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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解读聊斋志异-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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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铸雪斋抄本原来的目和文数目一致,都是488 篇。

《聊斋志异》原稿现在仅存236 篇(《猪婆龙》重出文不计),约当原
稿的半部。将这半部原稿与铸雪斋抄本目录相应部分对照,后者只少《海大
鱼》和《牛同人》两篇。但原稿中《海大鱼》篇后有勾去的符号,之所以要
勾去,无疑是因为《聊斋志异》里另有《于子游》一篇,又写了海中忽见大
山,顷刻而没,相传为海中大鱼,清明节前往拜其墓云云,内容重复,此文


单薄,可以裁汰;而《牛同人》则原稿中已残缺,有尾无头,读者阅读时摸
不着头脑,大概就是为此而删掉了。既然事出有因,并无妨碍,所以也就不
能算是缺少。这半部篇数相符,另外半部想来也该相符,至少是差不多。事
实也确是如此,就现在综合各种本所得,铸雪斋抄本也仅只少新发现的二十
四卷抄本、青柯亭刻本中有的《人妖》和《丐仙》两篇而已。

(二)分卷问题

铸雪斋抄本分十二卷。据卷后殿春亭主人跋语看,分作十二卷是始自朱
氏抄本,是殿春亭主人这样做的。跋语中说,张作哲“自淄携稿来,累累巨
册”,他在雇人抄写时自己曾进行了一番“雠校编次”。显然表明从蒲家借
来的稿子并未分卷;如果已经分卷,只为供自家阅读而抄录一部,就不必多
此一举了。张希杰的跋语没有写这个本子的过录情况,大概就是表明他只是
过录而已,没有什么好讲的。

对铸雪斋抄本的分卷问题,有两种绝然不同的认识。张友鹤同志在《聊
斋志异》三会本的“后记”中说:

通行本均作十六卷;独此本分为十二卷。将手稿本(即本文所说原稿本)各篇的编

排次序,对照各本总目一看,显然基本上和此抄本相同而和其他本子不同。。。由此可以

肯定抄本总目正是作者的原目,而十二卷也正是作者原定卷数。
所以,他整理的三会本就依铸雪斋抄本作十二卷。章培恒同志则在三会本“新
序”中提出了异议,认为:

铸雪斋本的祖本为雍正时殿春亭抄本,已佚。其分为十二卷,实非蒲松龄原意。
理由是:(1)“手稿本中既无全书分为十二卷的任何迹象,亦无关于每卷起
迄的任何痕迹”;(2)“《云萝公主》前既有作者手定目录,足征此为作者
手定某一卷的第一篇。但在铸雪斋本中,此篇却为第九卷的倒数第七篇。由
此可知,铸雪斋本的分卷法与蒲松龄的分法很不相同”;(3)从殿春亭主人
跋语,足见他“在这方面已经动过一番手术,非复原稿面貌了”。他又认为,
蒲氏子孙在《聊斋志异》的卷数问题上有歧异,蒲箬《柳泉公行述》和《祭
父文》说是八卷,而蒲立德在乾隆五年所作《聊斋志异跋》则说十六卷,“当
是稿本八册,起初不知其如何分卷,因以一册当一卷”,其后“或从其他方
面得知蒲松龄原欲分为十六卷,故又纠正了八卷之说”。

细察半部原稿本和铸雪斋抄本卷首目录,章培恒同志在分卷问题上的意
见,无疑是正确的。原稿影印本订作四册,除第一册正文第一页左上角有“聊
斋志异一卷”字样,第二、三册则只“聊斋志异”四字,第四册正文第一页
已缺,不得而知,估计当与第二、三册相同。“一卷”,习惯上不是卷一的
意思,而是表明蒲松龄最初成书时,所作尚不甚多,不准备编作多卷本。后
来所作益多,只是大体分装成册,直到最后也未编定卷次。蒲箬等《祭父文》、
张元《柳泉蒲先生墓表》说八卷,当是就八册而言。至于蒲立德称作十六卷,
恐怕也是就十六册而言,因为后来原稿确又改装订为十六册,据解放初目击
过半部原稿的同志讲,当时确系八册,并不是如影印本这样装作四册。原稿
并不分卷,更无分为十二卷的任何标志,张友鹤同志谓“十二卷也正是作者
原定卷数”,是没有根据的。他之所以得出这样的认识,是由于他将全书总
的篇次与分卷问题混为一谈了。实际上,两个本子尽管总的篇章次序一致,
但分卷多少并不一定相同,正如两个人都要走相同的一段路程,中间经过的
村镇自然一样,但一个人中间休息三次,另一个人中间休息五次,并非一定
都休息三次,或休息五次。不过,章培桓同志论述原稿并非分作十二卷无疑


是正确的,言之有据,但认为蒲松龄本意可能是欲分为十六卷,也缺乏确凿

的根据,难于证实。

(三)编次问题

这个问题与分卷问题是联系在一起的,但又毕竟不是一码事。这个问题
之所以要单独讨论,因为事关对铸雪斋抄本的评价。

上面曾援引过张友鹤同志的意见,他认为铸雪斋抄本的目录,对照半部
原稿各篇的编排次序,基本相同,从而肯定这部抄本的总目正是作者的原目。
而章培恒同志却截然相反,认为铸雪斋抄本“虽基本保存了稿本每一册内部
的各篇次序”,但却把稿本的册次搞乱了,“把原稿的编次搞乱”了,它的
全书编次“实太杂乱无章”,“乱七八糟”。

