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等我镰刀再次落下,一道碗口粗的紫光从天而落,晃得我眼睛一时都没有睁开,脚下踉跄的后退,只看那紫光对着毛尸被我劈开的头‘啪~’!的就是一炸!
热烫迎面,我被这气流推的身体瞬时掀翻在地,一路后滚,像被人连续揍了几十拳,毫无还击之力!
紫光接连天地,‘啪啪’~直响的打着毛尸的身体,电光火石之间我清楚的看到毛尸炸开的手掌,他的头完全在紫光之中,惨叫着,天地均是一片解释不清的紫澄之色!
直到‘砰!!!’的一记巨响,寒风四处席卷,我被这气流推得再次失重翻滚,小六各种风中摇晃的抱住棵树借力,嘴里还在惊恐的朝着我喊,“四姐!!!”
我没法回应,风大的像是台风莅临,每个人都猫下腰找着周遭大树借力,直到我自己的身体再次撞上硬物,一声闷哼后清楚的目睹那毛尸的身体在紫光中四分五裂,就跟那热气球炸了似得,碎的已经分不清胳膊还是腿儿了。
有东西隔着老远嘣到我的脸上,嘴角一抽这才看清……
是一只长着大长指甲的手!
……刹那间,那紫光便消失了,入眼的,只是四周围无边无际的黑暗。
后腰的风球却在此时越发的汹涌,大大的风团顺着我后腰的脊椎一路乱蹿,挤得我皮肤都要爆了,那种痛感比骨错位还要难以忍受,明明炸的是毛尸,我却疼的惨叫而出,“啊!!!!”
“丫头!!”
“四姐!!”
“葆妹儿!!!”
凌乱的脚步声朝我涌来,我趴在地上却只是剩下痛感,甚至没力气去道谢,谢小绿的这些部下,谢黑妈妈给气,谢天师赐教……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是疼,疼的我眼泪直出,张着嘴除了喊别无他法!!
“四姐!!”
小六呼着粗气蹲到了我的身边,“腰又错位了是不!!”
“别动她,没看你四姐疼么!啷个是不是伤到哪了!”
我鼻涕都出来了,哭嚎,就是我现在的模样,我本以为我灭了毛尸会狂喜,可该死的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是因为同根吗,都是白虎星我不应该灭他!!
“我看看腰!”
廖大师依旧秉持着冷静原则回头让孙警官他们去找毛尸的残留物这边大手就附上了我的脊椎,“气很冲啊,这什么情况啊,怎么有外气在你身体里啊!”
“我不知道……啊啊!!疼!疼啊!!”
不行了,我恨不能一头撞死!
“等等,我给他逼出来!!”
廖大师说着,我就感觉他掌心压着我的后背朝着我脖子使劲儿,可是他一动我就更疼的大叫,“别!别!啊啊!!”
嘴里一咳,一大口血,不偏不倚的直接喷到了廖大师的脸上!
还好,他没生我气,面不改色的用手抹了一把。“忍下,我给它拍了!”
“噗!!”
随着廖大师的大掌落下,我嘴里又是一口,血吐得就跟不要钱似得,下一秒,嗓子里就发不出动静了,全身的骨头缝都麻了,酸,冒风,各种风湿,类风湿,关节炎,骨质疏松的感觉全来了——
“丫头,你好点了吗。”
我木木的摇头,话说不出来了,头一沉,脸直接趴到冰凉的地面上,视线正好对上那个毛尸落在我眼前的手……大指甲还冒着寒光,心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毛尸,毛尸留给我身体里的气。
难道我灭他灭错了,所以他要留气折磨我?
想不通啊。
我疼得近乎于绝望,灭完他,我不是应该起势么,为什么,这么痛苦?!
“小薛先生啊!!”
孙警官的有些激动的声音响起,“你真是立大功了你!”
许是看我的样子太过苟延残喘,下一句,语调就变得担忧,“没事吧,再等等啊,我让他们去联系担架了!哎呀!这还有只手啊!太好了,这还……老廖你们别瞪我啊,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着毛尸还能剩点东西不容易啊,不是冲小薛先生的……”
我什么话都不想去说,也没力气去说,稍微动动,就呕血,以前那些祛邪后的自豪感啊,虚荣心啊,什么东西都没心情去感受了。
像瘫烂泥一样的被抬上担架,孙警官说要送我去医院,廖大师给我号完脉说不需要,我这伤去医院看没用,气带的,得自己修复。
事儿多的很,林子里人声鼎沸,我听的头疼,想怎么不晕呢,是因为没请仙或者是没借太多气的关系吗,我应该晕的啊,好去梦里问问我舅老爷,不是说指日可待了吗,指的是哪日啊,咋我拼到这份儿上只剩疼了呢。
山下居然有很多的村民,大概是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是咋回事儿了,一看到我就开始欢呼,鼓掌,可惜我不是凯旋,我心里的无奈无人能懂。
身心俱疲的被抬上车,有个年轻的男声还在大声的说着,“我看到了,是这个女先生灭的那个长毛家伙!她特别厉害!”
