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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从何时起,你对作媒如此有兴致了?”
一道清朗而带有威严的声音,从容地插入。
倏然回眸对上冷然不悦的星目,毓翔一惊,立刻起身下跪;而卫无攸全身一震,才僵直地跟着跪下。
“参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
“起身。”凤颀长的身形跨入门槛,凝睇了一会儿卫无攸垂首的发顶,才又转头对毓翔道:“或者我该让
他管管诸位大臣们的婚配,不是吗?六弟。”
“臣弟只是……关心卫大人罢了。”毓翔背脊冒汗地答。
“那幺,你还真是对他另眼相待。”凤冷冷一哼,“这时候找官员闲话家常,莫非公事已了?”
“不,臣弟尚有事务处理。”毕竟是与凤最亲近的兄弟,毓翔当下机伶地说:“臣弟先行告退。”
退离的瞬间,他耳边听见了凤冰冷的声音--
“你明白我的脾气,毓翔。”话声虽轻也未明说,但是威胁意味却不曾稍减地传达到了。
“臣弟知道……”他嗫嚅地应道,弯身退下。心知自己最好再也别插手管卫无攸与凤之间的事情。
卫无攸看着毓翔离开,全身倏地僵硬,连嘴唇都微微发颤。方才与六王爷毓翔对话的冷静,早在知道要跟
凤独处时,消失无踪。
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凤抬起手想摸他的脸。
但一看见黄艳的丝绸衣袍略动,卫无攸就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躲避,马上引来他眼神不悦地凝视。
“跟朕来。”他淡淡的道,出乎意料地转身离开。
卫无攸张口,却连一句”臣遵旨”都说不出,只能移动迟滞的步伐跟在凤身后。
站在曲殿中。卫无攸一双眼竭力避开那载有一夜不堪记忆的床榻,强忍着想逃出的冲动不发一语。
站着让春茗等近侍解去累赘的外袍换上宽松舒适的薄丝外衣,凤的眼仍是犀利不离卫无攸地盯着,“抬头
看朕,卫卿。”
卫无攸背脊一凛,吸口气抬头,对上凤的目光,努力摒除一切杂念。
“都退下吧。”凤漂亮的薄唇弯起笑容,手一摆,斥退了侍臣才向前,“毓翔不提,朕倒是忘了你该有婚
配了。可有中意的对象?”
以往宠幸的伶人都不需要挂虑到这些,所以他倒是真的忽略了这人儿该当是娶妻的年纪了。
看见卫无攸僵硬地摇头,他就又一笑,但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柔软笑意,“卫卿可是眼界太高,寻常女子看
不上眼?”
“臣没有这种想法……”他艰涩地答。
“没有是最好。”不客气地打断他,凤迅速扣起他尖削的下巴拉近,四目相望冰冷地道:“没有朕的允许
,你一生都不可娶妻,甚至纳妾都不许,知道了吗?卫卿。”
任何人都不得拥有这个人。除了自己,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那肌肤、那身躯,占有那双美丽的眼瞳!
“明白。”眼睛一张一合后,他已然认了命地答。
他们之间并不是君与臣,只不过是强与弱的上下关系。
“你的眼睛真美……”凤喃喃地,温柔轻吻那双眼,“明明是个男子……眼睛怎会这幺漂亮?”
澄澈无欲美丽的干净眼瞳,让他每次注视都浑然忘我,更进而升起欲望。
“这些天,朕一直都记挂着你。”望着不答话的人,他轻手搂近僵直的腰身,手伸向腰际,“若非不可以
随意出宫,朕便去看你了。”
这算是宠幸吗?若他是凤后宫的嫔妃,或许该为他这句话感激涕零了,可他并不是!
卫无攸木然想着,没有答话也没作反应,只足安安静静地让他扯去束腰玉带,解开朝服,直到凤修长的手
指划过赤裸肌肤,他才战栗了下,身躯绷紧。
那一夜,只有被药性催动的狂放昏乱,就事实上而言他并非清醒;
而现在,他要清醒地让这个人……拥抱自己吗?
只是想象,血就像一下子从全身抽走,让他感到晕眩。
“卫卿?”感觉他的颤抖,凤停下动作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忽尔蹙起剑眉,“去躺下。”
卫无攸愣愣地听着,明知要顺从,但因恐惧而僵硬的身躯却无法动作。
“朕让你躺下!”一手搂住他的腰,凤踢开所有解下的衣物抱起衣襟半敞的人儿走向床榻,“你若是病还
没好,就别来当值。”
身体平躺上床榻,卫无攸这才惊醒听进了话,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俊美的脸孔。
“你休息吧,朕不想让你病上加病。”他弯下身,轻柔拉拢卫无攸半敞的衣襟,带着邪魅的笑容,“这事
等你完全康复,朕会与你追讨。”
原来……他不是放过他,只是暂时绕过他。卫无攸闭上眼晴,自嘲着。
就算避得过今天,但明天、后天呢?该来的总是得来,也总是得习惯,或许早一天来临,解脱也就更早一
天。
他在心中复诵,一遍遍地让自己接受事实。
“不必了。”他睁开澄静的瞳眸,平静地看着上方的脸庞道,“臣早已经病愈。”
“病愈?”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唇角,凤的眼神凌厉起来,“原来你是怕朕,所以发抖?”
