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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着力大声的喊着,身体同一时间被大舅妈给甩了出去,‘啪叽’一声倒在瓷砖地上,洗手间,这老娘们真的给我弄到了洗手间!
“四姐!!”
小六冲上来再被大舅妈踹出去的同时把烟扔到了我的脸旁,“给!”
我匍匐在地上,忍着疼打开烟盒,火机还插在里面,门外是乌央乌央的声音,大舅妈却‘砰’的一声将门关严反锁,上来就开启了对我狂踹的模式,“我让你吓唬我!我让你吓唬我!踢死你!踢死你!!”
鞋跟太利,揣着我整个人都跟着她的力道微微起伏,嘴里控制不住的哼哼,忍着这种顿疼终于把火点着。
她踹的太凶,我却没有功夫去裹,气息一屏,‘啊’!的大叫一声一跃而起!!
“杀人啦!!”
外面人听到我的惨叫开始疯狂的砸门,“有疯子!疯子在里面杀人!杀一个小姑娘啊!!”
我叼着那根儿裹到一半的烟,身体每个骨结都发出细微的响动,疼痛感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舅妈的动作很自然的停止了,脸上虽有愤怒,但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脚下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
我站着没动,嘴里吐着烟雾,手却微微的抬起摸了摸自己的头,放下时再看掌心,只剩下一大把乱发。
“呃……”
大舅妈却在此时翻起了白眼,见状,我中指一咬,一个健步上前,指尖对着大舅妈胃腑向上一逼,“想跑?你给我出来!”
语落。
一个周身弥漫着黑气的男人就这么被我从大舅妈的身体里生生拉出,大舅妈很配合的就打了一个‘嗝’,随后双眼一闭就倒地晕厥了!
我这边自然是没完,那黑影被我扯出来后挣扎着还直奔墙角,我不敢松气,四下的看了看实在是没什么趁手的就把腰带从裤子上一抽,血一抹,对着他就狂抽了起来,“不知死的东西!谁让你来的!!”
他叫着不停的捂着自己的头,窝缩在一角不停的求饶,有煤气味道散出,这东西一看就是煤烟中毒死的!
“疼啊,疼啊!别打我了,我没做什么啊,这都是她心里所想的啊,我只是加深她愤怒!都是她自己想打的,我真的没做什么啊!”
他可怜巴巴的越缩越小,我却打的腰带啪啪直响,“别废话,我问你。谁让你上来的!不然我灭了你!!”
“疼啊!疼啊!!”
他嚎叫着,不停的涌出黑水一样的东西,青黑色的脸突然在我眼前清晰,很瘦,下巴尖尖的样子,“我死的很惨的,求求你,不要在欺负我了……我也是被人指使……”
“我问谁指使你的!!”
跟我叫屈没用!
这顿拳脚炮让我挨的,我一会儿送完气了比谁都得疼!
“说!!”
他越迟疑,我反而力道更大,眼瞅着他那张脸像是纸糊的一样被我打得破烂,这才哼哼的出口,“是周文,周文啊……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上来了……”
周文?
心里有数,我对着他直接啐了一口唾沫,听到他像是被热水灼伤一样的叫声后恶狠狠地开口,“给你下个钉!再赶上来,直灭天灵!滚!!!”
滚字一出,他在墙角试探着缩了两下,慢慢腾地就隐到了一个洗手间隔断里,消失了。
脏东西么,当然是越脏越潮的地方他越好走了。
骨缝开始酸涩,我咬着牙嘶嘶了两声,膝盖随即一软,坐地送气,谢谢没等出口,小腹的疼席卷来袭……
咧嘴看着地上还躺着人事不知的大舅妈,我挣扎着想要不要起来踹她几脚,不用那脏东西解释我就知道大舅妈打的是真情实意的!
被我压得几年她不定心里多窝火呢,这猛一被上身就跟喝多了似得,正好迷得乎的就给我揍了!
要么那脏东西在大舅妈对我出手时心里都能挺诧异的,呦呵,这老娘们挺狠啊,不需要我洗脑自己就来了,得,那我就不阻挡您主观意识了,您就自由发挥吧,反正都要一个结果么!怎么打不是打!!
‘砰!’
我正在地上佝偻着,这洗手间的门就被人踹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就是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地上的大舅妈,“什么情况。”
“就是……”
我正要解释手里的皮带,那警察就蹲到了我身前,“没事吧,她用皮带抽你了?”
哈?
我有些懵,直到被扶起来这一照洗手间镜子才发现自己有多像个受害者,是,大舅妈虽然倒地上了,但是她毫发无损啊,再看看我,整个发型妥妥的已经变成了七龙珠里的悟空!
被扯的完全炸起就算了,头皮还出血了,顺着发根流出,正好凝固在我额头附近,在搭配上我被挠破的耳朵,不是正常的脸色儿,疼的全白的嘴唇儿,谁看谁都觉得这是个被虐待的女青年!
“小心。”
警察见我捂着肚子还小声的安慰我,“能先去所里吗,不行的话可以先检查验伤……”
我看着进来的大哥,他那情形也好不到哪去,都是腰都直不起来小六更甚,我被扶出去时这家伙直接躺担架上了……
你就说这大舅妈的战斗力有多惊人吧!
