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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忽然想到一句话:“爱情这件事碰上了全靠运气,剩下的需要勇气。”的确,我们的相遇出于偶然,然而我们的爱情却在于我们始终没有放开紧握着彼此的手。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也不会放开!
渐渐的,我下床的次数越来越多,很多事情都能自己做了,而背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疤了。事实上,结疤是一个很难熬的过程。我背上的伤口足有七寸多长,那一刀砍得很深。在结疤的过程中,伤口附近的皮肤变得很紧,再加上一个多月的上药和包扎,皮肤格外敏感,总觉得背后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似的,痒得连觉都睡不好。
不但是结疤,这次受伤也很大的影响了我的体质,我明显感到做事没以前有力气了,一冷就容易感冒咳嗽,咳嗽的时候背上还隐隐作痛,就算每天几乎要吃上比饭还多的汤药,身子还是很虚。毕竟是古代,再好的医术也比不上抗生素,一切只能慢慢来。
但是,这样拖下去毕竟不是个办法,按身体的恢复速度来说,恐怕到了明年夏天都不会全好,可是我已经打算一开春就和影尧离开凉都,所以我必须利用现在这段时间多调理身子,尽量让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
这几天,我和孙大夫讨论了一下自己的病情,一起拟出了一张新的方子。孙大夫就是我醒来那日见到的那位大夫,他以前是宫里的御医,医术高明,为人淡泊名利,年过六十便离开了皇宫,在凉都开了一个医馆专替老百姓治病。我刚到这里时,伤势重得吓人,幸亏白瑢第一时间想起了他,也亏了他,我才捡回了一条命。俺孙大夫的说法,我当时前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后来,孙大夫也常常来看我,他为人和蔼,很好说话。一开始我们之间的话题只局限在我的病情上,后来他发现我懂医术,话题的范围便广了许多,我们会谈到各种病情,诊治的方法,我也会和他说点毒物方面的东西,他很感兴趣,两个月下来我们成了忘年交。自从我和孙大夫谈到毒以后,他便忽然想到要撰写一本专讲以毒治病的医书。他的这个想法启发了我,我想到可以利用药物的毒性杀死坏死细胞,加速伤口愈合,其原理有些类似于抗生素。
我将这个想法和孙大夫说了之后,他点头赞同,于是我们便着手试验起来。经过了几天的讨论之后,我们拟出了一个新药方,治不治得好我身上的伤到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总算有点事情做了,不至于整天在房里养猪。
我们列的方子有几味药很偏,孙大夫的医馆里也没有,所以一大早,我就让影尧替我去找找药材,看其它的药房里会不会用的买。
其实,我也不全是为了找药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想要沐浴更衣。若他在,一定会坚持要帮我洗,事实上我很介意背上的那道伤口,即使摸着都可以想象出它有多恐怖,我不想让影尧看到这样的我,也不想让他看到这伤而自责,所以我干脆每次洗澡都会借故支开他。
支走影尧后,府上的丫鬟帮我沐浴更衣,她们嘴上虽没说什么,但从她们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得出她们见到那伤口后的震惊,这让我浑身都很难受,匆匆洗了澡,穿好衣服便一头蒙进了屋子里。
心情不好,又不能告诉别人,我只好憋在心里坐在桌子旁一个劲的发呆。
忽然敲门声响起,我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换上一个笑容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小虎。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没?”受伤以来,小虎常来看我,我们之间的相处变得轻松了许多,他的话依旧不多,但不再刻意疏远我,这让我很开心。
我笑着点点头,“恩!好了许多了。”说着引他进门,帮她倒了杯茶,“你好些天没来了,朝政很忙吧?”
“恩,这几天我都住在宫里。”
“怪不得,人都瘦了。”我打量着小虎,发现他真的成熟了许多,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霸气,只是无论何时都喜欢穿黑衣的习惯依旧没改,“下回嫂子给我炖十全大补汤的时候,应该把你叫来,我都快吃成猪了。”说着,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果然很软,怪不得影尧一天到晚把手往我脸上伸。
“胖点好,你过去太瘦了。”他无奈的摇摇头,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
“哪有?减肥是女人一辈子的事业好不好!有谁会嫌自己瘦的……”
我正愁着,忽听见他噗嗤一声笑了,我愣得睁大了眼睛:“哥,你……你不会是在……在笑吧?”说实话我实在不记得小虎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了,我都怀疑他脸上没有笑神经。
“怎么?我不能笑吗?”他牵了牵嘴角,我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表情,不过他笑起来的样子很阳光,与平时完全是两个人。
“不是啦……”我摆摆手,“我是没见过你笑嘛,你猜宫里那些宫女在背后偷偷叫你什么?”
