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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连忙用手抵住门,道:“想不通就是想不通,难道要孤说谎吗?你竟趁着孤酒醉行此事,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原来他自己也知道!
因为多喝了几杯,所以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如今看起来也是气急败坏的,却俨然是没有办法的样子!
云喜皱着眉,道:“怎么就想不通了?难道陛下没有母亲吗?陛下的母亲风后,若是心在疆场,难道也要为了所谓的繁衍大计,困于一居室之内,让人挑选合适的伴侣吗?”
陛下头痛地扶额,道:“云喜,赐下去的是女俘虏。”
云喜冷冷道:“您就不该纵容这种事。神族的男女俘虏都是一样的待遇,从来没有把女俘虏也算做是战利品的前科。瑞梅是何等心境您会不知道?王化竟能当着我的面撒谎,可见也是撒谎成了习惯的。您就能纵着这么一个佞臣在身边?”
陛下很快就抓错了重点,道:“对你不敬是该罚。”
云喜:“……”
他似乎有些焦躁,往前走了几步,直走到那巨大的建木边缘。
他想等酒醒了以后再说,可是酒醒了以后云喜不定不肯见他了!
如是焦躁地在建木面前走了几圈,云喜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半晌她反应过来,追上去,道:“陛下!”
她被他这样弄得也有点急,硬是拉住了他,道:“陛下!凡人一生匆匆,私欲太重,不比妖族好多少,您……”
他回过头,道:“孤什么都听你的行吗?”
云喜:“……”
他大约是真醉得不轻,伸手用力抱住了她,道:“都听你的,你回来吧。”
云喜勉强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
她想推开他,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他低声道:“等孤醒了,你慢慢跟孤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说着,他抬起头,捧住她的脸,轻声道:“云喜。”
云喜:“……嗯。”
他道:“孤……”
云喜正认真听着,突然看到他身后,蛊兽又从建木里跑了出来!
蛊兽少见的惊慌,冲着云喜挥手,道:“快走快走!”
云喜:“?”
随着他的跑进,云喜就看见陛下身后的建木迸发出剧烈的光芒,如同拔地而起的长虹那般直冲上天际!
陛下有些茫然地也回过头,酒还没醒,只喃喃道:“建木万年一苏醒……”
下一瞬,他把云喜按了下去死死地搂在了怀里。
……
那夜整个京都都被这耀眼的光芒照亮,如同白昼那般,持续了整个时辰。
国卿府。
未参加庆功宴的绥绥立于门前,望着那光芒,喃喃道:“建木苏醒了。”
拂谣总觉得自己的两只眼皮都跳得厉害,便有些不安,道:“大人,这是……”
“建木万年一轮回,会迅速衰败,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吸收新的养分,重抽嫩芽。你做太祭署掌祭的时候,每年给建木周围的阵法补给一次,为的就是它的突然苏醒,能够迅速补给。”
绥绥道。
拂谣揉了揉眼皮,道:“那应当是安排妥当了的。”
雪无痕办事十分谨慎,不至于会在补给阵法上出现纰漏。
现在想来,女娲庙向来封闭,除了白天有人进去打扫,平时也是不留人的。
绥绥道:“建木的补给十分疯狂,若是恰好有人在身边,也会被带进去的。吸足养分生出新芽之前,天界到人间的通道会封闭数月。”
他一笑,道:“起码这段时间,那些讨厌的地仙是上不来了。”
拂谣勉强笑了笑,道:“不知道为何,我总有些不安。”
绥绥皱了皱眉,伸手揽住了她。
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拂谣的预感竟然成真了。
建木苏醒后又迅速枯萎,落了满地的积得有人高的落叶。
隔日,他们刨光了那落叶,都没有见到陛下和仙后。
……
建木之中,云喜只觉得那蛊兽还一直在身边大声叫着什么。
光线太强烈,几乎要把人撕裂那般。
一向强悍的陛下此时却被她死死按在怀里,也不知道外界的冲击太剧烈了还是怎么着,陛下竟然隐约还打了个酒嗝……
建木把外面的阵法中每年补给一次的灵气全部吸入那一瞬间,内部的灵力膨胀到几乎要爆裂!
云喜扛不住,眼前一黑,临昏过去以前顺势把陛下按倒在了地上,把他的脑袋死死搂在怀里。
而此时此刻,蛊兽的情况反而是最好的。
他与建木同生,建木的苏醒对他的影响相对较小。
等建木内的的灵力达到顶峰后慢慢被吸收的时候,他就开始缓过来了。
回头看了一下那两个,心想也不能扔着他们不管,索性就走了过去,一手一个拎了起来。
建木之内他原是熟悉的,可是眼下光芒已经完全掩盖了视线……
到处都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平时熟悉的那些东西,包括蛊兽的小窝,也早就被刚才那阵冲击化成了粉末。要不是在此地的几个人修为都颇高,恐怕也不能幸免。
蛊兽转了两圈以后,觉得有点懵。
如果云喜或是陛下醒着,必定会叫他不要乱走。
可是……
他转了两圈之后,就欣喜地发现,建木的中心处竟然开了一道漂亮的结界门。
小天真欣喜的想,哇,门怎么开在了这儿?
