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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我瞄着这指针不对劲儿,那挎包我还忘带了,这要是遇到点什么事儿不得麻爪啊,我目前还是主要靠借气儿才能来劲儿啊!
廖大师点头,“成,先给你安顿下,下午没事儿咱在上来看,得确定那东西躲到哪了。”
我嗯着,脚步略有些匆忙的朝着警戒线外走,刚钻出去,安九就在一旁言语了一声,“我这虫儿不对,有东西……”
“啥东西?!”
孙警官当时就是一激灵,还没等安九回话,林子里随即又传出了‘咕咕~咕咕~’的动静,“老廖!这啥声儿!”
天啊,这孙警官惊乍的我都要毛了!
廖大师无语的看向他,:“妈的野鸡!你怕什么啊,我还在这儿呢!!”
话音一落,这野鸡叫的动静越发的明显,‘咕咕~咕咕~~!’
我想说赶紧走,但是下一秒,就听到了一记凄厉的,‘咕咕~~嗷啊~~~!!’
孙警官瞪大眼,“这野鸡咋叫的像是被人放血了呢……”
廖大师的脸也白了一下,“这,这可能是发情期呢,下山吧!走!!”
我们几个都没含糊,脚步匆忙的穿着林子,没走几步,血腥味登时刺鼻,树枝嘎吱摇晃的声音随即入耳,本能般寻着声音去看,脑门子当时就麻了!
老实讲我一时间没看出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像是个人,没进化全乎的,身高一米八左右,除了脸,那浑身都长满了那种貌似霉菌一样的长毛,一扎多长,比藏獒的毛都密集,脸上却是干瘪瘪的,黑的如同轮胎,牙齿特别的长,嘴里咬着个半死的野鸡在光秃秃的树枝间嗖嗖蹿腾,甩的那野鸡的血像是下雨似得到处乱飞!
我嗓子里卡进了一口凉气,就跟看到了外星人一般的惊悚,你妈,这看到活物的感觉就是酸爽啊!
唯一万幸的是那东西没奔着我们来,而是在枝杈间跃来跃去几下便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前后不过五秒,但我敢保证凡是看过这画面的那心里阴影都得持续个一年半载……长得太丑了!
“我的亲妈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孙警官,“老廖!你看到了吧!他,他,他出来了啊!你不是说他白天不敢出来吗!他怎么还能出来啊!”
“你去问他啊!”
廖大师也急了,指尖用力的挠上自己的头皮,“我也不知道这咋回事儿!那哥们儿也不他妈按照常理出牌啊!”
第310章 自古只有初生牛犊不怕虎
“老廖!那就别愣着了,我这陪你出来接人抢都没带啊,咱们先下山吧,别一会儿他没吃饱回来找咱们!!”
孙警官说完扭头就走,嘴里还控制不住的念叨,“爱谁在这待着谁在这待着吧,我是一分钟都不待了。”
廖大师还拧着双眉,看着孙警官的背身一脸窝火,“你他妈急什么,真来了那也是先吃我,揍性!丫头,你说……”
我看了廖大师一眼,与无声中交流了一下心得,这就是和同行出来办事的好处,很多事不需要说透,一个眼神廖大师随即明了,挥挥手,“罢了,先下山吧,回头再说!”
一路再无言语的直奔着山下停放的车辆疾步走去,我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毛尸,大白天的都能出来明目张胆的觅食……
要是都到这份儿上了那就不是不着急的事儿了!
刚打开车门小六就在后面扯上了我胳膊,“四姐,刚才那东西你看清楚了吗,我怎么离大老远看一眼这浑身就开始不舒服啊……”
“煞气冲的。”
我轻声的回了一嘴,“这种长毛成事儿的尸属于至阴至邪的东西,在棺材里睡了那么久,一出来接了气,化煞后阴邪之气就重,猛一接触正常人的身体都会不舒服的。”
简单理解就是那尸体已经全身病变了,就好比说你去医院的重症室看望病人,在那里工作的小护士都习以为常啥事儿没有,但一个没接触过那些的普通人一到那环境就会全身发凉。
再比如就是谁都知道的殡仪馆墓地,那里的工作人员也很多,每个人也都习以为常,但是普通人去了还是不舒服,难受。
我们的说法就是阴气重,科学解释就是负能量,视觉影响的心理,消极能量忽然过度接收从而导致的身体反应异常。
当然,这个‘异常’是可轻可重的,人和人之间的个体差异很大,就像是小六,他看到了这个毛尸只是感觉到难受,但廖大哥嘴里可有个老头子看了一眼当时就没气儿了。
我们会说是气冲的,科学解释可以讲是吓得,瞬间心梗之类,总之都是有关联的。
小六的脸色还是有几分难看,我想多安慰几句,例如你看习惯就好了啊,你适应了就不会害怕了,可怎么想都觉得这话说出来别扭,要不是形势所逼谁乐意适应这个?
“那个,小薛先生啊,咱们先回去呗,回去再聊!”
孙警官在驾驶室里催上了,我是看出来了,那个毛尸是彻底给他弄出阴影了!
