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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前他们为了种族浴血奋战。
勾明说……
“让他们替我看一眼皇朝。”
所有人都死了,可是他留了下来。
因为炎吕把王旗封印在了他身上,他只能拖着那寿元将尽的身躯,苟延残喘。
为的,是同袍战友,或许终将有可以解脱的一日。
而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
云喜举着王旗,看着陛下拿了蚩尤鼎去收了神兵。
她的手还在抖,甚至觉得举不动这王旗。
“陛,陛下,勾,勾明……”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王旗,眼神深邃,道:“或许真死透了吧。你把王旗收好,回去让人验一验,是否还有元神残留。”
云喜连忙宝贝似的把这王旗收好了。
过了一会儿又按捺不住,道:“陛下,您是真的把他们忘了吗?”
顿时陛下就有些狼狈,道:“闭嘴!”
或许这件事,将成为他心中的隐痛了。
云喜拉了拉他的衣袖,心知这种事实在没办法安慰,也不能给他找什么借口。陛下也不是需要人家给自己找借口的人。
皇朝之大,肯定还有很多他忽略的事情。
其他的或许鞭长莫及,但是……
云喜轻声道:“炎吕能找到那么多神族遗孤,或许我们努力一下,也会有惊喜呢?再说,王庭也应当要涤荡一遍了。像炎吕这样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
当初朔伯不就跟妖族勾结。
现在这个炎吕,好么,更过分!
云喜想起刚才那些战士虔诚下跪的模样,愈发觉得能恨得牙痒痒。
炎吕也配?!
可惜他死的太轻易了!
陛下的脸色不好看,只扭头走在前面。
云喜费力地跟上去,道:“陛下,您是想静静吗?”
陛下警觉:“静静是谁?”
云喜:“……”
陛下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是眼前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一个典心已经让他有些紧绷,再听到“静静”这种词汇,难免就会警觉。
等反应过来了,又有些懊恼,觉得自己今天为何总是丢人?
这一路便走得更快,任她在身后怎么叫也不搭理了。
直到……
走到炼狱边缘。
冰川断层之下,是熊熊的火焰熔浆。
感觉不到热气。脚下的冰川也依然稳固。
可是云喜看到那熔浆,觉得那就是一个流沙包,表面是两种极致力量冲撞后形成的缓冲层就是它的包子皮,一旦戳破了,里面那层东西的温度,大约也会十分吓人。
云喜左看右看,道:“没有看到那两个神族……”
她的视线又落在脚下,不可置信地道:“这里往下,应该是阴司了……难道他们被关在阴司?”
陛下道:“不可能。”
炎吕这种货色,过来偏偏勾明这种流放之将,以及像银娥这种没什么脑子的,是够。
可是阴司是什么地方?
阴司之主表面以皇朝为尊,每年朝贡,实际上自成体系,连陛下的手也不是说伸就能伸到他家去的。
炎吕?别说阴司,就算是皇朝,出了京都也没人给他什么体面。
“阎君向来主张苛政,律下极严,尤其是对皇朝的事情很敏感。近千年来都没有神族进入过阴司,他又不是傻!”
云喜道:“那那两个人呢?”
眼前是单调的冰川……
云喜总觉得他过分自信。阎君虽然一直保持着对皇朝敬而远之的态度,尽量减少来往……可是,陛下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怎么就能有自信把他的事情摸得这么准?
见他离开了断层,开始四处没头苍蝇似的瞎转悠,云喜有点急。
她忍不住就跟上去,在他身后絮絮叨叨,道:“既然到了这儿为什么不下去看看?云染能反,炎吕的心思那么叵测,这都是您眼皮子底下的,更何况阴司之主?每年朝贡也没见他多热心,我觉得您过分自信了……”
陛下虽然没有回头,但还是耐心道:“他不一样。”
云喜心想,可能多少还是会有点不一样,毕竟那是阴司的主人,是陛下的重点关注对象……
没头没脑地想着,跟着他瞎转悠,突然他就停了下来。
云喜一头撞上了他的背脊,鼻子都差点歪了,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而他的面色有些凝重,蹲下身,盯着冰面仔细看。
云喜好奇,也伸头过去看了看。
这一看就吓着了……
冰面下有张人脸……
虽然看不清五官,却也能看得出来,“它”正费力地仰起头,透过冰面看着他们。
“这,这是……”
下一瞬,陛下砸碎了底下的冰层……没错,就是云喜融了半天才融了一个洞的冰层,他直接,暴力砸碎了。
云喜连忙后退,一边瞪着眼看他像捞鱼一样,从底下捞出了一条,白花花,赤条条的……
果男?!
