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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个家伙捂着肩膀在门后哀叫,另两个正疯狂的往楼上跑,顺便把一个呆坐在楼梯上的女人踩到,刘氓恼了,大吼:“都滚下来,刚才不逃跑,现在来得及么?”
等他用随身携带的秘密武器“擦然式法烛”点着火把,又帮侍从处理好伤口,两男五女才哀哀叫着走下楼梯。侍从鄙夷的看一眼,起身去招呼昏倒的废物,刘氓则顺势坐在椅子上打量起来。
这些人看起来像是富商子弟,年龄都不大,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五个女人燕瘦环肥,瑟缩的搂在一起哭泣,一个男人躲在他们身后,另一个胆子大些,舔舔嘴唇,沙哑的说道:“这位佣兵,需要什么你尽管说,如果这里不够,我们的家人可以筹措赎金,请不要伤害我们…”
说话的年轻人个子不高,一头黑,留着八字须,还有点婴儿肥的意思。感觉他就是刚才讲故事的乔万尼,刘氓顿时感到没趣。在故事里,反抗暴君的正义商人集英俊、多情、睿智、勇敢于一身,跟眼前的场景反差太大。
不过刘氓没心情给他们上政治课,抬脚踢昏地上哀叫的家伙,不耐烦的说:“外面的佣兵怎么回事?我们只是偶尔路过,为什么要至我们于死地?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有贵族么?”
年轻人这才搞清点状况,惶恐的退了一步,哆嗦着说:“这位骑士,应该是误会,我们只是聘请这些人保护安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攻击行人…”
正说着,最后一个剑手也被侍从弄醒。见这家伙一言不,刘氓也不罗嗦,上前一脚踩断他的小腿。这家伙足够硬气,满头大汗,愣是一声不吭。
这不可能是普通佣兵,刘氓来了兴趣。但他向来不喜欢搞刑讯,自然也就不知道技巧,加上一帮男女惊叫练练,实在破坏气氛,又回去坐下,玩味的看着这帮人。
愣了半天,男女们多少恢复镇定,乔万尼咽了口唾沫,似哭似笑的说:“这位骑士,我叫乔万尼,是个诚实的商人,啊…,对了,这位雷娅女士的父亲是位骑士…”
雷娅应该就是在楼梯上被踩倒的女人,十六七岁,胖乎乎的。见乔万尼要拉自己出头,她吓得死死搂住怀里的两个女孩,感觉实在躲不过,才哆嗦着松开别人走上前,但表情不自觉的庄重起来。
刘氓点点头,见侍从下楼,显然是一无所获,重新看着乔瓦尼说:“既然是男人,就不要用女人保护自己,也保护不了。诚实的商人,这些佣兵训练有素,不会只是为了金币干活,你们最好老实回答,不要逼我动手。因为你们的攻击行为,我有权将你们全部杀死。”
他的激将和威胁都没用,乔万尼只是漫天叫屈,倒是那个雷娅显得惶恐不安。刘氓很快没了兴趣,见靠窗的书桌上有些纸张和册页,起身走过去查看。
纸张都是些诗篇手稿,来来去去都是写爱情的,风格跟彼得拉克近似,更加直白,充满叛逆。总体来说,也就是爱情要忽视贫富,无视阶层,要为玩弄贫家女和傍贵族一夜暴富提供便利,在此基础上,当然要号召女性摆脱束缚,尽情接受他们**。
小册子就很有意思了。大部分是故事集,内容跟乔万尼刚才讲的差不多,糟蹋教会和贵族,赞美不受约束的爱情,宣扬现世享乐,要求摆脱一切束缚。少量是鼓吹共和制的,但共和没摆脱此时的窠臼,只是要求打倒贵族阶层,将全力交给富豪,以便他们代替贵族,突破一切约束搜刮平民。
这些都没什么,无外乎是前希腊和罗马思想的遗存,可以想想,欧洲真正的奴隶制正是文艺复兴后产生的,其残酷程度远古罗马。可这些故事集和册页印刷精美,内容极具休闲特点,易于接受,而且隐晦的阐述了一个阶层的思维倾向和奋斗目标,就足以引起刘氓的警惕了。
转过身,一瞬间,他现乔万尼和另两个男子眼神有些闪烁,见他注视,又很快变成卑微神态。刘氓不动声色,笑着说:“正义,当佛罗伦萨陷入苦难,神父们用生命履行自己的职责,你们在这里肆意yin乐,还让佣兵格杀可能威胁你们闲适的贫民。平等,尽情讽刺贵族,说他们虚伪、贪婪、愚蠢,然后想尽办法,特别是勾搭贵族女士的捷径获得贵族头衔,然后自己就成了正义睿智的化身。鄙视财富。没有财富,你们能在这里悠闲度日,无视身边的痛苦?”
