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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我话音还没等落地,三哥那就彻底的爆发,常年卖力气练出的体格本就厚重,一胳膊出去,甚至不需要多大的力,抡把着方梅梅整个人就向后坐去!
我吓得不轻,刚要惊叫出声就看见小六眼疾口快的拉扯住方梅梅的胳膊,有惊无险,一口气还没有顺出来,三哥握着一瓶啤酒一摇三晃得就奔了过来,“家树,你怎么回事儿!这么高兴喝点酒还这么费劲啊!”
大哥被他气得够呛,顾不得搭理他几步跑到被小六搀扶的方梅梅的身旁,满脸担心的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三哥却咧着嘴在笑,见我大哥跑了眼睛特别迷离的落在我身上,“葆四啊,哥记得你,那家伙那时候,一看见你我这大夏天都觉得凉快啊,嗝~不是你身边这人谁啊……”
陆沛的脸开始冷的难看,眼底黑漆漆的全是冰芒,杨助理要上前,陆沛的胳膊却一横挡在他身前,眼睛死盯着喝的五迷三道的三哥一动不动。
三哥不明所以,喝多的人还管那套,站的打晃的看着我,“葆四,你认识他吗,我跟你说啊,你这姑娘家家的,别没事……呃!!”
身体一个摇晃,直挺挺的就后仰躺倒了地上。
‘啪嚓’!一声,酒瓶子破碎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怔怔的,只感觉脸旁一阵凉风掠过,随后就是一记闷响,压根儿就没看清楚陆沛怎么出手这边就打完收工了。
三哥身体抽了一下,嘴里一记轻咳,伴着血,居然吐出了一颗牙……
不知道他指节是不是磕到了三哥的牙上,胳膊垂下时也滴滴答的开始淌血,大概是那一下出拳的幅度太大,挣着的西服扣子都开了——
宴会厅里一片死寂,陆沛压抑着眼里的怒气掀着薄唇的张口,“叫救护车,别家医院的。”
杨助理点头,掏出手机就走出去开始打电话,大哥扶着方梅梅还有小六提心吊胆的奔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哥,随后又看向陆沛,“陆总……”
“他死不了。”
陆沛此刻完全没有装着好脾气说话的耐心,俊脸不自觉的就蒙上了一层阴鸷的寒霜,眼看着杨助理打完电话回来,随即冷腔开口,“大哥,躺地上的,一会救护车回来管,那几个喝多的,你和小六管。”
说着,又看向杨助理,“礼给大哥放下,顺便给项目财务去个电话,你清楚要怎么办吧。”
杨助理跟陆沛不是一天两天了,瞄了一眼躺在地上口鼻都在淌血的三哥点头,“我知道,这事儿我马上处理。”
居然没人多嘴说话,仿佛到处都溢满了陆沛翻脸后所散发出的压抑怒气,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在空气中来回传递,随后莫名的在心头滋生出一种名为惧意的东西。
几秒种后,陆沛冷着眸眼又看向大哥,“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大哥白着一张脸愣愣的点头,嘴唇张了几下才发出声音,“陆总……”
陆沛正抬手想要拉我,眼见着自己右手指节还在淌血,有些懊恼的用左手钳住我的手腕,抬眼再看向大哥已有几分有些控制不住的不耐,“有事。”
大哥指了指他的手,“您这,是不是得去医院一起处理一下。”
“不需要。”
他简单干脆的扔下三个字就扯着我往门外走,我用力的甩他,“你干嘛啊你!”
“老子说的不清楚么!”
这嗓子一出,杯盘狼藉的宴会厅里更是静悄悄的只剩呼吸。
陆沛要吃人一般得看我,声音在嘴里嚼碎一般的发出:“薛助理,你归我管。”
吓唬我?!
我扯着自己的手腕被他拖拽着往门外走,回头就看向小六,“你还愣着干什么!!”
“四宝……”
大哥见状就要上前,小六闷着脸不看我,手却扯着大哥,嘴里嘟哝着说着话,大哥脚步随即犹疑,居然就这么目送着我被姓陆的给生渍呼啦的拽走了。
我气急,“薛小六!你给我死出来!”
脚下跌跌撞撞,高跟鞋踩着地上发出凌乱的哒哒声响,杨助理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疾步跟着我们,走廊上的服务员还站在原位,闹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无一人上前。
我被他拉着踉跄,脚下崴了几下又被力道带的跟上,直到陆沛的脚步一顿,回头看我一眼,我心里激灵,对着他扯着我的手刚要上嘴身体却登时腾空!
“陆沛!!”
我扯着嗓子叫骂,被打横抱起时手上对着他连拍带打,陆沛的脸部线条紧绷,大步的走进电梯,直到忍无可忍,才咬牙瞪着我,“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杨助理窝在电梯一角,兢兢战战的没发一声,我忽生惊恐,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陆沛,“放我下去,我要回去……”
陆沛却挑唇一笑,各种嗜血之感,“下去是吗。”
我没应声,电梯门打开时他却作势把我往假山池子里扔,我吓得惊呼,手本能的圈住他的脖子,“你混蛋你!!”
