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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云喜又愣住了。
云染,十分虚弱?
不能吧,这个狡猾到骨子里的人。
蛊兽抓了抓头上的大角,道:“我又不是个傻子,为何让我独自躲在这里等!”
云喜:“……”
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你真不是很聪明……
这时候,身后突然冒起了“嗖嗖”的凉气。
云喜僵住了。
他来了……
云喜心惊胆战地想,眼下这个情景是不是有点不太妙?
她该怎么圆场?!
陛下会不会杀了蛊兽?!
然而,就在她完全僵硬了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
小天真已经开口了。
他说:“你也来啦?你放心,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你们都在水里。我把脸扭开了。”
云喜:“……”
出乎意料的,蛊兽面对陛下,似乎毫无心理障碍!
云喜想起他们之前好像见过面,也不知道,那次见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陛下的脸色依然不是太好看,却没什么杀气,只道:“换个地方谈吧。”
竟这般宽容!行宫禁地被人闯了也半点都不生气的!
陛下的内心:跟傻子生气孤就输了……
云喜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节奏了,索性也就不多话了,默默地跟着陛下往前走。
身后还跟着一头小天真。
蛊兽长相高大英俊又充满了野性,但在放松状态下,表情却是一派纯良天真,跟在云喜后面还不忘左看右看。
他道:“你们怎么知道把鱼烤熟了吃?我过了很久才发现那样更好吃的。”
云喜:“……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样做。”
蛊兽:“哦。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不过你可能会生气。”
云喜:“什么事?”
蛊兽道:“算了,我觉得你会生气。”
云喜:“你说吧,我不生气。”
蛊兽:“真的不生气?”
云喜:“恩恩,真的。”
她心想那是什么样的大事?之前她在王庭里住得好好的,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啊。
蛊兽有点腼腆地道:“我偷过你的酒。”
云喜:“……”
陛下:“……”
蛊兽道:“不过不是偷你宫里的。王庭我不敢进去。是你送给别人的酒。”
云喜震惊地道:“没听说谁的酒被偷了啊!”
她有一段时间很喜欢赐酒,可女王赐酒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是真遭了贼,应该会有人说的。而且看样子他偷的似乎不少啊!大臣家里集体被盗,难道都悄无声息的吗?
蛊兽的表情也有些困惑,道:“他们不知道。那么好的酒他们不喝,都埋了。所以都被我喝了。喝完了坛子我就给他们埋回去了。”
云喜:“……”
陛下:“……”
之前拂谣还没下位的时候,倒是把这事儿当八卦那般说给云喜听过。
“上回殿下赐下去的酒,将士们都说好。说是味道好,还能增进修为,大伙儿纷纷称奇呢。只是有那精乖聪明的,都藏着不舍得喝。”
“说是殿下如今正在兴头上,所以这般大方。等殿下兴头过去了,怕是再难这么大手大脚地下赐了。所以他们都准备存些年份,到时候酒岂不是更好?”
以上是拂谣的原话。
所以云喜倒是知道,京都里不少官员,府中都藏着她的赐酒。
和着这些人还守着那酒坛子只当是宝贝,以后有了年份就奇货可居了,然而家家户户都已经成了空坛子,美酒都进了这天真兽的肚子?!
蛊兽乖巧地道:“并没有都喝光,还有两三家,没来得及去喝。”
云喜彻底无语了……
陛下快走了几步,觉得再跟这个蠢货多说两句他可能会忍不住了。
京都里竟有个这样的大盗悄无声息地在大臣府中来去……
这也就是蠢啊!真蠢啊!
要是换个哪怕有一丁点儿心眼的,当场陛下就能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蛊兽小心翼翼地道:“你真的不生气吧?刚才说了不生气的。”
云喜有气无力地道:“不生气……真的。”
第473章 孤站在你这边
陛下领着他们到了一处洞宫。
那是个巨大的山洞,梁木很新像是刚建,沿着洞壁的弧度建成房梁的样子。
看着简陋,却有楼台,有床,甚至有个梳妆台。桌椅什么的,也都是有的。
云喜看了看觉得有点意外。但又不是太意外。
只是心想,这原来也是有个像样的能睡觉的地方的……
月和憋了一肚子气。
这个地方是他辛辛苦苦召了分身刚刚砌的……
对于战神而言,讨好女人是他今生难以攻克的一座巨峰。干了无数件蠢事之后,他自觉得这件事应该做对了。
他的期待是,小喜儿就算看着这么一个破洞宫没有欣喜落狂,但也应该露出满意的神情。
真的,只要稍微笑一个就好了!
没想到被一头蠢兽给搅和了!
