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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冲出一里,一声炮响,差点把公孙度震晕过去,公孙度心中嘀咕,这人家兵败都是鸣金,河北军马可是够能独树一帜地,待公孙度抬起头来。忽然发现那“溃逃”而去的河北兵马又拿着兵器杀了回来。公孙度心中暗道,或许是三韩兵马强悍,河北前军难寻退路。既然回来了,那再趁势杀上一阵便是……心念至此,公孙度大叫道:“敌寇已然溃乱,给我杀!”
辽东军马听后神情一震,尽皆呐喊冲杀而来,忽见左近岔路杀出一军,军中上将手舞银枪大笑道:“已然中计,犹不自知!张合在此,公孙度可敢接战?”说罢挺枪便向公孙度直攻而来,身后轻骑呼啸而来,公孙度见张合来势凶猛,心中惊疑不定,不敢接战,对左右道:“一同杀敌!”说罢辽东军马并作一处,便向张合军中冲杀而去。
“些许人马,还敢自立为王,真是笑话……”张合小声嘀咕一声,对身边众将道:“兄弟们,给公孙大王看点新东西……”张合说罢,只见河北轻骑皆从身后取下弓箭,一阵乱射,辽东军中中箭落马者不计其数,公孙度见状便道:“速冲于敌军近前,如此彼军箭矢不足为惧!”说罢,辽东军马攻势更急。
张合见辽东军马不避弓矢,一阵强攻,点了点头,心道这公孙度倒是能看清形势,懂得取舍,想到此处,张合冷笑一声,对左右道,“河北儿郎惧近战否?”
“不惧!”千余士卒齐声发喊,震耳欲聋,河北骑兵尽皆弃了弓箭,挺枪便向辽东骑阵冲来,公孙度见前来迎击的辽东军马丝毫不乱,心中嘀咕这河北军马倒是不错,兵败之时调兵遣将有如此法度,也是不易……公孙度大叫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此时还不投降,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说罢铁枪一挥,便与张合战到一处。
两军同是悍不畏死,战场之上便陷入僵持,而辽东兵多,更是于相持之中隐隐占得上风,公孙度于军中见敌将张合一把银枪舞的密不透风,身边血雨阵阵,不禁嗜血笑道:“虽是勇将,却怎敌我辽东大军,河北此战兵败,便是我他日入主河北之时!”说罢公孙度哈哈大笑起来……辽东军马见张合兵马渐渐力怯,更是悍不畏死的冲杀争功,张合身边的敌军越围越多,张合杀的精疲力竭,小声嘀咕道:“敬致搞什么呢?此刻难道还没把襄平占下?难道城内还有很多辽东军马不成?”话音未落,张合便听公孙度后军之中一片混乱,心下大定,对左右道:“
已被高将军趁势夺下,我等再杀一路,与高将军汇合
“襄平丢了?”公孙度大老远地听到张合之声,慌忙回头,只见城下不知何时围拢了河北兵马,城门已失,城头之上两军相争地尤为惨烈,公孙度见状大惊,慌忙叫道:“速退回城中,若襄平有失,我等再无立足之地!”说罢便调转马头,带领身边骑军向城前跑去。
“抱歉,公孙大王,问你个事,你这是想去哪?”高览见士卒进城不少,回军欲援张合,正巧遇见公孙度地败军,此等机会,高览怎会放过?一声令下,左右齐出,河北铁骑便将公孙度围于阵中,公速度心中焦急,左冲右突,可怎奈身后张合率队紧追不舍,身前又是河北军马无数,公孙度见身边士卒越战越少,仰天长叹道:“天亡我也,此番不想三韩战力如此衰弱,竟不能多拖延河北军马片刻,功亏一篑啊……”
见辽东军马不得而出,张合高览二人听到公孙度的叹息之声,尽皆大笑起来,高览高叫道:“公孙大王,还是快些投降为好,中了我家军师计谋犹不自知,哪里来的三韩兵马?你指给我看看?”
“什么?”公孙度听罢几欲吐血,辽东军马听到高览所说,更是心中惊惧,紧紧的将公孙度护于阵内,公孙度喃喃道:“那刚才你军中大乱,又是怎么回事?”
“军中大乱?那只是我家军师引你出城之计,你要做缩头乌龟,我们只有给你点好处,让你把头伸出来,只要你开城出战,我军师大人便能趁机杀开城门!”高览说罢大笑起来,见辽东军马已无斗志,高览遥遥对张合道:“儁乂辛苦了,本想把公孙大王这功劳让给你,没想到还是被我捞到一半,不好意思啊……”
张合刚欲破口大骂,忽听襄平城上擂鼓之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城头之上被火把照的通明,城上大旗已换“曹”家字号,城上田丰叫道:“公孙大王,你难道不想听你儿子说些什么么?”
“父亲,我已投降青州曹公了,咱不称王称霸了,行不?”公孙度循声望去,见儿子被青州士卒缚于城头,正对着自己大叫,公孙度心中凄然,对城上田丰大吼道:“我若投降,曹公能给我什么好处?”
