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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雾状魂体,却已经钻入了镜子内,把镜内的凌影包缠了起来。
投影世界中。
“霸煌刀……戾炎冲!”
不知什么时候,凌影全身不断冒起黑色的火焰。而在他的身后,隐约有黑色凤凰展翅长呤的影子时隐时现。手中,由戾风所化的长刀,在凌影一个挥砍的动作中,释放出首尾宽度直有数十米的巨大黑焰弧光,一路剖开干枯的大地,在留下黑色炎痕的同时,将那持斧恶魔居中斩掠而过。
铜镜中传来血腥玛丽的惊呼声,只因投影世界中的恶魔,在凌影的一击之下被分成了两截,接着戾炎狂燃,将恶魔的尸体烧成了灰烬,只在地面留下两道巨大的阴影。
手垂下,霸煌刀的刀尖轻触地面。凌影便拖着这把凶兵一路如闲庭信步般走向铜镜中的血腥玛丽。此刻他浑身黑炎缭绕,比起方才那恶魔来,此刻的凌影看着更邪恶一些。但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却依旧透着淡漠的味道:“在我没用戾凤烧掉你的灵魂之前,血腥玛丽,你最好还是合作一点。”
说话中,霸煌刀举起,对准镜中人的咽喉。只要凌影愿意,他便一刀穿镜,而戾凤的力量将会瞬间把这只镜灵化为乌有。这份威胁,他相信血腥玛丽不是傻子,便该全盘托出。
“哈哈,人类。比起死在你的刀下,我更害怕那位大人的手段。所以如果你想杀我的话,尽管动手好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和其它的人类,别想走出这里。狂欢的派对,现在才刚刚开始而已啊。”镜子中的恶灵,却丝毫不把凌影的威胁放在心上。
这让凌影很头痛,戾凤那杀戮的波动不断自灵魂深处传来。霸煌刀的威力原来赤凰所化的朱红枪之上,可戾凤身为上古妖魔,它的力量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何况,凌影此刻能够使用它的力量,但不代表他能够驾驭得了戾凤,事实上,每使用一次戾凤的力量,他和妖魔之间灵魂的联系便会紧密一分。
当两者的灵魂无限接近之日,那时不是凌影完全掌握戾凤的力量,便会反过来为它夺舍,成为戾凤的宿主。所以每次使用这妖魔的力量,凌影都强制用自身灵力阻止两者间的灵魂联系,只是戾凤威能无匹,以凌影之能,也只能切断10分钟的灵魂联系而已。
所以10分钟,是使用戾凤力量的安全期。超过这个时间,凌影便无力阻止妖魔与自己的灵魂拉近距离。
而现在,在血腥玛丽不断召唤投影世界的恶魔下,凌影已经浪费了8分钟的时候。此刻,他已经开始听到戾凤的“声音”了。
再看此刻恶灵的态度,根本一点合作的可能都没有。凌影只能心中暗叹,便想结果了血腥玛丽。要不然这次让它逃逸,下次要再抓到它可就难了。放任这么一只可以在反光物中自由穿梭的恶灵不管,他和蓝沁自然无碍,西祠里其它人可就惨了。
却说霸煌刀方要透镜而入,突然,灰色的雾凭空出现在镜中,瞬间把血腥玛丽包裹了起来。凌影一愣,便感觉投影空间正在消失,同时感应到蓝沁的气场,他立刻散去戾凤的力量,当这妖魔的力量退回灵魂深处,投影空间完全消失,出现在凌影眼中的还是西祠后阁的屋子中。
但铜镜里,那片灰雾并未散去。它包裹着血腥玛丽飞速旋转,却见镜子中传来恶灵的惨叫声。蓝沁和凌影面面相觑,而镜子里,灰雾的旋转停了下来。隐约中,那雾中现出一个样貌姣好的女子脸孔。那张脸孔朝着蓝凌二人诡异一笑后,灰雾便自四面八方散开。
当它消失之后,镜中的世界已经失去血腥玛丽的身影。这古老的恶灵,便这么给那团雾状的灵体吞噬得一干二净。
“这是怎么回事?”凌影不知道在问蓝沁,还是问着自己。
蓝沁疑惑地说:“那东西好像在进化……”
“进化?”
“嗯。”她点了点头:“在吃掉小丑的时候,它还是一片灰雾,可刚才吃了血腥玛丽之后,却已经拥有了脸孔。如果让它再吃下去,最后会拥有完整的形态也不出奇。这不是进化是什么?”
“等等,难道是这样……”凌影转身,看着蓝沁说:“难道说,那个人为了是成全这东西?你想想,先让我们困在西祠里,让普通人的血肉喂养着被他抓来的各种恶灵妖物,然后又以恶灵们作为这东西的‘粮食’。就像是一条食物链那样,而问题是,那个人要培育的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蓝沁还真不知道,那片灰雾从性质上看带着魂体的味道。可她没听说过,能够无视她的束缚结界,而且通过吞噬其它鬼魂加速之身成长的魂体存在。再者,那家伙吃的小丑和血腥玛丽可不是普通的鬼魂,尽管还不是魔,但这两只恶灵却是古老的灵魂。
能够若无其事地吞噬掉两只古老灵魂,或许还有更多。那是否说明,这东西更加古老?