“不用验伤,就是被踹了几脚。”
我嘴里嘶嘶的应着,屈是真的屈啊!
“葆四。”
方梅梅一看到我就担心的迎上来,半张脸还红了一大片,这是刚才她要拦着被大舅妈给扇的,“吓死我了,你没事吧,啊。”
我摇头,听着大舅那边还在跟警察解释。“我媳妇没精神疾病,不是神经病,她就是脾气大,是,老打我,但没这么邪乎过啊……啊?不用检查精神,没事儿,那应该就是更年期……”
也不容易,大舅这还能知道更年期!
走廊上的人堵的我快要上不来气儿,许是人太多了,他们一直在闹腾,反而没有人说我在洗手间怎么样的,大家都在说大舅妈不是,说她突然间就发狂了啊,说她没素质乱打人啊,还有人听到大舅妈不给心心治病的话了,直接就说她心眼坏!
大哥捂着小腹站在那里,听的脸一阵青白,恨不得刨出个地缝钻进去。
我想的则是,大舅妈真挺会踹的,一踹一个准儿啊。
……
做了下简单的检查确定没事后还是去了派出所,主要是那大舅妈不光打我了也打别人了,属于民事案件中涉案人数众多的。
派出所我又不是头一次去,程序都熟悉了,站在受害人角度上我就那几句,没理由,没预兆,没冲突……
“还是你大舅妈?”
我点头,“对,还是亲戚,就这么给我打了。”
给我做笔录的民警想不通,“她以前有精神类疾病吗。”
“不清楚。”
“你们之前有过结吗。”
“没,过年我还去拜年了,没给我红包……”
小民警被我说的也有些无语,扔下手里的笔,:“那你这,不准备追究吧。”
我垂下眼,“你说呢。”
猛地想到在警察面前不能有反问句,随即点头,“不追究。”
没法追究啊!
他点头,我的笔录到此为止。
剩下的就是调节,私了。
大舅要照顾还没醒的大舅妈没跟来,嫂子要照顾孩子也没来,所以这就剩大哥自己,大半夜的挨个给那些被被误伤的赔不是,直说被大舅妈打伤的检查费他全权负责,辈分直接降了两级,从爸爸变成孙子了。
没辙。
我跟小六依偎着坐在派出所的大厅看着大哥送走最后一个好心帮忙却被揍得病患家属,然后在擦着汗面容有几分难受的走向我,“四宝,你真不用在检查检查?”
“不用。”
我忍着疼起身,“大哥,我送你回医院吧。”
大哥满眼的内疚,“四宝,你大舅妈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
“别说了,没事儿。”
我扯了个难看的笑,“大舅妈对我的确是有火,发完就好了。”
“委屈你了……”
大哥被这出闹得已经无话可说,我更没法说是鬼上身啥的,无声的上车,开到医院大哥看着我又说了一句,“四宝,其实这事儿跟你一点关系没有,是哥没出息,连累你了。”
我只能笑,从副驾驶回头看他,“大哥,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快去陪嫂子吧,太晚了,他好担心了。”
大哥嗯了一声,推门下车,走路的时候很别扭,我知道,他现在跟我一样那小肚子肯定也都是紫的。
小六闷闷的启动车子,等上道了才扔出一句,“四姐,你要烟了,是有东西上身?”
“嗯。”
这小子深浅还是明白的,没跟警察说没用的。
“可我没明白,她这上身怎么说话还一套一套的,不是说上身自己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吗!”
“没上全乎呗。”
我咧着嘴靠着座椅,“大舅妈她本身就对我有怨气,人家操控一个活人也是很累的。大舅妈这种自愿配合的,人家还轻松,两全其美。”
小六皱眉,“啥意思,自愿配合,你的意思是那脏东西就奔你来的啊!”
“是有人想给我些颜色看看。”
“谁啊,谁那么不要命啊,敢欺负你,他不想……”
“你还记得五年前鬼挡墙那事儿吗,让你撒尿那回。”
“额……”
小六尴尬了,“这种事你就忘了么。”
我也想忘了啊,可偏偏就是有人总出来找找存在感。
“总之就是搞出鬼挡墙的那个人,算是我的宿……老对手吧。”
我发现这宿敌还挺多的呢。
“那现在去找她?!”
小六一使劲儿嘴角又疼的抽了抽,“总不能由得她胡来啊!”
我没吭声,车子进小区后打量了一下这个楼,周疯子这个路子有些太过简单直接了,过了五年,她就是打听温奇也应该知道我什么样了,无端弄出个东西上我大舅妈的身,仅仅,只是为了揍我一顿?!
心里合计着上楼,开门后发现庞旁还没睡,很担心的看着我们,“葆四,怎么这么晚回来,你大哥那没事儿吧。”
“哦,没事儿。”
我应了一声准备回卧室,听着小六还在那委屈的说着肚子疼,“别提了,我大娘忽然发飙,给我几个飞脚就算了。还把我四姐揍了一顿,我还行,主要是我四姐,头发差点被扯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