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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当我把这种想法告诉他的时候,他竟哈哈大笑起来。“锦儿,你的想法还真奇怪。父女和恋人?”
“哪里奇怪了!这很有感觉好不好?”我朝他撇撇嘴。“那你觉得上辈子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恩……”他思考了一会,“上辈子我们是夫妻。”
晕……我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浪漫的话来,“真没创意,哪有上辈子和这辈子是一样的……”话说到一半,我忽然停了下来,从他那邪笑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对劲。“混蛋!你阴我!”我红着脸,说话有些气急。
“这可不是我说的……”他笑得粲然,四周的旧木摆设都明媚起来了,“这辈子,咱们和上辈子一样。”
“谁说的?我让你笑我!”我气的把大把大把的菜往他碗里夹,笑我?看我不喂死你!
虽然影尧身上的毒未解,然而我们这样闹腾着,心情竟也轻松了不少。许是老天爷看我们可怜,这整整下了三天雪竟在当天下午的时候停了下来。第二天中午,雪虽未融化,但是影尧身上的毒却等不及了,思前想后,我决定尽快启程赶往凉都。
还有十余天的路程,目前我们最大的困难是前面再也没有像阜城这样能够歇脚的城镇了。为了不在路上出些什么茬子,我用剩下的大部分盘缠买了一辆马车,足够我们在路上吃的干粮,还未小黄准备了些干草。时辰还早,我决定在天黑前在出去置办些药材,这样的气候极容易生病。回想起来,我与影尧还真是倒霉,两次赶路都遇上这样的天气,天冷不说还下大雪,真算得上是悲惨了。
我和影尧刚要出客栈,楼上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两位且慢。”我与影尧回头,见一三四十岁的男子正从木梯上走下来,穿着一身较好的织锦绿绸,上面绣着暗色的云纹,中等身材,双目如炬,走路的步子很是稳健。
我与影尧对望了一眼,都从未见过这人,顿时好生奇怪。“兄台叫的可是我们?”
“在下叫的正是二位。”那男子朝我们笑笑,语气波澜不惊。
我愈发奇怪,看这人的打扮像是有些来头,我与影尧在凉国人生地不熟,这人此时叫住我们不知究竟为何。“请问这位大哥有何指教?”我开口,语气谨慎。
“在下张培之,从东岚来这里做些小买卖,昨日住进客栈无意中听到二位的口音,不知二位可是东岚人?”虽然两国交战,但依旧有商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在两国间经商以获取高额的利润,这个张培之大概就属于这一类。
“原来是张老板,失敬失敬。”影尧反应的比我快多了,立刻与那人客套起来,“在下原是东岚丰城人士,搬来凉国已经好几年了。”
“丰城?真是巧啊,在下也的老家也在丰城啊!”那张老板似乎特别高兴,说话的声音也响了几分。“在下远道而来,没想到能遇到老乡,不知可否请两位喝一杯呢?”
我朝那张老板笑笑,心里却十二万分的不愿意,现在时间紧急哪有空和这家伙耗。可是影尧却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既然张老板好意,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那张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我们上了二楼的雅座。
我趁着他转身,狠狠瞪了影尧一眼,他却像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朝我笑着。弄得我一股子的怨气没处发泄,在他手上扭了一把,疼得他呲牙,却又说不出口,样子特别的好笑。
风疏雨骤遥相忆(二)
上了雅座,张培之开口就问,“不知二位该如何称呼呢?”
“在下姓沈单名一个云字,这位是家妻尧儿。”影尧笑答,我差点没喷出来,怎么给这个家伙相出来的,竟然把我俩的名字来个互换。
“原来是沈兄弟和沈夫人。”那张培之边拱手边叫了小二点菜,报出来的竟是些最高档的菜式,出手有够阔绰的。不过我总觉得这人有些怪怪的,按理说生意人都很精明,可这个张培之遇见老乡就如此大方,着实有些奇怪。
“沈夫人姓段吧?”我正思来想去,张培之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气氛立刻紧张起来。由于上次的郭明乾事件,我染眸的药水就一直不在身边,如今见人都露出一只酒瞳。好在离凉都越近,大家似乎也不对酒瞳有何反应,毕竟段式的族人不少,何况我还不是纯种的段族。可这张培之一问,我便有些紧张了,毕竟所有的事情皆因我的酒瞳而起,他这样忽然出现,又忽然询问我的身份,不得不让我怀疑。
“张老板猜错了,尧儿的祖母姓段。”影尧好像没事人似的,淡淡的答着,就好像这真是事实一般。
“实在是失礼,在下一时好奇,忍不住便问了。”那张培之说完便看了我一眼,朝我礼节性的笑笑。我也点点头,表示没有关系。也许是之前我对他的猜忌起了影响,我总觉得那眼神怪怪的。
“如今战乱四起,我与二位能在此相见真是有缘,来,就让在下敬二位一杯。”张培之说完,举起了酒杯。
“张老板客气了。”影尧说完,亦举杯。我忙举起手中的酒杯,暗中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好在并没有闻出什么异味。
“沈老板来凉国做的是什么生意啊?”