拽了一下还拽不上来,陛下使了一下力,似乎是扯断了什么在下面牵引着他的东西,然后把他拉上来放在了一边。
“背过脸。”他头也没回,冷冷道。
云喜连忙捂住眼睛,不能免俗的留了个指缝偷看。
然后,陛下把那个女孩,也从底下拉了出来。
和男子的人身不同,这女孩是人首蛇身。
白尾……而且修长美丽,是美人的象征。
第528章 大气和小气
那对男女都生得奇美,显然血统高贵纯正。尤其是那女子肖母,月和认出是凤栖的姐妹凤阳的后代,至于是那一代他不清楚,只是依稀记得凤阳只有一个女儿,但是和她一起战死了。
只可惜再好的血统被当成了药人,年年敲骨取髓,早就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被从下面拉了上来,两人脚上都有可怕的淤青印记,显然是被用特殊的链子圈住了脚踝封印在冰川之下。
那男子尚能睁着眼,但是也浑身瘫软动弹不得。那女子更干脆,要不是命门未灭,已经同死的无异。
最终月和云喜分别为那对男女穿上了衣裳。这还是幸好云喜平时比较周到,臂纹里总是放着陛下和她换洗的衣物。
等终于踏上反程……
在车里,云喜就总是忍不住去看那女孩的尾巴。
陛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云喜喃喃道:“她可能是我的外甥女,对吗?”
“恩。”
云喜难耐地动了动身子,又盯着那尾巴。
虽然十分无力,软趴趴的一条,可是……形状真的非常优雅而漂亮啊。
明明从破壳起就被封印在冰河炼狱,营养什么的肯定是跟不上的,而且还每年被敲一次取髓,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云喜犹豫了半晌,然后看向陛下,道:“陛下,我是不是……畸形?”
陛下:“……你确实跟人家长得不一样,但凤栖的女儿,应该不至于吧。”
云喜:“!!!”
都说尾巴和幻化出来的人腿是有关联的,可是她拉起裙摆看了看自己的腿,觉得也不算短啊!
她顿时就如坐针毡,觉得难受,最后索性扭开脸不看躺在地板上那两个人了!
陛下还要火上加油:“以后她就归你照顾……”
云喜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咱是女王,咱要大气!
她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道:“陛下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陛下非常理所当然地道:“不,这只腾蛇孤会放在太祭署。”
云喜:“……”
什么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可是云喜现在想要反口也不行了,只能继续端着“女王的大气”!
只是看着陛下,越看越生气,不禁冷嘲热讽道:“陛下何必把腾蛇放在太祭署?难道陛下也会担心吃醋?没想到陛下是这种人。”
陛下很自然地道:“孤就是这种人,你待如何?”
云喜:“……”
他补充,道:“就是,特别小气的那种。”
不!要!脸!
看她气呼呼的样子,陛下这才笑了起来,伸手去碰她被她打了也不生气。
他有点腹黑地想,心情不好的时候,气一气身边这个,倒是个不错的排解的法子……
可是气过头了会怎样?
烛龙车回到王庭是已经天亮了。
云喜独自蜷缩在角落里闭着眼休息,完全不理他。
陛下后来回过神来了,倒是想跟她说说话什么的……
就这段时间,他受的刺激有点大。
且不论炎吕那个狗东西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也不论脚下躺着的这两个半死不活的族人,其实对他刺激最大的,是勾明那一群人。
他也不是就真的一直自责走不出来了。勾明他们走到今天,是有很多方面的原因的,比如炎吕……
横竖可以入养魂所。对于见惯了生死的陛下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啊。
可是他现在就是隐隐觉得不是那么高兴,心头也堵得沉甸甸的。
尤其是……为何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了他大婚之前?
活了几万年好不容易大婚一次……
扭头叫了两声“喜儿”,后来又换成“云喜”,反正就是没人理。
他甚至轻轻道:“陪孤说说话。”
云喜还是不理。
最后陛下只好自嘲一笑,不其然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腾蛇族男子,正睁着丸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那样子好像挺想和他聊聊的……
陛下扭开了脸。
……
两个纯血神族,而且还是成年的,突然被陛下女王从冰河炼狱带了回来,顿时就在朝堂上下引发了轩然大波!
本来马上要开开心心做新娘子的女王最近这段时间就跟疯了一样,每天就捯饬着这一件接着一件的事儿。
那两个人都安置在王庭,因为他们的情况都不太秒,若是分开,每天祭司跑来跑去都够呛。
出乎意料的,腾蛇虽然还能睁眼,可是实际上,却是那个女娲族的女子情况要好一些。经过几天的高强度紧急修补,女孩已经能坐着特制的轮椅出去看看了,那个男子却依然连坐都坐不起来。
他们从破壳开始就被禁锢了,也没有接受过任何教养,以至于到了王庭都不会说话。
云喜就跟个老妈子似的,还得安排人教他们说话,接受最基础的教育。
陛下这几天都耗在养魂所,虽然没说是去干什么了,但是云喜也猜得到他是为了勾明他们的几个人的事情。
云喜就自作主张,给那女孩起了个名字,叫鹿芽。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