我闭上了眼,窝心却也心酸,拽了拽小六给我盖着的外套遮住脸,眼泪憋不住的流着。
好多人像是保护大熊猫一样的把我抬回房间,安九留下照顾我,我趴在床上,趁着她给我去洗毛巾时摸出手机,陆沛的短信每晚都很准时,‘准备在那边待几天,见完朋友就早些回来,那边太冷了,别折腾感冒了。’
我吸了吸鼻子,手上只按出了几个字发送,‘我想你了。’
第321章 事
陆沛的电话没有给我打回来,我想他肯定也还病着,看到我的短信一定以为我是在向他撒娇,所以他给我回的短信是,‘我也想你,早点睡。’
我回复了一个嗯字,趴着便再没动弹。
既没精力,也不可能把我发生的事告诉他。
只是很单纯的想他,当一个人无助到一定的份儿上,就会很想心里那个倚靠依托的人。
陆二是我心里最深的倚靠,在我觉得自己死不起但又活不下去的时候,我最想的就是他,这种思念比孤独更加可怕,我有很多话,很多自觉背负不动的心酸……
想告诉他,想抱抱他,却也只能,一个人去慢慢消化。
广播喇叭里传出了激昂的威廉退尔序曲,一曲终了之后就是村长那激动的男声,“村民同志们!我们要感谢人民警察,他们说今晚给咱们解决果然就解决了,人民警察为人民!在此,我代表全村的村民,向维护我们村安宁和谐的警察同志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感谢!”
鞭炮声起,我听的这耳朵是嗡嗡的,好不容易熬到鞭炮完事儿了,喇叭里又开始放出卡门序曲,无限循环!
院子里开始吵嚷,很多村民都涌进了这里,我虽然没爬起来看,但从这鼎沸的声音也能辨出大家心里的激动,那被灭了的毛尸就相当于是村里被打倒的地主恶霸反动派,受憋屈的压迫的劳动人民终于可以在此长舒口气高歌翻身农奴把曲儿唱了!
还有人特意跑到楼上在外面敲门,嘴里大声的喊着,“薛先生,薛先生你还好吗,我们知道你受伤了,村里有治疗跌打损伤的大夫,手法特别的好!要不要帮忙叫来给你看看!!”
我没力气应声,安九只能站到门口帮我抵挡热情的村民,嘴里直说让大家放心,说我没事,只要休息静养就没问题了!
每个来看我的人都很热心的应着,“静养,啊,我知道了,先让薛先生静养,等她休息好了我们再来好好谢她!”
我死人一般在那趴着没动,如果是往常,哪怕是在雷叔家祖坟那战,只要我有力气,我会比谁都兴奋的,我愿意和大家载歌载舞,美滋滋的去享受生活里这突如其来的鲜花和掌声,我是个俗人,我知道,我特别喜欢享受这种职业带来的荣誉感,我不内向,我比谁都愿意露脸出风头!
但现在呢,身体里的疼还在一波一波的侵袭,我动一下都会感觉骨头缝在嘎吱作响,那被廖大师一掌拍散的风团在身体里像是长满了草刺,疼到最后,我喊都喊不出来了。
那一晚我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身体疼,心里累,安九一直在轻轻的安慰我,可我却没什么力气去对她解答自己心里的这份复杂。
闭上眼,就会想起那毛尸脸上被我打出的黑窟窿,他还喝喝了两声,像是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突然消极上了,鸡汤这东西我是最会给自己喝的,二十三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哪怕进步一点点,我是都会傻乐呵的人,但现在,却莫名其妙就悲观上了。
是累的吧,我默默的想。
抑或者,是自己想的太好了,明明说过不着急的啊,要顺其自然的啊。
就因为在来时的飞机上做了个梦,就以为要结果了,要起势了,怎么能那么简单呢,老天爷还没跟我玩够呢!
心态这个东西,一个脆弱他就跟我玩儿上失衡了!
……
毛尸的热度还在继续,这期间我还被抬上担架被村民们以一种簇拥之姿送到了村长准备的另一个空房,因为这个房子的窗户坏了,村长说要装修,所以必须给我们这些功臣换个条件更好的住所!
我无所谓,反正在哪都是躺着,只不过由一个小楼换到了另一个小楼,躺着的床由普通的床垫换成了村长口中的席梦思。
事实上,我不需要,我能走,但是一动弹这个高村长就大惊小怪的张口说哎呦呦,小薛先生啊,你可别动啊,这都看到你被那闪电给冲的撞到后腰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啊!躺着!躺着!!
所以,知道的村民是我在休息,静养,不知道的村民还以为我在毛尸一战中直接变成了全身瘫痪!
不要以为是我夸张,当我实在躺不住下楼去院子里稍微活动时,我亲眼看到门外的一个大爷以一种很惊悚的眼神看我,随即颠颠的几步跑过来,“薛先生!你站起来啦!”
我扶着后腰哭笑不得的看他,“是,我站起来了。”
“妈呀!薛先生站起来啦!!”
那个大爷极其夸张的高喊了一声,扭头就跑出了院门,“薛先生站起来了!!”
安九见这情景在我身旁无奈的摇头,“葆妹儿,你说那个村民是啷个录的呢……”
我摇摇头,嘴里叹出口气,这个我哪知道啊。
安九说着又看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