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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苦恼,找不到能够让事情完美解决的办法;而秦秦,好象也没打算给他再多考虑的时间。
“你说什么?”他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自命不凡却又胆小如鼠的男人,一把楸住他的衣衫,恨不能把他撕成两半:“她跟你要,你就给她了?你皇帝当假的啊?”
“二哥,你这不是说笑话吗?”君惜玉费老大的劲才把自己从君默言的魔爪下解救出来,苦着一张俊脸:“二嫂冲进御书房,她那个气势,连你都拿她没辙,我哪敢得罪她?别说只是要银子,就是要我的命,好像也只能乖乖给她啊。”
“你给了她多少?”君默言深吸一口气,强按着没有发作,冷冷地睇着他。
“五所防疫所,四年的开支,总共四十万两银子,我一次全给她了。”君惜玉耸了耸肩,哀怨地睨着他:“二哥,你捎都已经捐了,干嘛这么小气又收回去?”
“四十万?你疯了?”君默言脸色骤然变得铁青,跳起来往门外冲:“秦秦要是跑了,我跟你没完”
君惜玉愣愣地看着他一阵风似的消失,不由苦笑一一他们夫妻都把这御书房当菜市场吗?横冲直撞,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一国之君放在眼里啊?
十二、 剖白心迹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到今天终于放睛。
明亮的月光映着大树,风吹动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默言站在婆娑的树影下,远远地望着我。光影从树叶的缝隙里筛落下来,映在他的肩上,摸糊了他的面庞。
看着他沉默的影子,我猝然红了眼眶。很显然,当我陷在痛苦中的时候,他也在倍受煎熬。
“默言,我们谈谈吧。”我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心情,慢慢地向他走了过去。
“秦秦,”他双眸一亮,下意识地想来握我的手,到了身前,却又不敢造次,尴尬而无措地收了回去:“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全都依你。”
“默言,这不是我要的。”我低叹一声,沿着崎岖的青石板路慢慢地往后山走去:“我并不希望你对我言听计从,那根本就不是你!我也根本不需要一个没有主见的男人做丈夫!”
“不是?那你要什么?”默言追上来,与我并肩,声音里有着焦灼和困感。
春夜的风吹在身上,带着点甜甜的花香,却拂不去萦绕在心里的忧伤。
“默言,你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在哪里吗?”我默默地看着周围幽暗的山林,淡淡的质询。
“我知道,因为秀荷。”默言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声音里有歉疚还有委屈:“可是,自从我们成亲后,我真的没跟她有过任何接触。我爱的是你,一直都只有你一个。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淡淡地打断他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你不必再解释了。我相信你跟秀荷在这四年里真的没有来往,你对她也没有暧味的感情。否则,我不会站在这里跟你平心静气地谈话。”
“真的?”他激动得眼睛一亮,再也忍不住,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抓住不放:“秦秦,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问题不是我原不原谅你,而是你知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我知道,我不应该瞒着你。”他极快地回答。
“还有呢?”我轻叹一一看来,他始终没有明白我究竟在气什么?
“我,不应该收留秀荷?”他望了我一眼,小心地措辞:“可是,我留下她,真的不是因为喜欢她,我只是看她没有地方去,我才……真的,我对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你对她没有感情,不代表她对你也死了心。”我试图抽出手,却没有成功。他抓得那么紧,好家是溺水的人握住了浮木,再也不肯松手。试了几次不成劝,我就放弃了,继续说下去:“你不应该明知道她对你的感情,还把她留在身边,那等于一直在给她希望。是你,给了她机会,让她迷恋你,爱幕你,为你疯狂,无法自拔。”
“那我立刻把她送走,保证永远不再见她。”默言急切地向我保证:
“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消气了?”
“送走?你打算把她送到哪里去?”我冷然地笑。
“随便哪里都好,只要远离京城就行,我保证让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默言怔了一下,热切地看着我:“总之,我不会再让她干扰到我们的生活,你相信我。”
显然,他一直没有认真地考虑过关于秀荷的去留这个问题。
而且,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一阵气闷一一秀荷是他的附属品吗?她没有思想吗?没有自己的意愿吗?这么大的事情,他连问都不问她,就替她做了决定。态度是那么自然,语气是那么随便,我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把她从这个笼子里,送到另一个笼子里去?”我冷笑着摇头:“你以为看不到,就没事了吗?默言,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可是,她现在除了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默言有些失措,看了我一眼,低叹一声:“好,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再也不管她。”
“你知道吗?这几天,你一直对我强调你对她没有感情,似乎这才是事情的重点,可它不是。”我低低地叹息。
“不是?”默言皱眉,陷入了困感:“我一点也不喜欢她,难道你不觉得高兴?你总不可能希望我对她是有感情的吧?”
