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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的脸红了一下,随即点头,“埋上了,就是你说的那个位置,埋得。”
我嗯了一声,“埋与院墙外的坟山位,不需要埋多久,七天就够了,接日夜之气收煞,起震慑之用,警告游方鬼魅路过不得留停,否则就会像这个大奶奶一样被你打的落荒而逃。”
二姨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嘴巴凑到我耳边轻轻的张口,“不瞒你说,我活这么大岁数,头一回那么骂人,让人看笑话了,不过,心里还挺舒坦的,以前我特别怕这些东西,经常做梦都喘不上来气,昨晚发泄了一通,感觉气血直往上涌,也不怕冷了,真是第一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我轻轻的笑,这个正常,被磨得人时间长了都有窝囊火,我话说的很清楚,要是道歉送不走,那就抄家伙上,什么难听说什么,骂的越狠越好,脏东西就是一缕气,镇住了,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庞爸在旁边笑着接茬,“二姐,喃这说啥悄悄话那,咋还背人啊!”
二姨这病一好,大家心头的担子像是都卸了,话里话外都透着轻松。
“我就是感谢薛先生呢,我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懂这么多。”
二姨笑着拉住我的手,眼里的感激落到我脸上浓的都化不开。
“那是,葆四可有本事了!”
庞爸的脸上跃起一丝得意,“我给你找的能有错吗,那昨晚,你在家发生啥事儿她都知道啊,就看香头,那烟呼呼地,一会儿一个色儿啊,老玄乎了,还有当年,这丫儿头一回来俺家,一眼就发现我家有问题了,让我看梁,不看不知道,一看那吓一跳啊,里面就有个木车,你妹妹当时还不让砸哪!”
庞旁妈慎怪的看了他一眼,“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嫩烦人呢!”
我在旁边应声,“叔,这个正常,那时候我不还是学生么,你们没怪我当时胡说八道就不错了。”
庞爸挑眉,:“那可不是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还能一套一套的啊,你是真有本事啊,葆四,是不是以后二姐这就再也不会遇到邪事儿了。”
“不会了。”
我看着二姨笑,“二姨也不会怕了。”
“对,我不怕了!”
二姨忽然提了提音量,自己突觉得音量高了脸又是一红,牵着嘴角看着桌上的人,“昨晚老林他们都被我吵得出来了,还问我咋回事儿,怎么骂的那么难听,是骂谁,我也没好意思说,薛先生说我不用指名道姓的骂,就捡难听的说就行了,哎呀,大家愿意笑话我就笑话我吧,我这心是痛快了。”
说着,二姨还拍了拍我的手背,“我知道,薛先生也是为了我好,这东西,也不能指名道姓的骂,大婶子死了不讲理,可是她家儿女咱不是还得处么,不管咋说,这事儿过去了,以后,我在遇到这种事儿,就……”
二姨夫睁大眼,“可别再抡菜刀,你那出真给我吓着了。”
二姨呵呵的笑着,“哪能啊,用了薛先生这招以后就再也遇不到了!”
桌上的人全都舒心大笑,二姨也笑,眼睛一直在仔细的看我,直到早饭吃完,才轻声的出口,“薛先生,我叫你葆四行吗。”
我点头,大大咧咧的应着,“可以啊。”
二姨看了一眼庞旁,“你跟胖儿是同岁吧。”
我礼貌的应着,“我比胖儿大一岁,我上学晚。”
她哦了一声,手还攥着我不放,“没对象吧,我儿子也没……”
“二姨,我有对象了。”
我立即就意识到她要说什么了,赶紧表明身份,她儿子不就是庞旁那哥么,当年被我气得够呛那个,眼尾一瞄,小六偷笑,庞旁明显松了口气,我想这种话头谁一听都能明白。
二姨有些遗憾,一直摩挲着我的手背夸我俊,虽然不好意思,但这么被人夸心里还是偷摸美的冒泡泡。
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二姨的事儿痛快的解决了,也没需要我怎么插手,她一个爆发全都搞定,走的时候她还是塞给了我一个红包,我推辞了两下收了,心砰砰的跳,说不激动是假的,第一回,来市里第一回收到红包了。
说来也巧,送二姨出门的时候又看见那个林大爷了,他一看二姨的状态就啧啧称奇,问她昨晚这折腾一大通咋今天脸色就这么好!
二姨笑呵呵的应着,说昨晚不是故意折腾的,主要是为了给自己治病,还说都是我帮着看的,现在全好了,一点毛病都没有了,要去打麻将。
林大爷直接就上听了,嘴里唏嘘的就奔着庞旁爸来了问我怎么给看的,咋胖儿他二姨在院里骂一通人就没事儿了,庞旁他爸不乐意就二姨这事儿细说,不过还是把我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遍,说别看我岁数小,但本事大,林大爷就问多大。
庞旁他爸把手一背,提气看着他,“多大?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喃说大不大!!”
我听到后差点喷笑,这吹得也太大了!
