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不通,陆星月就算是觉得不能告诉他家里人沈叔叔的事情那他为什么不来呢,如果沈叔叔突然病重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会追根究底的啊。
他就算有气又怎么样,我也有气啊,而且,我不相信他是那种遇事会不声不响的人。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了他妈妈和我爸爸的事情?
可是,也不能啊,先且不说这一切都还只是我和二舅妈的推论,我爸还不承认,就算都是真的,那只要想想沈叔叔离开前一晚那难看的脸色就能了解了啊,我清楚的记得那晚沈叔叔饭都没怎么吃的,大人要是都觉得这事儿难看,他又怎么会跟陆星月讲,应该不会跟他说的吧。
一直到那明月离开准备照顾姥姥休息,我一个人还是窝在床头的一角,没开灯,就这么双手环绕着膝盖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事情,姥姥的病,沈叔叔的死,他们好似互相联系,但是却又解不出个头绪。
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我伸手刚要摸灯,只听见黑幽幽的空气中传来一记熟悉的声音,“四宝,不要开灯!”
我怔了怔,四处的看了看,“小讨厌?”
“我在这里。”
我趴在床上探头,一眼变瞧见了书桌下一对晶晶亮的眼睛,虽然没看见全身,但是这双眼睛足以让我的心头一喜,在这里能看见它,莫名的就有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和熟悉。
“小讨厌,你怎么跟来了,你是跟我们坐火车一起来的吗。”
它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可能是身体太黑了,所以包裹在夜色里我一直看不清,“我是灵狐,我可以入地穿山的!”
我似懂非懂,“那你啥时候能变成大仙儿?”
它轻悠悠的叹口气,“我得等你封正啊,我现在没有大仙的那些本事的,只会一些小神通,做不了什么的,跟着你来,只是想告诉你,让你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伤心难过,要坚强的。”
我垂下眼,不敢去想脑子里乱腾的事,“可我,不会封正啊,也不知道怎么给你封。”
“你以后就会了!”
它满眼笃定的看着我,“只要你长大了,懂得这些就会了。”
我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那为什么是我呢,我从小就傻,你干啥不找个聪明人给你封正呢,要是没封好,是不是你就成不了仙了。”
“不能找别人的。”
它的童声一直都清脆脆的,“四宝,很多事我没法跟你说清楚,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一世的所有,都是你自己曾经想要的,不管发生什么,你自己能做的,就是坚强和坚持,而我,是跟你命格相连的,我修炼这么久,就是在等你,等你给我封正,你要记住,你道行起势那日,便是我封正之时。“
我还是不明白,所以只能用自己所理解的语言反问它,“也就是说我成了大先生那天你才能能为大仙是吗?可我要是成不了大先生怎么办。”
它眼里的光有些黯然,“那我只能一直就这副样子了,也有可能,就变成一只普通的狐狸老死在山里了。”
我有些着急,“那你得帮我啊,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变成大先生,这样,咱俩不都能得到想要的么!”
天知道我有多想成为这个大先生,这仨字简直像是魔咒这些年一直在我耳边晃荡啊!
“不可以的,我不可以提示你的,我的规矩是不让多说以免天机泄露造孽的,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一世,是你很努力才争取来的,我想,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我会等你长大的,人世很苦,四宝,你一定要坚强啊……”
“哎。”
我感觉它要走,不禁有些着急,“别话没说完就走啊,你至少告诉我沈叔叔是怎么病死的,陆星月他们为什么不回来,我怎么才能让我姥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默默的叹了口气,眼看着那双眼睛就这么闪了一下彻底不见,锤了锤自己的头,也是,问了也白问,小讨厌都说了它不能泄露天机了,也就是啥都不能跟我讲,可是,光坚强有啥用啊,我怎么越想越憋屈呢!
‘咚咚咚~’
“葆四,你睡了吗?”
爸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答应了一声起身电灯给他开门,蔫蔫的回道“没呢。”
他轻轻的笑了笑,递给我杯温热的牛奶,“睡前喝,我怕你换地方了睡不着。”
“谢谢。”
我礼貌的接过来抱着那个大玻璃杯子坐回床边,“姥姥都睡了吗。”
他点头,拉过书桌旁的椅子坐到我的身前,眼睛很仔细的看着我,“葆四啊,我刚才在门外好像听见说话声了,你在自言自语吗。”
我垂下眼,想说小讨厌跟来了他也不能信,只能点头,“有点闷。”
他倒是一直在看着我,给我一种想透过我的脸把我的生长轨迹都看出来的样子,“葆四啊,你是不是真的很怪爸爸一直没去看你?”
