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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眼前所看见的主楼,一部分应该是真正的主楼,另一部分是铸魔阵,还有一部分是被鬼王们用煞气幻化而成的一部分幻影,这三个部分现在完全交织在了一起,我们必须找到主楼真正存在的部分,才能够逃离,一旦找错了,我们就有可能被困住,到时候后果就更加无法预计。”
“可是我们如何区分?”马雪枫抬眼看了看镇婆。
“我听说你是杜家的人,杜家应该对式神极为了解了,我觉得与其用我这老胳膊老腿去一条条路去探,不如你放出式神去看看能不能恰好碰到正确的路。”
“正确的路?”马雪枫皱起眉头:“如何做到?”
“我在你的式神上附加一定的力量,到时候式神如果碰到铸魔阵,或者鬼王煞气,式神自然就会破掉,融化,这样一旦有式神飞回来,就说明它找到正确的路了。”
“如此简单的方法怎么不早说?”马雪枫眉开眼笑。
“小子,事情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刚才我们走过的这一段我就自己看过了,幻影、铸魔阵和原本存在的主楼三者之间混合的极为紧密,式神毕竟不是人,单独依靠式神的力量去找,只怕我们用上小半个月也未必能找到出路,我们只能通过式神去排除掉错误的选项,行了,别废话了,让我看看你,这个杜家的后人,对你们自己家族的法术到底学习的如何?
第731章 黄皮子挖坟
马雪枫淡淡一笑,忽然他脸色一变,原本他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忽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俊美却很严肃的脸,他脸上的皮肤极为光滑,看上去就好似一支蜡像,而绝非真正的人。
马雪枫的手指甲一瞬间变成了暗褐色,而眉心之间的灵窍竟然忽然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幽光,马雪枫轻轻一挥手,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编制好了无数指甲大小,甲虫一般的式神,式神飞了出去,飞向四面八方,有的刚刚飞出去就落地融化了,有的飞的更远一些也忽然被一道光芒灼烧殆尽,剩下的则是飞到了更远的地方,一瞬间,就全都看不见了。
镇婆咧开嘴一笑,脸上的皱纹就好似一朵绽放的雏菊:“小伙子,干的不错,我们莫不如先坐下来等一等,等一等这些式神给我们带回来的好消息。”
马雪枫坐下来,他眉心的灵窍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了,最后完全恢复了皮肤的颜色,马雪枫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在原地,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镇婆:“抽根烟行么?”
镇婆点点头:“也给我一根。”
马雪枫递给镇婆一根烟,见镇婆点烟点的熟练,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副讽刺的表情,镇婆抽着烟,并没有理会马雪枫的表情。
“怎么,你觉得我这个老婆子只能抽大烟袋?”
“那倒不是,我只是很好奇镇婆。我小时候听我娘讲起过镇婆,只知道她们都是一群优雅的奇女子,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和一个镇婆席地而坐一起抽烟。”
“镇婆可并不是什么奇女子。”镇婆抬起眼看了看马雪枫:“这一切都不过是命而已。”她淡淡一笑,深吸了一口烟,似乎身体也放松下来了一些。
“我小时候就出生在农村,父母都是种地的,其实和镇婆相差的很远,像你所说,镇婆们确实都是奇女子,她们都年轻貌美,都是能够主宰整个世界的人,古往今来,镇婆大多是后宫当中的女人,也有举世闻名的才女,她们都能够掌控一切,手里也有拥有过人的才华,只是后来,到了动乱的年代了,镇婆的选拔就远没有那么苛刻了,毕竟能把这些真相流传下来才是真的,所以,大家都会选择一些值得信任的人,那便是所谓的神婆,很多地方都有神婆,神婆们向来独来独往,她们也都具备一定的占卜的能力,神婆还不会被大多数人信任,但神婆本身她们都信仰者自己的信条,所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那些从事巫蛊巫医的神婆们倒是成了镇婆最佳的人选。
我父母都是种地的人,我从小也没有什么文化,只是我小时候和陆冬一样,都具备鬼眼,我也经常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我娘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很乖,很少哭闹,经常自己睡自己玩,有的时候躺在床里还会咯咯地笑,我娘怀疑我是个傻子,因为别的孩子会哭会闹,我却只是很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双大眼睛滴流滴流地转。
而当我会说的第一句话,却把我爹娘都吓个半死,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奶奶。”