不过效果真是刚刚的,庞旁家这地儿不大,本身大家都搞养殖,邻居家互相也熟,谁都知道庞旁她二姨前几天还在家病歪歪的中邪,我一去这就精神抖擞的搓上麻将了,这本身就是活广告,再加上庞旁爸的一通神吹,我在顺口这远郊地界登时就打开知名度了。
火谈不上,但是一连好几天都没闲着,这家今天有小儿夜哭找我去啊,那家要盖鸡房子让我看看啊,还有准备结婚的让我给看看日子啊……
都是小活,但我干的很起劲,总有一种人家认可我,我不能辜负了人家的意味在里面,几件小事再一累积,解决,大家对我更是好感度倍增。
只要我出门,庞旁家邻居认识不认识的看见我都打招呼,有叫我葆四的,也有叫我薛先生的,说真的,那种职业所赋予的自豪感,我在这里远比要在村里感受的明显。
一开始我其实是很纳闷儿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见我这么热情,后来听庞旁讲才知道,大家以前对先生阴阳师的了解都靠道听途说,抽冷子这看到了一个真的了,还是让大家真真切切看到本事的了,最重要的是我还很年轻,是个女先生,所以他们就算不找我看事儿也想来看看我长啥样。
我苦笑,大概也只有白山村的人觉得先生不是个很神秘的职业了吧。
庞旁说到最后还总喜欢逗我,“还有你好看吗,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有多少叔叔婶子打听我你有没有你对象的事儿,幸好我二姨放话出去说你有对象了,不然这都要抢着给你介绍了!”
我不愿意聊这些,每天都追着她问温奇的事儿,庞旁一听到温奇的名字脸上的笑意就褪了,“他说不行,说那个他要找的是有经验的,就是得厉害的……
葆四,你别多想,他不是说你不厉害,是也说挺危险什么的,怕你要是有什么闪失,陆二那边他没法交代。”
陆二,我就知道温奇会顾虑这个。
当然,肯定还有我自己本事的原因。
想了想我直接要来了温奇的号码存到了自己手机里,没直接给他打,准备先忙完手头上的这些左邻右舍的事儿再回市里约他,我的事,还得自己去谈。
“葆四,真的要走啊,再多住几天啊。”
坐在庞爸的车上他还一直在留我,“这两天还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找喃看呢。”
我笑着看向他,“庞叔,主要是我回市里还有事儿,要是有邻居要找我,你就让他们给我打电话,要是我没接着,那就打小六的电话也行,有需要我就在过来。”
一知道我要走,庞爸就赶紧带着我出门,主要是他还心心念念他那个海鸭蛋项目,我原先以为他就是顺嘴一说呢,谁知道是认真的,所以这大下午的就开车把我带出来了。
庞旁没跟着,要在家赶稿子,小六更别提了,说这几天一直陪着我给人看事儿,消停一会儿就抓紧时间去玩游戏了。
庞爸听着我的话嘴里还在念叨,“这认识个先生是好,借老了劲了,得亏有你能帮忙看看,不然我这地啊还真不知道买不买,心里没底啊。”
“庞叔你要是这么说就见外了,要是没有你大家也不能认可我啊。”
对庞叔婶子我是真的很感激,人家一点都没打我当外人,这几天要是有人上门看婶子还帮忙给端茶倒水,招呼的很周到,况且,我私下还数了数收的红包,加上二姨给我的那份也一千多了,这钱不都是借的庞叔的光赚的么!
庞叔一听我这话就笑,“干啥不认可喃啊,咱是有真本事啊,葆四啊,我和你婶子还想找个机会认你当干闺女那,你看行不。”
我嘿嘿的笑着点头,“行,这是我的福气啊。”
路有点远,越往里面开越是人烟罕至,只能说风景不错,偶尔会看到零星几幢美式风格别墅,院落很大,但人是少的可怜,隐隐的,会有海浪声入耳,我降下车窗,淡淡的咸腥味入鼻,挺意外的,想不到滨城还有这么隐世的地界。
“庞叔,这里以前没有渔村么,怎么都没什么人啊。”
庞爸摇头,“这里以前就交通不便,除了自驾没有公车过来,前些年开发了一下,路是修好了,但是还不通车,地多,来的人还是少,你不是看见那别墅了吗,主要都是有钱人过来度假啥的……”
我哦了一声,这里虽然背山面海,但的确是太偏,要是寻常人住过来买个日用品之类的东西都不方便。
庞叔说了一路,感觉差不多了要偏到头了才把车停下来用手指了指远处,“葆四,你看到山那边的那块空地了吗,我准备在那建个厂房,到时候就散养,没事儿时再把鸭子赶到海里游个泳,你说靠谱不。”
我推开车门下车,迎面的海风当时就把我衣服给穿透了,确定了一下庞叔说的位置,掏出阴阳盘迅速的调节方位后仔细的看,随着指针一出,我转身看着庞叔摇头,“那地不行,伤门震位,位在正东,主疾病灾殃,不适合做生意的。”
庞叔有些皱眉,“那这附近哪里行。”
我被吹得直冷,看着庞叔的脸直接出口,“这地界风太硬了,虽说也有些气候的原因,要入秋了,海边风大,可从风水来讲,庞叔,这气太冲,你压不住,容易形煞,不聚财。”
庞叔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