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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要杀死蛊兽。”珍珠笑道。
他看起来倒有些跃跃欲试。
这鲛人一向不知道天高地厚,当初和陛下打也是这副模样。结果被陛下揍得屁滚尿流。
所以,他的迷之自信,实在不能给云喜什么安慰。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道:“银娥是蛊兽的宿主。”
白奴有些诧异,然后笑了起来,道:“你倒是果决了很多。”
哪里知道**上那个人突然挣了起来,道:“银娥不能死。。pbx。m”
云喜恶狠狠地道:“没有你说话的份!在说我何时说要杀了银娥?”
陛下:“……”
白奴道:“杀掉银娥是最干净利落的做法。只是那蛊兽已建木同生,就算银娥死了,恐怕也不能取它性命。”
云喜道:“我是想再问问银娥。她都跟蛊兽生了孩子了,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的。何况她之前便有撒谎的前科。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我也要撬开她那张嘴。”
做好万全的准备,她会亲自去剿蛊兽!
后面那句话没说出来,但她俨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白奴知道她的脾气,平时看着绵软好说话,可一旦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
那银娥难搞,可如今陛下和国卿双双躺下了,也就由不得她任性了。
白奴带着珍珠归来,自是要帮她一把的。只是有些话,当着陛下的面却是不方便说。
临走之前,白奴给云喜使了个眼色,才退了出去。
云喜独自坐在**边,盯着那个黑漆漆的人,一时之间有些忡怔。
殿内灯光昏暗,她伸手轻轻摩挲那宽宽的手掌,轻声道:“秋祭很顺利。今年的魁首是柳乔。”
他道:“你该得意了。”
云喜笑了笑,道:“我就是可惜,他如此人才,放在龙骑卫,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
“女王卫长,难道还委屈了他?高官厚禄,又安逸……”他道。
云喜伸手捏了捏他的腰。
他不可置信地低喘了一声,道:“你不能因为孤瞎了……就欺负人。”
云喜缩回手,道:“只是试试您的腰伤。如今看来白奴和拂谣的方子倒是管用的。明日朝臣来见,您只需装作目未盲便可。”
他应了一声,又道:“你的主张,很好。”
“那陛下可否赏我**,不要将我赶出去了?”她开玩笑似的道。
本以为他既然已经露馅,现在看起来心情尚可,便不该再装模作样了。
哪里知道他竟是非常果决的,拒绝了。
“不行,你不能在孤身边,到外间去。”
云喜讶然:“……”
等她反应过来她便怒气冲冲,站了起来,道:“好的啊!分居就分居,反正孩子都有了,同**确实是没什么必要了!我倒是没想到,皇朝之主竟也会因为拘泥于容貌!好在今天黑的是你,要是我,你是不是连看我一眼都嫌烦了!”
撂下一句话,她就气冲冲地冲出了殿。
此时夜华深重,今夜无月,便显得有些阴沉。
才下了殿,便看到珍珠白奴还在,而白奴的脚边跪着个人。她抬起头,一脸茫然。
“拂谣?”云喜愣了愣。
这个时候拂谣为何会在宫里?
拂谣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道:“那狐狸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烂了脸,不肯见人,命人把我绑了,塞在囚车里,送进了宫。女王殿下,您得收留我几日了。他让我带话给您,若是我跑了,唯您是问。”
……这都什么鬼!
珍珠乐得看戏,在一边道:“没想到这皇朝君上和国卿竟是两个大娘们儿,毁容了便不肯见人了!”
拂谣跪在地上,满脸无辜,道:“殿下,我还睡后院睚眦和小七那里吗?”
云喜:“……恩。”
拂谣倒是很老道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逆来顺受的气息,此时闻言就爬了起来,拖着脚上的缚仙锁,打算自己去把自己安置了。
云喜仰起脸看了看天,道:“今天没有月亮。”
拂谣顺嘴道:“她哪里还有心思掌月?”
云喜道:“我的心情也很不好。”
白奴抬起眼,道:“所以……”
云喜扭过脸,对如道:“去把想容抱来。反正睡不着,我们去无尘宫做客!”
白奴笑了起来。
珍珠道:“甚好甚好,那地方我潜进去过几次,不过都没敢靠太近,怕被那女人的鼻子给发现了。如今总算可以大大方方地进去看看了。”
拂谣在白奴面前会比较收敛,不敢参与议论,此时闻言,就憋不住了,道:“你潜进去过?”
珍珠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只道:“关你什么事?”
拂谣连忙道:“我也要去无尘宫。”
云喜也很意外……
拂谣不敢闹白奴,就闹云喜:“我也要去无尘宫。”
云喜点了个头,道:“带你一起去没什么……但是珍珠,你竟潜入过无尘宫?”