“虽然你一再重申你对她没有感情,可事实是你们在一起十年,关系一直模糊不清!”我心中气闷,恨恨地瞪他:“对我来说,这就是一桩事实婚姻!你莫明其妙地把我从一个受害人,变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这不是事实,因为这四年,我跟她是清白的啊!”默言人喊冤:
“原来你始终不相信我!再说了,你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本来就是家庭中的一员,怎么可能成为破坏者?”
“你以为,只要不去碰她,她就跟你没关系?”我摇头,情绪开始激动:“这根本是在自欺欺人!这跟皇帝的冷宫有什么区别?你不能因为她住进了冷宫,就说她不是皇帝的妃子!只要她一天不离开你,你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就无法彻底结束,你明白吗?”
“这跟冷宫怎么又扯上了?”默言耐心地听完,然后一脸莫名,他忍耐地看着我:“秦秦,你是不是想太多,扯太远了?你别担心,她跟我之间从来也没有任何约定!我对她也没有任何承诺。”
“可是,你替她赎身,又让她住进你的房子,然后十年一直供养着她的生活所需,这些都是不可抹杀的事实。就好比你买了一样东西,虽然你可能是一时冲动,买来后就束之高阁。可你不能因为忘记了就否定了它的存在,然后在发现它也许会给你导至灾难时,卓劣地否决它与你的从属关系。这太可笑,也太虚伪。”
“秦秦,你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一点?我承认我有错,可她真的不是我的妾,当然更不可能是我的妻。”默言陷入焦躁,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事实上,对我来说,她什么也不是!”
“这就是事情的重点。”我抚着头,怅然地看着他:“许多事在我看来很重要的,在你看来却一点也不重要。而在你看来非常关键的东西,在我看来却无足轻重。默言,我们之间存在太多太大的差异!”
“这世上有哪对大妻间完全不存在差异?正因为个性不同,才会相互吸引!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否定我!”
“默言,你知道菟丝花吗?”我苦涩地笑了笑,转了话题。
“菟丝花?”他皱眉苦思了半晌,终于摇了摇头,一脸迷惘地看着我:“那是个什么鬼东西?为什么突然提到它?很重要吗?还是说,你想在府里种上它?如果是,那我明天就去安排。”
“菟丝花是一种一年生的草本植物,它的径很纤细,上面生有吸盘,可以吸附在别的植物上。每年夏天开花,白色,很娇柔。它的种子可以入药。”
“听起来很好啊,那我们要不要种一点?”他温柔地望着我,轻轻地笑了。
“可是,它必需依附在别的植物上,吸取它的养份成长,一旦缠上了,就至死方休,强行剥离的话,就会死亡。”我静静地看着他,明亮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清楚地看到他眉尖一跳。
“你是想告诉我,秀荷就是一株菟丝花?”默言不笨,马上明白了我的用意。
“也许,她本来并不是一株菟丝花,“我摇了摇头,带着点悲哀望着他:“是你,花了十年的时间,慢慢地把她变成一株只能依附在你身上,离开了你,就无法活下去的菟丝花。这,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他默然半晌,黑眸里染上痛楚,静静地望着我。眸光复杂,纠结了后悔,痛楚,渴望,期盼……
“她现在已经习愦了你,如果强行剥离,只会让她去死。”我凄然地笑:“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们都没有权力去剥夺她的生命。所以,你不能这这样赶她走,你对她,还有未了的责任。”
“等一下!”默言一呆,下意识地捉住了我不放,眼里满含了痛苦:“秦秦,你的意思,不是我想的那样吧?你告诉我,你不是想让秀荷留下来,你离开,是不是?不要,不准!我绝不会允许你离开!”
他神情激动,死死地握着我,力道大得几乎把我的手腕捏断,狂乱而焦躁:“别告诉我,你考虑了几天,就得出这样一个蠢结论?这太荒谬了!你要为了一个明知道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的女人,全盘否定我们之间的感情,捣碎这个幸福的家庭?你真的这么傻?这么残忍,看不到我的心?看不到我的感情?看不到我的痛苦?”
我皱眉,忍着痛,淡淡地提醒他:“默言,你弄痛我了。”
“痛?”他微微一怔,低头瞧见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