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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无声的吐出,“我也讨厌我自己。”
小六默默的跟在我身后,嘴里小声的说着,“陆大哥早上赶飞机前让我过来的,他说,不让你回大胖儿那,让你在这住,等他回来,说有工作要给你做,酬劳很高,你会喜欢的……”
我没言语,想起之前还有换洗的衣服衣服在这儿,应该没人给我扔了,正好把这裙子给换了。
“四姐,你……”
“别烦我。”
扔给他几个字就打开了客房的门,脚还没等跨进去,双眼就再次睁大。
我这是不是进错地儿了?
退了两步又瞄了一眼隔壁陆沛的卧室,是啊,可以前的客房,怎么全变了……
战战兢兢的进去,完全就是个衣帽间了啊!
以前悬挂液晶电视的墙上打的全是格子柜,床不见了,地上铺着白色的羊毛地毯,单人小圆皮沙发旁还立着个一人多高小树一般的实木帽子架,枝杈上挂满了各种女士的小圆帽子,草帽,毛线帽以及围巾……
我发懵的一般的到处看,毫不夸张的讲,真的是一墙面的鞋,有我最常穿的白面布鞋,还有各式各样的高跟鞋,休闲鞋,运动鞋,颜色是由浅到深,依次展开。
拿下一双看了眼,是我脚的尺码。
拉开衣橱的柜门,里面悬挂的也全是按季节分配的衣服,基本全是浅色,有些还拍成照片,贴在衣挂上以便一目了然,应该讲说,除了内衣还有包,这里什么都全乎了。
眉头微微的蹙了蹙,我拿出一套看了看,“这是……”
我在杂志上看的那个套装?!
转脸直接看向小六,他挠头傻笑,心里自然明白了。
“四姐,你感动不?”
小六明知故问的看我,“早上我一进来看我都懵了,谁能想到陆大哥那么用心啊,他还特意给你空了一面墙柜呢,肯定是到时候让你自己去选的,衣服啊,鞋啊,包啊,都是你们女人喜欢的。”
我垂脸看着那身套装,“你跟陆沛联系的挺勤的,是吗。”
不然这洋装的尺码,怎么会这么正好。
“额……”
小六别别扭扭的坐到那个皮沙发上,“就是他年初到咱家的时候,一开始,我没敢给人打电话,都是陆大哥给我打,我接的,他问我什么,我就说了……”
“那这个套装呢,我才从杂志上看完几天?”
顺手扒拉了一下衣柜,里面还有好多都是这品牌的,掀着眼皮看向小六,“你这效率挺高啊。”
小六装蒜的笑,“是陆大哥的效率高……不是,四姐,你别这么看我,这陆大哥不也是为了你啊,他说他坐飞机无聊就会看看杂志,感觉什么东西适合你,就买回来,这些东西也不是一天就出现的啊,四姐,你就说你感动不吧!”
“感动。”
我点了一下头看着小六美滋滋的脸,“我觉得我现在就应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打着飞的去上海,一把抱住陆沛说这辈子非他不嫁,哪怕他踹我一万遍我也心甘情愿,一辈子太长,我只要当下。”
小六的脸垮了,“四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
我背过身不去看他,“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一会儿咱们回庞旁那。”
小六无语,转身走了出去,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不知道怎么眼泪就出来了。
抬眼看着天花板,心口却是一抽一抽的难受,感动,我怎么不感动啊,谁不喜欢被人宠着的感觉,对我好的本来就一个一个的离开了,那些好,永远都没有了,谁还会说我是谁的命根子?
被人宠惯了,一旦失去就会舍不得,总是会想要一个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说要我回来就得回来。
糖吃多了会蛀牙,那种疼会让人打怵再去吃的,怕会在疼,我清楚我喜欢陆沛,所以在他面前我也肆无忌惮,我不停的索取,我就是想要。
可越是这样,我越是害怕,看着满屋子的衣服鞋帽,我却是满心压抑,那些不停挤压的委屈拼命的爆发。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哭。
……
缓了好长时间,照了照镜子感觉看不出异常才去柜子里把我四年前留在这里的衣服翻出来换上,起身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擦脸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就落在脖子上……
水润翠绿,伸手摸了摸,咬牙还是解下放到了陆沛的床头柜子里。
小六看着下楼的我还愣了一下,“四姐,你这是什么打扮啊,穿半袖不冷啊。”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穿着自己四年前的翻领娃娃衫,脚下却蹬着一双尖头高跟鞋,是不伦不类,可这是我自己的啊。
“哪那么多废话。”
没多解释,抬脚向着门外走,“陆沛给你锁门的那个钥匙了吧。”
小六嗯了一声,跟上我嘴里还在确定,“四姐,你真的不在这儿住啊。”
“我住哪。”
统共就俩卧室,现在客房改成衣帽间了,我住这跟人天天同床共枕啊。
小六表情却有些疑惑,:“你没挨个房间看看啊,之前有个放健身器材的屋,那个房间现在改卧房了啊,陆大哥说,好像是准备做儿童房吧,你……”
抬手没什么耐心的打断他的话,想的还挺长远,“别跟我说这些,现在没心情听。”
庞旁的小红还停在院子里,我直接上车,只看着窗外风景一路后退,在没言语。
电梯门开的时候手机也一同响起,低头正要掏出手机,庞旁的声音就在走廊上响起,“哎!葆四!”
