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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所迷案 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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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六点过二十分吗?”马普尔小姐说,“你们的女佣玛丽已经告诉他,您最早也要六点半才会回来,似乎他也愿意等到那时。但是,在六点二十分他却坐下来说他‘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我凝视着这位老太大,愈发钦佩她的判断能力。她的敏锐思维使她洞察到我们未能看到的东西。真是令人不可思议,非常令人不可思议。 
  “要是信没有注明时间——”我说。 
  马普尔小姐点点头。 
  “对!”她说。“如果没注时间就好了!” 
  我开始回忆,极力回忆起那张便条、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草体字和信笺顶端的工整地写下的六点二十分。显然,这些数字的比例与信的其余部分不一样。我喘了一口气。 
  “我们设想信没有注明时间,”我说,“设想大约六点三十分时普罗瑟罗上校变得不耐烦,坐下来说他再也不能等下去。当他坐在那儿写便条时,某个人从窗户进来——” 
  “或从门进来。”格丽泽尔达补充道。 
  “他会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 
  “普罗瑟罗上校有点聋,您得记住。”马普尔小姐说。 
  “是的,是那样。他不会听到开门声。不管凶手从哪儿进来,他悄悄模到上校背后,枪杀了他。然后,他看见便条和钟,灵机一动。他将六点二十分写在信笺的顶端,将钟的时间改变成六点二十二分。这是一个聪明的主意。他认为,这给了他不在犯罪现场的充分的借口。” 
  “我们需要发现的,”格丽泽尔达说,“是有实实在在的六点二十分不在犯罪现场借口的某个人,但根本找不到这样的借口——哦,并没有这样容易。我们不能确定时间。” 
  “我们能在很窄的范围内确定时间,”我说,“海多克将六点三十分作为时间的最大范围。从我们刚才所做的推理,我设想也许可以将时间范围改为六点三十五分,因为普罗瑟罗不可能在六点三十分前变得不耐烦,这一点似乎很清楚。我想,我们可以说,我们了解得很清楚了。” 
  “接下来,我就听到那个枪声——是的,我想这是相当可能的。我当时没有在意,根本没有在意。真烦人!但是现在让我尽力回忆一下,我好像觉得是与一个人平时听到的枪声不一样。是的,是不一样。” 
  “更响吗?”我提醒道。 
  不,马普尔小姐并不认为那个枪声更响。事实上,她觉得很难说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但她坚持说,是不一样。 
  我想,她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而并没有记得很清楚,但是她刚才还是对这个问题发表了一番有价值的新见解,所以我对她仍然十分尊重,她站起身,轻声说她真的必须回去了,还说能与亲爱的格丽泽尔达将案件从头分析一遍,非常有趣。我送她到界墙的后门处,回来时发现格丽泽尔达正陷入沉思之中。 
  “还在想那张便条吗?”我问道。 
  “不。” 
  她突然战栗了一下,不耐烦地摇摇肩膀。 
  “伦,我一直在想,有人一定对安妮·普罗瑟罗根之入骨!” 
  “恨她?” 
  “是的。难道您不明白吗?没有可指控劳伦斯的实在的证据,因为指控他的所有证据都可以说是偶然的。他只是碰巧来这儿的。如果他没有来——哦,没有人会将他与这桩凶杀案联系起来。但安妮就不一样了。设想六点二十分她刚好在这儿——闹钟和信笺上的时间可作证—一一一切都对她不利。我认为,并不仅是因为找借口闹钟才被人刚好拔到那个时间上一我认为这另有所图——显然是企图怪罪于她。如果不是马普尔小姐说她没有随身带枪,并注意到她只是一会儿就走进画室——是的,如果不是那样……”她又战栗了一下。“伦,我感到有人对安妮·普罗瑟罗恨之入骨。我——我讨厌那样做。” 
   
   
  






 