“猜不出。”他收起了难得的笑容,蹦出了三个字。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你很不给面子诶,猜都不肯猜……怪不得人家在背后叫你‘铁面人’……”说罢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果然很形象。
他忽然不说话了,似乎有些尴尬,良久才淡淡的说,“我笑不出来。”
“拜托,你又不是要去打劫,整天板着张脸,也没钱拿,你以为所有人都喜欢拿热脸往你的冷屁股上贴啊?”
“你……”
“我可没说你的脸是屁股哦,我这是比喻!”我忙解释。
他脸色有些难看,一声不响地盯了我良久,我还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又笑了,这回笑容里带着无奈。今天是怎么了?小虎变小猫了吗?我着实有些无法适应。
他收住笑,不过神色柔和了许多,“我说不过你。”
“说不过没关系,打得过才是老大。”
“真拿你没办法……”他又勾了勾嘴角,三次了!我怀疑他活到现在都没笑这么多次过,我不可思议的打量着他。
“在看什么呢?”
我惊觉自己看得太入神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哥,我是觉得你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该多笑笑。”说罢我又故意自言自语道,“如果你能对嫂子笑一下,她肯定能偷偷乐上好几天……”
“别胡说!”蓦地,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了许多,我心头一沉,果然他还是对白瑢没意思,每次提到她,他的神情就会变得很严肃。
鼓起勇气,我又旁敲侧击道,“我哪有胡说,嫂子有多在乎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天,你不是说她煮的鱼好吃吗?她来看我的时候一直在傻笑……”
“别说了!”小虎忽然低吼一声,手中的杯子竟被捏得粉碎。
我被吓了一跳,一直也不知该说什么。
彼此沉默了良久,他忽然站起身,“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声音泠然,不带一丝感情。
“哥!”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一下叫住他,他的步子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娶嫂子不是出于真心,但是她真的是个好女孩,虽贵为公主却对你痴心一片,就算你对她那么冷淡,她依旧没有怨言,还一个劲的帮你说好话……”不管他爱不爱听,我又接着讲道,“我知道我管太多你又要生气,但我是你妹妹,就像你希望我幸福一样,我也希望你幸福!你受了那么多苦,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我这是希望有个人能在身边陪陪你……”我盯着他的背影,把这些日子想说却没有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了吗?”我以为他又要生气,然而他镇静的语气让我始料未及。
“我只是担心你……”
“有功夫担心我,先担心你自己吧……”他淡淡地说。
“什么?”
“你以为每次故意支开那家伙……就可以逃避一辈子吗?”
小虎的话像一颗石子,扰乱了我心里好不容易伪造的平静,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我真的要逃避一辈子吗……
这天,影尧回来后,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却莫名惧怕看他的眼睛,我怕让他看出我的心虚。吃过晚饭,我借口累了一早就钻进了被窝里。好再影尧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只叫我好好休息。
我躺在床上,一直想着白天小虎对我说的话,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连小虎都看出来我是故意支开影尧的。那影尧会不会也早就发现了?他会怎么想……
我越想越睡不着,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背上的伤又开始痒了,像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手却不能抓,烦躁得连汗都出来了。
“锦儿……”我一惊,蜡烛被点亮,柔和的烛光顿时驱走了黑暗,影尧不知何时站在我床旁,映着烛光的眼里满是忧虑,“你怎么了?头上都是汗?”他蹲下身,伸手放在我额上。
“我,我没事……”我不敢看他的眼,“伤口上有些痒罢了,没关系……”我只顾着烦恼,忘了他就睡在旁边的床上,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吗?可是你看上去很难受……”他不安的看着我。
我不想他发现我的异样,摆手解释道,“真的没事,我只是痒得睡不着,伤口结疤的时候都会这样的。”
“我看看……”他忽然伸手欲掀开我的被子。
“不要!”我匆忙扯住被子,人下意识的往里缩。
他手上的动作停住了,担心地看着我,“锦儿,你究竟怎么了?”烛光半明半昧的闪着,将他脸上的神情衬得愈发戚忧。
“我……”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告诉他,只觉得心头一阵委屈,紧抓着被褥的手有些颤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就像找个地方躲躲,我好乱,什么都没法思考。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背上的伤,因为丫鬟们惊恐的目光吗?因为怕影尧嫌弃吗?
“好,我不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