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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
祁连铁驼道,“咱们到达北峰,已经快天亮了,救人至少要等到明晚才能行动。”
楚玉祥道:“好,那我们就快些走吧!”
两人离开小庙,由祁连铁驼领路,由西门翻出城外,就一路由西而北,走的尽是山间小
径。
楚玉祥只是跟着他奔行,也不知翻过几重山岭,但觉夜色如墨,山林间一片黝黑,根本
辨不清方向,只是在崇山峻岭之间,提气疾行。
这样足足奔行了将近两个时辰,前面的祁连铁驼忽然朝身后打了一个手势。身形随着向
右闪去。身法极为快速,一下隐人一处大石之后。
楚玉祥现在屡经大敌,经验也增长了不少,眼看祁连铁驼正在奔行的人无故闪人石后。
心中不禁一动,立即跟着飞掠过去。
祁连铁驼早已急得只是向他打着手势,意思要他快点伏下身来。楚玉祥就在石后隐住身
形。
过不一会,只听得一阵衣袂飘风之声,从远处传来,来人身法似是极快,转眼已经掠到
近前,那是两个人的声音。
突听有人惊啊一声,接着又呼的跳了起来。
另一个人问道:“你怎么了?”
先前发出惊啊的人道:“兄弟给大石绊了一下,脚尖踢得好痛!”
东方玉《东方第一剑》
第三十一章 禁地对峙峡
另一个人道:“你连山路都不会走了……啊……你怎么踩到我脚上来了?”
先前那人也啊了一声,怒声道:“我又没踩到你,是你踩到我踢痛的脚尖上了。”
另一个人又啊了一声道:“你还要踩我,你这是干什么?”
先前那人又啊了一声,说道:“明明是你踩到我痛脚上,这回还故意踩了我!”
另一个人道:“你胡说,啊,你又踩了我一脚,姓卜的,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先前那人怒声道:“姓崔的,活见你娘的大头鬼,啊,你踩……老子……”
“砰!”那姓卜的身上敢情挨了一拳,立即回手,也砰的一拳,打在姓崔的身上。
“好哇!”
那姓崔的大怒道:“这是你先动手的……”
“砰!”他挥手一拳,击在姓卜的身上。
两人先前互踩对方的脚,现在居然互殴起来,但听“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好像
两人都不懂得闪避,你一拳来,我一拳去,记记都打到对方身上。
而且两人愈打愈快,先前还互相指责对方,现在连话都懒得说了,生怕说话浪费时间,
出手就会比对方慢了。
不过几句话的工夫,两人身上至少都被击中了十六八拳。
这可把隐身大石后面的祁连铁驼和楚玉祥听得大感惊奇。
尤其是祁连铁驼,他在勾漏山玉阙宫耽过三十年,这两人的声音自然听得出来,一个叫
崔百城,一个叫卜良,都是玉阈宫的武士。
能当上玉阙宫武士,一身武功,在江湖上来说,都是一流的了,他们居然会和庄稼汉打
架一样,一味的蛮打,岂不奇怪?
只听有人在远处叫道:“喂,喂,你们二位老哥有话好说,怎么半夜三更在山脚下打起
架来,这样打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那人尖着喉咙,边走边说,而且还拖着鞋子,一路梯梯拖拖的走来;但等他走过,崔百
城和卜良两人,早已打得鼻青眼肿,遍体鳞伤,后力不继,双脚一软,往地上扑倒下去。
那人好像吓了一跳,低呼道:“乖乖弄底咯,果然出了人命,这可好,我老人家还是快
点走,别把事情弄到我老人家头上来,哦,慢点,且摸摸他们口袋,有没有买酒的银子?就
算我老人家跟你们二位借的好了……”
他俯下身子,伸手摸去,口中说道:“咳,真该死,身上一文钱都没带,出什么门?这
面小旗有什么用?”
随手呼的一声,朝石上丢来。接着好像又摸到了什么,气道:“这劳什子倒是铜做的,
只是换不了酒,又有屁用?”
又呼的一声朝石上丢来,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他又自言自语的道:“不过你们二位躺在这里总不大好,野狼野狗会把你们当点心,我
老人家活了一大把年纪,就是心地好,就送你们去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躺着吧!”
说完,一手一个,挟在肋下,又梯梯拖拖的朝来路走去。
楚玉祥躲在大石后面,只觉这人说话的声音听来极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来。这就伸
头看去,山径上已经只有一条瘦小的黑影,根本没看清楚他是谁?
突然心头一动,暗道:“对了,这人不就是在无为州酒楼上见过的瘦小老头?他不就是
茅四道长和自己找上金陵去,一直没有找到的醉果老张三,还有谁来?”
就在此时,只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别忘了把那两件东西带走。”
祁连铁驼缓缓直起腰来,说道:“奇怪,崔百城、卜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他们怎么又
会无缘无故打了起来……”
突然目光一动,看到离身边不远的大石上,插着一面三角小旗,再定睛一看,旗下还有
一块三角形的铜牌,端端正正嵌在石面之上!口中不觉惊咦道:“玉阙宫旗令,腰牌,这
楚玉祥道:“铁老丈,方才这位老人家,好像是醉果老张三老人家!”