事急从权,他也只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先找了张凳子给云喜坐了,然后回过头看着那蠢兽。
蛊兽一脸呆萌地看着他。
云喜:“……”
陛下的嘴角抽了抽,道:“地方简陋,招呼不周了。”
蛊兽连忙道:“不简陋不简陋,这地方和建木里我的地方挺像的。”
可不是挺像的,有条大河,不过建木里那是和下界的通道。然后多是草木。只不过建木之中还是未开垦的混沌之地多,蛊兽有块席子大的地方就能睡觉,完全没兴趣去开垦。
倒也有一个小洞宫。
他有些腼腆地道:“我之前给想容做的。”
他觉得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睡地板吧。
陛下:“……”
和这头蠢兽有一丁点儿相似的地方,哪怕是如此微不足道的相似之处也让他浑身不自在啊啊啊啊啊!!!
云喜觉得心情有点复杂,她跟这头蛊兽说话的时候,好像总是鸡同鸭讲,话题总是被带偏……
这都要怪她忍不住八卦……而蛊兽又是个天然吐八卦机!
好在这个时候,陛下的智商终于有优势了。
他让蛊兽坐下,然后轻描淡写地问了几句刚才云喜问过的话,很快就找到了重点。
“金乌能杀你?”
蛊兽很老实地道:“他是我的天敌。黑毒对他不起作用。若角力我或可以一胜,可银娥知道我的命门在脚底。”
难怪这么木!原来他的本质是一棵植物!
双脚是他的根,就算是角力,金乌直攻他的命门……
断了根的植物纵是能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他突然反应过来,道:“可能银娥就是想这样让我慢慢受尽折磨致死吧。”
云喜觉得自己免疫了。
这二货一脸认真地分析自己的弱点,并且提供让自己“慢慢受尽折磨致死”的方案……她也能绷得住不懵逼了。
好在她没想把他怎么样。只是心里忍不住想,好一颗璞玉,怎么就落到银娥手中?若是换个,哪怕稍微好一点点的女子,好好调教一番,那岂不是极品尤物?
当然,她是不敢多想的……
至于陛下,他压根就看不上这头蠢兽。如今知道他的命门,杀他易如反掌,反而更没兴趣杀他……
他当然没有浪费时间在惊讶或者讽刺上,直接道:“银娥请动了金乌要把孩子抱回去的事情,你听说了的。”
蛊兽依然很老实,道:“听说了。云弟让我等着你们来想办法。”
“如果,孤只是说如果,真让她抱回去了呢?”
蛊兽眸中一厉,道:“我就去抢。”
那个表情虽然只有一瞬间,但竟是蠢相全无,依稀终于让人想起来他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云喜苦笑道:“说不定就是巴不得你去抢。”
蛊兽呆了呆……她明显话里有话,但是对于他的智商而言,确实是太超过了。
云喜看向陛下,道:“看来我们都被当猴耍了。”
看着蛊兽蜗居于此等候,云喜才渐渐想明白银娥的用心。
她是在等着蛊兽自投罗网。
陛下和皇朝都敬重金乌,相反蛊兽的存在是见不得光的。若是他真的大喇喇地出现在日光之下,只怕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真到了那份上,恐怕就算是陛下和他私下有协议,勉强视而不见,恐怕也阻碍不得金乌出手。
真是好轻易啊!好像皇朝上下都在配合她的行动!
云喜忍不住道:“你们就不能好好谈谈?”
一日夫妻百日恩,总是谈不拢了才崩盘。他们好像也没见吵得多激烈,怎么就到了你死我活的份上。
蛊兽懊恼地道:“我道过歉了。”
云喜:“……”
他真真道过歉,而且无比诚心。
“可是她说她只想看我不好过。”蛊兽道。
陛下顿时有些讥讽地看着云喜,道:“和银娥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好谈的?”
也对,那就是个一点儿不如意就能上天的疯子呗。
若是放在以前,陛下是懒得管这种事的。一个蛊兽,杀了也就杀了,银娥满意,天下太平。
但是架不住那个女人实在太能折腾,把所有人都当猴耍似的,连他和狐狸绥绥都拉下了水!
而且还养了只兔子来咒云喜!
现在搞得每个人都有些骑虎难下似的。也算她有本事。
但现在首要,金乌的问题必须解决。
云染说的没错,蛊兽躲在这里暂时不出去是最合适的。
于是他道:“我们尽快打点回王庭。至于你,躲在这里,一步也别出去。直到接到孩子,马上离开京都。”
云喜愣了愣。
他解释道:“银娥性情不定,而且阴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孤怕他走出去,马上就是他的死期。”
云喜突然低头闷笑。
陛下:“?”
蛊兽:“?”
云喜低笑,道:“真是傻人有傻福,本还想着该怎么央求陛下帮忙的。”
大臣家里被盗,行宫禁地被闯,私事被偷窥……陛下竟像是一点儿都不生气似的,反而认认真真地开始为这蠢兽打算了。
云喜心想以前我怎么没发现陛下这么有人情味呢?
陛下别开了脸,淡淡道:“你说的,没谁的心眼长在正中间的。孤只是偏在你这边。”
云喜老脸一红。
气氛正好。
蠢兽突然道:“我以前也什么都听银娥的。”
陛下:“……”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