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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这就不是外观的事儿,拉着她的手直接走到窗边,手指出去,“你家门口是桑树,院里是杨树,房后是柳树,这是院房大忌,有句话叫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里不栽鬼拍手,鬼拍手就是指的杨树,因为它叶子大,风一吹,就哗哗的响,很容易招来鬼魅,大不吉利,而前门的桑树,这个我想不用我说,你谐音一下就明白了,桑树同丧,门口有丧,好么。”
庞旁嘴巴微微的动了两下,我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着,“后院是柳树,一般的坟墓后面习惯栽种柳树,也叫墓树,还有柳树不结籽果,栽与房后院后,有妨害,影响子嗣,哪里有什么兴旺的说法,真要兴旺,那就种前面啊,哪有种后面的,况且,柳树是用来抽打鬼魅辟邪的,那个东西在房后,阴沉,你家压不住,会有厉害的东西附在上面,长此以往,你家运气能好吗!”
“葆四……你怎么懂这些啊……”
我叹气,“我九岁就拜师了,有师父带我学习这些的,其实,我除了考大学以外,有一个必须做的职业就是先生,不是骗人的,所以,我的话,你要是信,那就赶紧着手做出改变,不然,你家迟早破败。“
说着,我还指了指棚顶,“对了,你家这个房梁的头位,一定有东西,要是不信,可以刨开一部分看看,那个是主要泄你家财运的!”
庞旁咽了咽口水,看着我没说话,而是赶紧回身去喊她的爸妈,等着两口子上来,自然又是听我白活了一通,其实这些东西,除了梁上那个算是最有问题的,其它这些树什么的,偶尔犯一样没事儿。
毕竟知道这些讲究的少,借用一句广告语,如果一个人财旺气旺运道旺,那也能压住,例如前门的桑树,院里的杨树,后面的柳树……但她家这太全呼了,这得被那个邻居耍什么样!
庞旁他爸听完我的话还挺重视,“葆四啊,喃的意思就是说叔家的这个房子吧哈,不招财是不?”
“不但不招,还泄。”
庞旁她妈有些怀疑,“真假啊,葆四啊,喃真懂啊!”
我在多听他父母说几句我这都要有口音了,“叔叔婶子,我多说没用,你们要是想证实我的话真假,那就现在,把棚顶的梁头位置刨开,看见真有东西了,不就全明白了吗。”
事实是胜于雄辩的,要不是看我和庞旁的关系我也不爱说,其实你在房梁的位置刨一下,又塌不了,回头再修补呗,跟泄财比起来,我想孰轻孰重不用我多说。
庞旁的父母你看我我看你的站着没动,还是他妈反而有些过意不去的看我张口,“姑娘啊,不是你婶子不信你,是棚顶要是刨一下不好收拾啊,喃是不知道,这小二楼哈收拾起来成费劲了,本来就有点年头了,不敢再嘚瑟了。”
这庞旁的父母是真实惠,首先我年纪小,还不到二十呢,虽是好心跟人家白活了风水泄局,可他们要是不信或者觉得我胡说八道那都是情理之中,但没有,他们反而因为舍不得刨棚顶还对我有些内疚,好像他们不刨是伤了我心。
我牵了牵嘴角,“婶子,我实话跟您讲,您要是刨了,这家里的情况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改善了,要是不刨,那就只能继续下去,我这个人其实不喜欢多嘴的,但庞旁是我的好朋友,我既然发现问题了,自然就不想看你们家因为这点事儿出力挣来的钱就无端端的飞走了。”
“可……”
庞旁妈还要说话,可是庞叔在旁边一拍大腿,“听闺女的!她第一次来咱家还是咱胖儿的朋友肯定不能懵咱们,看看梁也不怕啥,这闺女说话一套一套的,我瞅着有谱,试试!我试试去!!”
“哎,她爸啊……”
庞妈还要去拉他,“那刨完了找谁给整啊,喃不犯愁啊!”
“败掰掰了!你试试怕什么玩意的!!”
我看着庞旁忍不住的抿嘴笑,“你爸妈这口音挺有意思的,你说话怎么不这样啊。”
庞旁笑不出来,看着我一脸的紧张,“葆四,你不是瞎说的吧,别回头棚坏了,还……”
我抬手冲向她,直接坐到沙发上,“拭目以待吧,胖儿,我把你当朋友的,绝对不会唬你。“
庞旁不再说话,明显的憋了一口气看着她爹轮着个大锤上来了,给他妈吓得啊,不停的说,“你别虎啊,哪有人砸自己家棚顶的,那是梁啊,坏了房子要塌的!喃不是彪嘛!”
我面不改色,也没支什么招,只听他爸砰砰!两声,房子震动的同时都没用上砸第三下,他爸就在地上的墙皮水泥里摸出个物件儿,一脸疑惑的拿起走到我身前,“这什么东西啊。”
吐出一口气,意料之中,“小木车啊。”
“我知道,就是这玩意怎么会在我家梁上啊。”
我起身很认真的看向他,“有句话叫做盖房子不要得罪瓦匠,就是说要是得罪他们了,他们会偷偷的做个木车,放在梁上,家里的钱都被运出去了,小伎俩,但的确有用而且恶心人。”
“这……”
他爸懵了,“我家房子是老陈找人帮着盖得啊,老陈跟我不错啊!”
