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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蜷白皙的身体弹起,复又落下,若一条美人鱼,点点汗水,如细鳞闪烁,死死地咬着唇,他总是羞涩的,尽管眼神透露了一切,来吧,来吧,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花剑酹低头去亲吻他的唇,柔软的唇,其实他自己的唇也是极为柔软的,每个人的唇都是柔软的,倾诉爱语的地方,不会僵硬,金发的首相布莱尔尚有如婴儿一般柔软的唇,作者想丘吉尔未必没有这样的唇!
问:为什么英国人争相亲吻布莱尔?
答:亲吻丘吉尔是更不可能的事。
两人在床上切磋够了,十八般武艺演练完了,蜷蜷枕着花剑酹的胳膊,偎在花剑酹的身侧,慢慢睡过去,花剑酹无奈,勉勉强强地给蜷蜷洗澡,还要忍受梦中人的不耐,收拾残局,打扫战场。推开阳台上的门,空气十分清凉,夜幕垂到人的眼睛里,沾染着湿润的潮气,如果蜷蜷醒着的话,那么他可以看到花剑酹的表情,如那张照片上的一般,月光,丁香一样的月光。
花剑酹向黑漆漆的屋里望了一眼,回到床上,从背后揽住蜷蜷,拉上毯子,深吸了一口气,也睡过去了,无论究竟有什么,过去的终究过去,来的尽管来着……。
第二天,有人前来造访,是催化剂崔先生,蜷蜷同他已经冰释前嫌,而且俨然一对好朋友。崔先生是花剑酹的损友,专爱美人,无甚节操,一年前冲出围城,重获自由,宛若新生,遗有一子,为父母照料。崔先生走进来,倒在沙发里,花剑酹道:“你来干什么?”
崔先生抬起来,眼里竟是布满血丝,犹自浮现出一个痞笑,道:“我看你太幸福了,心中不忿,所以来骚扰你!”
花剑酹端过一杯牛奶给他,道:“我昨天看见他了,可能被你吓着了,你们两个可真够呛,现下什么障碍也没有了,闹得倒更厉害了!”
崔先生一笑,接过牛奶,道:“是我做的不对,现下死乞白赖地招人讨厌,恐怕我在他跟前儿自杀,他都嫌我的血脏了他的地板!”眼里一片灰暗。
花剑酹道:“不过是水磨的功夫,你那些本事多了,哪里那么容易丢兵弃甲!”
崔先生道:“你只会说我,你那时候,若是没我拉着你,你……”正看见蜷蜷揉着眼睛出来,便住了口,向蜷蜷道:“蜷蜷宝贝儿,我来看你了!”
蜷蜷懒洋洋道:“你还是看你那些美人儿去吧!”
崔先生一笑,站起身向客房走去,摆了摆手,边道:“我先睡会儿,你们别理我!”
花剑酹向蜷蜷道:“我们出去吧,不用管他!”
蜷蜷眨眨眼睛,道:“他既然来这里,就是想要人和他说说话,不然自己哪里睡不了!”言罢,便发扬国际友爱精神打发花剑酹去开导崔先生,自己出去买东西做午饭。
花剑酹宽和一笑,看蜷蜷穿上衬衫,套上裤子,连蹦带跳出去,倒了两杯红酒,走进客房,崔先生掩着面孔躺在床上,身体薄得仿佛就剩下一层,形容憔悴地很,花剑酹叹了一口气,道:“仗还没打胜呢,你可别倒下了,这个,可没人能替你!”
崔先生坐起身,一张嘴,竟然涌出血来,滴在雪白的床单上,触目惊心,花剑酹一惊,连忙去打急救电话,又去扶他,忍不住骂:“你***不要命了!有能耐把他追回来,要死要活的,短教训呢你?”
4…5
蜷蜷在超市里转来转去,买齐了东西,擅长烹饪的不是他,而是花剑酹,花剑酹的手艺应当是男人中的翘楚,美貌男人中最会做饭的,做饭男人中最美貌的,尤其是那十指修长,上下翻飞,案板上刀光雪亮,对於饮食男女蜷蜷而言,比他弹奏钢琴曲更惹人神往。然而全能的花剑酹享有人民教师的风度,必要有人充当小学生,在侧作陪,方大显身手,力逼易牙。所以,厨房里经常是这样的景象,花剑酹做饭,蜷蜷看花剑酹做饭,这样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会造成花剑酹的注意力不集中,小动作频出。
蜷蜷结完帐出来,又想给花剑酹留点儿时间开导催化剂,便慢慢向家走,年轻的身体里似乎还残余着昨夜的遗韵,有一种倦怠从骨头缝里逸出来,融化在血液里,有些振奋,有些慵懒。蜷蜷甩了甩头,笑自己没出息,世上本没有花痴,不过是情痴做过了一步,招人讨厌。蜷蜷生龙活虎地跳了两步,仿佛能摆脱那双无形手的抚摸,正见一个十分儒雅的男人在自己身侧打开车门,冲自己微微一笑,没有一丝儿烟火味儿,但又觉得眼熟,想不起来,那人道:“昨天晚上对不起了!”