于是他也没多想,一手夹着一个,就快速飞奔了出去……
第564章 人界
云喜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好像被人用石头砸了一千下!疼得都要裂开了!
茫然回头四顾,却发现自己落在了一个陌生的溪流戈壁滩上,身下都是又小又硬的石子儿,难怪膈得浑身疼。
她稍微动了动,就觉得身后有一股牵引力。低头一看,溪流里伸出了一只手,正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
云喜:“……”
她连忙把那个人从水里拖了出来,正是睡得浑身酒气的陛下!
云喜哭笑不得。
“你醒啦?”
她吓得一回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蛊兽满脸纯良地看着她。
云喜:“……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蛊兽道:“下落的时候冲击太大,我受不了就被打成原形了。刚才一直盘在他身上。”
他指了指陛下。
云喜想起来刚才拖陛下出水的时候,他身上的确缠着一根藤……
她道:“……什么叫,下落?”
蛊兽神情自然地道:“我们好像掉到了下界。”
云喜:“……”
蛊兽有点忧伤,道:“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就掉下来了,不过我刚才试过了,我们好像暂时回不去……”
云喜:“!!!”
这时候有个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道:“当然回不去,建木开始补给了……”
陛下醒了。
云喜连忙道:“陛下!可曾受伤?!”
陛下深吸了一口气,又躺了回去,甚至还咳了几声,道:“此地的气息为何这般污浊……”
人间的灵气稀薄,对于陛下这种修为越高的人来说,就越痛苦。就好比上了高原,平时运动量大的人高原反应就会越严重,也是一个道理。
陛下已经觉得到了每呼吸一口都会胸口隐隐作痛的地步。
云喜扒在他身上仔细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受伤,他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被她发现了,她立刻恼羞成怒,把他扔在一边不管了。
小天真浑然没有觉出这两个人之间的古怪气氛,只是忧郁地道:“怎么办,我看不到想容升日车了。”
云喜愤怒地道:“我家吉吉的蛋壳还是热的呢!我都没嚎,你嚎什么!”
小天真道:“怎么办,我头好晕……”
云喜刚想继续骂他两句,他就又现出了原形,变成了一条细短的藤。
云喜:“……”
陛下看她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咳了两声,道:“如今只能等建木补给好了重开……此地灵气稀薄,连孤也有些扛不住。你需得想想办法了。”
为什么是她?
也不知怎么的,下落的时候云喜并没有受什么伤,虽然也觉得呼吸不是很畅快,但到底还是没事。
陛下却是爬都爬不起来了。那是因为下落的瞬间清醒了,翻身给她做了肉垫。
云喜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总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凡间虽然灵气稀薄,可总还有几处还算看得过去的地方。不然那些地仙是哪里来的。”
天界还有在凡间督职的官员,他们两个状态都不是很好,总得先找个地方恢复一下。
搞了半天她成了最强壮的那个了!
云喜虽然久久没有到过凡间,但是举目四望,也认出这应该是个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在这附近是绝对不会有可以栖息的地方的。
而且陛下都说了此地污浊,对恢复也无益。
她只好把陛下整个背了起来。
陛下:“……”
云喜道:“我先找个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也好舒服一点。算算时辰今晚是满月,在青丘的时候,爹爹跟我说过狐族拜月的事情。等到今晚月当空的时候,我想办法启阵祭月,归纳灵气。”
陛下趴在她背上,低声道:“沉吗?”
云喜道:“不沉。”
确实不沉,这点重量对现在的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关键是陛下太大只了,背着走路有些费力。不像蛊兽,此时安安稳稳地缠在陛下腰上……
她现在也飞不起来,只好背着他走。走得倒是很快的,估计这会儿有人在身边看,也只看到一道幻影闪过。
云喜现在可以通过气流清晰地判断方向,所以一路走下去完全没有停下来。
此时他们是在一座高山上,要下山需得穿过茂密的丛林。然后她选定了本地位置最高的一家酒店,打算暂时入住,等待今晚祭月。
下山之云喜很快找到了一辆路过的大卡车。虽然她走得比车子更快,但是在这灵气稀薄的地方,实在是没必要浪费体力了。
云喜费力地凝了一个幻术,所以年轻的小司机看到的,就是两个穿着正常的普通年轻男子。
这是辆运货的货车,但现在还是空的,云喜自愿待在后车厢里。
小司机也没多问,事实上云喜也没让他多问。虽然有点抱歉,但她的确用幻术操控了他,让他去开车了。
卡车很颠……
陛下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