第十二章



  当劳伦斯·列丁到达时,我被唤进书房。他显得憔悴,在我看来,还显得疑心重重。梅尔切特上校还算客气地与他订招呼。 
  “我们想在这儿当场问你几个问题。”他说。 
  劳伦斯只是冷冷地一笑。 
  “难道这不是一个法国式的想法吗?重构犯罪?” 
  “亲爱的孩子,”梅尔切特上校说,“别用那种腔调与我们讲话。你假装干了这桩谋杀,可你知道另外有人也坦白说干了这桩谋杀吗?” 
  这些话立即产生了令他痛苦的效果,“另——另外有人?”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谁?” 
  “普罗瑟罗太大。”梅尔切特上校说,注视着他。 
  “荒唐。她根本没干。她不可能干。这是不可能的。” 
  梅尔切特打断他的话,“奇怪的是,我们不相信她的谎言。我可以说,也不相信你的。海多克医生肯定地说,谋杀不可能是在你所说的时间发生的。” 
  “海多克医生那样说吗?” 
  “是的,所以,你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被澄清罪责了。现在,我们要你帮助我们,如实告诉我们发生的事。” 
  劳伦斯仍然犹豫不决。 
  “有关——有关普罗瑟罗太太的事您不是在欺骗我吧? 
  你们真的不怀疑她?” 
  “以我的荣誉保证。”梅尔切特上校说。 
  劳伦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一直是个傻瓜,”他说,“一个十足的傻瓜。我竟然会一时相信是她干的——” 
  “你把所有情况告诉我们怎么样?”警察局长建议道。 
  “没有什么太多的情况好讲了。我——我那天下午碰见普罗瑟罗太大——”他停了下来。 
  “那件事我们全知道,”梅尔切特说,“你可能认为,你与普罗瑟罗太太之间的私情是个无人知道的秘密,但事实上,这件事已被人所知,被人议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一切都会暴露出来的。” 
  “那么,很好。我希望您是对的。我曾向这位牧师(他瞥我一眼)许诺,立刻离开。那天晚上六点一刻,我与普罗瑟罗太太在画室见面。我告诉了她我的决定。她也同意这是惟一的选择。我们——我们互相道别。 
  “我们离开画室,几乎是同时斯通博士加入了我们。安妮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却做不到。我与斯通去‘蓝野猪’旅馆饮酒。然后,我想我得回家。但当我走到路的拐角处时,改变了主意,打算走过去看看牧师。我感到,想要找个人聊聊这事。在门口,女佣告诉我牧师出去了,但一会儿就回来,还说普罗瑟罗上校在书房里等他。喔,我可不想又走开——看起来好像我害怕见他似的。所以我说我也要等,并走进书房。” 
  他停下来。 
  “怎么样?”梅尔切特上校问。 
  “普罗瑟罗正坐在书桌旁,正如您发现他时那样。我走近他,触模了他。他死了。然后,我往下看,看见手枪掉在他身旁的地板上。我拣起枪,立刻就认出是我的枪。 
  “那使我开了窍。我的枪!然后,我一下子就得出结论。 
  安妮一定在什么时间拿走了我的枪,这是为她准备的,以便在痛苦不堪时结束生命。也许她今天就带着枪。我们在村子分手之后,她一定回到这儿——喔!想到这里,我简直要发疯。但是,我所想的就是这些念头。我将枪偷偷放进衣袋,离开了。刚到牧师寓所的大门口,我碰见牧师。他说了几句关于看见普罗瑟罗的客气而正常的话,突然,我有一种狂笑的冲动。他的举止是那样普通平常,而我却紧张万分。我记得喊出几句荒唐的话,并看见他的脸色骤变。我相信,我当时几乎失去理智。我离开后走啊、走啊,直到最后再也走不动。如果安妮干了这件可怕的事情,我至少在道德上负有责任。于是就去自首了。” 
  他讲完后,屋里一片沉默。然后,上校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我得问你一两个问题。首先,你以任何方式触摸或移动过尸体吗?” 
  “没有,我根本没有触摸他。不用触摸也能看出他已经死了。” 
  “你注意到他的尸体半遮着的吸墨纸上的便条吗?” 
  “没有。” 
  “你以任何方式动过闹钟吗?” 
  “我根本没有动过闹钟。我好像记得一只弄翻的闹钟摆在桌子上,但我根本没有动它。” 
  “关于你的枪,你最后看见枪是什么时候?” 
  劳伦斯想了一下:“很难说得准。” 
  “你把枪放在哪儿?” 
  “唤,放在我的住所起居室的一堆杂物中。在书柜的一层架子上。” 
  “你把枪随处乱放吗?” 
  “是的。我真的没有想过。枪就是在那儿的。” 
  “这么说来,任何到你的住所的人都可能看见枪了?” 
  “是的,”“你记不起什么时候最后看见枪吗?” 
  劳伦斯沉思地皱起眉头。 
  “我几乎可能肯定,前天枪还在那里。我记得把枪挪到一边,去取一只旧烟斗。我想是前天,但也可能是更早一天。” 
  “最近谁到过你的住所?” 
  “喔!很多人。总有人进进出出,前天有一些人来喝茶聚会。有莱蒂斯·普罗瑟罗、丹尼斯和他们的朋友。后来,不时来一两个老年女土。” 
  “你外出时锁门了吗?” 
  “没有,为什么要锁门呢?我没有什么可让别人偷的东西。这儿附近没有人锁门。” 
  “谁在那儿照管你的东西?” 
  “一位年老的阿切尔太大每天早晨来‘照料我’,他们是这样说的。” 
  “你认为她会记得枪在那里的最后时间吗?” 
  “不知道。她也许记得。但我想,认真的打扫并不是她所擅长的。” 
  “这样看来,几乎每个人都可能拿了那枝枪,是吗?” 
  “看来是的——是这样的。” 
  门开了,海多克医生和安妮·普罗瑟罗走了进来。 
  她看见劳伦斯后很吃惊。而他踌躇地向她走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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