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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健硕强壮的身躯恶意地抵住她的柔软。他倾身,覆住她苍白的唇瓣,舌尖野蛮地撬开她的牙齿,熟练地找到她的丁香小舌,迫不及待地吮吻着她,强迫她与他嬉戏。
她的惊呼被他吞没,她头晕目眩,身体象是遇了水的面条,倏然柔软,支持不住自己,顺着墙壁往下滑。
他喉间迸出低低的得意地笑,伸掌,牢牢地握住她的腰。他真大胆,一点也不害怕随时有可能会有人闯进来。粗糙的大掌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滑进她的衣衫揉捏着她的肌肤,带给她奇异地痛苦与快感。
他近乎粗暴地拉下她的衣服,埋入她的胸脯,大胆地吻着她,时而急切,时而轻缓。柔软漆黑的发搔着她裸露的肌肤,带来麻麻痒痒的痛感。
急切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卷而来,毫不温柔地啃咬,舔吮。霸道而狂猛,强烈而炙热。象是抵死的缠绵,倾吐着绝望的爱恋。。。。。。
她有点害怕,又有点渴望,全身的毛孔兴奋地张开,身体的温度迅速地升高。他的亢奋是那么明显地抵住她,隔着薄薄的衣料,邪邪地磨擦着她的私处。
苏秦脸红心跳,感觉到它的炙热与坚硬,身体不停地颤抖,不由自主地逸出轻吟。脑子里斗争得十分激烈——她应该怎么办?阻止还是让他继续矜持还是跟着他沉沦?坚持还是放弃?天,她好喜欢他的爱抚!
“砰”地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宇文澈似一阵狂风般卷了进来,结束了这场香艳的纠缠,也解决了苏秦的矛盾。
“君默言,你好大的胆子!”宇文澈似笑非笑地睨着衣衫不整的苏秦——妈的,这小子手脚倒挺快!
“澈哥哥,救我!”苏秦挣扎着呼救,声音却透着虚弱——刚刚反应那么热烈,翻脸就不认人,好象有点过份哦?
“宇文兄,小雪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你,你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吧。”君默言迅速把苏秦藏到身后,紧紧奉着她的手,昂然不惧地望着宇文澈——被发现了更好,就不信他甘心戴绿帽子?
“为了个女人,破坏你们之间多年的情谊,你觉得值吗?”宇文澈不置可否,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再怎么说,苏秦也是小越的妹子,他当然得确定姓君的小子有多大的诚意?否则,日后,他怎么跟小越交待?
“我话巳挑明,你若是硬要强娶友妻,那就放马过来好了!我君默言连天都敢逆,还怕你不成?”君默言傲然回望,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好!有胆识,够气魄!”宇文澈仰天大笑,忽地收起敛容,冷冷望着他:”你虽有十几万大军,澈某难道就怕了不成?在我改变心意之前,带着你的女人滚吧!”
“多谢宇文兄成全!”君默言一怔之后,大喜过望。
“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宇文澈淡淡地笑。
“日后兄台但有所求,逆天帮必倾力相助。”君默言得回小雪,早已心满意足——莫说只是欠一个人情,就算一百个一干个他也甘愿啊!
“等一下!我不要跟他走!”苏秦察觉不对,大声抗议。
“后会有期!”君默言不理苏秦,扛起她穿窗而出,如星掷丸跳般消失在晨曦微露的别馆之外。
“放开我啦,你这个混蛋!”被他象条破麻袋般背着的苏秦这辈子也没这么窝囊过,又气又羞,猛揪他的头发。
“你是不是女人啊?”他生气地扔她下地,按住差点被她拨光的头发,气得脸色铁青!
该死的女人,刚才她明明就很陶醉,一脸享受的娇喘低吟,害他差点、兽性大发,在那里就要了她。结果,宇文澈一来,她就跟他翻脸?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管我!”她气冲冲地掉头往晋王府走去。
“站住!你要是敢回去,我们就完了!”
她模凌两可的态度,他受够了!绝决的话,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语出,气氛当场陷入凝滞。
他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两眼布满了血丝,薄唇紧抿,目光狂野,态度绝决,摒住呼吸,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她。
如果,她执意要走,他该怎么办?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难道真的放弃?
幸亏,幸亏她听出了他话里的伤痛与绝望,迟疑了,停住了脚步,回眸望向他,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水雾。
“唉!真不知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看出她的态度软化,探知她真实的心意,他松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幽然长叹,低下了高傲的头,变得一脸的无奈!
她,是他这辈子的魔星,他心甘情愿地被她套牢……
17
当误会冰释,当心结打开,当彼此终于坦诚相对,当小雪动人的笑愿如春花般重新绽开在他的眼前……他发现,山是青的,草是绿的,花是红的,水是蓝的,空气是甜的。。。。。。
世界好象在一夜之间变美了,而他也终于走出了严冬,迎来了属于他人生的春天!