嘴里应了一声我拍了拍小六的胳膊,“我不是还在这儿呢么,放宽心,去开车吧,跟着我和廖大师的车。”
小六哦了一声有些忌讳的瞄了一眼这片山林去了我们开来的车,安九见状直接看着我来了一句,“那我也上小六的车吧,陪陪他。”
我嗯了一声看着安九小跑到小六身边勾上他的肩膀小声的聊着什么,心里安慰,嘴里则呼出一口气,关上车门前莫名的就有了几分忧心忡忡之感,大活是不好干啊!
孙警官的车开的很快,不夸张的讲你说他是一脚油门窜出去的都行,弯转的还急,本身这山底的路就不太好,给我颠的啊,好死不死的廖大师还冷着脸在旁边添油加醋,“对,快点,再快点,那东西撵上来了,马山就要抓你屁股了,着急和你喝酒呢……”
我心底再次喷笑,眼看着那孙警官的脸都黑了,“老廖!!”
廖大师插着双臂坐在我身边,嘴里无声的做了个‘草’的口型,“妈的还没怎么样就给自己吓尿裤子了,白当带把的了!”
“那是一回事儿吗!”
孙警官满是无语,“那东西的有多猛我又不是没见识到,那天要不是你一掌拍的快小王那命都没了,给三枪都不好使,一条胳膊给生拽下去了,这辈子都废了,我这儿子才上小学呢,家里那老婆孩儿都眼巴巴的盼着我回家,我不得多注意些啊!”
我怔了下,“小王?”
廖大师叹了口气看着我补充,“就是那天开棺前儿站在我旁边一个小警察,胳膊被废了。”
“生扯下来的?”
喉咙又有些抽搐,那么凶残?!
“小薛先生,你以为啊,要不我说看你太年轻呢,其实我不是怕别的,就是怕你经验不丰富,你这长得就跟学生似得,可这不是给你学习的地方,我们这件事关系很重大,一个不小心那命就得搭进去,所以必须得稳扎稳打,千万不能……”
“你行啦!!”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廖大师就是专业给孙警官泼冷水的,“老孙,在拿薛丫头的长相和岁数做文章我跟你急眼啊,人家长得俊碍着你事儿啦,非得你看一眼就想吐三头六臂长得和蜘蛛人似得你就觉得正常啦?!”
廖大哥瞪着眼睛看着室内镜里孙警官那一抽一抽的脸,“你倒是岁数大见多识广了,可刚才看到那东西后我看就数你叫唤的最凶,一惊一乍不够被你吓的,咋做到队长的呢,这小猫胆子吧……”
我抿着唇垂下眼,不得不说,这廖大哥的不吝的作风可以说是行业之最了,妥妥的真性情。
虽然得承认这个廖大师说话是真的很难听,可不知道为啥我一见这个廖大师上劲儿这心里就也跟着爽。
就像是那次在温奇他妈家,黄廖我们三人一起看到温奇他爹吃猴脑,还说什么明天要吃个大的,我亲眼看到廖大师嘴里做出个口型,‘大你妈比啊。’
这种脏话要是在别处听到肯定会被诟病素质低下,但在那个场合,我反倒觉得这几个字就是表达了我的心声,我是没想到,要不然我也想骂!
“老廖,我这是小猫胆子吗,我是顾虑的多了,自古只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见过哪头老牛乱嘚瑟的,得知道轻重,不然你侄子怎么办啊……”
廖大哥嘴里哼哼着,“行了,我理解,你就别给自己找补了,事儿够乱的了,你要是害怕你就离远点,反正也用不着你上。”
说话间地儿就到了,就在村里靠近山头的一户人家,还是小别墅,院子很大,我们的车进去后直接靠到一边儿,地方足的还能进来两辆车,我隔着车窗看了一眼,“孙警官,这是村里的谁家啊。”
“哦,村长给找的,是他儿子以前的婚房,人家在市里有房子,一年到头回来住不了几次的。”
孙警官停好车就转回头看着我说着,“这村里空着的房子有好几处,有很多开矿的老板人家都在市里买的房子,在这儿都是偶尔住住,所以也算是间接地为我们的工作提供了方便,算是我们现在的临时办事处。”
我哦了一声下车,等到小六的车开进院子又听到那个孙警官继续给我交代了一阵子情况,意思就是我们处的位置算是村里的腹地,也就是离毛尸最近的地方。
而他的同事是遍布在村里四周的,因为这个村现在属于戒严封闭状态,所以他有一些同事是住在村口的老乡空房,以禁止外来人员随意入村,还有一部分同事是住在山后的老乡空房里,用意很简单,怕那毛尸从后面下山去折腾。
林林总总说了一堆,虽然我没看到啥人,但是监控是到处都有的,这些警察也都隐匿在四周围的老乡家了,不过人不多,全部的警察加起来也就不到二十人。
孙警官说他们所里出了五个,剩下的都县镇上里借调来的,人太少不够用,太多的话还是怕这风声传出去,不说别的,光‘舆论’这块就没人能抗住,否则也用不着廖大师这么远把我叫来了。
我一直点头,在院子里站了半天只看到了两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是孙警官的同事,互相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那俩人就该忙啥忙啥去了,其实也没啥好忙的,也就是和村里别处的警察互相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