“不过是些小买卖,贩些布匹粮食,从中谋些小利。到是沈兄弟,我看二位似乎不打算在阜城常住啊。”
“的确,战乱四起,我们夫妻俩打算去凉都避避。内人在那儿尚有远方亲戚可以投靠,明日就打算启程。”
“哦?”那张培之两眼闪光,“这么巧,在下明日也要赶往凉都去贩一匹布匹,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同行啊!”
“不用……”
“张老板盛情相邀,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影尧却快速的接过了我的话,不顾我吃惊的看着他的眼神,从容的将杯中酒喝下。
“喂,那个姓张的看上去怪怪的,平白无故对我们这么好,一看就有问题了啊!你干嘛答应人家啊?”回到房间,我就迫不及待的责怪去影尧来,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那个家伙。
“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气的一把将他的手甩掉,这家伙老是仗着比我高一大截就摸我的脑袋,“这回我很机灵好不好?你才笨得像头猪哩!”
“哈哈……”他竟放肆的笑了起来,良久,他忽然俯下身,饶有趣味的盯着我,声音压得低低的,“我问你,去凉都还有几日的路程?”
“大概十余日吧……”我奇怪的盯着他,对他忽然的发文不明所以。
“你觉得此去凉都会顺利吗?”
“这……”我想了想,如实答到:“虽说小黄是匹千年难得一见的良驹,但是要载着我们两个大活人日夜不停的去凉都,再加上天气如此恶劣,要在十余日内赶到凉都的确很不容易。”
“那你觉得,如果有人跟我们同行,是不是会容易很多?”他又问。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低下头,还是有些不服气,“不是说人心隔肚皮啊,那个张培之看上去正正经经的好像没什么问题,可是万一他要是怀什么坏心呢?这样同他一路,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他不是好像有问题,他是一定有问题!”影尧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严肃,声音愈发低沉。
“啊!”我惊呼一声,他却按住了我的口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掰开他的手轻轻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就凭他刚才说话的时的口音,他绝对不是丰城人!”他正色到。
“不是丰城人?那他岂不是再骗我们?那他为什么要接近我们啊?你说他会不会是皇帝的人啊?还有啊,既然你知道他心里有鬼,为什么刚才还要答应他呢?”我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脑袋里全是疑问。
“你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你哪个啊?”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惹得我满脸通红,“我也是心急么……”我低头轻轻嘀咕了句。
“好了,好了,我一个个答复你还不行么?”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第一、这个张培之绝对是在骗我们。至于他为什么要接近我们,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和皇帝有关系的可能性很小。”
“为什么?”我又忍不住开口。
“笨蛋,皇帝想杀你都还来不及,干嘛找个人故意接近我们啊?我们这十几天天天都睡在野外,随便找杀手来不就成了?难道你还认为,他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吗?”
“那倒是……”我吐了吐舌头,影尧分析的的确没错,“那你说他是为什么来接近我们的?”
“不知道。”
“不知道?”我头上一只乌鸦飞过来又飞过去,“搞了半天,你也不知道……”我咕哝着,他却也不生气,反倒笑吟吟的看着我,“不过绝对不是为了财,也不是……”说完上下看看我,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也不是什么?”我警惕的望着他。
“当然也不是色啦!”他说完,放肆的大笑起来,气得我差点没冲过去踹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俩现在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这个张培之绝对不会为财而接近我们。至于色么……好吧,劫影尧比劫我值……我沉默,不再发话。
“第二,你问我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其实很简单,这个家伙接近我们既不是为了钱财,那么一定有其他重要的目的。如果我不答应他,他肯定会通过其他我们不知道的方法。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我们还要提心吊胆的防着他耍其他手段,到不如正面应付来得容易。换个角度说,若他真是去凉都经商的,我们与他同行也可有个保障,岂不妙哉?”
影尧说得话的确有理,我不得不点点头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到好,在我头上轻拍了一下,“小傻瓜别想了,快睡吧!”然后翻身上床,侧躺在床榻上,支起一只手来,青丝垂下,凤眸在烛光里半明半昧的盯着我。烛光柔和的照出他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