“那就老实待着!”
陆沛的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抱着我目不斜视的往酒店大门外走,杨助理见我安静,又在继续打着手机。
车子已经被人开到门口,副驾驶的大门一开,陆沛就手就给我塞了进去,杨助理还过来帮忙护头,我气急,顺势抢过一旁杨助理的手机就按出110,“喂!救命!我要报警,我被人给……”
话没说完,陆沛就抢过我的手机往自己的兜里一塞,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门外滴滴两声,我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困在这里了!!
对着车窗拍打,脱鞋想用高跟鞋去敲,弯腰才发现鞋不好脱,脚踝有系着的袋子,越使劲儿脚越挣不出,眼见着陆沛僵着脸站在外面接打电话,我的崩溃却无以复加。
想要咬破手指,突然想到在密闭空间小绿它们根本就闻不到气味,穿了一条破裙子,连个兜都没有,什么都没带——
“薛助理。”
杨助理带着一丝陆沛身上的血腥味打开车门坐到后面,我没理他,上手就去拧门,打不开又回头瞪向他,“给我开开!”
“薛助理,别闹了。”
杨助理的眉宇溢起控制不住的疲惫感,“陆总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大老远急匆匆的敢回来,还不是为了看看你啊。”
我闹,我不知道,我闹什么了?
杨助理在那叹气,一向喜欢给我使眼神的脸上鲜少跃起担心,“这段时间忙的要命,陆总前天就睡了三个小时,之后到现在一直没睡,今天晚七点到的飞机,回家还急匆匆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怕你看出他哪里不妥。
明早还要飞上海,那边买好的地皮拆迁却又出了问题,其实今天根本就回不来,这么折腾,还不是为了你,薛助理,人在上面待久了,看着光鲜,其实操心的事特别多,是真累,你照顾照顾陆总,只有在你面前,他才像个孩子。”
我闷闷的坐回副驾驶的位置,略一抬眼,看着陆沛背着我还在打着电话,那背身挺拔,似苍劲如松,出现时,的确是显眼光鲜,玩世不恭的哪里能看出两天没睡?
可他什么都不说啊。
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杨助理对我的安静有些不满,:“薛助理,别的我不敢说,陆总对你这份心我想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先且不说他对薛主任怎么照顾吧,就说送你那个平安扣,那是跟一个当地的合作商在缅甸竞拍来的,你自己上网查查,一块缅甸玻璃种翡翠要多少钱,先不说工艺,就查料子你心里就有数了。
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当时很纳闷陆总会对这个有意思,我记得,他喜欢的是木头,谁知道他一上眼就看中了,就说适合你,有灵,润燥,保平安……”
“那是多少钱。”
我对着室内镜闷哼哼的问着,杨助理讶然,:“薛助理,你这脑回路是不正常啊,这时候你居然会问我这个?”
“你不说贵么,我问问啊。”
那要问什么,他怎么对我好?
杨助理无语,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我哦了一声,“一万啊,是挺贵的。”
“你说什么!?”
杨助理一嗓子差点把我吓到,“一百多万啊!”
为表内心情绪,又重重的扔出两个字,“欧元!”
我傻了。
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反应过来时才伸手摸向脖子,真的假的,这么个小玩意儿这么贵,合着我把个豪宅戴脖子上了?
杨助理悻悻然,“这还是赚到了呢,薛助理啊,要珍惜啊,陆总说这东西清透漂亮……
唉,不说到你还好,一说到你,总是变了个人,他又不是铁打的,别人疼他又不稀罕,你又太轴,薛助理,就冲陆总什么都由着你性子来你也该收敛点了,那脖子才好啊……再者说都让你弄出血多少回了,搁外面你看看他什么样……”
这赶上批评教育了还,真是谁的人向着谁。
我沉了沉气看向室内镜里的他那张脸,“杨助理,我想问问你,陆沛在国外待了几年,他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儿,你知道吗。”
“这个……”
杨助理皱了皱眉,“不是很清楚,有段时间断了联系,是秦总安排这边工作的,他说陆总身体出现了问题,后来过了很久陆总才联系上我,我问了一下,他也没说,就说很好,没事。”
驾驶室的门被人拉开,陆沛带着一身血腥的凉气的坐进来,看了我一眼,“不闹了?”
我没吭声,眼见救护车适时的出现,“我大哥那边……”
“我安排了。”
陆沛只回给我一嘴,启动车子直接调头打轮,我猛然想到什么,“你带我去哪啊!”
“回家啊。”
要不是他手上还挂着血,我真要怀疑身旁这个语气又开始玩味轻飘的跟方才是不是同一个人。
呆坐了一会儿我就觉得不对,“这不是往庞旁家开的方向,越开怎么车越少了!”
陆沛轻笑出声,“怎么,路痴有药治啊。”
“我是路痴我又不傻!”
杨助理又在后面憋不住的笑了,笑的我莫名其妙的,陆沛眼尾看了看我,语气无澜,“杨,你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
杨助理抿唇,开始不再言语。
我皱着眉看着车窗外,直到看到别墅外熟悉的路灯,我明白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