蜷蜷恍然大悟,连忙道:“原来是你!”又道:“没事儿,没事儿!”正巧手机响了,蜷蜷抱歉一笑,接了电话,是花剑酹叫他自己吃饭,崔庭远急性胃出血,住院了。
蜷蜷大惊,那个痞子竟然成了病美人,高声道:“什么,崔庭远住院了!”声音大得路人为之侧目,那个男人微微一皱眉,仿佛有些不相信,也有些诧异,并未说什么,两人便相互道别了。
蜷蜷草草地吃了午饭,便想去医院,问清了病房,到了门口,门是虚掩着的,刚要推门,便听见花剑酹的声音,十分冷漠,隐约压着怒气,道:“唐先生大驾光临,来看人有没有死绝吗?收尸的话,不劳唐先生动手了。”
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刚刚听到过,那人道:“花先生真够朋友,竟也不顾黑白是非了,你们是一丘之貉,我懒得搭理,我本就是来看笑话的!”又向床上道:“崔庭远,你弄出这么些个花样儿,我岂能不来给你捧场!”床上无声无息。
花剑酹竟然一笑,道:“既然看过了,就请唐先生出去吧,若当真死了,唐先生可一定要再来看看他的谢幕演出呢!”
唐雪醴冷冷一笑,转身而出,正撞上门后的蜷蜷,一个趔趄,扶住蜷蜷的手臂,凉腻一片,冰得蜷蜷一哆嗦。唐雪醴低声道歉便飞快地走了。
蜷蜷走进来,见崔庭远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眼窝深陷,正打着点滴,病房里经刚才一闹腾,现下静得发慌。
花剑酹放轻声音道:“还没醒呢,若是醒了,刚才又得爬回棺材里。”语气里是无限的怅然。
蜷蜷催促花剑酹去吃饭,自己看顾着崔庭远,花剑酹只好出去了。
晚上时,崔庭远醒了,小护士过来给他换瓶子,大约扯痛了他,轻轻呻吟了一声,蜷蜷忙陪笑脸,道:“您轻点儿!”这是对待服务行业者的态度,要使用礼貌用语。
小护士一撇嘴,显然好功力,不为站着躺着的两个帅哥所动,令人佩服,道:“有本事喝得胃出血,这点儿疼算什么!”
蜷蜷有些愠怒,崔庭远向他勉力一笑,小护士态度虽有待商榷,可手上却麻利地很,飞快地换好瓶子,婷婷嫋嫋地走出去,自口袋里摸出一支行动电话,嗲声嗲气:“猪猪,我马上就下班,你等我哦……!”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蜷蜷凑过去,向崔庭远道:“花剑酹回去煲汤了,医生嘱咐的。”
崔庭远道:“麻烦你们了。”眼里一片廖楚,蜷蜷想更宁愿看他天天花花公子的样儿,唐雪醴那么文气的人,竟然能让他吃亏到这种程度,可见道行也非比寻常,只不知辛酸知多少!
花剑酹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两只保温杯,向蜷蜷一点头,又向崔庭远道:“你倒是会折腾,麻烦我跑东跑西,下回你就是死在我跟前儿我也擎着看戏!”
注:擎着:等着的意思。
崔庭远一笑,道:“宝贝儿,你怎么舍得我……”
花剑酹一皱眉,撇撇嘴,道:“冲着该撒娇的人撒去!”又看了一眼蜷蜷,怕他听了不自在。当初的事儿,总会有点儿心结。
蜷蜷无畏一笑,道:“我才懒得理他,他生了病装嫩,把你当他长辈了,撒欢发嗲的折腾呢!”
花剑酹倒是没笑,反倒是崔庭远笑喷了,道:“蜷蜷,你可真是个宝贝儿!”
蜷蜷仰面笑道:“看吧!这人哪,是大众情人也没什么,怕只怕自己把自己当成大众情人,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秋,遇人动辄宝贝儿,充当风流阵里的急先锋,其实是个伪色狼主义者。”
所谓伪色狼,是指装作夜夜笙歌,一副被色掏空身子的模样,其实一牵别人的手,就脸红心跳,气血倒流。不过作者根据崔庭远的个人经历,他绝对不是这样的银杆蜡枪头,但也没有人去反驳蜷蜷话语中的错误,崔庭远不必,花剑酹不舍。
花剑酹也只一笑,暗笑蜷蜷报复崔庭远的轻口薄舌。
崔庭远笑道:“你当我是梅兰芳呢,我可没那么哀怨,一哭一笑,天下第一,梅郎青衣。”
蜷蜷作惊讶状,道:“我当你是个草包,没想到还知道出处,不简单,不简单!”
三人大笑,喝汤了事,收拾碗筷时,崔庭远低头道:“我好了还去磨他,我就不信……!”
花剑酹道:“你自己自虐有瘾,拉也拉不住,快死的话告诉我一声,我替你收尸去!”
崔庭远伸手去病号服里摸烟,摸了好几次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里,不可能有烟,便道:“我吐血的时候,自觉心灰意冷,现在反醒过来,反而斗志无比,不过是重新开始,只他心里还有一点儿我,我……”
花剑酹想起唐雪醴说的几句话,叹了一口气道:“你不如先去修养一段,去青岛的别墅里也行,离这儿也不远,等精神肉体都结实了,再来应付唐雪醴也不迟!”
崔庭远摆摆手,道:“不必了,就算离开了,我也过不好,反不如这么耗着,等他没气力和我生气了,我也就大功告成。”言罢,露出个极难看的笑容,堪比人类进化史上猿人的温婉一笑。
三人都无话可说,直到医生进来。
过了约摸一个星期,崔庭远究竟是年轻力壮,迅速地恢复起来,不必有人照料。
这天蜷蜷和花剑酹自医院出来,蜷蜷低着头,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儿。
花剑酹知道这些日子有些劳累他,也有些忽略他,他自己也决然不会讲出来,便向他道:“今天星期六,咱们出去逛逛吧,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