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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我们有信心!!”
村长的动员能力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以为他得说个两三个小时呢,没想到,人家四十分钟搞定,最后连我需要的人都给我找好了。
二十个没到三十岁的大小伙子,个顶个的壮,那看着我真是摩拳擦掌啊,也许是年轻火力壮吧,他们倒没表现出什么害怕,再加上我们一个村儿长大的,都算是脸熟。
听完我说让他们做的事儿后还都嘴里直应着,“没事儿,大不了就像你拿镰刀去砍,咱们村啥事儿没听过,这算个啥!!”
“对,咱白山村那笤帚都成过精,想当初遍地是先生,这点虱尾子算个屁!”
话虽然是很糙,但我们村这民风还真是间接地让我省了不少的心。
下面的事儿就好办了,我先指挥这二十个大小伙子去河边儿用镰刀给我坎花儿,从根儿坎,要大苗。
河边很多,想要砍完是做不到的,也不能给砍完,然后把这成了捆的花儿沿着道边儿竖着摆,一颗挨着一颗,摆出一个宽宽的车道,一直摆到了六号哨所的山底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我没跟着去砍苗,闲不着,同一时间还得指挥一帮老娘们用硫磺皂给我化肥皂水,一人几块硫磺皂外加一个洗脸盆,十多个老娘们外加我二舅妈卯这劲儿的干,见识过纪录片里那生产队干活时的盛况吗,看看我家院子就知道了。
硫磺皂的需求量很大,二舅妈小卖店里的存货没化几盆子就用完了,好在有车,直接开车去镇上买,五六箱搬回来,拆封,继续弄肥皂水!
味儿稍微的有些难闻,自然有人不解,问我这是干啥,我带着胶皮水套大力的在水里捏着黄色的硫磺皂,嘴里则应着,:“隋大姨,您说这些年为什么虱子会从人身上绝迹了啊。”
“嗨,人爱干净了呗。”
隋大姨手上也直搓着硫磺皂,“早前儿那香皂都舍不得用啊!”
“所以啊……”
见我瞧着她笑,隋大姨像是反应过来。“对!那玩意儿怕这个!这个好使!有用!”
大家干劲儿很足,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团结的力量,当然,最让我诧异的,是大舅妈也来帮忙搓香皂了,她还是不声不响的来干的,当我把黄乎乎的肥皂水往桶里到的时候才意外的发现了她,见我看她惊讶,大舅妈还抬了抬手里的香皂,“葆四,我这么搓行吗……”
我点头,“行。”
大舅妈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就继续干了啊,都是村里人,得出一份儿力啊。”
我没在多说话,正忙活着呢二舅妈就凑过来小声的来了一句,“葆四,你大舅妈她是过意不去啦,这不是听说家树那边都借着你光转院了吗,省了老些医药费了,这才上赶子来帮忙的,哼,算她还有点良心……”
哎,我心里感慨,眼尾余光瞄着帮忙干活的大舅妈,不容易啊!
兜里的手机声响,我拿出接起,村长的声音传出,“葆四,这边花儿按照你说的都摆完了,你那水咋样了。”
我看了一下出来的水桶,不到三十桶,应该也够了。
“这边也完事了,叫人过来吧。”
“好。”
放下手机,我就宣布停工,“剩下的硫磺皂就搓到水桶里就行了,辛苦各位大姨了!”
“哎呀不辛苦,都是为了咱自己啊!”
隋大姨说着,一旁的刘莉也在接茬儿,“最辛苦的是葆四,她给咱们办了多少事儿啦!”
“可不,要我说接黑妈妈堂子的就不能是一般人,葆四大气啊!”
她们夸起人来自然不吝口舌,二舅妈听的美滋滋的,“那你们以为啊,我们葆四老能耐了!”
隋大姨跟着点头,“明月啊,别看你家葆四是外甥女儿,她这和若文多好,比亲姑娘还亲啊!”
二舅妈挑眉,“外甥咋啦,我家葆四那就跟若文亲生的一样!”
我听着,心里却是一抽一抽的,说不清楚的滋味儿。
事儿该干还得干,等来人一到,我就指挥着他们一人拎着两桶肥皂水出去,先去大河套,沿着像是被摆出车道一般的花梗儿溜边儿在洒上肥皂水,当然,一定要和这个花梗儿离开些距离的,浇湿了可不行。
知道是事关重大,每个人都很仔细,没有断续,水轻轻的倒,尽量做到把底下的黄土给浸透,极其认真。
我见这场景,莫名的就想到了小时候在学校参加的运动会,那时候操场都是黄土,运动会前必须得用白石灰先画出跑道,现在我的做法,倒是真跟小时候的运动会有些相似了。
用花杆儿衔接出一条宽道,然后再在花杆儿的外侧淋上硫磺肥皂水,这条人工做出的宽道一直延伸到了六号哨所的山底,浇完后正正好好还剩下三桶。
村长看着我皱眉,“葆四,这三桶就没用了吗。”
“不,有用。”
这是我故意留的,不然早就被用了。
我指了指六号哨所的方向,“现在上去,把这三桶水倒到那堆碎石乱瓦上,我保证,今晚,他们会倾巢出动。”
村长有些惊讶,“为啥啊。”
我笑了,“因为它们最恨的,就是硫磺的味道……”
说着,我指一下身后这个用花杆和水浇灌出来的道,“村长,你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吗。”
村长懵懵懂懂,“知道啊,那花儿你不是为了到时候烧完起烟吗,怕它们往回跑啊!!”