她闭着眼睛,静静地偎在他的胸前沉睡着。长长的睫毛垂着,掩不住眼底浓浓的阴影,小巧的鼻尖上还残留着刚刚激动大嚷时渗出的细密的汗珠,被春阳一照,闪着淡淡的金光。
他心疼地发现,短短一个月不见,那张本来就不大的小脸,瘦得只剩巴掌大;总是闪着红润光泽的脸蛋,现在苍白得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仿佛风一吹就会断。
拥着她小小的身子,他蓦然惊觉——在他倍受煎熬的一个月里,秦秦的日子并不比他好过到哪里去。
她抛弃了所有的亲人和朋友,毅然投奔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那份勇气,那份胆识,那股子狠劲,在让他不寒而粟的同时也让他痛悔不已——如果他做得够好,如果他能让她信任,如果他可以给她足够的关心,如果他能使她幸福。。。。。。她何必如此残酷地对待自己?
对不起,秦秦!
他默默地拥紧了她,在心底发誓,从今往后要倾尽一生的心力去照顾她,保护她,疼她,爱她,宠她。。。。。。不让她再受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委屈。
所以,在喝完了宇文澈的喜酒,闹完了他的洞房之后,他决定,要把秦秦带给母妃瞧——在母妃的见证下,正式与她结为夫妻,今生今世,不,是生生世世都不再分离!
“王爷,为什么不骑马?那样不是比较快?”无尘偏头,不解地瞅着君默言,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有马不骑,学人家大姑娘扭扭捏捏地坐船!那要绕好长地道,他不知道吗?真是奇怪,自从小雪回来之后,王爷就好象变傻了!脾气变好了不说,还经常一个人莫明其妙发笑!
虽然说王爷不乱脾气是很好,但是一个本来性格冷酷,淡漠疏离的人,突然变得平易近人,笑容可掬,真的好恐怖好不好?!害他总是在担心,他是不是有阴谋,会不会在下一秒突然爆发?
唉!他真的好怀念那个不苟言笑的君默言!
“笨!”无香曲指弹了他脑门一下,冷冷地瞪他一眼,越过他,率先牵马上了船。
“我哪有笨?人家只是实话实说”无尘捧着头,不服气地哇哇叫:“副帮主,你评评理,我哪里说错了?”
傅云涛伸手象是摸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笑嘻嘻地望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恩,你说得不错。走陆路的确是近很多,而且骑马也比乘船快。”
“看吧!”无尘得意洋洋。
“不过呢”,傅云涛拽拽地斜睨着他,曲起手指照样在他头上弹了一记,笑得诡异之极:,‘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多吃饭少说话!”
“我都二十三了!哪里小?”无尘气得哇哇叫。
逆天十八骑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得轰然大笑。
“好了,别欺侮他了。”无名笑着打圆场,拱手对君默言告别:”王爷,一路小心,咱们京城见。”
“小雪,别太想我哦。”傅云涛冲苏秦轻佻地眨了眨眼睛。
“唉!怎么办呢?”苏秦故做为难地歪着头觑着他,戏谑地微笑:“一个十岁还尿床的家伙,想忘记恐怕真的有点难哦!”
“苏秦!”这下轮到傅云涛跳脚。
“哈哈哈……”
在众人的开怀大笑之中,船儿终于启航,冲破碧披,满载着欢乐向北而行。
“默言,其实不一定要坐船的,骑马应该为什么大问题。”苏秦趴在船舷边,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想到昨天的摆的那个乌龙,忍不住抿唇轻笑。
“你身体不适,还是乘船方便一点。”君默言从身后接住她的腰,亲昵地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注视着粼粼的波光,心中荡起了微微的涟漪。
“哎呀,就只一点点啦,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苏秦娇嗔地跺足。
他笑而不语——这小妮子,现在总算会跟他撒娇,真是可爱劲让他心都疼了。
“小雪生病了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听得一头雾水的无尘,冷不防插了一句进来。
“没有啦,别听他瞎说 ”苏秦涨红了脸,瞪了君默言一眼。
“不关你的事,少打听。”他凛容——臭小子,偷听就算了,居然还插嘴?真活得不耐烦了啊?
“吃饼!”无香面无表情,顺手塞了一个烧饼到他嘴里。
“干嘛?我又不饿,刚吃了早餐!”无尘呸地一声,吐出那块烧饼,诧异地看着他。
“来。”无香不由分说,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到船尾上去。
“船上闷得慌,大家呆在一起不是热闹一点?省得无聊。”无尘显得莫明其妙。
“少说几句会死啊?”无香气炸了,狠狠地瞪着他:”副帮主不是交待了,让你多吃饭,少说话?听他的没错。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靠近王爷一步,或者偷听他们说话,我宰了你!”
“我哪有偷听?船只有这么大,他们讲话又那么大声,我想听不到都不可能啊!”无尘理直气壮地喊冤。
“随便你了。”无香躺到船板上,随手丢了一顶斗笠遮住头,闭目养神,懒得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