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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着胳膊才能围起来,周身都遍布着薄薄烟雾,丝丝缕缕,仙气重生。
我退后了两步,想仔细的端量这棵大树,周遭的土地还是干干巴巴寸草不生的样子,唯独这棵大树,却是枝茂叶茂,一片繁荣,我有些迷糊的感叹,“现在不是冬天吗,这什么品种的树啊。”
明知道做梦,却又怀揣着一种明眼人的思维去判断,这树像是能听懂我的话,翠绿的叶子簌簌的摇曳,我眯着眼看,只见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儿散着清香在我眼前逐一盛开,有蝴蝶幽幽飞过,颤动着翅膀在小小的白花间传粉撒播——
嘴巴微微半张,我像个低能儿一样仰头傻傻的看,那白花儿顷刻间便在大树的枝叶间一簇一簇的开起,很热闹,又很清新,白白的,很像是,梨花?
但又不是,梨花是小朵小朵的几瓣的啊,白色的花瓣,可是这个白花开的却着实拥挤。
清冽的风风迎面吹过,树叶又开始簌簌沙沙的响个不停,白色的花瓣从枝头纷纷扬扬而下,我伸手一接,落入掌心的花瓣却闪着晶晶亮的光泽,我看的稀奇,感觉这花瓣儿散出的香气都是甜的,心里无比欢喜的打量,没等多看一会儿,这花瓣居然在掌心化了……
是化了,我肉眼可以清楚地看到它慢慢的变成透明,然后在掌心像是留有一滩浅浅的液体,舌尖一尝,是苦的,眉头一紧,差点要哭了,噗的吐了一声,味蕾不知道什时候变得很灵敏,那一抹苦涩居然自己在舌尖自己就转换成了咸!
涩,特别的涩!
我继续吐,头顶的花瓣儿还在四处飘落,我却只顾着跟嘴里这些味道较劲,正噗噗吐着呢,突的就尝到了一丝甜味儿…
傻了一般的怔在那,那些花瓣儿还在接二连三的落下,落到我的头顶,落在我的肩头,化开在我的脸上,而嘴里,却是最初尝的那一下还在不停转换的味道,一开始只是轻轻的甘甜,随后有点像是糖葫芦的酸甜,然后是冰淇淋的香甜味儿——
很美妙的一个过程,我渐渐的有些享受,傻笑的沐浴在这个花瓣雨里,心里还在傻狍子一般的合计,真是个美妙而又奇幻的梦啊!
有鸟啼声在耳旁响起,我伸着手臂继续接着花瓣儿,抬眼,看见树上开花的位置慢慢的有青色的果子露头,心里狂喜,这是要结果了?!
那果子是什么样的,是什么味道的,人参果吗!!
各种脱线的在那想着,手臂伸直抬高对着那慢慢变大的青涩果子接着,只想着熟透坠落后我要生咬一口,必须得尝尝!
“葆妹儿,葆妹儿……”
“嗯。”
我迷蒙着扒拉开动我的手,“我得吃……”
“葆妹儿,广播要到了,醒醒……醒醒~”
眼前的景象开始发黑,有风吹来,我想看那棵树,可又感觉到它迅速隐匿了,着急的想伸手去抓,结果眼睛一睁,只看见安九有些着急的正看着我,“要下飞机了,缓缓,不然出去就感冒了。”
我脑子还不好使,懵懵瞪瞪的坐着,感觉自己的嘴里还有刚刚品尝的那朵花瓣儿的味道。
“做梦了?”
安九看着我这样不禁发笑,“难怪上头心心念念的喜欢你,我看你睡觉都觉得有意思,说好听点是可爱,说难听点就是勾搭人儿,咱做个梦而已,能不那么多表情噻。”
“啊?”
我恍恍惚惚的回神,“安九,我好像做了个梦。”
安九噗的一声就笑了,“晓得勒,话白说喽。”
“是个很不一样的梦。”
我很认真的看着她,“有棵树,参天大树,在梦里很高很高,都估量不出的那么高的,像是要顶天了,还开花,开白色的花,那花瓣儿还带着各种味道的,一开始很苦,苦的心都难受,然后是咸,很涩,最后是甜的……”
安九很有兴致的样子看着我,“那是什么树啊。”
“不知道。”
事实上我认识很多树的,但是梦里的那棵树我却不认得,那树叶不大,很茂密,翠绿绿的,特别有光泽,“就是要结果子了,马上就要结果子了,但是我醒了,我本来想看看结出的果子是什么样的,想尝尝味道的。”
“结果?”
安九开始帮我分析,“胎梦吧,我听说胎梦就是梦到啷个树上结果,结苹果,不过你这也不可能啊,要是突然胎梦了不就是见了鬼了。”
“不是胎梦……”
那果子不像苹果的,而且那地方,那么干,拧着眉仔细的向,‘叮~~’的一通,“是慧根!”
“啥子根?”
“是慧根的!”
我张大眼看着安九,“是我的慧根,我小时候见过,还只是禾苗那么高一小点的,我家里人在梦里对我说过,我的慧根是要用眼泪去浇灌的,所以它会长大,还会开花……”
第295章 房气
尤其是那个味道,一开始那么苦,然后又涩,最后的最后才是甜啊,这不是某种预兆吗,我的人生或许就是先苦后甜的啊!