“叔叔,您确定不错?你家院里的树,还有这梁上的木车,可没一样是盼你家好的。”
他爸眼里有些复杂,掏出手机就打出去一个电话,“老陈啊,我是老旁,啊,喃在省城挺好的啊,是这样的,我在俺家梁上发现个木车,还有俺家院里的树,这不都当年你……喂,喂!!”
婶子狐疑的看着他,“没信号啊,再打,问问他咋回事儿!”
叔叔点头,又按了一遍,嘴里嘟哝着,“关机了……”
屋子里登时安静,我幽幽的出口,“正常,心虚了呗。”
“哎呀,这个老瘪犊子啊!”
婶子瞬间就炸了,“当年,当年我就知道他得记仇,咱们俩家争地争啥样啊!喃非说请喝了一顿酒都好了,喃是兄弟,兄弟就这样的啊!我说咱家怎么一盖完房子他就搬走了呢,他就是心虚啊他!”
庞叔还有些想为他辩解的意思,“别这么说,他闺女结婚咱去年不是还去赶礼了吗,我去找他问问!”
“问个屁!喃知道他家住哪啊,咱是去了,咱去的是酒店!他啥前让咱去过他家!毁了,就是被泡了,泡了能有十多年啊,要不是葆四过来,咱还蒙在鼓里哪!
我就说怎么这么背!咱都是老实人咋就老有事儿,人先生都说咱家人都挺合财的,感情就是这房子闹得!那个老比灯的!我真是咒他不得好死啊我!”
婶子真是气到了,不管不顾的就在屋里骂上了,庞叔也是一脸郁闷,又开始打电话联系别人,那架势就是想知道他家那个邻居是真忽悠了他们还是有什么误会,结果,一圈电话下来,谁都不知道那个老陈的具体住址。
倒是有两个明白的一听他说在梁上弄出木车也跟着愤慨,“啥玩意儿!盖房子都得看着不能整那个,你家当年没看啊,那玩意儿要是整梁上了还挣个屁钱,擎等着败家吧!”
有明白人的好处就是我省事儿了,至少,不用为自己正名了。
于是我的地位蹭蹭在庞旁家上升,她妈都恨不得给我弄龙肉吃了,饭桌上还不停的问我还有啥讲,要怎么改。
找到毛病也就简单了,把树挪出去或者是砍了,但砍了的话不留根,就是彻底给弄利索了,棚顶再一补上,就没啥事儿了,说起来,其实他们家人面相真挺好的,尤其是庞叔的手掌,大而厚重,这手是很能干的,再加上抓点钱,他们家日子不会差的。
应该讲,要是福气比较薄或者是一般人家遇见这局家早就破了,但他们家人心眼很好,再加上祖上蒙荫关照,能挺到现在实属不易了。
我心情很好,最起码,自己也算是看了些风水过了点小先生的瘾,走的时候庞旁一家差点要十八里相送,他妈更是不停的喊着要我常去,说庞旁傻,认识我那是积了八辈子德了!
话是真严重了,这也就是赶巧我懂,还不是高难度的,不然我也帮不上什么的。
送我到汽车站时庞旁还在跟我道谢,“葆四,我现在都老崇拜你了,你师父在哪了,赶明你带我去见见吧!”
“我师父是隐士,他不出山的。”
庞旁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葆四,那你会算命能不能算出高考题,这样不是……“
“打住。”
我一脸神秘的凑近看她的眼,声音压低,“我试过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呼呼流血,差点没止住,有些事,不能走捷径,会遭天谴的,我姥姥曾经说过,做先生,会有很多诱惑,要是把持不住,那反噬也是不敢想象的。”
“反噬?”
庞旁嘴里念叨着,“就是流鼻血么!”
我无奈的笑着,“那只是一种,有很多想像不到的,比如说,殃及后人,生孩子没屁眼,或者是晚年瞎了,残了,聋了,有现世报还有隔世报那么一说,反正,都要还的。”
庞旁哆嗦了一下,“你都给我说害怕了,那我不让你算了,我还是自己看书死学吧。”
车子要开了,我拍拍她肩膀示意她下车,“你就把三角函数离心率当成你想追的男神,用力的拿下就行了!”
庞旁撇嘴,“拉倒吧,要是我未来老公那么难伺候我宁愿守寡……”
说着,她看着我的笑脸在车下朝我挥手,“我这两天没事儿就去找你陪你找工作啊!“
我应了一声,一路上的心情都是畅快的,不得不说是真有成就感,我默默地告诉自己,回家一定要多看书真是说不定啥时候就用上了!
下车后倒地铁,买了一份找工信息报走就蹦蹦跳跳的顺着前街往我家的巷子口去,吃饱喝足还赢得了尊重,不是一般的舒服啊!
“喂!”
身后人叫了一声,没回头,直到第二声问询般的响起,“薛葆四?”
我怔了一下,转过脸,看着身后的女人嘴角在惊滞了几秒后大大的牵起,“朝阳姐!?”
苍天啊!我今天运气也太好了吧!
朝阳姐成熟了许多,穿着一身白领套装俨然已不是当年高中生的样子,,“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