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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木要做的,就是不论如何,先他娘的做了金币再说。和银币一起推到市场,虽然不是金本位,但是把金子的货币属xìng先确定了再说。
不然的话,百年之后还得再吃一回亏不可
眼前金币和银币1uan滚,殿内诸人的眼珠子也是跟着这些钱币来回的1uan滚。都说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眼前这些钱币虽不是马蹄金和银锭,但其蕴含的价值,却是谁都知道并清楚的。
“这件事,确实是有利可图,不过,我很怀疑能做多久,又能不能彻底做下去。”
明朝统治者都是一群懒鬼,包括皇帝和大臣在内。很多事因循苟且,得过且过。就象铸银的事,银息再高,奈何皇帝和百官都没有兴趣,所以压根没有人理。
铜币也是如此,二十万两银本投下去,最少能收益翻一倍,但终明朝二百多年,就没有哪一朝能真正大量投入银本,真正把这件事给做好的。
官员们都不懂,又顾忌开矿生事,皇帝虽然想开矿,但大臣们又会反对,因为开矿要派内shì宦官,侵犯了文官的利益地盘,彼此争斗,流毒无穷。
大家彼此拆台,后来就干脆什么事也不做最安稳,这么有利的事,经常无银投入,或是一投投个几万两了事,这般滑稽的事都可能生,太子现在的担忧当然也是情有可原。
“听说,”万通在这种事上确实很上心,一想到人家能搂进几十万上百万的银子,他的心里就跟猫儿挠似的难受,看了看太子,他又接着道:“铸币是民间用,所以干脆民间自己铸,一年铸多少,各大商家分多少,流通到各省多少,都由铸币咨议局的商董自己决定。”
“商董?”
“是的。这是余子俊nong出来的玩意,他这个铸币大使以后只管监督,防止偷斤少两,或是有人仿冒,一旦现,就非严办不可。官府只管这么督导,至于铸币的数量,如何流通,领取,保存,流通民间使用,铸多少,分多少,各省的额子是多少,都由现在的商董来决定。京城里有总局,各省有分局,总局的人由分局会议选出来,一年开多少次会,决定多少事,都由典章制度来决定。”
“成这个商董,有什么条件没有?”
“有,家产在十万以上的,才有资格。”
“胡闹,太胡闹了”太子面sè铁青,恨恨的一拍桌子,骂道:“这不成了唯利是图,铜臭之气臭不可闻这成何事体,余子俊也是国家大臣,怎么敢如此的胡作非为”
“哼,可不是么。臣刚刚就说了,这种事余子俊也做的起来,以前的廉洁奉公,想来都是装的。”
“这种事,朝中无人说话么?”
“张佳木熏灼之时,谁敢和他顶?”说到这,万通也有点儿垂头丧气的,想了一想,又道:“百官现在都人心惶惶的,都察院现在落在赵荣手里,这厮是张佳木的亲信,下头的言官都被他看着,六科十三道,人人自危,谁敢出来说什么?况且,最厉害的一招,就是张佳木夹袋里的年锡之,听说被他推出来兼任通政司副使,将来肯定扶正。殿下,您老瞧吧,通政司一落入他们手里,什么反对的奏章都进不了大内了”
明朝制度,任何奏章在成为公文圣旨之前,都必须由通政司过滤一次,不合格的不规范的或是言不及意的,通政司可以直接就回,或是干脆不加理会。
毕竟明朝是允许民间上书言事的,这一点不象清朝,清朝的百官还不一定有直奏之权,有直奏之权的就不是普通的官员,而是大臣了。明朝则不同,上到文武官员,下到秀才生员,都可以直接上书,如果没有通政司这个专mén的衙mén来遴选过滤,恐怕司礼监和内阁成员都得加倍才成。
把通政司掌握在手,也算是一种政治上的手段,毕竟三人成虎,皇帝再信任,也驾不住天天有人吹风,时间久了,就算不怀疑也怀疑了。
“哼,他这人……”太子心情很是矛盾,要说张佳木有不轨之意,他自己也不大相信。但这个臣子越来越跋扈,远不如天顺早年那么恭顺,也是实情。
“这件事,我得空和皇上说说吧。”太子信心不足的样子,“不过,怕也没有什么用。”
“我看xiao爷不必管。”万氏适时cha嘴,冷笑道:“这是国事,现在xiao爷还管不到这些,由着他们闹就是了。”
“是的,是的”万通深以为然,看看四周,都是太子心腹,但仍然xiao声道:“姑且待之,殿下,臣以为,以俟将来”
话中的意思,当然就是叫太子容忍,将来即位以后,再来算账。
“不成,由得他们这么胡闹,将来怎么收手?”
