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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才明白,原来,就是它用艳丽的体态,妖婉的风姿,抢走了我的妈妈,分走了我的母爱。
曾经有一度,我非常厌恶它的存在。
每当难过的时候,我早已习惯了到那里去寻找妈妈忙碌的身影。
虽然埋头在实验中的妈妈,几乎从来没有发现过我。可我,只要看到她的背影,我的心就会奇异地获得平静。
长大了以后,才发现——那终年散发着花香和土壤味道的温室,已成了我心上一道无法抹去的伤。。
所以,我并不是在讨好谁,我只是在给自己建造一个似曾相识的回忆。
我看重的是过程,是它代表的那份亲情,至于结果,那已经不重要了。
“啧,好好的散步,昭王府多得是花团锦簇之地,干嘛走到这鬼地方来?那么臭的地方,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在说些什么?”
梦影远远地立在田埂边,捏住她秀气的鼻尖,厌恶着田里的污秽,怕弄脏了她名贵华丽的衣裙。既不肯过来,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去。
“你过来不就知道了?”惜瑶扬声大叫,存心想气她,抓了一块碎土,用力扔了过去。
吓得梦影郡主哇哇尖叫,跳着脚躲避。
“你何必要她?怪可怜的。”我摇头,轻轻向她招手:“梦影,你过来吧,这里其实不脏。”
并不是我大方,实在是这么幼稚的一个女人,心思单纯,一眼看穿,斗起来根本没有意思。
梦影拾着裙边,瞧了瞧那双簇新的雪白的绣着花开富贵的鞋子,一脸的犹豫。
“小雪姐姐,你这么有把握,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惜瑶忍不住好奇:“据我所知,端木王爷为了这次皇奶奶的寿辰可是不遗余力,派了大量人马到四国去搜罗奇珍异宝。务必要讨得她老人家的欢心。目的当然是想通过皇奶奶把梦影姐姐塞到昭王府来。”
“你说呢?”我懒懒地斜眼瞟了她一眼。
“让我说,你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赢。更何况还这么漫不经心,哪有什么胜算?”惜瑶不满地伸指戳了戳我的额头,没好气地鼓着腮帮:“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些什么?怎么不叫二哥帮你?哎呀,我都急死了!”
“是啊,反正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赢,那我何必与他硬拼?”我微笑,轻睇她一眼:“放心吧,她老人家身份尊贵,一生荣宠,什么珍奇的东西没有见过?所以,对她来说,收到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送礼之人的那颗真心。”
“所以,你想避实击虚,跟他比诚意?”惜瑶眼睛一亮,瞬间兴奋了起来:“哈,还以为你不上心,原来鬼主意多着见 ”
我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行军布阵,避实击虚!
懒得跟她再争辩,就让她误会好了。反正于我也没什么损失。
“什么鬼主意?”梦影拎着裙边,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坭上,慢慢向我们靠了过来,一脸狐疑地瞧着我和惜瑶:“你们俩在商量着要怎么对付我吗?”
“是,我们在商量着要把你红烧还是清蒸。”惜瑶与我对视一眼,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惜瑶,你最近好可恶!老是故意针对我。”梦影气得牙痒痒:“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啊。”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惜瑶仰天打了个大哈哈,冷然嘲讽:“还真是迟钝啊。”
“你。。。”梦影的大月姐脾气发作,轻跺莲足,眼圈瞬间红了。
“算了,惜瑶,你少说两句。梦影毕竟是客人。。”我失笑,只得来打圆场,和稀泥——唉,有这种情敌,命苦!
“哼!你也不用假惺惺,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在背后支使的!”梦影大发娇嗔,也不再理会会不会弄脏那条曳地的长裙,转身飞奔而去,泪飞如倾。
呃……早知道反正都要挨炮灰,就不该多那一句嘴了。
“梦影,你怎么了?”
君默言好死不死,正巧此时与端木阎会谈结束,两人并肩往这边来寻人,酉好碰到哭泣的泪美人。
“爹,我好心陪书雁姐姐,她却对我百般奚落。”
梦影哭得梨花带雨,话虽向着端木阎倾诉,身子却柔弱地向着君默言靠去——那意思,想要让他温言安慰一番的意图竟是极为明显。
呃。。明明是惜瑶与她口角,怎么全赖到我头上来了?城门失火,涣及鱼池?
可惜,君默言袖着双手站得象根木头,连虚言安抚一句都不肯。
她攀无可攀,只得又扭身往端木阎怀里钻。
“啊,我还有事,端木王爷,失陪了。”呃,好戏看不成,我闪!
