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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陛下也说,那些妖魂,迟早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啊。
阿水被云喜的观点给震惊了……
他向来信奉,只许强者放火,不许弱者点灯的信条。皇朝的律法从来也不是用来约束他自己的。有些事儿,他做得,倒是别人说不得。
哪怕这是毫无道理的,可若换了从前,他还是要斥她几句的。
可是眼下,斥是斥不得的。
他只得老老实实地道:“好吃。殿下放心,我们妖族的体质和神族不一样,吃了同族的妖魂,也只会吸收它们的妖力,而不会被煞气侵袭丧失理智。”
云喜:“哦……”
阿水:“???”
云喜皱眉道:“虽然你已经解释给我听了,而我也表示理解。但是,一码归一码,你偷偷跑出去就是你不对!还是要罚的。”
阿水无奈地道:“殿下打算怎么罚?”
云喜想了很久很久很久,该怎么罚呢?
最后她道:“打手心吧。”
阿水:“……”
云喜虎着脸,道:“过来。”
阿水:“……”
“把手伸出来!”
阿水:“……”
最终让她打了几下手心,反倒是她自己手疼。她皱着眉头不肯揉,阿水叹了一声,走过去拉起她胖胖的小爪子,揉了几下。
云喜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她的阿水真是好温柔。
但她很快就忧心忡忡地抽回了手。
阿水愣了愣。
“原是来找你,让你陪我去找白奴的。”
阿水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因为井侯朔伯之事么?”
云喜讶然:“你竟知道?”
阿水扭开脸,道:“知道呢。”
说到这个他又有些憋屈。云喜那一副要把他当成面首养的架势真的是让他苦不堪言。刚开始还跟他说几句朝堂之事,后来都不肯说了,还说什么,朝廷大事他不懂……
而此时,他也只好忍着那阵别扭给云喜说了说他“听说”的情况。
皇朝初立的时候,月和曾经裂土封王侯,得到封地的,多是早期的古神遗脉,又或是开国功臣。
现在王庭失去了月和陛下,却还有绝对强势的白奴和云染分庭抗礼,暂时还是能够稳住那些诸侯不把主意打到王庭来。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会安分。
早在千年前,月和做主,把上古时期赫赫有名的女神**的其中一个女儿,嫁给了井侯。
那个女孩儿名叫子归,承袭了她母亲惊人的美貌和音律天赋,一度是王庭执掌音律的神。再加上**本是盘古族人,血统在神族中,除了女娲族以外都当属最尊贵的。皇朝没有公主,子归的血统注定了她成为王朝最有价值的女性。
可是井侯是个什么人呢?
他的真身,原是一头大黑熊的模样,父辈是一个在山里茹毛饮血的小部落神族,在上古时期,就是其他神族都看不上的,非常落后的一个族群。
虽然后来他在神妖大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现在他地位显赫了,也开始讲究一些了。可是,他的长相还是五大三粗,非常粗犷,男人味儿过了头就是野蛮了。
云喜听得稀里糊涂,道:“听起来子归和井侯是一丁点儿都不相配的。不过,这和井侯攻打朔伯的领地有什么关系呢?”
阿水低声道:“因为子归似乎倾心于朔伯。”
说起来这也是陛下之前稀里糊涂乱点鸳鸯谱坏的事儿。
皇朝上下暗恋子归的人不少,井侯的综合实力实在是差了点。不过别看这人五大三粗的,却十分能钻营。
他领了军功回来,趁着月和庆功宴上醉酒正高兴的空档,请求月和赐婚了。
皇朝还是比较崇尚恋爱自由的,赐婚的事情并不多见。
所以与其说是请求赐婚,不如说是……他直接抬出了月和来压子归。
最终子归是哭哭啼啼地出嫁了,这么多年,夫妻俩感情一直都十分不好,具体怎么闹矛盾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井侯已经在外面有了私生子了。
这个时代可和云喜原来那个时代不同,井侯有私生子那是天天被人笑话的。
被笑话的原因不是因为私生子本身,而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正经夫人子归不肯给他生孩子。
闹了那么多年,没想到子归竟然跟井侯的邻居,朔伯好上了。两番剑拔**张已久,现在才开打。
云喜听得啼笑皆非。
经过昨晚云染的作为,和今天如烟的出现,她还以为是出了多大的事儿呢!
搞了半天,是私人恩怨吗!
可是云染他……
阿水发现她脸色不好看,道:“殿下,怎么了?可是云相又做了什么?”
第89章 云相还差了点
云喜自然不会跟阿水说昨晚的事。
洗澡被人偷看了,还差点被人给杀了,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荒谬的宫婢。
在她的认知里,阿水是要靠她来“保护”的。
但是阿水从一开始的对她不理不睬,到现在已经能够看懂她的脸色了,云喜觉得那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阿水看着突然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温柔的云喜:“??”