“奶奶?这有什么可稀奇的?”马雪枫疑惑地问。
“对,一个刚出生的小孩会叫奶奶确实没有什么可稀奇,但稀奇的是,我出生之前,我奶奶就已经死了,而且是在我出生前三个月去世的,我听我爸说,我奶临死前还念叨着我的出生,她还很遗憾地说,她死了就没有人伺候我了,她嫌弃我娘笨手笨脚,照顾不好孩子,而我娘偏偏对此不以为然,总因为这种事和我奶争吵,所以我奶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遗憾。
所以,当我说出口的第一声奶奶,惊呆了所有人,而接下来,我的举动更是让很多人不由得一惊,因为我伸出手,好像拥抱什么看不见的人,我的手伸得很长,嘴里还念叨着抱,抱。”镇婆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可惜当时我年纪太小了,记不住我娘和我爹当时的脸,否则我猜我一定会被他们恐惧的表情惹得哇哇大哭吧。
当晚我娘就去了邻村找到了当地的神婆,我们都叫她孙婆,但是她年龄并不大,甚至可能比我娘的年龄还要再小一些。孙婆看过了我,就抱起了我,大概在我的额头、太阳穴按了几下,然后点起一炷香在我身边,后来我才知道那柱香里其实暗藏玄机,里面藏着不少化凶驱邪的东西,一炷香还没点完,我爹娘都吓傻了,因为他们看见我的脸上竟然忽然出现了许多黑色的手印,那些手印看上去就好像是有人抱我,或者轻轻摸我的脸的时候留下的印子一般。
我娘当时就跪在地上哇地哭了起来,我爹更是吓傻了,孙婆倒是表情镇定,她说,没关系的,你们明天带着一只鸡,一只猪头和一叠烧纸去你们娘的坟前跟她说,你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请她放心吧。
我爹和我娘怕得要死,连夜就去了我奶奶的坟前,又是跪,又是拜,本来这件事其实就算完事了,却不想之后还有别的情况发生。”镇婆叹了一口气:“很多事看上去阴错阳差,其实就是命,我们都逃不脱命的。
之后三天倒是平安无事,可是到了第四天的晚上,午夜的时候,忽然我娘感觉到了一阵阴风吹来,她以为是自己没关窗户,她抬起头,发现窗户都关的死死的,我娘倒也没当回事,因为房间里总是时不时有点阴风吹来,她倒是已经习惯了。
我娘翻了个身接着睡,可是睡一会儿,她就赶紧身子下面一阵燥热,她摸了摸床铺,不知道啥时候自己房间里的床铺热了,她觉得有些古怪,那时候我们都睡的是火炕,可能你们现在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火炕,火炕是连着厨房里的炉子,床里盘着很多的管道,这些管道都和炉子相通的。
炉子烧起火来,热量会顺着床铺下面的管道传到床这一边,农村人就靠着这个热炕来取暖,就算数九严冬也不会觉得冷。
当时是深秋,家里的炉子还没有烧起来,我娘心理一阵古怪,会不会是半夜我爹觉得冷就去烧了炉子。
可是她伸手一摸,就摸到了我爹温热的后背,我娘觉得恐惧,就站起来,走到了外屋的厨房,当时房间里很黑,但是能看到厨房的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升起来了,而有一团淡淡的黑影就在炉子前面,好像在烧炉子一样。
我娘心里一惊,赶紧跑去找我,却发现我已经不在床里了,消失不见了。
我娘当时哇地一声,失声尖叫了起来,赶紧去叫我爹,我爹爬起来也四处找我,却也没找到我,两个人吓个半死,就赶紧去找孙婆,孙婆在这里四处看了看,眉头一皱,然后说,走,去你娘的坟墓看看。
当时天冷的要死,我爹娘带着孙婆去了附近的岗子,岗子上孤零零的一个坟,他们走过去惊愕地发现,我奶的坟头不知道被谁给扒开了。
孙婆在附近检查,她暗叫不好,她说从坟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有黄皮子扒开了我奶的坟墓,而我奶当时可能正好要散魂,散魂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黄皮子,所以魂魄附在了黄皮子身上,黄皮子本来应该就灵,然后因为我奶的魂魄正好撞在黄皮子身上,黄皮子之后灵力倍增,然后就去扒了我奶的坟墓,为了能获得更多的力量,可是当时我奶已经散魂了,就算扒开坟,也不可能让黄皮子得到更多的灵力了,黄皮子毕竟是畜生,就去吃了我奶的尸体,结果,我奶原本是要散魂去半步多客栈,这回倒是好,被畜生一冲,立刻魂变了,成了厉鬼,而黄皮子也被厉鬼触了降头,恐怕这会儿已经濒临疯狂了。
孙婆怀疑黄皮子劫持了我,将我给带走了,可是带到什么地方就不确定了,只能沿着附近的山去找黄皮子了窝了。
可是当时茫茫的山,上哪去找黄皮子去,我爹和我娘都有些泄气了,两个人都被这件事吓软了腿,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求孙婆能给个法子,孙婆沉思了很久,她说她独自上山去看看,如果能找到,就把我带回来,如果找不到,恐怕就要做好坏的思想准备了。
之后孙婆就独自上了山,我娘说孙婆这一上山就是整整三天,到了第三天,我爹和我娘也都有些绝望了,他们都觉得不可能找到我了,却不想第三天的晚上,孙婆把我从山上抱了下来,我当时一直躺在孙婆的怀里,头发凌乱,身上一阵阵的恶臭。
而我爹娘问孙婆,在哪找到的我,她都没有说,她说她收我当干女儿,要连着十年帮我冲命,我才可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