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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开门的是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微胖,戴个无框眼镜,一看就是个文化人,没等我开口,她就很亲切的先跟我打了招呼,聊了几句后进门,挺大的,跟庞旁家格局差不多的三居室。
在客厅看了一圈我就步入正题了,“冯姐,哪间卧室是您儿子的,我这个活得在他卧室做。”
“哦,这间。”
冯梅带着我推开一个卧室的门,墙面上贴满了一些动漫海报,书桌上除了书之外也都是些动漫摆件,汽车模型,墙上还挂着飞镖盘……
一眼看去就是个十几岁男孩子的房间。
我看了一圈,“哪天走的。”
冯梅在我身后叹气,“十多天了吧,唉,小薛先生,你应该也纳闷儿,为什么我跟老冯没有在雷老介绍完就立刻找你过来,一来呢,我们这个职业不好做这些事情,当然了,病急乱投医嘛,雷老介绍的人了不会错,我跟老冯也喜欢研究一些风水。
其实最主要的,是我家这孩子老跑,一个看不住,他就偷拿家里的钱没影了,玩个两三个月没钱了就自己回来了,他爸气的都不爱管他了,要是我们硬找,其实也能找回来,但是没办法,他还得跑,总不能锁家里啊。”
我点头表示明白,看了一圈明白个大概直接对冯梅说着,“冯姐,我可以试试,让你儿子回来,然后呢,不让他跑出去,但你知道我们这行,说实话,祛邪什么的都可以,但是找人,我是头一次,年龄最好是十六岁以下,不然年纪越大,男孩子的自身八字硬朗形成,会跟我的路数相冲,功效也就会打折了。”
命越硬的,效果越差。
所以这个路数,找不了成年人,只能找小孩儿。
“十五。”
冯梅看着我很配合的应着,“还没到十六呢。”
成,那我就明白了,拿出包里的磁铁,“那我就试试了。”
“哎,好,小薛先生你放心,你是雷老给介绍的,只要孩子回来,那钱不是问题的。”
我看着她笑笑,“我的风格是先做事,等到孩子回来你在看着给我封红,现在还不需要跟我聊这个。”
说完我就开始准备,跟冯梅要了她家儿子穿着的贴身衣裤,磁铁,红线,又要了冯梅一个小盆,接半盆水,把磁铁放进她儿子穿的贴身裤子里,随后用红线捆绑留出一头浸入,:“冯姐,有筷子吗,给我来一根,最好是竹筷子。”
“哦,有的,你等我去给你拿。”
我从她表情能看出她被我鼓捣的东西弄得有些发懵,但她也没多问,配合的还是挺痛快的,该准备的我在家自己就准备了,其实也不需要用她太多的东西。
接过筷子后我就把留出的那头红线再绑到筷子上,最后将筷子打横放到小盆上方,第一步算是做完。
起身看着冯梅吐出一口气,“这个盆就放在这个卧室,不要动,磁铁在你儿子穿着的裤兜里,为的是吸,水是你家的水,筷子就相当于您跟姐夫,两头绑着的红线就是拽着你的儿子,通俗来讲这就是让你儿子在外面感受到他的父母的牵挂,吸引他回来!”
冯梅哦了一声,“这就完事儿了。”
我笑了,“还没有,把你儿子八字给我就成了,在准备一个香碗。”
等她说八字儿的空档我就拿出红纸撕出了个小人儿,用黑笔在小人的后面写上她儿子的八字姓名家庭住址放到床上,做好后我站在床尾就开始松动肩颈,一旁的冯梅拿过装着大米的碗进来看着我真是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时候我也顾不上她了,等到准备活动一结束,我接过她的碗就从兜里拿出七根新买的缝衣针,在小纸人下方一字排开,最后是点香,三根香一插进去回手就从挎包里拿出一支烟放进嘴里,单脚一跺,点着后大口猛戳!
“白山薛葆四借黑妈妈之气召请小儿速归!!!”
一声大喝后身体直接跃起,冯梅吓得‘阿’了一声倒退到门口,我哪里还顾得上她,浑身气流一冲恨不能单手去触碰天花板顶,落地后拿起一根针就朝着红色纸人扎去,:“封你前路大正门,想要迈腿不得行!!!”
扎一下就扔,在换下一根,“封你左手大西门,让你想去心就惊!”
再换,“封你右手大东门,右边拦路恶狗群!!”
七根针连续扎取七下,扎完后我回头瞪向冯梅,“让他疼吗!!”
“啊?”
冯梅心惊胆战的看我,“那个,别有危险就行,怎么快怎么来……”
我随即再次跳跃,中指一咬,拔香后在大米里一搅,转手一抓,把大米直接扔向盆里,“点你的痛穴点你身!四面八方无处去,魂魄牵引回宅庭!!”
第273章 阴
米粒在盆里跳跃,霹雳啪嗒的掉出几粒在地板上,我没去看,回手用中指在红色纸人上一划,抬手用火一烧,灰烬落入盆里。
整个人一跃上床,高高一蹦,隔空在天花板上点化,“小小儿郎不归家,父母一想愁断肠,吾奉太上老君令,归家即会明心房,困你的双手,困你脚,谨请南斗六郎北斗七星急急如律令!!”