祁连铁驼一惊,说道:“少侠认识他吗?”
楚玉祥道:“在下有一次曾在酒楼上见过他,方才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是这位老人
家用‘千里传音’跟在下说的,别忘了把两件东西带走。”
“别忘了把两件东西带走?”祁连铁驼忽然唔了一声,点点头道:“对,这面玉阙宫旗
令,正是夫人的金令,这方腰牌,也正是传达命令的人的身份证明……难道夫人要他们传达
什么命令来的?”说到这里,忽然面露喜色、哦道:“有这两件东西,就可以把令主顺利的
救出来了!”
楚玉祥道:“那就不能等到明天了,这里离冰牢远不远?我们马上得采取行动才行。”
祁连铁驼点头道:“少侠说得对,这两人是奉命出来的,办完事,就得回去缴回旗令,
这样吧,少侠请把旗令、腰牌一起收好,咱们立时就去,不过少侠要沉着一点。”
接着就低低的和楚玉祥说了一阵,楚玉祥听得不住的点头。
“好了,咱们走。”
祁连铁驼话声一落,就领着楚玉祥急步奔行,不过一刻工夫,已奔到一座插山高峰的山
麓。
祁连铁驼脚下放慢,回头道:“到了。”
举步朝一条石子小径上走去。
那是一道峡谷,祁连铁驼刚走近谷口,就听到有人喝道:“来的是什么人,还不站
住?”
两名黑衣汉子从谷口走了出来。
祁连铁驼抱抱拳道:“铁某随同令使有紧急命令,要见原令主。”
左首黑衣汉子连忙躬身道:“小的奉命守护谷口,请令使出示令牌。”
楚玉祥把那方铜牌交给祁连铁驼,祁连铁驼摊在掌心,朝那汉子面前送去。
右首汉子立即“擦”的一声打着火筒,左首汉子举目朝祁连铁驼掌心铜牌看了一眼,就
躬躬身道:“令使二位请进。”
祁连铁驼收回手掌,双手把铜牌交还楚玉祥,依然走在前面,楚玉祥端着架子,跟在他
身后而行。
谷道并不太长,折而向右,就到了一座石窟前面,石窟是一个圆洞门,门口仍然站着两
个黑衣汉子。
这回祁连铁驼没待对方开口,就喝道:“你们还不前来见过令使?”
两名黑衣汉子抱拳道:“属下见过令使,并请令使出示令牌。”
楚玉祥右手一摊,徐徐说道:“二位速替本座报知原令主。”
情形和方才一样,向右首一个打着火筒,左首一个躬身验看了铜牌,说道:“令使请随
属下进去。”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支火筒,打着了走在前面引路。
祁连铁驼躬身道:“令使请。”
楚玉祥就大步跟在右首汉子身后,跨进石窟。
祁连铁驼是令使的跟班,自然只有走在后面的份儿。
石窟相当深透,两边各有一排十数间石室,敢情是原关主手下武士们的住处了。
那领路汉子一直走到尽头左首一间石室门口,脚下一停,在铁门上轻轻叩了两下。
铁门上开启了一个小窗口,有人间道:“有什么事?”
领路的汉子凑着头说道:“快请关主起来。宫中有令使来了。”
“好。”里面那人急忙掩起小窗,敢情去报告原关主了。
这回很快,就听到铁门开启的声音,铁门立时打开,一道灯光随着照出,一个身穿蓝布
长袍的高大老人急促迎了出来。
祁连铁驼慌忙朝楚玉祥道:“这位就是原关主。”一面又朝原关主道:“这是玉令
使。”
原关主浓眉如帚,巨目凝光,看了楚玉祥一眼,连忙抱拳道:“玉令使请到里面坐。”
楚玉祥也抱拳道:“在下还是第一次和原关主见面,但原关主的大名,在下已经久仰
了。”
原关主当然不会想到这位宫中令使会是假的,闻言连忙笑道:“彼此、彼此,兄弟也久
仰得很。”一面又朝祁连铁驼拱拱手道:“铁老哥久违了,快请。”
三人进入铁门,这是原关主平日的起坐室,放着几张椅几。原关主抬手肃客,请楚玉祥
上坐。
楚玉祥道:“原关主不用客气,兄弟是奉夫人金令来的。”
他先取出铜牌,送给原关主验看。
原关主心中暗道:“这位玉令使年纪轻轻,居然还是铜牌护法身份,敢情是夫人面前的
红人了。”一面连忙拱手道:“玉令使快请收起令牌,兄弟和铁老哥相识二十年,由铁老哥
陪同令使前来,那还有错?”
楚玉祥收起铜牌,又从怀中取出三角令旗,说道:“原关主,夫人有令……”
他故意拖长语气。
原关主看到夫人旗令,慌忙躬下身去,说道:“属下原锦成参见旗令。”
楚玉祥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