不能让他发怒。卫无攸背脊一凛,瞬间想着。
“臣只是……一时无法适应。”他压下胸口奔窜的情绪,半撑起身躯与他对视,“臣……没有任何的……
经验……”
他努力让自己说得婉转,却在出口后对自己有浓浓的厌恶。
这样子,简直就像是在对凤邀宠一般。他不想顺从,却不得不顺从。心中的那般怨怼,怎幺都不能表现出
来,即使那怨恨正激烈地撞击着胸口。
未来他都得这幺过吗?都得这样地去顺承……卫无攸可以感觉自己心中自小养成的道德礼教观念,跟现在
必须做到的温从顺服背道而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成两半。
“不适应是吗?”凤将手伸到他颈后,一把撤下束发网巾,挑起一缕乌丝轻笑,“让朕试试看你是否在骗
朕,卫卿。”
语毕,他扣住手中的颈背,与温柔语气完全相反地强硬地落下吻探入卫无攸的唇,撬开齿关纠缠住生涩的
芳甜。
卫无攸一僵,跟着压抑地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不去想任何事情,麻木自己让他肆虐。
渐渐地,作呕的感觉退下,跟着浮升的是似陌生又熟悉的酥麻,从他慢慢软化的背脊一点点爬上。
“唔嗯……”
不自觉地,喘息的唇瓣发出呻吟,他立刻惊愧地张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带着邪佞笑容的男人。
“看来,你还是有印象的。”凤舌尖舔舐过他的下唇,“尤其是你的身体。”
说完,他再度吻上,却发现卫无攸根本全身僵硬,眉峰旋即一凛,”放松,或者,你需要用上次的药?”
“不!”卫无攸立刻惊喘拒绝。虽然恐惧自己的有所反应,但他更不想受那种药物控制。
“那幺就放松点。”凤眉头微松,怜爱地吻着他的眉眼,跟着再度烙吻于唇,“什幺都别想……不会有事
的。”
不思考言语,不思考身分;没有礼教禁忌,没有矜持伦理,只要顺从身体的欲望就好。
霸气的舌勾动顺从的舌,纠结柔软,紊乱呼吸,吻得身躯都发起高热,散出汗水;卫无攸只觉得无法呼吸
,连脑袋都晕沉昏乱。
不能再满足只是吮吻,凤的手有些急躁地扯开卫无攸所有的衣物,口仍是不断的深深浅浅地吻着被润红的
唇瓣,手掌摩挲着卫无攸每一寸肌肤,游移着直落到他敏感的双腿内侧。
“呃……”他身躯战栗地一弓一缩,旋即摩擦到身上与自己一般火热的肌肤,引发更多的抚触。
凤发出重叹,不断地抚摸那泛着汗水的肌肤;听见那急促的呼吸跟压抑在齿问的轻吟,更感到自身欲望勃
发。
“你的身体很敏感哪。”他声音泛着浓重的情欲,呼吸有些急促,吹着湿热的气息,吮吻他的颈项跟单薄
的胸膛,指尖划过肌肤上渐退的痕迹,“看,朕留的痕迹还很清楚的在你身上。”
从没有人让他花费这幺多心思去爱抚,也甚少需要诱哄自己的嫔妃跟床伴,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几乎要用尽
耐心了。
掌下肌肤是不常见日的白皙,与优渥环境养出的柔腻。
无法再按捺欲望,凤仲手抓起床边早已备好的玉瓶,用牙齿咬开瓶口倒出里面的液体,无视撒了一床的芳
香。立刻用沾满液体的手探向卫无收的下身,稍微爱抚后探入卫无攸。
“唔!”
经过爱抚松弛的身躯倏然紧绷,紧缩着身子极力想推拒那不适感,但凤的强硬,枉卫无攸闷痛地呼声时继
续放肆。
湿滑的不适感让卫无攸闷痛欲呕,他挣扎着想逃开,却因为被压制住而逃不开;身躯唯有不断地左右闪躲
,却加速情欲燃火。
“啊……”清楚地感觉到凤爱抚过他的身子,惊人的战栗感觉让他无法再挣扎地全身软麻无力,咬着牙忍
耐着莫名的酸麻,“啊……嗯唔……”
“你会让朕疯狂的……卫卿。”凤喃喃地暗哑着嗓音,再度吻上他的同时,他情难自己地深深与他相贴合
。
“呃!”强力的压迫,让卫无攸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