“可这花儿要是不起火你怎么能保证它们就跑直线呢。”
我看着村长反问,“这个火你知道怎么起,宁愿起晚不可以起早,否则,要是虱尾子都没出来,就引不到河那边儿,但是这花杆儿要是不着火,它们就不会害怕,要是跑散了怎么办啊。”
村长的眉头锁出个川字,半晌,才大彻大悟一般的点头,:“哦!原来你在花杆儿外面弄这个肥皂水是为了让它们不乱跑啊!就顺着这一条道只能往河边跑对吗!”
对喽!
花儿不着没烟就没有震慑的效果,但是硫磺皂的味道很大,沿花杆弄出的道路边沿浇洒,无形中就就像是在空气中修筑了高墙。
这条我们做出来的人工路,或许看着很简陋,但是对那些虱尾子来说,只要一进来,那就是个走廊,你就只能顺着这条道一直跑,有去,无回!
我的用意村长是彻底明白了,张嘴就吩咐着人上去把水桶里剩下的肥皂水倒那些瓦片上,这下,到是有人迟疑上了。
“村长,没带家伙事儿啊……”
“没事儿,我上。”
我接过一桶,示意小六接过两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没问题。
村长看我这样倒是有些着急,“咋能让你去呢,你们怕啥啊,葆四说了!白天没事儿,没出息的,咱白山村的小伙子不能这么熊!害怕就我上!”
“别啊,村长,我来吧!”
有人响应了,其实人家也不是真怕,主要是没带东西,就比较没安全感。
加上小六,又上去两个小伙子,一人拎着一桶,我还是执意跟上去了,咋说这作战经验只我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三桶水一定要倒到点上!
说不紧张是假的,一到上面,簌簌声你总感觉会若有如无的听到,我四处打量了一圈,指了指韩霖奶奶那个坟附近,“这里倒一桶。”
小六点头,紧着神经把一桶水倒下去了,哗啦一声,硫磺味道四起,石头瓦片移动的嘎吱声当时就有些大了,我加快速度,又指了指移动的瓦片,“那里!”
一个小伙子过去,‘哗’~的又是一倒!
簌簌~~簌簌~~
我循声看向草稞子,胳膊一抬,“那!!”
小伙子没动,为啥,那虱尾子油量的脑瓜子从草里探出来了!
“这么大……”
我急了,两步上前抢过他手里那桶肥皂水,对着油亮的脑袋大力的一泼,走~你!!
眼见那又大了几圈的东西跟被热水烫了似得抽搐,牙一呲,双眼竟然一瞬间变得血红!
我去!
眼睛还会变色!
心里一惊,桶一扔我就转身,:“跑!!”
想说走来着,怎么都想着潇洒一点,但这关键时刻的,还是别装了!
好在一路算是有惊无险,等在山脚下的村长一见到我们也不由得吐出口气,“没遇到啥吧。”
我们几个拄着膝盖只顾着捯气儿,跑的太急了,就听到身后有要炸屁儿的动静,老实讲,我是真紧张啊!
“村长啊,那个……那个……太大了……”
最先看到那虱尾子的小伙子喘了会儿粗气就开始和村长形容,“跟,跟羊羔子差不多,眼睛,眼睛血红血红的……”
“这么邪乎?”
村长瞪眼,我也纳闷儿,怎么还能红眼睛呢,
蓦然反应过来,头儿,任何团队,总得有个长得别出心裁的领导人嘛!
“葆四啊,这个……”
“没事儿。”
我哈着腰摆摆手,“一视同仁。”
村长见我这样也拿出了些长者的风范,小手一背,“对,咱们村儿还能怕这个?!哼,笑话!”
第362章 都是坑
……
傍晚六点,一切就已就绪。
别说,这场面还真挺壮观的。
李叔冯叔赵叔家长辈再加上另外俩老人还有我二舅陈李爷爷,一共是八个人,八个板车,这个板车就是农村常见的拉玉米或者拉货的板车,车的扶手上有套子,人只要站进去,正好把套子勒在肩膀上,借力可以拽着板车或跑或走。
形式跟老上海的那种人力车很像,区别只是后面就是一个大板子,并不是像那种明国时期是有座椅的,因为主要也不是拉人用的。
每辆板车都停在距离山脚下三十多米的位置,前后各四辆,并列排开,正好处于这个我们做出的人工花杆儿道路里。
二舅陈李爷爷他们每个人就坐在一个板车上,身体用绳子在板车旁的扶手上固定,怕是一会儿颠簸了在掉下来。
这个呢,就是我要引出来的计划,也是李叔他们一开始觉得危险不同意的,也的确是危险,笨想想也知道,这被咬的都是老弱病残的,本身就腿脚不利索,还距离虱尾子这么近的勾搭它们,给勾搭来了后就靠着前面拉车这个人跑,要是跑的慢了,就送人家嘴里了,当然,这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