魔魔怔怔的在那想了半天,越想心里越激动,“一定是这样的,安九,我的慧根长成大树了,要结果了,是不是说我要起势了啊!”
安九看着我表情更懵,“我没听懂。”
“哭啊,就是这些年我给它哭的浇灌长大了啊。”
哭的真的太多次了,先且别说四年前我和陆沛分手时哭的那场,还有舅老爷的离开,我回到滨城后的往往,就说前段时间,我被我爸妈出那事儿给刺激的,哭的都要崩溃想死了!
虽然心里想这些难受,但是对我来讲,这却并不是百害无一益的,我哭是有益处的,涨慧根啊,这么多年我都没在梦过,没想到再梦到时,它已经开花结果了!
开的还是我最喜欢的白色的小花儿,呵,这这种独一份的激动心情,我真的只能自己分享了!
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醒来的有些快了,我其实还是想看看那个果子的,晕晕乎乎的被安九拉着下飞机,冷硬的空气迎面时身上一个激灵,忽如醍醐,看着入目的白嘴里喃喃了两声,“时机,是时机还未到啊。”
“说什么呢葆妹儿。”
安九紧了紧衣服看我,“这北方各个城市的温差也这么大,这啷个比滨城还冷啊!”
我回过神看着她点头,“越往里走越冷的,冬天零下三十多度都是正常的。”
现在还没到最冷的时候,零下十几度而已,相比较来说就是风硬些,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还是可以接受的。
安九却有些崩溃,用力的揽住我的胳膊嘴里各种的彪着方言,“老娘这一回来,感受的还真是冰火两重天呦。”
跟着人流往外走,小六也冷,自己弄着个雷锋帽戴在那锃光瓦亮的脑袋上,别说,他这本来就又瘦又高的,这个打扮还算是显眼儿,没费啥劲儿就看到了来接我们的雷叔他侄子。
三十多岁,长得挺憨厚的,胖乎乎的,穿的也是一件貂皮上衣,虽然我对这真貂儿有些微的排斥,但也明白,大冬天在北方看见貂是很常见的,都不需要出机场,那都看见好几个撞貂儿的了!
就连我老家那个二舅妈,在小卖店一待,看见谁家老娘们儿小媳妇儿买个貂的还得羡慕一阵子呢,基本上在我们白山村的寻常人家眼里,这就是属于是高档奢侈品了,一两万的外套,买一件回来好生保养的差不多能穿一辈子。
当然,人的消费层次不一样这对待事物的看法就不一样,我看这个雷叔的侄子穿着个貂就很随意,出机场上车的时候有人烟头差点碰上他都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一下就能看出来人家就是把这当件儿衣服了。
哪像我们村徐婆子他儿媳妇儿啊,借了能挣钱的老婆婆的光买了见貂儿出门仰头看天儿就算了,用我二舅妈的话就是恨不得要把那貂儿供起来,那宝贝的,谁摸一下她都不乐意!
短暂的寒暄过后我对这个雷叔的侄子印象还真不错,说话也挺实在的,冬天一上车肯定冷,他还有些过意不去的说,“薛先生,车里凉,一会儿开开咱就暖和了,咱这边冬天就这样。”
我坐在后面很礼貌的笑,:“没事,我也是北方人,雷大哥不用外道。”
雷大哥从室内镜里瞄了安九一眼,:“你这助理不是吧。”
“助理?”
我有些发愣的看向安九,她是真冷,这牙咯咯的在嘴里直打响,“雷大哥,不是助理,这是我姐……”
“我就是来做助理的!那都无所谓!”
安九吸着鼻子从室内镜里望向雷大哥,“大哥,这个空调一会儿稍微的调大点,我这得适应适应,麻烦了啊。”
雷大哥笑了笑,“放心吧,薛先生这是我三叔找来帮我忙的,有要求就提,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对不敢慢待了!”
我想他说的三叔就是雷叔,也就没多问,只看着他开车出了机场穿过市区,连开了两三多小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的意思,反正这坐着也没事儿,我就开始询问起他这个房子,反正早晚都得了解,心里多有点谱,看得也快。
“雷大哥,听雷叔讲你新盖的房子是八天走一个畜生是吗。”
“可不么!”
雷大哥聊到整题就开始有些发愁,“我这房子啊,是年初盖好的,盖得时候都是顺顺当当的,打地基啥的我都看了,啥毛病没有,可一起来住进去,那就不顺溜了,我结婚晚,和媳妇儿算是去年才算是正式办的,她稀罕兔子,我们家就养了好多的兔子,前后几十个,还有鸡鸭啥的,都死了!”
为表语气,雷大哥还补了几个字,“一个不剩!”
“那是怎么得出的八天一个呢。”
“也不是八天一个……”
雷大哥说的眉头直皱,“有时候也是俩俩来的,我这前段时间啊,就品着不对劲儿,一掐,这才发现有八天这么说,之前三叔来串门那阵儿我还以为就是乱死的,这还是三叔说是房气有问题,一开始我就以为这养的小东西都得啥病了,还特意把后死的带去兽医那看了,人家说没毛病,该打的针也都打了,就是死,没地儿说理去。”
我想着他的话嗯了一声,“找别人看了也没用是吗。”
“哎呀,这个前后得找了两三个吧……”
雷大哥站在事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