见几个人卑微的面容下隐含着不服气,他继续说:“yin欲是动物本能,人因更高生存需要而进行自主限制…。不,这是恶魔的诱惑,我们因此而罪孽。但是,你自己想放纵**,没必要去糟蹋教会和先哲,诋毁别人不能掩饰你们的丑陋。想获取财富、地位、权利,那就争取,哪怕动战争,世间就是这个道理,没必要美化自己的野心。获取财富是动物的本能,想高尚一些,就让你的财富有些意义,没必要在吃饱喝足的情况下要求别人把金币白白送给你”
刘氓不知怎么就胡扯起来,可这些话有些出众人的理解范围,除了乔万尼和少数人若有所思,并未起到任何效果。
院外传来马蹄声,有人喊道:“陛下,您在么?”。显然是属下担心他的安全,找来了。
又看看手头的册页,刘氓明白这些东西不是孤立的,但现在没心思探究,也不在乎。他命令道:“把这些人关起来,查查这些册页是在那里印刷的。”然后不管那几个人的错愕,起身离去。
城内,以及城外空地上设立的隔离区都已平静,繁星似的灯火遮掩了苦难。骑上属下的战马,他思索着回到城池。踏上街头,他有些茫然,不知去哪里,最后还是来到熟悉的花园。
守卫默默施礼,丝毫不显惊异。绕过假山,院落幽静,让他产生跟刚才离开的院子相似的感觉。不过他没有因此带上什么思绪,看了会朦胧的灯光,自然的走过去。埃莱诺娜静静坐在那里,见他进来,微笑一下,又黯然地头。她身旁居然是西尔维娅的侍女佩特拉,表情有些不安。
他没说话,四下看看,却找不出一丝莫娜存在过的痕迹。也许有很多,只是他分辨不出。也许没什么意义,只是因为没看到结局才会格外关注。与她相比,阿加塔不是同样的悲哀?还有更多人,悲哀还在延续。
随着纷繁的念头,他还是走进客厅后的隔间。他与莫娜仅有的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在这里,还半途而废。随后,两人的短暂接触就充满杀戮和罪恶。她为什么在这里等待。是真对自己有期盼,还是对这苦难的世界丧失信心?刘氓倾向于后者,却又希望是前者,虽然这希望很无稽。
他对这里根本不熟悉,绕了半天才找到有印象的密室。局促的空间此时只剩下压抑,没了当年可笑的暧昧。呆视墙上的神龛,他努力会议当时的情形,却没什么清晰的画面,只是有些模糊的躁动。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亮,埃莱诺娜提着灯走进来。刘氓呆呆的看了她半天,却看不清她的容貌。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四十五章传奇
更新时间:2011…8…2415:10:59本章字数:5825
第五百四十五章传奇
人的适应能力非常可怕。不管是气候还是别的原因,十一月中,欧洲南部的疫情有所缓和,北方各地也因严冬来临暂时躲过魔影。具体一点,意大利已经度过恐慌期,正在复原;法兰西阵痛依旧,对领主来说,却非不可忍耐;伊比利亚同样暴疫情,大家不约而同选择残酷封锁,未造成大范围恐怖;东欧,奥斯曼措施有力,居民卫生习惯良好,疫情平平淡淡,而瓦拉几亚等地却因为战争造成的隔离躲过一劫。
无论怎样,不到两个月,近百万人死于非命,很多城镇几近废墟,人们的生活却慢慢恢复正常。恐怖的魔影变成习惯,或者是禁忌。这也许是悲哀,也许是人类生存的技巧,难以评说。
人好斗的习性无可改变。灾难还在延续,普罗旺斯还是一片死地,阿维尼翁对梵蒂冈和黄胡子的攻讦重新开始,而且无论明暗都更加猛烈。抗罗宗不可能跟阿维尼翁尿一个壶,但目标一致,攻讦力度更胜一筹。
攻圩的主要内容在“违背传统,肆意更改圣传,欺压信徒,庇护异教,放纵异端”等基础上加了些新东西,比如黄胡子竟然强行推广一种草药汤,虽然用部分神学家的幌子进行掩饰,改不了巫术的本质。
人卑鄙的手段层出不穷。打着防范瘟疫的幌子,梵蒂冈教会迅完成整合,无论影响范围还是对信徒的控制力度都空前提高,甚至将影响力扩大到波兰…立陶宛等偏远地区,跟东罗马教会也开始狼狈为奸。打着同样的幌子,黄胡子雷霆般完成窃取意大利的所有邪恶过程,无数的贵族惨遭杀戮,无数的商人和工匠惨遭掠夺,无数的市民自此生活在恐怖之中。
当然,以上观点和说法出自阿维尼翁。实际上,意大利很多贵族和商人居然逆来顺受,少数人还歌功颂德,让人无奈。至于卑微的农夫和市民,没人关注他们的感受。不过有几件关于他们的事情进一步印证黄胡子的残暴。
先,黄胡子拘禁了很多游吟诗人,只是因为他们揭露了自己的丑事。这些人虽然出身卑微,才华却足以令人敬仰,跟刚刚被阿维尼翁授予桂冠诗人的阿利盖利?但丁一样会显露夺目的光辉。第二,黄胡子夺走农夫和市民最后一点自由(死亡的自由),拆毁他们仅以栖身的房屋,还让他们用无尽的工作换取一点点食物,甚至用鞑靼人带来的魔鬼食物…香肠毒害他们。
香肠是魔鬼食物这一点,法兰西人早已通过细致的研究证明了,除了疯狂蠢笨的德意志人,没人愿意品尝这玩意。另外,黄胡子本人据说在私下场合承认这一点。
外界纷纷扰扰,刘氓却不关心这些,或者说,不关心任何事情。半个多月来,他只是频繁的热内亚、佛罗伦萨、罗马等地奔波,有什么事就处理,没什么事就找事干,前所未有的勤谨。可能是他的表现过于怪异,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属下尽心办事,保持沉默;远处的情妇们偶尔来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