“呃……”田丰听罢,稍一犹豫,便笑了起来,对城下喊道:“公孙大王这是说的什么?难道现在你公孙度还有于我青州谈条件的资本么?如今你要么就是投降,要么你就在城下再打上一会,待我把你儿子从城上扔下去你再决定!”说罢,田丰便一脸阴险地对身边的公孙康道:“小朋友,其实我也被人从城上扔下去过,现在回想起来,还挺好玩的,一点也不疼,不信你也试试?”
公孙康看着田丰的笑容,犹如见到恶魔的微笑一般,浑身战栗道:“父亲,这人真要把我从城上扔下去了!降了吧!我快受不了了!”
公孙度听着儿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心中更是苦楚,对城上喊道:“既是如此,我投降便是,只是还请这位军师大人不要为难本王家人,若是军师应允,我便归附曹公!”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儁乂。上了,你们俩也累了,早点进城洗洗睡吧……”田丰说完大笑起来,对身边沮授道:“事到如今,就只剩下个三韩了……”
沮授听罢亦大笑起来,对田丰道:“公孙度都如此窝囊,更不要说那些化外之民了,此番不想拿下襄平如此顺利,依我来看,三韩向来臣服大汉,如今曹公称王,让三韩归附也是不难,若要得那三韩之地,不需兴兵,只一说客足矣!”
“说客?”田丰听罢,一脸认真的对沮授道:“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沮公莫要在此事之上过于仁慈,既然你我同为军师,对三韩一事之上又有了异议,不如我等回书问问主公,看主公如何定夺便是……”
“如此最好!”沮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田丰道:“正好趁回书这些时日,我军马于襄平稍作休整,届时是强攻还是招降,依我看来,拿下三韩之地,都是不在话下!”
“既然沮公认为如此,那在下只能说是英雄所见略同了!”田丰说罢,城头二人尽皆大笑起来。
第十章 群雄乱舞 NO。56 兵行险招
州府衙,老曹收到田丰手书后乐的何不拢嘴,襄平不被河北铁骑踏破城池,河北军马生俘公孙度父子,田丰此战也算是战绩彪悍了,只是对于出兵三韩一事,老曹却想征求下臣子们的意见,如田丰信上所言,派一说客,便可搞定三韩,既然如此,何必兴兵?见郭嘉等人齐至府衙,老曹便说出心中所想,让众人一同参详。
堂下众说纷纭,有主战的,亦有主张收降三韩的,郭嘉正沉吟间,忽听身旁陈群上前道:“启禀魏王,不如我等仿那先汉对待西域之法,于三韩设都护府如何?”
“都护府?”老曹听罢,略一皱眉,对堂下诸人道:“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不妥!”老曹话音刚落,郭嘉便道:“长文此法虽可名义上的使三韩归附我大魏,实际上看,我大魏得到的好处却不够多,正如主公常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三韩虽是效果,可是从此番三韩怂恿公孙度自立一事来看,其志向也是不小,未避免养虎为患……”
郭嘉还未说完,老曹便道:“奉孝主战?既然如此,打一仗也无所谓了,让三韩彻底臣服便是!”
“主公且听我说完……”郭嘉苦笑一声,对老曹道:“要征三韩,虽是不难,却也是劳民伤财之举,为一劳永逸的话,我等也不必强攻三韩,只需将三韩纳入我青州版图,设为州郡。而不是以前的属国便是,三韩乃三家小国马韩、辰韩和韩组成,若是其中有意归附我大魏者,我等便允其广迁百姓进入辽东河北等地,日久天长之后,也是为我河北增加人口,如若不降者,打破城池。一个不留。毕竟。我们需要地是一个完全臣服的三韩,绝不能姑息三韩之民再次作乱!”
老曹听罢点了点头,对诸人道:“若是如此也好,只是奉孝的意思是,不仅三韩的最高行政长官要是我汉人,就连治下的各部官员,也要多为的魏国臣子?”
“不仅如此。三韩地区现在还是以部落杂居为主,若是让其见识了我大魏的富庶,必将巴不得的迁往河北等地,远离家乡,我等也可遣能工巧匠去建设三韩之地,将其完完全全地变成我大魏州郡,届时,三韩百姓多受我大魏风气影响。便会渐渐忘却故土。如此一来,三韩再无人作乱,则可一劳永逸也!”郭嘉说罢。众人纷纷点头,老曹听罢笑道,“既是如此,那此事便由奉孝筹划即可……”
郭嘉回到府中,便构想起了对三韩地攻略,首先郭嘉想到地是让三韩自乱阵脚,三韩也是由三个小国组成,以现下情形来看,三家小国想要一致对外,可能性还是不大,所以可先令人散播谣言,令三韩自乱,到各家小国顾此失彼之后,再从中挑选出亲魏的国家,给予援助,那些冥顽不灵的,派兵歼灭即可,反正北地匈奴已经被收拾的不敢吱声,田丰在北地处理完三韩之事,大魏再无后顾之忧,便可专心对付渐渐崛起的孙刘联盟了。
又过了些时日,田丰收到郭嘉书信之后,与沮授一起参详起来,二人看罢郭嘉回书,皆是抚掌大笑,田丰笑罢对沮授道:“奉孝此举虽是有些耗时日久,却也一劳永逸,若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