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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湖盈盈,不由心里可惜一声。若不是她大老远跑去天山寻药,我早就让她帮我医治后背的伤了。那些庸医,开的那些名贵药,我这等粗人还真是用不惯。
“方才小葵路过王爷那里,还看见横波姐姐陪着他,两人站在一处,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我听见小葵稍稍落寞的语气,不由打趣她:“你就这样看着她和王爷二人如胶似膝的,心里也不会难过?她可是要把你的王爷抢走了。”
“酝溪姐姐真是的。”小葵羞了羞,佯怒的模样:“小葵不陪你了,还以为你心里不痛快。看起来你也没什么不开心的,还揶揄我!小葵回去炼药了。”说完,又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溜走了。
我瞧她走远,将剑随手搁在一旁,也跟着走出去。
好一个横波,就让我来瞧瞧你到底是谁,只要是惊鸿的人,看我不将你打回原形!
没想到还没到凤离院门口,路过一间不起眼的小房时,竟看见青蛇左右顾盼着,我连忙藏身进一边的灌木丛里。她四下瞧了瞧无人,便小心翼翼地折身进了那间小屋。
我对她始终不放心,觉得她这个人疑点重重。尤其是这等鬼鬼祟祟的样子,自然是蹑手蹑脚贴了过去,躲在窗户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里面一个男声说:“六爷要求去办的,你究竟弄好没有?”
另一个是青蛇的声音:“自然是办稳妥了。怕上头怪罪下来。”
青蛇在和哪个男子说话?我疑惑,这里是六皇子府邸的腹心位置,除了凤离和十四宠姬之外,没有人能够进得来。那这神秘男子究竟是谁?
男子又道:“他可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别让他瞧出端倪来才是。”
“那是自然。”青蛇的声音有些不悦:“这是冥魁第一次召见我所布下的任务,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搞砸。”
冥魁!!!
冥魁亲自召见她?!说她不是惊鸿的人这是不可能的,但听这话又不像背叛惊鸿的样子。这么说来,跟她说话的这个男人也是惊鸿的人了。如此陌生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分怪腔,到底是谁?
我还想将头探得更近一些,看清那名男子的长相。突然听见里面人警觉地喝了一声:“谁?!”
我一惊,连忙运气要逃。侧方已经有一抹人影飞速掠了出去,随后里面二人也追了出来。
我躲在窗栏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走远。
刚才追出去的那两人都是十四宠姬的打扮,不见方才在里面说话的那名男子,莫非这房内其实是有三个人。
糟糕!
我猛地察觉到身后有气息,袖里剑已经滑到了手中。回头迅速朝那人脖间抹去,那人动作极快,扣住我的手腕,我甚至还没看清,就被一把拧向了身后。
“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身后人鼻间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上,危险地低语着。
这个声音是——
太子篇四
这个声音是——
“六爷。”我脸上赶忙换上浅浅的笑容,扯着嘴角有礼道:“酝溪先前不知道是六爷,冒犯了六爷,酝溪该死。”
凤离也还是笑,说的话却毫不含糊。一只手还制住我的动作,另一只手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悠悠道:“别岔开话题,说,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知道打诨是过不去的了,只好翻翻白眼说:“你没看见吗,我在偷听呢。”
凤离没有放开我,但是细长凤眼微微眯起来,道:“哦?都听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听见呢,你的人就被发现了。”我没好气。
他却难得地没有吭声,良久后捏着我下巴的力道微微加重,依旧笑着:“你心里的疑问不妨说出来。别憋坏了。”
我暗叹这个人怎么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但他手中的力道让我没有心思开玩笑,下颚被卡住的疼痛让我呲牙咧嘴的很不好看,我终于忍不住说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痛。”
他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捏着人的下巴,总有一天非得被他拧下来不可。
哪知道凤离放开我后还不忘轻佻地来了一句:“现在就喊痛了,以后还有一次痛得忍着呢。”
这个登徒子!
