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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恢复了以前相敬如“冰”的生活。可以一连几天不说话,我想她那么聪明,一定看出些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再过两天是我的生日,我大学时期的几个死党纷纷说要好好地给我庆祝。这次凌日风从美国回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自从他三年前去了美国以后,我们就没再见面。所以我们决定好好去开心一番,一为给我庆生,二来也算为他接风。
我每年过生日都是和他们几个找个地方去HAPPY一个晚上,这个传统由来已久,要追溯到大学时代。这么多年来,唯有生日那天我是最放松最开心的。
“你真结婚了。”凌日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结着玩的,”我玩世不恭地看着他,“再有一个月就可以离了。”
“什么?”他吓了一跳。“你开玩笑?”
“你看我象是开玩笑吗?”我撇撇嘴。
“婚姻大事你也这么儿戏?”他有些不解。
“这个世上,有什么事是值得认真的?”我突然觉得很伤感。我活了三十多年,却不知道自己在活什么!
“你太太不好么?”
“无所谓好不好,反正我们是定了期限的。”
“啊?不会吧。”
苟青奉的嘴脸却凑了过来,“唉,他的老婆还真是不错,不过嘛,嫁错了人!!”
“滚。”我一脚招呼过去。
“哦,”凌日风却很感兴趣。“她长什么样?”
“你想看啊?我这儿有带子,”苟青奉跑过去找带子,“上次他结婚,啧啧那场面,简直可以和总统相比。我是闲得无聊才拍来看的,现在还在,来看看吧,还有点纪念意义呢。”
“你狗日的居然私藏本人的影像资料,小心你的狗头!”我咆哮着,结果大家都拥了过来。
录像带很清晰,画面上的柳若兮优雅大方,美丽异常。我的心里一阵紧缩。
凌日风看得很仔细,看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叫起来,“啊!是她!我是觉得有些眼熟。”
我一愣,“你认识她?”
他哈哈大笑,“不会吧,你认不出她了?”
我们茫然地看着他,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天啦,你认不出来,难怪难怪,时间太久了,我也是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要不是那天我太清醒,而她给我的印象又太深刻,我也不会记起来。”
“怎么回事?”我抓住他的胳膊,“我以前就认识她吗?”
“认识认识,”他笑得停不住。“不仅我认识,你认识,我们这儿的每一个人都认识。天,她居然真的嫁给你了。”
[正文:(十)柳若兮]
今天是宋天竞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十三年前的今天,我认识了宋天竞,也改变了我的一生。
若兮,你回来!唐敏在我身后着急地叫着。我不听,我只想跑。父亲重病在床,我知道只有唐敏才能帮我。如果不是这样,打死我我也不会去求她。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可是她却给了我一生最难忘的耻辱!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来抱我。我想推开她,她却抱得更紧,若兮,她叫着,我是真心的,我爱你啊!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凑上来想吻我,我吓得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也只是个女人啊。
我一个劲儿地跑,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终于通地一声撞到一个身上,我们俩摔到地上,周围的人都笑了,一个男人笑道,天竞,想不到你今天还真有艳遇!我满脸通红,忙想站起来,却被他抱住,“你是谁?”他笑吟吟地问我,他身上传来一阵酒气。
我刚想叫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却听到唐敏的叫声,我立刻改了口:“你带我走!”
他盯着我看,我才发现他其实很年轻,但是满脸的放荡气。可是我已经顾不得了,直叫着,“我们快走吧。”
唐敏追上来了,她叫着,“若兮!你在干什么,你是谁?快放开她!”
“你叫我放我就放?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笑得有些张狂。“她今晚是我的,你最好躲远点,三八!”
我跟着他上了车,耳边传来唐敏绝望的叫声:“若兮!你不要去!”
我没有听她的。
他抱着我就吻,我被他控制在怀里动弹不得,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对我具有威胁性。“你等等!”我叫着,咬了他一下。他的嘴角渗出血来。
“你干什么!”他有些恼怒。另一个男人凑过来,“天竞,你不要对女士这么粗鲁嘛!”
“凌日风你给我滚开!”他叫着,下了车,把我腾空抱起来,我吓坏了,连连叫着,“你你你,你放我下来!”
那个叫凌日风的赶紧跑过来把我抢下来。“宋天竞你干嘛,你吓到她了!”
宋天竞凑在我眼前笑了,“哦,对不起宝贝,我不想这样的。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我?我要什么?我需要钱啊!”
“钱啊!”他笑起来,“对,女人就爱钱。不过你不用怕,我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缺钱。一万块够不够?今天晚上你好好陪我,我就给你钱!”