“不说那些了,你再跟我说说子归和井侯的事儿。”她轻声道。
阿水道:“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说完他自己又皱眉。
这井侯被自家夫人冷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子归天生媚骨,怎么可能独守空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肯定早就有人了。
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
阿水看了云喜一眼,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如果诸侯作乱,王庭势必要责令其他诸侯调兵镇压。”
这简直,就是给现在私下早已经暗潮汹涌的诸侯们,一个看风向的最佳机会。
白奴会去调归顺于他们这边的诸侯,而云染,自然也会调他们自己人。
众人一看,便知道分晓。
这等于,是明确划分站队了。
“……你是说,井侯和朔伯,很可能只是打着玩儿的,为的是打破现在这层雾障,清点人马,准备开战了?”
阿水被她精确的总结惊了一惊,然后道:“是这个意思。”
云喜暗自想着,好啊,一个妖族混血儿,现在把控着皇朝的半壁江山,让神族的诸侯互相厮杀,互相消耗。
若是白奴赢了,神族元气大伤,云染还是占便宜。
若是白奴输了,那么,不但神族元气大伤,他还得以铲除心腹大患!
白奴是知道云染的底细的……
但是眼下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大约也是急坏了。
云喜皱眉,喃喃道:“我恐怕,被云相给,软禁了。”
阿水一怔。
云喜有些烦躁地推开他,跳下了石头,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那羸弱的背影看起来还是个小姑娘的模样,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沉重地压在她肩上,让她没办法直起腰来。
阿水:“殿下。”
云喜回过头:“嗯?”
有点茫然的样子。
阿水动了动唇,然后道:“若是殿下觉得辛苦,我可以,为殿下分担一些。”
云喜想了想,笑了起来,道:“嗯。”
然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阿水也不知道她最后那个“嗯”,是不是答应的意思。
他始终搞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云喜回到正殿的时候,发现秋风站在房间外。
秋风笑道:“殿下,您回来了。”
云喜愣了愣。
秋风道:“听说您不喜欢那个新来的副司长,所以我们大人依旧把我给调回来了。”
云喜心想,问题是,我也不喜欢你啊。
她抬了抬下颚。
秋风让开身子,道:“我们大人在等您呢。”
云喜叹了一声,果然。
她慢慢地走进了寝宫。
寝宫里,云染背对着她站着。
印象中,好像有许多次,云染来云和殿,都是在看那尊浮雕。
他好像非常在意这尊浮雕的存在,哪怕是连如烟都说了,那尊浮雕里已经没有元神了。
大约,在云染的心中,浮雕里的元神已经不知去向了,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吧。
“陛下已经休眠了,云相何必还这样忌惮陛下。”云喜在他身后轻声道。
诚然,这么说,是有些不怕死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若是他要杀她,她怎么伏低做小都没有用。
闻言,云染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云喜细细地打量着他。
月和说冯夷是天生魅瞳,所以从上古时期开始,就引得少女前仆后继。
其实若是说相貌,粉面冯夷还略逊于云染。
若有国色,当是云染这般。
明明身材挺拔充满了阳刚之气,面容却雌雄莫辩,眉眼如画。早前他爱笑,只是那笑意却到达不了眼睛里,另有一种媚惑外表下的残酷和冷漠。
现在他几乎不笑了呢,不让人觉得严肃,眼中却总有戏谑……和恨。
云染是一个极其丰富的人。
丰富到,让人不敢爱,却又……恨不起来。
“喜儿今天发了好大的脾气。”他淡淡道。
仿佛有扯开话题不欲和她争吵的样子。
云喜赔了撇嘴,道:“如烟是你的什么人?”
云染闻言诧异一笑,后道:“确实有过一段。”
果然呢,云喜冷笑。
如烟看她的眼神,带着不屑,和恨。
“真没意思。”她道。
云染走到桌边坐下,道:“坐。”
倒像这里是他的地盘!
云喜较着劲,不肯坐。
她这副姿态,云染倒是熟悉的。朝堂之上,这小女王若是要较劲,便要站着。
他道:“想问什么?”
闻言,云喜着实斟酌了一会儿……
他戏虐地看了她一眼,才笑道:“是想问我,白奴是不是把你给我了?”
云喜顿时受了刺激,道:“不要说的那么难听!白奴只是无暇再顾我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她不管我我就活不了了吗!”
今天到现在都没有见到青奴,在阿水跟她说那些话之前,云喜就隐隐有一种感觉,云和殿恐怕已经被云染给接管了!
出了这种情况,白奴本来就是难以平衡,哪里还能面面俱到?
白奴向来是以皇朝大事为重的。
整个皇朝如今风雨飘摇,人人都在苦熬。
云喜觉得,自己也是可以熬一熬的。
她一脸倔性的看着云染,那样子分明就是个赌气的孩子,却自以为是个能够毅然扼腕的壮士!
云染没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