太子心中确实是对这些事大不满意,1uan改成例,不把祖制看在眼里,大学士全部改成一品官,又确定大学士可以管部,明文规定如此,比以前用尚书做大学士的做法更明显了许多,这样下来,大学士的权位越来越重,对君权的牵制是很明显的。
听说,还有建言,就是皇帝没有留中权。
留中,就是把不合心意,或是皇帝心里没有定论,或是牵扯太大的奏章留在内廷不,或是暂且不做处理,或是干脆置之不理。
一般情形下,都是暂不作处理,等有了明确的说法再说。不过,在万历年间就是后者了,很多奏章万历皇帝干脆置之不理,叫它石沉大海了事。不管是骂还是夸,是请赈灾还是派兵,反正一律不理。万历和大臣们彼此斗法赌气,把国事当儿戏,后人再翻案,这一层却是抹不过去擦不掉的。
留中这一层,算是皇帝的一种缓冲手段,有时候,也是公然耍无赖。
比如某国戚犯罪,某给事中或是都察院的某御史弹劾,按律令的话,皇帝必须要处置,不然就无言以对。
毕竟制定律令的也是皇帝,而且是开国皇帝,公然说不守律令,就是对推翻自己法理上第一人的地位,再蠢的皇帝也不会这么干。
但,很有些巧妙的办法。
留中就是办法之一,按律当斩,不然的话就是皇帝枉法。但皇帝也很妙,大臣杀气腾腾,奏章连上,奈何内廷好象邮传不到,根本接不到奏章,一封一封的进来,皇帝就是置之不理,当瞎子,聋子,反正我听不到看不到,奏章写的再多,也是白费。
这种处理法,当然是公然的耍无赖,嘉靖年间的大礼议,万历年间的国储之争,被当废纸留中丢掉的奏章不知道有多少,大臣们恨的牙齿痒痒,但也是没有办法。
留中权一取消,等于皇帝无形之中给自己套了一根枷锁,任何事情,只要臣下在法理上是对的,皇帝就没有权力置之不理,原本可以用耍无赖的法子来冷处理,现在要么就直接不要脸了,直接宣布律法无效,不然的话,只要事理明确,就bī的皇帝必须做答复不可。
以太子看来,做这种建议的人,简直该杀。
但他的父皇并没有太大的意见,原本当今皇帝就还算勤政,而且也极少悖于法理行事,所以这一条建议不仅可以提出,而且,极有可能通过。
一旦正式通过,行之有年,就将成为不可动摇的祖制,一想到此,太子心中就是一片冰冷,哪怕就是一国储君,也居然有前途黯淡之感了。
第三卷夺门之变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六百四十五章无声
更新时间:2011…9…1320:29:36本章字数:4962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六百四十五章无声
天顺三年四月。
经过半年多的折冲,jiao锋,斗争,谈判,妥协,好歹,新军制是确定了下来。
在此之前,百官俸禄制度议定,地方暂且不动,中央已经开始实行新官制。至于涮新吏治,则仍然在初步的筹备之中。
太常、鸿胪、宗人等闲曹衙mén或是裁撤,或是归并到别的部mén。
吏部和户、礼、兵、刑等部,也进行了革新,但千头万绪,很难一下子就完全办好。老实说,半年多时间能把事情办成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出乎不少人的意料之外了。
唯一顺顺当当进行下来的,就是火耗归公这一桩事。
今年的火耗征收标准,从京师到江西、闽浙、两广,都全部按县一级额定了新的标准,而任何县官,也再不准自己规定火耗的征收水平或是截流。
当然,大家也是知道,地方官员新的俸禄标准和新吏治都会紧随其后,原因也很简单,火耗一归公,还有诸多摊派杂税都整理合并,地方财政会按照县官原本的幕僚人数和地方的实际情形先确定新吏治下的吏员人数,还有官员人数,地方的机构都会进行调整。
以张佳木的建议,地方事物,不外是几种。户籍管理、土地和耕作、水利、仓储、商品流通、征税、最后是很重要的治安管理。
前几种,以县为单位来管理就很好了,每县分为若干区域,派出吏员分别管理,而县令和县丞则总司其司,底下,会有功曹、户曹、农曹、金曹、仓曹、水曹等属吏,俸禄则从三百石到二百石到百石不等。
最底层的记事书名,则斗食就可以了,一般以生员学徒充任之,反正抄抄写写,每天管饱,费用并不高。
原本县官的sī人助手成为正式的国家吏员,领取国家拨给的俸禄,这样一来,县官俸禄定在四百石到六百石间,或是折银为四百两左右的年俸,以当时的物价来说,则是一种合理的高薪收入了。
把这些理顺了,用多少吏员,原本的火耗和各种杂费是多少,截流的关卡商税的数字又是多少,驿站摊派和一年的公费银子是多少,比如雇佣的杂役,马夫等等。
把这些算清了理顺了,一年该多少银子,用多少人,可就是清清楚楚了。
而把户籍、农田水利、道路桥梁,当然,还有公文、人事、档案等等都nong清楚,搞明白,记录在案,其实也就是一个县丞带着户曹和功曹等辅吏就能办的很漂亮的事。
如果吏员经过正经的训练,而且有丰厚的俸禄,有提升的可能,有荣誉,要紧的是还有无数不在的监督,地方上的事,则自然可以办的很顺畅了。
至于最重要的治安,锦衣卫原本可以接下来,但张佳木无意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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