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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靳羽红诧异的深深看了看柳天涯，她现在也是以傀儡的模样出现，面部表情、眼神动作，毫不掩饰。
她定了定，方才说道：“天涯，你只解释对了一半。若神识仅是各种感觉的综合体，那么，岂不是很被动？”
靳羽红没有继续说下去，留待柳天涯自己去想。只见柳天涯又思索了一小会儿，继续说道：“靳奶奶，您说的没错。所谓神识，还包括了主动的侦测。例如我用自己的魂力波动，去探测对方的方位、举动，也就是神识的一种运用。”
“没错，就是这样。”靳羽红点了点头，说道，“神识首先是一种主动探测，其次才是被动接受。最后，将多方面的信息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最终的判断。十几年前的苦修，是为了增强你被动接受信息的能力。而现在，你要增强主动探测信息的能力。你先闭上眼睛，感受一下我的存在。”
柳天涯点了点头，将眼睛闭上。
因为靳羽红就站在自己对面，所以，瞬间柳天涯就将靳羽红的影像投影在了意识星空之中。
忽然，出了状况。
意识星空里的“靳羽红”发动了攻击，双掌沿着诡异的路线，快速向柳天涯的胸口击来。柳天涯微微一惊，赶紧竖起双掌应战。可当意识星空里的“靳羽红”已然将双掌递到柳天涯胸前时，实际中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应战的双掌完全落了空！
“咦？？？”
柳天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却看见，靳羽红姿势不动，很平静的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出掌偷袭。
“这，这……”柳天涯吃了一惊，迷惑不解的看着靳羽红。
靳羽红却也不解释，她淡然一笑，说道：“你再闭上眼睛，仔细感觉一下。”
柳天涯凝重的点了点头，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则更加的古怪——意识星空里投影出来的靳羽红，居然少了半边身子！
若说她完全消失不见，还勉强能够理解。这少了半边身子，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次，柳天涯也没有忙着睁眼去看。明显的是神识探查出了状况，就算睁眼看得清楚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他定了定神，神识仔细的在靳羽红身上扫来扫去，却就是不能将靳羽红还原成完整的模样。
“靳奶奶，这是怎么一回事？”柳天涯皱眉询问道。
靳羽红淡然一笑，说道：“这就是神识较量了，我的神识比你高出太多。所以可以扰乱你探测到的信息，例如虚拟进攻，隐匿身形等等。若是你能破除我现在施展的扰乱，那么，你的神识就强大到可以‘看清’青明大陆上任何强者的灵魂。”
“这就是我要修炼的内容？”柳天涯问道。
闭上双眼，破除靳羽红的干扰，这可不是件容易事情。
靳羽红却摇头说道：“我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修炼？我立个幻阵，里面放些事物。你用神识去‘看’，等彻底看清除之后，再来找我。”
说着，靳羽红在空地上布置了一个幻阵。里面烟雾缭绕，视力难以穿透。
然后，靳羽红随意扔了件东西进去，又吩咐柳天涯退后一百米，闭上眼睛，仅用神识探查，就飘然离开了。
目送靳羽红离开之后，柳天涯盘膝坐下，闭目练功，这一练，就是一个月。
“呼，原来是一只绣花鞋。”柳天涯说道。
“上面绣的什么花？”靳羽红问道。
“一朵红色的大牡丹。”
“那牡丹下有几片叶子衬着？”
“六片。”
“都是一样的颜色？”
“不，三片翠绿，一片偏暗，另两片颜色较浅。”
……
一番仔细盘问下来，靳羽红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又布了一个新的幻阵，威力要大得多。柳天涯用眼睛看时，竟觉得有些目眩。
“还是继续用神识探查？”等靳羽红布完阵势之后，柳天涯问道。
“没错，继续。”言简意赅，不容反驳。
柳天涯也不讨价还价，就算是不为了看清旁人的魂魄，神识强大也是非常重要的。那一日，跟曹成相斗。若是神识足够强大，就算不了解五行遁术的秘密，也能轻松看到曹成的所在。
神识乃是强者对战之根本，小觑不得。
这一次，联系了足有三个月，柳天涯才探查清楚了幻阵内的事物。靳羽红盘问了一番之后，又是一个更加强大的幻阵布了出来。
时间过的很快，魔师与斯蒂尔的傀儡分身都已经取了魔核折返了回来，柳天涯还在继续修炼。
魔师也没有让柳天涯暂停修炼。
一方面，收集药材，炼制固魂丹，还需要一些时间。
另一方面，神识若是强大了，修炼元灵秘术时把握性就会更大。
转眼之间，就是五年。终于，柳天涯识破了所有幻阵，终于可以面对靳羽红了。
“小子，你的悟性很高。”难得的，靳羽红满意的称赞了一句。按照靳羽红的估计，应该修炼十七八年，才能完成破除幻阵的训练。柳天涯却连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没有用到，当得起自己的称赞了。
“接下来，你要小心了！”