抬眼,庞旁站在家门口拿着手机还在摇晃,身边还站着那个上了点年纪被我看出丧夫的妇人,“我给你打的,我挂了!”
我哦了一声走上前,听着庞旁忙不迭的介绍,“葆四,这是住楼上的,她刚才敲门说要找你,谁知道这么巧,我这电话刚拨出去你就到了。”
那妇人看着我还有几分紧张,嘴角看着我艰难的扯了扯,“小姑娘,还记得我吧。”
我礼貌的点头笑笑,“记得啊,在电梯里见过不是吗。”
她嗯了一声,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我,“能,单独说两句话吗。”
“好。”
我没含糊,跟着她往一旁走了几步,:“您有什么要看的吗。”
她半垂着脸站在那里,眼尾还打量了一眼庞旁的方向,尽量的压了压声,“那个,我家,好像闹鬼……”
“闹鬼?”
她点头,再看向我眼底闪烁着几分惊恐,“我丈夫,他每晚都在屋子里叫……我半夜起来,就隐约的能听到他哼哼,有时候很清楚,有时候又很模糊……”
我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色,说休息不足倒是真的,但是被脏东西跟着,这个倒是没看出来。
“小姑娘,我看你挺厉害的,你都能看出我丈夫走了,那能不能,去我家瞧瞧……让我丈夫,别再吓唬我了……”
我自然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行头随即安排,“大姨,您家正好是我们楼上的吗。”
大姨应了一声,“就在你们上一层。”
我明白了,让她先回家等我,我收拾完了就上去找,妇人点头,进电梯时小声的询问,:“那你给看这个的价位……”
“您看着给就行。”
我大咧咧的应着,等电梯门关上直接回到庞旁家,没多跟庞旁说什么,要么小六回来都能给她讲了,既然来活了就得先办正事儿,换了一身宽松轻快的衣服,头发向后扎起,摒了摒心头的杂念,抬脚直接上楼。
小六自然是尽职尽责的跟着我,暗响门铃,开门的大姨赶忙邀我们进去,“小姑娘,你快给我看看,在这么听下去我都要疯了……”
我点头没多说什么,屋子的格局自然是跟庞旁家一模一样,装修中规中矩,家具不多,没有庞旁家摆放的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显得就很宽敞,我挨个卧室瞧了一遍,主要是看墙角,柜顶,用手摸灰……
大姨的脸色说不出的紧张,见我严肃还不敢多问,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直到我走到主卧,弯腰在床里缝隙里又摸了一通,指尖些微的浮灰,应该是一两天的落尘,总的来说这个大姨很干净,除了缝隙,明面上能看出是一天一擦的。
“小姑娘,我丈夫他……”
我示意她先不用说话,第一步暂时是没看出问题的,脏东西喜欢在犄角旮旯窝着,要是那东西常来往往,那地上会留气或者蛛网的,阴盛,就算打扫的勤快我摸着也会不舒服。
从兜里掏出阴阳盘复位,无需调门,只要观察指针就好,这东西有罗盘的功用,遇到阴盛的地方针就会抖,挨个屋子又蹿了一遍,还是没反应。
“没有,你这房子很干净。”
揣好阴阳盘,我看着大姨直接出口,“没有脏东西。”
大姨明显不信,“可我听的真真儿的啊,小姑娘,是不是你……看不了这个啊。”
“谁说的,我四姐什么都会看的!”小六听不得事主说这个,闻言就立马反击。
我给了小六一个眼神让他憋着,很耐心的看着妇人解释,“大姨,您听我说,如果家里有脏东西,还是长期的待着,那您的状态一定会很差的,我根本不需要上您家来看,就可以确定你有问题的。
但是您身上没有东西跟着的,况且,一般正常往生的亲人鲜少会在家里留着的,他们也不想吓到亲人,只有屈死在屋子里的,出不去的,然后那房子又意外被别人买了去的,那种才会出现屋里闹鬼的现象,像您这种,多半是心理作用,绝对没有脏东西在磨的……”
妇人不甘心,“可是我丈夫不是正常走的啊,他是得病走的啊。”
“是急病吗,就是突然猝死的吗。”
妇人摇头,“不是,是脑出血,后来又脑梗塞了,他之前腿就有毛病,疼的时候就不停的叫,在床上躺了十多年,然后发病了去世了……”
说到后面,妇人忍不住的红了眼,“我一直都在照顾他,可是他说走就走了,打他走的这半年多,我就没有水果呢一晚上的好觉,每天都能听到他叫唤的动静儿,总感觉他还躺在我身边,睡觉都不敢关灯,我女儿还在外地上大学,就你这么大……我……”
“小姑娘,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在这么下去,我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