对照原稿各册的篇章次序,铸雪斋抄本卷首目录的相应部分确实与之相
同,仅只少了上面分析过的事出有因的《海大鱼》和《牛同人》两个篇目。
张友鹤、章培恒两同志都承认这个事实。两人意见的分歧,表现在铸雪斋抄
本的总目和原稿全部篇章的次序是否一致的问题上,一个肯定,一个否定。
现在,原稿仅存四册,除第一册外,其他三册均未标明册次。如果照铸雪斋
抄本的总目来确定四册原稿的册次,实际上就是以自己为标准来衡量自己,
结论自然是两个本子的篇章次序基本一致。张友鹤同志就是这样认识的。这
样来认识显然在方法上有缺点,因为各部分内部的篇次一致,不等于各部分
联贯起来也一致,如果一个本子将其某几部分联贯错了,那么两个本子的总
的篇次就必然不一致了。章培恒同志从《聊斋志异》中少数写作年代可以考
定的篇章来检查铸雪斋抄本的总目,发现其中有时代前后颠倒的现象,作期
晚的反倒编排在前,所以便认为是“将稿本各册的册次搞乱”了,从而将全
稿的编次搞乱了。

章培恒同志无疑是如实地反映了一些实际情况,譬如说,铸雪斋抄本的
第八卷中的一些篇章,如《夏雪》、《化男》,作期要算最晚,却不在全书
的最末一卷,提出这个问题进行探讨,对弄清原稿的原貌、全书的创作过程,
确有积极意义。但是,这个问题比较复杂,章培恒同志的意见也还有不够周
延之处。譬如,《聊斋志异》中有少数篇的写作年代可以考定,大部分是不
能确定的;所写故事发生的年代的先后,也不足以表明其写作年代的先后。
一册之中有个别或少数篇的作期较晚,是否就表明这一册全部篇章的作期均
较晚呢?原稿的编次和分册固然可能以写作先后为序,从现存的半部原稿
看,可以说是基本如此;但是,会不会也还有些错综情况?这些问题都还需
要作些具体的研究、探讨。

特别应该提出的是,章培恒同志对铸雪斋抄本批评过严,说“全书编次
实杂乱无章”,“乱七八糟”,就不够实事求是。既然承认铸雪斋抄本“基
本上保存了稿本每一册内部的各篇次序”,只是认为它“将稿本各册的册次
搞乱”了,那就应当说它的各个部分还保存了原稿本的原貌,并不“杂乱无
章”、“乱七八糟”。原稿本各册既然未标明册次,颠倒了册次自然是完全
可能的,但这是不是铸雪斋抄本的底本的抄校者殿春亭主人乱来呢?前几年
在距蒲松龄故乡不远的淄博市周村区,发现了一部乾隆间的二十四卷抄本,
其中有不见于铸雪斋抄本的《人妖》、《丐仙》两篇,文字上也颇有些异文,
显然不是据朱氏本和铸雪斋抄本过录的。这部抄本,虽然由于分卷问题篇次
上有些变化,但大体上与铸雪斋抄本全书的篇次,以及由铸雪斋抄本所定的
原稿本的篇次,还有一致性。如果说铸雪斋抄本“将稿本各册的册次搞乱”


了,那么这部二十四卷抄本也是一样。这就表明原稿本的册次当时已不易辨
认,或者说由于蒲松龄生前未曾进行最后的编订,确定卷次,原稿本身就显
得较乱。我们今天可以对此进行研究、探讨,以便清楚地揭示蒲松龄创作《聊
斋志异》的整个过程,以及其思想发展过程,但不能把责任完全归咎于铸雪
斋抄本和分作十二卷的始作俑者殿春亭主人,尤其不应言过其实,不适当地
加以指责。

(四)目次和篇次不一致的问题

铸雪斋抄本确有些杂乱的地方。上面所讲到的搞乱了稿本册次还只是一
种可能,而它各卷的实际篇次与卷前总目的目次不一致,则是客观实际情况。
它各卷的实际篇次与总目不一致,以卷四、卷九、卷十一、卷十二等卷最突
出,篇次提前或移后的多达十多篇,几乎等于重新编排,使卷前的目录丧失
了目录的性质和作用,按目录去查作品往往是如缘木而求鱼;卷一、卷二、
卷六等卷的变更较少,仅一二篇,或三四篇提前或移后。全书十二卷,只有
卷五、卷十两卷,才文与目一致,一点也不紊乱。

何以会出现这种现象呢?

我觉得,卷前的总目无疑是抄自朱氏抄本的总目,这个总目反映了朱氏
抄本的实际编次。理由很明显,总目既然不是依据各卷的实际情况编制出来
的,那就必然是如实地从它的底本的目录过录下来;如果是依据各卷的实际
情况编制出来的,也就不会发生文与目不一致的现象了。所以,后面各卷的
实际篇次的变更,则无疑是在张氏过录中所造成的。变更较少的,如卷一仅
只《真定女》和《蛇癖》两篇的篇次提前了,这很可能是出于篇幅的考虑,
把这种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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