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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跑了大蜘蛛,田寻连忙扯开帐篷,拧亮防爆灯去推大海。大海睡的正香,田寻用力推了十几下也没醒,就像醉鬼似的,旁边的姜虎很警觉,他先醒来睁开了双眼,坐起来问田寻道:“你干什么呢不睡觉?”田寻急道:“刚才我看到两只巨型蜘蛛,有一只就在这帐篷里,不知道伤没伤到大海,可怎么也叫不醒他!”
姜虎大惊,这时大江也醒了,听田寻讲后也很紧张,连忙去推他兄弟,可大海就像被人点了睡穴,任你怎么叫也是没反应。这显然不正常,姜虎看了看大海身体,忽然叫道:“你看他的手指,手指少了三根!”
大江抓起大海左胳膊,果然见鲜血淋漓,而左手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竟然都没有了!大江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让蜘蛛给咬断了?”
他伸手啪啪打了大海几记耳光可仍然无效,姜虎掏出多用途刀,拽出上面嵌着的大头针来,对准大海人中穴就刺,还是这招管用,大海头歪了歪渐渐有了些意识,大江拧开一瓶矿泉水哗地浇在他脸上,这下大海醒过来了,迷迷糊糊地说:“哥,你……你干啥用水泼我?”
“你快醒醒,你左手疼不疼?”大江急切的问。大海慢悠悠抬起左手在眼前看了看,忽然瞪大眼睛:“我的手指……手指头怎么没了?”大江问:“你疼吗?”大海有点吓傻了:“我……我怎么一点也不疼啊,就是头昏昏沉沉的!”大江不敢相信:“你真不疼?还是给疼呆了?”大海哭丧着脸说:“哥,我真不疼啊,我的手指哪去了呀?”
姜虎和田寻对视一眼,心说不妙,田寻立刻跑去叫醒郎世鹏和宋越,其他人都被吵醒了,大家穿好衣服都跑过来看,也全都惊呆。王植是生物学家,见多识广,任何动植物都研究过,他问田寻:“你看到的蜘蛛是什么颜色的,身上有什么花纹没有?”田寻说:“那家伙全身浅灰色,都是长长的茸毛,后背没什么花纹,但中央好像有个竖条儿,就像裂了个口似的。”
王植跌坐在地,喃喃道:“是裂背麻蛛,我的天,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什么裂背麻蛛?”姜虎问。王植声音发颤的说:“这是一种沙漠中最可怕的毒蜘蛛,它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毒性有多强,而是它在攻击动物之前会先朝对方体内注入一种麻醉剂,让对方在极短时间内陷入昏迷状态,几乎完全没有知觉,然后它再安安稳稳的慢慢吃对方。因为有麻醉剂的作用,对方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很多人在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整条胳膊或是腿已经被蜘蛛给吃光了。”
郎世鹏也点头:“没错,五年前我在尼雅遗址还亲眼见过那种蜘蛛,好几十只蜘蛛在一夜之间就吃光了一整头骆驼,相当可怕。”
听了这话,大家都吓得浑身冰凉,罗斯高用手前后乱摸自己身体,神经质似的说:“有蜘蛛,有蜘蛛,太可怕了,我身上没缺什么东西吧?”大伙见他的反应,也都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幸好都不缺指头,杏丽骂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下辈子我再也不想来了!”郎世鹏吩咐众人立刻四处查看,生怕附近还有这种蜘蛛。查找了一大圈,没发现还有什么蜘蛛的影子。大江说:“医药箱里有解毒血清,我这就去拿!”
“慢着,先别给他解毒!”王植却阻挡住,“现在大海身体处于麻醉状态也是好事,如果立刻解毒的话,伤口的疼痛会让他很难受,这种毒液一般在六小时之内起效,等到时候他自己恢复正常,那时伤口已经开始凝固愈合,能让他减少疼痛的感觉。”
大江顿时没了主意,问:“兄弟,你现在感觉咋样?”大海苦着脸说:“哥呀,我现在除了脖子和脑袋之外,全身哪都动不了,就像木头人似的,我会不会死啊?”郎世鹏安慰道:“没事,这种蜘蛛毒液只会麻醉而不会死人,你不过丢了三根手指头,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多亏田寻发现的早,要再过两个小时,你这条胳膊就捐献了。”
大江连连向田寻道谢。田寻说:“没什么,我也是碰巧发现,那我们是继续睡觉,还是?”这种事情一发生,哪个还睡得着?杏丽也浑身不自在,说:“这地方太危险,我是没心思再睡觉了,收拾东西上车出发吧!”大家都没意见,于是纷纷收拾帐篷行装,大江找绷带给大海包扎了伤口,由两人抬着进车里,上车前进。
车队向西方向开去。此时不到五点钟,天空已然放亮,只是气温还很低,车里也感觉有点冷,车载电子温度计显示+8的数字。杏丽感到有点冷,于是打开空调吹热风。郎世鹏边抽烟,边盯着定位仪:“往西偏南方向开四百公里到库米什镇,再途经博斯腾湖到库尔勒市,补充给养后再继续向西到轮台县,总行程就超过一半了!”
杏丽打了个呵欠:“真想马上就到喀什,找到那个该死阿迪里,然后立刻回家,这种日子我真是受够了!”郎世鹏笑了:“看来你很讨厌长途旅游啊!”