我呆住了。我是需要钱,但我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方法来得到钱。“不,不,”我喃喃地叫着,“我不能这样。”
他突然把我搂进怀里,仔细地看我,但他的眼神很不清醒。“你好象不太开心,怎么啦?别不开心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哦,我知道了,女人最喜欢花了,有花就开心了,你喜欢什么花,我送你啊!”
我喜欢什么花?我有些恍惚地看着他,他的轮廓在灯光里很好看。“勿忘我。”
“什么?没听过。”他皱了皱眉,“算了,我们一起玩吧。”
“不。”我直觉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又怎么啦?”他有些不快。“不就是上个床嘛,你不会不会玩吧!”
“我跟你上床?除非我嫁给你了。”我有些气愤。
男人们顿时轰堂大笑。凌日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妹妹,你秀逗了吧。谁说一定要结了婚才能上床的?”他坏笑着拉着我,“小妹妹,今天是我哥们儿的生日,只要你让他开心,你要什么都行!”
我羞得转身就想跑。却被宋天竞一把抱住。“你真有趣,好了,就你了。说吧,你需要多少钱?”
我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两万?”
我突然想起父亲,难道老天在捉弄我吗?“五万。”我咬咬牙。
他笑着看我,“不贵不贵。跟我走吧!”
“我,我要先看到钱。”我有些气虚。
“没问题。”他狂笑着抓着我,把我塞进了车。要开车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口齿不清地对着花店的老板叫,“哎,给我一束,那什么,勿忘我。”
“你叫什么名字?”他吻着我的唇,我看着他,他的脸清楚得足以让我记一辈子。
我看着手里紫色的小花,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你就叫我,勿忘我吧。”
[正文:(十一)宋天竞]
“花,在女人心中是一个情结。女人爱的不是花本身,而是情赋予了花某种岁月里的含义。比如,紫色勿忘我。在百花丛中,它平凡不起眼,所以起了个名字叫勿忘我,它是希望岁月记住它的平凡,还是记住它的执着呢?勿忘我,这是三个字,还是紫色的明媚记忆,在浩如烟海的花丛里,沉浮忘我,不肯放弃那最初的一点矜持?”—柳若兮《勿忘我》
时光迅速地倒流,我好象真的看到了十三年前的柳若兮,娇俏明媚,羞涩却坚韧。
从凌日风的住所里出来,我开着车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在街上乱窜。我想起那天在床上她笑得气喘吁吁地说“是你啦”的情景。柳若兮,原来我真的是你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可是我怎么会把你给忘了的?
在马来西亚的那个黄昏,她手里拿着深紫色的小花,浅浅地笑着,“这是一种干花,名字叫做勿忘我。”
我的心一团乱。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我胡乱地抓起电话,没好气地叫着,“喂,谁啊?”
电话里一阵沉默,我有些烦闷,“说话啊,哑巴了?不说老子挂了。”
“天竞吗?”她开口了,是个中年女人。“我是妈妈。”
我愣住。妈妈这个名词在我的生活里是完全陌生的。三十年前她消失了以后我的字典里就再没有这两个字。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好吗?我一直不敢跟你联系,妈妈是有些害怕你,接受不了我。其实这三十年来妈妈一直很想你,对不起,妈妈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你,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
“这三年来你一直寄钱给我,若兮说你心里面其实一直还是有些挂念我的,是不是啊?那你怎么不来瑞士看看我呢?妈妈老了,身体也不太好,要不然我也该回去看看你的。”
……
“你爸爸病重那会儿我本来就要回来的,不过我那会儿心脏病犯了医生不让我走。还多亏了若兮那孩子,要是没有她,恐怕我和你爸这一辈子的心结都解不开了。她还好吧?”
听到若兮两个字,我的心里一动,“你真是我妈?”
“你这孩子,你妈还有冒充的?”
“你在瑞士银行有个账户?红十字会跟你有什么关系?”
“瑞士银行的账户不就是你每月叫若兮寄钱来的那个吗?这些年来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多亏有红十字会的朋友们照顾,要不是他们,妈妈恐怕早就死了。”
我深叹一口气。天啦!这三年,竟然是柳若兮在帮我赡养母亲!!
“若兮还好吗,你有空和她一起来瑞士看看我,好吗?妈妈只要能见到你,就是死,也安心了。”
……
“天竞,你还不肯原谅妈妈吗?”
我眼睛突然潮湿起来,我说不出话,我已经记不清我有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但是我知道我已经太久没有这样伤心。
“天竞……”她哭了,“你原谅妈妈吧,我真的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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