打完收工!
盘腿直接在床上一座,闭眼送气,爽极!
冯梅抽着嘴里的冷气愣是不敢靠过来,等到我自己睁开眼睛了她还有几分难以理解的惊恐站在那里,“这,这是完事儿了?”
我嗯了一声下地,“不好意思,吓到了啊。”
她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汗,“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你蹦的真高,而且悬空画的什么东西,以前我们局里也抓过类似的但是……”
“我明白。”
我一脸理解的看着她点头,骨头缝微微酸涩,“我们这一行当骗子太多,打假还真的需要你们,不然名声都被这帮骗子给败坏了。”
冯梅笑的有几分不自然,各种震惊后无法抽离之感,我还觉得没怎么样啊,要是让她看回真正的跳大神不得吓出毛病?
想着,我拉了一下她的手走到盆边,端量了一阵后看向她开口,“你儿子应该三天内就会回来,他会说身上疼,但不是实病,等他回来,你用这个盆里的水往他身上点几滴就好了,他就不会疼了,这个疼就是牵着他回来让他想家的。”
“三天?”
冯梅有些惊讶和不解,“怎么能确定是三天,平常都得一两个月的。”
“你看大米,不蹦最好,当天自己就回家了,出来三粒都是多的了,怎么说你儿子也快十六岁了,所以会慢点,三天内吧,肯定就回家了。”
说着我还指了指她儿子睡床正上方的天花板,“那上面是我做的符,隔空画的,但是效果是一样的,他这次回来想走就会有事,例如是肚子疼啊,或者是出些小病扯着他没法走,但这个东西还是治标不治本,我这个符只能管他到十六正岁,要是到年纪了,也就自己破了,所以,你们家长,还是得想想法子,多沟通。”
冯梅听着我的话各种点头,当然了,还是那些感谢,我把那几根针收起来准备扔了,从他儿子的卧室出来后把门关严,下一步就是等了,这一套做的很顺畅,三天之内,应该没问题。
想想这过程还是很舒服的,有点发泄的意思,隐隐的,特别感谢自己这个职业,最起码过瘾啊!
冯梅要给我封红,我没要,说等她儿子回来再说,觉得我做的有效果了,那再给,不急这一时的。
“小薛先生,你这绝对是有真本事的,先且不说雷老啊,我这是亲眼所见啊!”
冯梅缓过来之后有些激动,看着我一直在念叨,“说真的,我年轻时是一点都不信,生完孩子后是半信半疑,怎么说我跟我家那口子都是在市局工作,沾不上这些东西,可孩子小时候还是有老家的长辈来缠过什么的……”
说说她还贴到我耳边小声的道。,“我那阵儿还在街上给孩子贴过叫魂纸呢,就是孩子总哭那个,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君子念一遍的……做贼一样的,就怕别人知道是我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完这些让她安心了,她话多了起来,说着还轻轻的笑。
我顺着她聊,说现在孩子大了,还是得多沟通,压着一时不能压一世啊。
冯梅点头称是,脸上还有几分自责,“是啊,不过都怪我和孩子他爸,我们俩太忙了,照顾不到他,说出去都丢人,我们在市局就是做人事的,他爸还是个科长,净是跟人打交道了,结果自己的儿子却没教好……”
“人事科?”
我想起了什么,“冯姐,人事科是不是就管调动申请什么的。”
冯梅应了一声,“还有别的,怎么,你有朋友在我们局工作?”
我想她应该不知道我帮着破案那事儿,人家是文职么,合计了一阵我还是张了嘴,“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他在别的区派出所做基层民警,十月份的时候写了请调报告,但是被驳回了,说是,好像得罪了谁。”
“得罪了谁?”
冯梅皱眉,“一般请调报告都是我审核的啊,叫什么名字,哪个片区的。”
“叫韩霖。”
“韩霖……”
冯梅推了一下眼镜在想,“他工作多久了。”
“一两年了吧。”
“那正常,年限太短了,没有突出贡献的我们都是把报告退回去让继续锻炼的。”
说到这里冯梅还有些叹气,“每年的请调报告都很多,招考上来的年轻人都想进局里,可是我们也得按照需要分配啊,我们内部不成文的规定是至少三到五年的,一两年怎么可能呢,你说的这个人我没什么印象,你等我回去查一下,如果他工作的确没问题,那等到他工作年限符合规定,有合适岗位的话我一定着重考虑外调。”
我哦了一声,“那不是得罪了谁然后被……”
“怎么可能啊。”
冯梅有些无奈的笑笑,“我们工作是很严肃的,谁也不至于用个请调报告给人使坏啊,没意义啊。”
我心里明白了,“唉,就是听他念叨过,他工作挺认真的,还有他同事也说怕是得罪了谁……”
“这是心态问题啊。”
冯梅摇头,“我们总不能去挨个解释做思想工作啊,没办法,你跟你朋友沟通一下吧,回头要是有机会,我会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