屋里的两人都不知道,至少在这一刻,他们根本不清楚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而就在蓝沁闯进屋子里的时候,在后阁的某间房子里,却有其它诡异的事在发生着。
第十六章画皮
2011…12…812:00:29字数:3065
午夜时分,夜深人静。蓝凌二人正对付着血腥玛丽的同时,一间屋子里,却传来“撕啦撕啦”的声音。
他本睡得正沉,却觉得额前微痛,然后有一丝冰凉的感觉。从眉心处一下往下延伸,这让他很不舒服,可睡意太沉,他却不肯就此醒来。迷糊间,他想是哪种虫子烦人,便用手在自己脸上扫过。手掌中却传来温热的感觉,像碰到了什么液体。有些粘稠,还带着些腥味。
那丝冰凉还在继续延伸,划过了他的下巴、脖子、再到胸口、又至肚皮。泛着凉意的同时,又给他带来些许痛楚,但并不强烈,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一口那般。可在这个时候,这微不足道的痛楚却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再沉沉睡去。
于是他半睁开眼,如果是你的话,我想你更愿意继续睡。不是有句话说,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吗?可他却还是睁开了眼,哪怕只睁开了一半,却不妨碍他看到妖艳的、鲜红的血在自己身上冒出。他先是疑惑,然后睡意尚沉的脑袋突然一个激灵,人便这样彻底醒来。
这时,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体正中出现了一道血线。皮肤被刮开,血便从皮肤下冒出。而他也看清,有一根手指还点在自己的小腹上,那根手指有尖利,寸许长的幽黑指甲。但这根手指,却纯由骨血构成,他竟看不到手指上本该有的皮肤。
再往上看,是一个逆光的人型剪影。他看不清床头人的样子,只闻到死尸般的腐臭。他想叫,那人另一手却掩住了他的嘴巴,生生将他要叫出来的声音按回肚子里去。他惊恐莫名,只因按在他嘴上的手,同样没有皮肤,一张由血肉、神经和骨骼组成的手掌,巨细无遗地出现在他瞪得如同牛铃大的眼睛里。
“嘘……”一把中性的声音响起,让人分不清男女:“要是吵到其它人就不好了,你别紧张,我只是向你讨样东西而已。”
他想说钱和银行卡在床边的上衣口袋里,但被那人的手掌按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可他始终还是料错,人家要的,未必是他的钱。
“我要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直说也无妨,我只是想要你身上这付臭皮曩而已……呵呵”
轻笑声中,他突觉胸前剧痛。两眼向下看,几欲晕去。原是那没有皮肤的怪指轻轻伸入他裂开的血肉中,那五指齐张,再轻轻抓起,顿时响起皮肤撕裂的声音。只见血雾弥漫中,他胸前便给抓起了一巴掌大的人皮……
“这撕皮啊,也是有讲究的。死了的人嘛,皮肉已经相连,就算新死,也不好撕下。活着的吧,一紧张一生气,皮肤绷紧,撕起来又容易裂了。所以你猜,什么样的人最好撕皮了……”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晕过去,然后明天醒来发现只是一个恶梦。
“算了,看在你送我一张人皮的份上,我告诉你好了……。。最好撕皮的,莫过于像你这样沉睡过去,这时处于最放松的状态,撕下来的人皮又新鲜又不会有裂痕。你要是一直睡着该多好,你看看现在一紧张了吧,血就喷得满处到是,你知道我等下要收拾起来,得费多大功夫呀……”
嘴里说着,手中却没停下,那怪手轻拉,一路往下直至腹边,他这半身人皮,却给撕出了大半。到了这时,任谁看见自己皮下鲜活乱跳的血肉,都被恐惧和痛楚折磨得晕迷了过去。
而那木床的蚊帐中,便继续响起“撕啦撕啦”的声音。同时,血把灰白色的蚊帐溅成了玫瑰花般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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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太阳升起的时候,蓝沁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间补眠。昨夜血腥玛丽的事件结束后,她与凌影继续守在走廊,这一夜倒过得风平浪静,眼下见旭日东升,便觉睡意袭来,两眼皮有如千斤重般张不开来。蓝沁果断把保护大家的重任丢给了凌影,自己回房间找周公下棋。
凌影尽管也有些困,可他非是常人,两三天不睡觉也没什么。蓝沁一走,又听见其它人纷纷起床的声音,他也便回房梳洗,再出来时满脸容光焕发,全然不像熬了通宵的人。
在大堂里,场务用管理处的食材弄了些早餐给大家吃。凌影默默啃着包子,心里想着昨晚那隐现脸孔的雾状魂体,寻思着这怪东西会藏在西祠何处。突然,他抽了抽鼻子。只因鼻间钻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那味道十分古怪,不香不臭,只带着些许腥,就像是不小心划伤了,伤口流血一般。
凌影抬起头,不着痕迹的四下看了一眼,但大堂里都是剧组的人。张柏松和场务正一人端着一碗粥在喝,其它人不是在吃早餐,便在讨论着西祠的事。凌影暗使灵觉,也无发现有异物进入此间的痕迹,他只觉得奇怪,那丝腥味究竟是什么?
早上,张柏松和几个年青小伙又驾车试着驶出西祠。可情况和前些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