“胡说,昭王妃知书识礼,岂会出口伤人?”端木阎拿腔捏调,故做严厉地瞪了她一眼:“必是你不知轻重,言语中冒犯了她,她才教记训你两句。你自当虚心受教,在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徒让人看了昭王府的笑话,还不快向昭王妃陪个不是?”
我倒!他到是以昭王府家人自居了!梦影无礼,关昭王府什么事?为什么别人要看昭王府的笑话?
再说了,我教训她?我以什么身份教训她?
“书雁姐姐,妹妹不懂事,说错了话,冲撞了你,还请姐姐原谅。”梦影极不情愿地回身向我福了一福。
“呃,不用了。”我不得以,只得回转身子,强笑着闪身避开她的礼。
我恨恨地拿眼去瞪君默言——你惹出来的祸,干嘛连累我?
君默言嘴角噙着笑,一双狭长的星眸半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哈,他想得倒美艳福他去享,苦难我来当?
“这就时了,你俩从小一起长大,以后更应相处要融洽,才不会教别人看了你们姐妹的笑话。”端木阎满意地看着我们,一双小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如此,端木王爷请好走。”君默言双眸合笑,拱手相揖:“晚辈不送了。”
“告辞。”端木阎喜滋滋地携着端木梦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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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看了,机会走了很远了,早看不到了。”我抿着唇,轻睨着君默言,有些不是滋味地嘲讽。
“什么机会?”惜瑶一脸莫名。
“谁知道?惜瑶,你出来这么久,也不回宫?”君默言聪明地转了话题,唯恐踩到地雷。
“什么啊?把我利用完就赶我走?”惜瑶不满地撅着唇,摆了摆手,赌气转身就走:“看我明天还来不来?”
“明儿个还带那炒松子来。”我笑嘻嘻地冲着她的背影大吼。
“不带,我一个人全吃光!”惜瑶气呼呼。
“松子?那玩意好吃?”君默言瞧了我一眼,失笑:“真馋了,跟赵管家说一声,让府里也备上一些,省得巴巴地跟人家去讨。”
“你懂什么?东西嘛,只有抢着,讨着才好吃。成了山的堆着,有什么意思?”我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心底仍然莫名的冒酸气。
“我倒没听说过这种奇谈怪论,不是自己有了才是最好的吗?问人讨,多没面子?”
“咦,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其实跟男人看女人是一样的。抢来的,讨来的,外面跑着的才是最惹人心动的。”我忍不住酸了一句。
“咦?这话有点酸?”君默言装模做样地嗅了嗅鼻子,身子靠了上来,低头轻笑:“吃醋了?”
“还说没有歪心眼?早走得没影了,还盯着瞧,这么依依不舍的,干脆娶回家来摆着天天看好了,省得牵肠挂肚的!”我心里不忿,逮住机会,把从梦影那受的气,一古脑的倒给他。
“哈哈!”他愉悦地仰头大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路过的仆役均惊讶地停下来拿眼偷瞧他——大约都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是那个平日不苟言笑的君默言了。
“笑屁,闪开啦!”我恼了,顺手推了他一把,甩手匆匆走回房去。
喜儿机灵地过来替我接过那件紫色的狐隶,挂了起来。
走了这么一段路,额上都见汗了,我也真的乏了,于是身子一歪,倒在榻上闭目养神。
“你放心。”君默言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沉默了半天,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放心?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啊?那个端木,弱得我连出手对付她都觉得欺侮了她。不但不能损她,咱还得出面替她解围,想想都郁闷。
“庆王与我只是男人之间的合作,不会牵扯到别的方面。”君默言立在我身旁,小心地措着词。
见我不肯理他,沉吟了片刻,又补了一句:“这次遇袭事件,有些地方还得仰仗他出面,查起来才方便。”
什么男人之间的合作,什么仰仗!说白了不就是看中了庆王的势力?
论聪明,论人品梦影的确不如我:可要论长相,论家势,我却远不及她。男人嘛,谁没有权力欲望?
“得了吧。”我心中忽然涌起一阵焦躁,猛然睁开眼睛:“上次不过一个小小的仿刻印章之事,你和大哥还打赌来着。结果,到现在,谁也没有了下文,少吹牛了。”
“那是。。”君默言正欲解释,忽然听到“吭当”一声响,于是住了口。
俩人引颈一瞧,喜儿手里端着一只银托盘,脚下不小心踢倒了一张圆凳,打翻了搁在上面的一盆清水,溅得一身湿。
见我们的视线集中到她身上,她脸上阵青阵红,慌乱地举着那盘子,象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