我卯足了劲瞪他,自从那夜他的失控后,他不仅没有半点收敛,反倒还变本加厉起来。抓着机会就轻薄我,我心里想着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王爷,还被外界传的那样贤德睿智。
都被他外表给蒙蔽了!!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随我进宫一趟。”他悠悠地打开折扇:“德妃要见你。”
我不信他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了,狐疑地看他一眼,他已经往前走去。心中纵然有再大疑惑也只得压下,方才加快脚步跟上。
凤离将我送到德妃宫殿外就折身走了,我知道他那一肚子坏水准是又要来对付太子,也没多问。门口的小丫鬟认得我,立马毕恭毕敬迎了我往里头走。
还没有完全走到殿门口,我就轻快地提高了声音,唤了句:“德妃娘娘,酝溪来了。”话音刚落,我也不等丫鬟通报,直接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哦不,是八目相对。
我敢保证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一定乖乖地让人通报了再来。
德妃依旧笑得宠溺,道:“酝溪,你来啦。”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尽量忽视德妃身旁坐的二人投来的打量目光。
那二人中其中的一位衣着华丽,头上金饰满冠,眉目静雅。反观另一个,还是未出阁少女的打扮,一袭翡翠衫,半挑着眉毫不掩饰好奇打量着我。
德妃见我落座,喝了一口茶,方才道:“如素,如镜,这就是我先前说的酝溪。”
如素。
我听见这个名字,不自觉抬眼望过去,正巧对上静雅女子微笑道:“酝溪姑娘。”
我连忙作势要起身参拜,道:“酝溪不知是太子妃,还望太子妃恕酝溪之前无礼。”
壁如素道:“酝溪姑娘无需多礼,早闻德妃娘娘甚是喜爱睿王府一个伶俐妙人儿。你虽是睿王府侍妾,但在这德庆殿里,本宫可和你一样都是晚辈。”
我耳尖地听出她在说侍妾二字时语调微抖了抖,但又被很好地掩饰过去,又道:“这是家妹如镜,应该是和酝溪姑娘差不多的年纪罢。”说着,用手肘轻捅了捅身边之人,暗示道:“如镜…”
那名翡翠衫的少女撇撇嘴,淡淡地道:“酝溪姑娘。”
“壁二小姐。”
德妃见我们大抵也相识了,又接着她们方才的话题,道:“许久不见你们来瞧我了,这不,定是和太子有关罢。”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壁家姐妹很有默契地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防备之情尽显。
好你个壁如素,自己明明都已经是凤离这边的人了,还装的比谁都像。
壁如素一脸怅然:“还不是最近太子殿下身子越发差了,近日来更是卧病在床不起。唉……这皇后娘娘本就凤体抱恙,儿臣也不敢多做打扰。”
德妃担忧道:“那请太医去瞧了没有?”
壁如素闻言,又叹一声:“皇上也派了御医去看,御医说是心疾和酗酒导致的,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心疾可大可小,太子殿下如今气息不稳,若是不能好好调理过来,日后可就……”说完,眼角处还闪过担忧的光,眼见着泪就要落下来。
连我都不得不赞叹一句她的演技真是神乎其神,若不是我早就从凤离知道了她的事,恐怕如今我看了,也会认为她只是个担忧丈夫的平凡女子罢了。现在有点明白为何凤离要挑上她了,不愧是壁丞相的女儿,虎父无犬子啊。
德妃自然是心疼地劝了她几句,还派人送了好些名贵补药。
提起药,德妃转头望着一旁出神的我,问:“酝溪,你背上的伤可好一些了?”
我颇为受宠若惊:“酝溪这点小伤,不打紧的。倒是一切太子殿下的病情,需要好好注意才是。太子妃也别太过劳累。”
壁如素微微点头,朝我露出一个谢意的笑容。
其实这个女子挺好的,又聪明又平易近人,只是不知为何我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相对来说我反倒更喜欢她那妹妹,虽然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没说话,一双灵动的眼睛早就左盼右顾的四下打量了,一看就是呆不住的性子。
几个女子在一屋里絮絮叨叨说着话,很快就到了近黄昏的时候。德妃本来想留我在这里用晚膳,哪晓得就听门外小丫鬟来报,说是睿王爷刚从御书房出来,准备顺道将我一并带回王府。
德妃无法,只好一起送我到德庆殿的门口。凤离负手而立站在殿外,见我们出来了,笑着迎上来:“德妃娘娘……”转眼看见德妃身边的壁如素,神情不变笑道:“大皇嫂也在。”
壁如素张了张嘴,眼里的倾慕之意瞬间显露无疑。我惊讶她这般聪慧的一个人,看见凤离的时候居然如此方寸大乱,看来凤离在她心中真是占据着不可比拟的地位。凤离比我还要早注意到,在德妃没察觉之前眼神忽的一冷,壁如素这才募然醒过神来,默默低下头去。
一旁的壁如镜倒是察觉到了,先前见到凤离时脸上的微微惊艳也转变成了防备的敌意。左右打量着她姐姐的怪异之处,神色不知为何有些不悦。
所以在回程的马车上我还好心地提醒了凤离:“壁如镜看起来甚是机灵,她好像注意到她姐姐对你的倾慕之情了,小心她为了壁家,对你和壁如素的事情多加干扰。”
凤离一脸无畏地摇头,目光渐冷:“她还不会将她姐姐的性命置之度外。”
这倒也是,倘若凤离和壁如素的事东窗事发了,第一个危险的可不是他,而是壁如素。
我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你对壁如素就一点情谊也没有?”今日看壁如素那个样子,还真可以说是愿意为凤离死心塌地了。
凤离果真一挑眉,轻佻道:“酝溪莫不是吃醋了?”
我把嘴一撇:“笑话,我会吃你的醋?”
凤离做出伤心的样子:“酝溪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