“谁说的?我很喜欢旅游,但我不喜欢这种受罪式的旅游!”杏丽生气的说,“差点被蜘蛛给吃了,这哪是长途旅游,简直就是出来送命!”
郎世鹏将定位仪扔在仪表盖上,摘下眼镜,用两根手指捏着鼻窝说:“这次行动的确有点不太顺利,先是我在回王陵里伤了脚,大海又让裂背麻蛛咬伤,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们更要小心谨慎,尽量少出意外。”杏丽说:“你可别再提那什么蜘蛛了,我从没听说过还有那种东西!”
郎世鹏仰着头闭目吸了口烟,说:“沙漠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着呢,这算得了什么!”然后又侧头问:“杏丽,能不能透露一下,我们要找的‘儿子’究竟偷了林之扬什么宝贝,惹得他下这么大本钱来找?”
杏丽正取出一支欧莱雅润唇膏涂嘴唇,听他问这个问题,微微一笑说:“郎叔叔,这个问题上次在电话里我已经解答过一次了,不方便向你透露,所以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好好,我不问了!”郎世鹏笑着戴上眼镜,从兜里拿出两片阿斯匹林用矿泉水送下:“人到中年了,有点经不起折腾喽!”
向西开了两个多小时,路面由沙漠逐渐转为沙土,车轮扬起的黄沙几乎挡住了汽车的挡风玻璃,幸好几辆越野车跟的较近,否则后车根本看不到路,车队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黄龙。路况高低不平,到处是丘陵和沙坑,车速不敢太快,因此行驶的很缓慢。大江骂道:“这他妈哪是汽车啊?整个一台自动按摩椅,我浑身的骨头都快给颠散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暖暖的阳光照射大地,气温也开始回升,田寻想按下车窗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可看到车窗外那漫天扬起的黄沙,只得打消了念头,说:“现在的气温刚刚好,不冷不热的,要是一整天都这样该多好!”宋越笑了:“想法倒不错,可惜再过几个小时又得洗日光桑拿浴了,吐鲁番盆地可是有火炉之称!”
这时,法瑞尔用法语和杏丽说了几句什么,杏丽对郎世鹏说:“法瑞尔说看到前方远处似乎有车影。”郎世鹏举望远镜,果然发现在前面约十公里处有一辆绿色吉普正行驶,郎世鹏把望远镜倍数变到极限,勉强看到那是辆武警巡逻车,郎世鹏当即使命车队折向北绕远远避巡逻车。
杏丽问:“在这沙漠无人区怎么还有警察巡逻?”郎世鹏道:“这是新疆军区派出的武装巡逻车,一般按随机路线在沙漠戈壁中巡逻,专门用来搜索可疑分子,比如走私犯、偷猎者或是不法分子,我们车上有武器,所以必须避开他们,这种巡逻车每天只出巡一次,等它开过去就好了。”
就这样,车队拐了个圈远远绕开,在一片古建筑遗址附近停下,这片古建筑遗址地势较低,刚好可以避开巡逻车的视野,顺便大家下车吃点早饭。
这时空气纯净,气温大约在24、5度左右,对人来说是最舒服的环境温度,连杏丽和法瑞尔都下车活动筋骨。田寻边吃面包边问:“宋教授,你看这片遗址像是什么年代的,啥来头?”宋越笑了:“新疆沙漠中的古建筑遗址比比皆是,我虽然专门研究考古但也看不出来,因为年代太久远,在沙漠中经几百上千年的风化,一切可考的迹象都消失在茫茫黄沙里了。”
郎世鹏端着牛肉罐头走过来,笑问大家在谈什么,宋越说了,郎世鹏说:“现在我们处的位置往北五十公里左右就是高昌国的古城遗址,当年那高昌回鹘国也着实显赫了一阵子,所以这片遗迹多半也是高昌国的什么建筑残骸。”
宋越指着几百米外一个残破的圆形遗迹说:“你看那个圆形的破墙,可能在当年用做了望用的哨塔,当然也许是座佛塔基,从上面密布的方形洞口可以看出,有点像菠萝的形状。只是年代太远,早就分辨不出来了。咦?那遗迹处似乎坐着个人?”
郎世鹏连忙举望远镜看:“是个死人,快过去看看!”
田寻招呼姜虎和王植一同跑了过去,到遗迹近前一看,果然有个已风干了的干尸靠坐在石墙上,依稀还可看出身上残破的旅行衣,这干尸大张着嘴,双手捧着一只军用水壶,脸和手臂都极瘦,只是骨头外面包裹着一层薄薄的深棕色皮肤。脑袋上的头发还没有烂掉,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很是可怖。
宋越道:“已经变成木乃伊了,可能是个探险者,迷了路又没有水最后渴死了。”田寻长这么大很少见到干尸,心怦怦直跳:“不知道这人死了多长时间了。有一年吗?”郎世鹏蹲下查看:“至少三个月以上,但应该不超过一年。”
“你怎么知道这么精确?”田寻奇道,郎世鹏说:“这具干尸已经完全脱水风化掉,对体重超过六十公斤的成年人来说,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三个月。沙漠也有冬天,干尸在经过冬天的低温环境后,毛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