当柳天涯愕然看着靳羽红的时候，忽然，靳羽红凭空消失不见。下一刻，一掌印在了柳天涯的胸口。一股巨力吐出，柳天涯猛地就横飞了出去，连喷了几口血。
竟然不是虚幻！
第六十四章艰苦修炼（一）
今日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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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真的？
柳天涯一阵苦笑：“靳奶奶，我可打不过你。”
“只要你能碰着我的手，我就不发力！”靳羽红话音刚落，人又如一道青烟，飞驰过来。
柳天涯赶忙双掌摆出来一个如封似闭的招数，两大分身也祭了出来，随时准备救援。可是，让柳天涯惊讶万分的是，靳羽红竟然呆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
再凝聚神识去看，那缕青烟居然也是假象！
“小子，光看破幻阵还不够，你要能看破我的攻击！”靳羽红冷声说道，人又动了。
这一次，却是真实的攻击。柳天涯还算反应得快，傀儡鹰将将挡住了靳羽红的双掌。果不其然，见手掌被架住，靳羽红根本就没有发力，飘然离开。
“刚才只是热身，下面要来真的了！”靳羽红冷峻的说道。
这才只是热身？柳天涯心中不免一阵嘀咕，神情严肃的看着靳羽红，神识四散开去，将探查之力提到了最高峰。
可是，依旧没能坚持太久。还没到十分钟，柳天涯就被靳羽红打得倒地不起了。他大喘着粗气，吐了一地的血。
“明天继续。”靳羽红瞥了柳天涯一眼，毫不留情的扔下来这句话，拂袖而去。
见靳羽红走了，柳天莹与古灵珊才敢上前。一个人喂着丹药，一个人推宫活血，过了好一阵子，柳天涯才缓过劲来。
毕晴与毕兰则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看着，两女眼中含泪，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柳天涯咳嗽了两声，低低笑道：“不要哭了，你们看，莹莹跟灵珊不就没有哭吗？跟十几年前的那次特训相比，这还算不了什么。”
柳天莹苦笑了一下，说道：“哥，虽然这一次特训的强度没有十几年前那般大，可凶险程度却要超过那一次啊，万一靳奶奶下手重一点……”
“怎么可能？”柳天涯呵呵笑道，“靳奶奶可是魂魄合一的大能者，你还怕她拿捏不好分寸？我不要紧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毕兰摸了摸眼泪，嘀咕道：“难道就不能换种手段吗？就算能拿捏得好力道，这种练法也太凶险了些。”
柳天涯淡声道：“毕兰，你觉得这种修炼太凶险，可你知不知道，大千世界里的那些修真者，想要这样修炼，都没有机会啊！他们为了提高实力，不得不去各种凶险之地去历练。一个不慎，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我这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吐几口血罢了，根本算不上凶险。”
毕晴收泪收得快些，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柳大哥，要不然，我们姐妹一起来帮你训练？”
“哦？”柳天涯诧异的看了看毕晴。
四女加起来实力也是远不如自己，如何能帮？再说了，这一次的修炼，并不是真打，而是为了看穿靳羽红的虚实。这依旧是神识的训练，与其他无关。
那毕晴嫣然一笑，轻声说道：“柳大哥，难道你忘了我们狐族最擅长什么了吗？”
柳天涯眼睛猛然一亮，点头应道：“没错，狐族最擅长的就是迷魂之术。你们四女结对，确实能给我造成一些麻烦。”
柳天涯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这还不够。就算看穿了你们的迷魂之术，也很难看穿靳奶奶的迷魂之术，还需要增加点难度。”
柳天涯正自言自语的说着，忽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随风传来。
“想要增加难度还不容易？我传你一个简易的四象阵法，保管把你弄迷糊！”
柳天涯闻言大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拱手，说道：“多谢斯蒂尔前辈了。”
心里无限感叹。
若是生在大千世界里，就算是能够踏入修真之路，也绝不可能获得这么多的帮助。三个魂魄合一的大能者啊，放在大千世界里，想拜一人为师都难，哪里还能奢望三个人一起指点？
斯蒂尔呵呵笑了笑，传声而来。柳天涯凝神听完了这个阵法，方才知道，这只是取了四象阵里的少部分威能，施展起来并不算难。可是，这阵法与毕晴、毕兰的迷魂之术结合起来，却很适合柳天涯目前的修炼。
柳天涯忍不住想到，要是靳羽红也用这种方法训练自己，自己岂不是会少吃很多苦头？
意识星空里，魔师哈哈笑道：“靳羽红不是当老师的材料，她能先让你对着静止的幻阵修炼，已算是很不错了。还在大千世界里时，我就曾听说过，她指导弟子过于严苛，差点就活生生打死了一个弟子。结果，门下弟子很快就散去了一大半。”
“呃……”
柳天涯无语了，照这样说来，自己还真是幸运啊。
虽然斯蒂尔传授的是简易阵法，可那简易，只是相对于斯蒂尔来说的。对于柳天莹等四女而言，这简易四象阵法，一点儿都不简易。连续研究了三天，她们还没有完全掌握。
而