“有水的地方我都能去,有什么稀奇的?她那地方守备松懈得要命,要不是她鼻子太灵光,恐怕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自由……”
第452章 女神是骗子
当天晚上,云喜就带着白奴珍珠和拂谣,一字排开的女官和侍卫,闯入了无尘宫。
银娥女神似乎也被磨得没了脾气,对于这么大一群人闯入无尘宫,她也没有再表现出恶心反胃想吐什么的。
只是中规中矩地,给云喜见了礼,却扭开脸,半眼都不看人家抱在怀里的孩子。
云喜斟酌了一下,道:“陛下和国卿去剿蛊兽受伤,想必你已知晓。”
银娥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天真,道:“陛下不是战神吗,何至于剿一个蛊兽还受了伤?更何况,还有天狐相助。”
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难听呢?瞧着这意思,是说陛下和天狐无能,还是云喜骗人?
云喜倒也沉得住气的,虽然很想冲上去给她两个巴掌,却依然狠狠按捺住了,只是面无表情地道:“那蛊兽的年头起码在万年以上。和你生下来的孩子,血统证明最起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它都是靠你哺育的。”
银娥的脸色微微一白,显然这件事让她很不舒服。
她道:“这件事殿下能不能不要再提?我是掌管月令的女神,万年来并无失职之处,如今遭蛊兽威胁了性命,保护我是皇朝的职责。现在女王总不能因为你们的无能,继续扰我清净吧?”
云喜被她给气乐了,指着那孩子,道:“你弄了一地的烂摊子,现在就连你的孩子都是我在养,整个王庭因为你的事情弄得人仰马翻,现在不过换来你一句‘无能’?银娥,现在不是你娇气的时候。”
银娥依然看都没看想容一眼,道:“我是没什么要紧的,大不了和蛊兽同归于尽吧。”
拂摇突然插嘴,道:“殿下,臣早就说过了,这银娥是宿主,只要杀掉她,蛊兽就算不死也会元气大伤。这是最最省事的办法啊。何况臣看,银娥女神也很想得开。”
银娥皱了皱眉,道:“你一个贱籍,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拂谣笑道:“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殿下您觉得我这话中不中听?”
云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但只要不训斥她就行了。
拂谣继续道:“银娥纵是死了,我们现在还有个小的,血统也算不错,仔细养大了,倒是可以一替掌月之职。”
“荒谬!他一个野种……”银娥气得简直有些语无伦次。
这是她自己的孩子,这么说自然让人也轻贱了她。银娥注意到云喜等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就,闭嘴了。
她只是扭开了脸,胸前起伏不定,道:“女王殿下深夜来访,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喜道:“蛊兽靠你哺着,年岁已经不短。玉兔也说过,你是自己走出去的。以你的脾气,就算醒来以后记忆全无,年年岁岁发生这样的怪事,难道就一直都当做没事?这我是不信的。”
银娥有些暴躁地道:“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殿下若是觉得我是宿主,杀掉也不可惜,只管杀了我便好!何苦泼这脏水到我身上?难道我还是自愿和那蛊兽来往的吗?”
她咬死了牙不肯说。显然是极其不愿意去回忆那件事。
或许这月神早早就被皇朝给惯坏了,只觉得云和殿国卿府躺着的那二位受伤也不可惜,保护她是他们的职责!
她既然不想说,那就该由他们自己去想办法,怎么能在这里逼问她?
银娥有银娥的骄傲。事情她已经说了,蛊兽现在也已经被围了,想办法去剿就行了啊,何苦扰她清净?
云喜叹气,道:“你真自私。”
银娥有些嘲讽,道:“万年来我都是这般过的,是女王殿下太没见识。”
云喜偏过脸,道:“我本来想给你留点脸的。”
银娥的眉头立了立,道:“女王殿下深夜带人闯入,原来竟还想给我留脸面的??”
云喜懒得理她,只是看向珍珠。
珍珠一直在旁边跃跃欲试,此时终于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道:“早这样不就完了吗?跟这傻逼娘们儿在这儿废话。”
他说着,就转身往无尘宫内殿的方向走去。
银娥惊了惊,道:“你干什么!”
珍珠的动作自然快过她,没两下就消失在她面前。
银娥震惊地看向云喜,道:“难道陛下病了,你就能带着妖物在我这无尘宫胡作非为了吗?”
这时候,珍珠把头伸了出来,笑道:“你都收容蛊兽了,我一个妖族来去,有什么稀奇?”
银娥气急败坏地道:“蛊兽明明被围在建木,我何时收容了他?!”
珍珠懒得理她,只冲着云喜他们做了个手势,道:“东西还在。”
云喜看了银娥一眼,就见她面色阴晴不定。
珍珠所说的“东西”,是一个巨大的无尘池。但此池建在无尘宫内殿的密室里,就连兔子都不知道这里有个这样的池子。
这天下,只要有水的地方,珍珠都去得。
当初他任性贪玩,就趁着白奴不在,探了探这号称是京都禁地的无尘宫。而他浮出来的时候,正好就在这个池子里。
“池中有一人,头长双角,却无丝毫妖气。我看他模样英俊,又乖巧地泡在这池子里净身沐浴,只当是银娥女神养的小白脸。我这个人,一向好心,这种私密的事情我本来也没想往外说。”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