四海的身后。
她顿时欲哭无泪,很想立即拔腿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待会儿成了靶子,被万箭穿心。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夙凌云凌厉如刃的视线毫无偏移地停留在她面上,久久未移开,像是在审视犯人,又像是陷入了沉思。
容四海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觉他的眼神如针孔一般,刺入她骨髓深处,痛得她歇斯底里,却又只能垂死挣扎、无力翻身。
良久,夙凌云那好似山鹰展翅的浓黑眉宇微微舒展开,不紧不慢地走至她跟前,金口开启,毫无波澜起伏的冰冷语调,“你叫什么名字?”
容四海不假思索地回答:“民女容四海。”
夙凌云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沉默片刻。“不认识。”
“……”容四海一声不吭,心里却早已骂开了。
混蛋你要是认识我还问我名字做什么!
似乎对容四海失去了兴趣,他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身后的童恩身上去了。这头容四海刚松了口气,那边童恩却开始提心吊胆了。
“别躲着,站出来。”夙凌云蹙眉命令道。
童恩像抓救命草般紧紧攥着容四海的衣袖,手心里已捏出了汗。“不要……”几不可闻地小声抗拒。
“再说一遍,站出来。”夙凌云双眸微眯,射出两道不怒自威的摄人寒光。
即便童恩胆子再大亦不敢三番两次地违抗君命,哆哆嗦嗦地松开手,走至夙凌云跟前。
夙凌云毫不避讳地将他由头至尾审视一遍,眼神依旧冰冷无情,不像是对待久离未见的深爱之人,更像是在看一件无血无肉的物品罢了。
“胖了。”
“嗯。”童恩闷闷地应了一声。
“看来夙昔日待你不错。”
“是。”
“很好,如此朕便放心了。”
容四海原本以为他好歹会微笑一下的,但显然皇帝的心思不是她这等凡间俗子能揣摩出一二的。夙凌云脸上除了面无表情便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了。这让她不禁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