开窍后的习惯让我知道很多时候不一定要表达内心真正的所想,所以我摇头,“不怪,我知道你和妈妈工作忙。”
他的眼底有些复杂,看着我轻轻叹气,“我知道你怪,你不光长得很像你妈妈,性格也很像,总是会言不由衷,其实葆四,爸爸以前真的一直都很想把你接回来,这样,咱们一家人就能生活在一起了,可是,我跟你妈妈性格有些不合,我们或许更适合做朋友,但是在一起生活,总是吵架,所以……”
“你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吗。”
爸爸有些惊讶,看着我随即摇头,“当然不是,我很爱你妈妈,分开,只是性格不合而已。”
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心里想,哪怕这不是真实的答案,可是我听起来,也算是舒服的。
“葆四,你听爸爸讲,离婚,是大人的事情,我知道你正处在要进入青春期的时候,对这些事,也会有自己的见解跟想法,但我要告诉你,不管爸爸和妈妈离不离婚,我们都是爱你的,你知道吗,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奋斗的一切,都是要给你的,我很喜欢你。”
我觉得自己并不相信。
“可是,为什么我小时候就见过你一次,我也没有见过爷爷或者奶奶。”
爸爸很认真的在跟我沟通,“因为你的爷爷奶奶住的离这里很远,他们是南方人,我结婚的时候,跟你妈妈也没有办酒席,所以,他们也一直没有回来,甚至也没有去见见你姥姥姥爷,况且,我那时候工作真的很忙,没办法经常去看你,不过你看这个屋子,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卧室,还有书桌,我一直都在做着你随时回来的准备,只要你想,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我女儿,不管你姓不姓夏,这都是事实。”
我抬眼又看了一圈这个少女房,大量的毛绒玩具,白色的书桌,粉色的座椅,还有,太阳花的窗帘……
如果我还只是个在白山村疯玩儿的丫头,那我看见这一切一定会惊喜的,这些东西,都是白山村的孩子没办法拥有的吧,可是我现在,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大概是见我看的认真,爸爸看着我继续张口,“葆四,爸爸问你,你喜欢这里吗,你要是喜欢,那这回,你就留下,爸爸照顾你好吗。”
“留下?”
我轻声的重复,倒是想起了我命硬的事情,老实讲,村里人说的闲话对我的打击还是小的,可大舅妈的话却给我留下了阴影,我怕是我命硬,间接地克的姥姥病情加重。
“我不知道。”
爸爸点头,“你好好想想,要是留下,爸爸给你联系学校,以后,就在这里上学,好吗。”
见我没吭声,爸爸有嘱咐我几句把奶喝了早点睡就出去了。
一夜我都是辗转难眠,直到感觉窗外的天都亮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一睁开眼,妈妈的声音就已经在门外响起来了。
推开门,我看见姥姥她们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妈妈的眼睛红红的,脸上满是既担心又着急的模样,“妈,你说你身体不好怎么不早点跟我讲呢,早告诉我,我也好把我单位的座机给你留下啊!”
“跟你讲有什么用,你的事情会跟家里人讲吗,若君!你离婚这么大的事都想瞒着我吗!”
姥姥休息的一夜气色能稍微好点,只不过脸色依旧苍白。
妈妈张了张嘴,“夏文东都跟你们说了?”
“还用说吗!”
姥姥伸手一指,“这屋子里有你一点点的气息吗,若君啊,你主意是有多正啊,什么事都敢瞒着家里啊你!”
妈妈咬唇垂下眼,“算了,你们知道也没什么的,我是跟他离婚了,和平分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姥姥有些气郁难解,“你说你结婚也不告诉我,离婚也不告诉我,你到底把没把我当成你妈啊,虽然这些年文东我就见过一次,但我觉得他人不错啊,你怎么就能……”
“哎呀,妈!我的事你不要管!我们俩是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的啊!”
妈妈忙着跟姥姥辩解,一抬眼看见了我,“葆四?葆四也过来了?呀,快过来,让,让妈妈看看!”
我真想说一句,怎么哪一次的亲子见面会我都会极其生疏不爽呢。
呀,葆四,你都长这么高了。
呀,葆四,你变这么俊了。
真是大姑娘了,快,叫妈妈啊。
唉,我是浇点水突然长大的么,是日子一天天累积才长大的啊,要是别的亲戚见我说这些我会觉得是亲昵,是感触,但父母再说这些,我真是别扭。
可是看着妈妈的脸,我却有火只能憋着,我记着韩霖他妈离婚时受刺激的模样,接近疯魔了,我妈呢,她虽然看起来挺正常的,但是比我上次见到时瘦了一大圈,我想,她肯定也受到刺激了,只不过,她比韩霖他妈要坚强能忍而已。
正说话间,爸爸带着早点回来了,“大嫂,先吃点饭吧,妈就先别吃了,一会儿别有检查因为吃饭耽误了,按照若君安排的,我在二院已经找人挂好号了,一会儿咱去了就直接检查。”
我一直盯着妈妈的表情,她看着爸爸的神态倒也正常,很礼貌的道了声谢谢,然后招呼着二舅妈和我赶紧去吃饭。
上桌后妈妈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尴尬啊,或者是剑拔弩张什么的,还能听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